2022年9月5日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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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緒論

態度嚴謹的基督徒日復一日地閱讀聖經。但是，作為基督徒，我們如何知道聖經是被可靠地歷代相傳呢？有兩個相輔相成的答案。第一個答案是靠信心（faith）：神應許要可靠地保存祂的話語。神應許，盡可能按照我們所需要的精確性（precision）來存留祂的話語，這體現在以賽亞書59：21；以賽亞書40：6—8；彼得前書1：24—25；馬太福音24：35，並且以賽亞書55：10—11中也有這個意味。然而，雖然這個答案對基督徒來說已經足夠了，但對非基督徒來說可能不是很令人信服。

第二個答案是歷史的證據（evidence）；包括我們擁有的聖經手抄本（manuscripts）和關於聖經的早期注釋（commentaries）以及其他著作（writings）。我們不必擔心它是如何在多個世紀中傳承的，因為我們可以直接回去看最早的抄本（copies）。但是，最早的手抄本的證據到底有多早，以及它們與後來的手抄本相互印證的程度如何？即使是基督徒也可能對我們所讀的新約聖經的準確性（Accuracy）和其中的差異（variation）感到好奇。

在評估任何古代文字的文本傳承的可靠性（reliability）時，無論是宗教的還是世俗的，我們需要看兩個方面。

證明（Attestation）：我們有多少信心能夠估計出古代文本傳承的不確定性？比如說，如果我們只有一個抄本，那我們就無從判斷。如果我們有很多獨立的抄本，特別是早期的抄本，我們就可以很好地判斷其可靠性。除此以外，還有哪些著作（注釋等）論及該文本？擁有很多早期的手抄本和著作並不一定意味著它是可靠的；它只意味著我們可以有更多的信心，可以更好地判斷它是否可靠。

差異（Variation）：接下來，看一下這些著作和抄本的差異。在確知原文所述內容為何方面，有什麼不確定性嗎？在兩個層面上，精確性：除去拼寫等明顯的小錯誤，我們有多大的信心已經掌握了確切的原文？一般含義：是否有手抄本或其他著作證明原文說的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讓我們用幾個極端的例子來說明。一個好的差異性（variability）和不好的證明的例子是這樣，假設某段特定文字的每個抄本最多只有三個詞不同，但只有三個抄本，都屬於同一地點，距離原作有1,000年時間。好的證明和不好的差異性則是，我們有5萬份特定文字的抄本，都在原作的50年時間內。但沒有兩個抄本的一致性超過50%。

綜上所述，證據表明我們對可靠性的判斷程度；而差異是對可靠性的估計。人們如何判斷自己可以相信一部古代作品的抄本是可靠的？一種方法是將其與其他古代作品進行比較。

1.1概要

這篇文章是為了回應伊斯蘭覺醒（Islamic Awareness）的穆斯林文章：《新約文本的可靠性/準確性》（Textual Reliability / Accuracy of the New Testament）（https://www.islamic-awareness.org/bible/text/bibaccuracy）2022年6月9日版。首先我要說的是，我不確定穆斯林作者是否理解前面的兩點，所以我將在文章後面更詳細地介紹這些內容。

這篇穆斯林的文章著眼於緒論中列出的四點：

「在本文中，我們將檢驗這四點說法：第一，數量上的絕對優勢是否可以直接轉化為文本的可靠性；第二，初期教父的引文（citations）是否可以完全重現新約文本；第三，為證實文本準確性所引用的大量數字是正確的；以及第四，關於新約文本的非常早期手抄本證據的說法。」

為了討論得更清楚，我冒昧地把他的第一個觀點分成兩個相關的觀點，我把他的最後一個觀點擴展到比較新約和古蘭經的文本的可靠性和含義（meaning）。

首先，關於新約的古代抄本，文章問到數量上的絕對優勢是否可以直接轉化為文本的可靠性。我不知道有誰會說手抄本的數量可以直接轉化為文本的可靠性；你必須也要權衡手抄本的書寫時間有多早，同時也要考慮手抄本的數量，考慮手抄本之間的不同。本篇回應將詳細研究這個問題。

第二，也包含在作者的第一點中，關於將新約的證據與其他書籍進行比較，如荷馬（Homer）的《伊利亞特》（Iliad）、印度教的《摩訶婆羅多》（Mahabharata）、塔西佗的《編年史》（the Annals of Tacitus）、普林尼（Pliny）的《自然史》（Natural History）等。本篇回應將涉及這一點，但也將重點比較新約和古蘭經的可靠性。這與個人信仰看法無關，只是比較新約、其他文獻和古蘭經的早期性和抄本。

第三，這些文章問到初期教父的引文能夠在多大程度上完全重現新約聖經文本。簡短的回答是，早期的、尼西亞會議（pre-Nicene）之前基督徒的引用（quotes）可以重現大概63%的新約文本。這篇文章將深入探討這背後的資料。

第四，我們將看到為什麼我認為證據表明我們可以對新約中大約97%的文字非常有信心。我們還將看到不同的作者如何得出略有不同的資料。

第五，我們將研究新約文本中的一些含義差異，並將此與古蘭經文本中的含義差異進行對比。

1.2研究方法：如何衡量手抄本的可靠性？

首先，什麼是變體（variant）？在古代作品的抄本中，變體是指在兩個或多個抄本中發現的與文本中某一特定位置有關的替代讀法，可以是一個詞、一個短語、一個句子，或者在不太常見的情況下，一個部分更大段的文本。變體可能涉及到一處改變，一處增加，或一處減少。

在我們估量一段文本傳承的準確性之前，讓我們問一下，你怎麼會知道？如果你要問這個問題，「我們對一份古代文獻的內容有多大把握？」你會怎麼回答？如果我們只有一份在1,500年後寫下的古代手抄本的抄本，它到底是不是可靠的抄本？答案是，如果你只有一份抄本，你會將無從判斷。它可能是非常可靠的，也可能是完全不可靠的。所以，更多的包含各種年代日期的手抄本中的一個手抄本靠其本身並不能回答這個問題。但它的用處是在我們回答這個問題時衡量我們的把握程度。比方說，在一個情況下，我們只有兩份手抄本，而且它們只有1%的不同。在第二個情況中，我們有30份手抄本，它們的平均不同處為5%。但是通過觀察離群值（outliers）（即一次性的），並且不計算明顯的拼寫錯誤，它們的不同處只相差3%。你會認為，我們是否能得出結論，第一種情況下只有兩份手抄本的1%更可靠，還是第二種情況下30份手抄本的3%更可靠。如果不同處只有3%，我會認為是第二種情況更可靠，但如果不同處達到10%，我會認為是第一種情況。但是我們必須在嘗試比較之前看看具體資料是多少。

既然我們沒有原稿，那麼在原稿時間之後不久寫成的一份手抄本是否和後來寫成的五份手抄本一樣重要，或者說是5,000份？你可能會認為早期的手抄本會是最重要的，但如果這份手抄本的抄寫粗心大意，而後來的手抄本是在沒有那麼久之後抄寫的呢？散佈在三個大洲的大量的不同語言的手抄本是否比一份孤立的手抄本—無論其年代多早—能提供更好的證據反對重大的改變？

我希望你能明白，你不能在早期手抄本和大量的晚期手抄本之間設定一個確切的對等關係。許多不同的後來的手抄本，尤其是不同語言的手抄本，可以用來證實一般的信息被忠實地傳達下來。另一方面，如果你要尋找確切的單詞和動詞時態，不同語言的手抄本的幫助微乎其微。

所以你需要兩者兼顧，既要有大量的手抄本，不管是早期的還是晚期的，以粗淺的方式確定含義的可靠性，又要有早期的手抄本，不僅肯定了一般的含義，而且為了精確尋找原稿的確切措辭。

你不能設定一個少數手抄本的早期性與大量手抄本的對等關係程度。既然你不能這麼做，我希望你能理解為什麼你想看這兩種情況。有時候，基督教的護教論者們太快地引用手抄本的數量和早期的手抄本，而沒有首先解釋為什麼這兩者都重要。

2.有多少份新約聖經手抄本？

這裡是關於聖經手抄本的比較；下一部分是其他古代文獻和古蘭經的比較。學者們認為其他古代文獻的抄本一般來說是可靠的。對非宗教文獻有一個標準，而對聖經或古蘭經有一個更苛刻的標準，這就是不一致的雙標。讓我們來看看，把它們全部進行比較後的結果如何。這張圖表顯示了截至公元300年寫成的68份新約手抄本中最重要的一半。

你可以查看https://biblequery.org/Bible/BibleReliability/ExistingNTManuscripts.html參閱這些內容及更多信息。

希臘文新約聖經手抄本的三個主要派別是亞歷山大派（Alexandrian）、拜占庭派（Byzantine）和西方派（Western），其中西方派似乎只是前兩者的結合體。許多早期的聖經學者，以及今天的一些學者，都強調亞歷山大派手抄本年代日期更早，因此比佔據更多數量的拜占庭派手抄本更可靠。然而，現在許多學者對拜占庭派的重視程度不亞於亞歷山大派，甚至有一些學者更重視。約翰•赫里索斯托姆（John Chrysostom）是相當早期的人物，大約死於公元407年，他引用了拜占庭派的資料，所以在某種意義上，我們也有早期的拜占庭派抄本。

以下是截至公元325年，保存在新約手抄本中的每卷書的百分比：

你可以查看https://biblequery.org/Bible/BibleReliability/EarlyChristianNTQuotes.html參閱這些內容及更多細節。

現在，如果你讓時間再過25年，到公元350年，即新約最初的書卷之後大約300年，那麼我們就有了整部新約。

總的手抄本情況如何？穆斯林文章中的新約手抄本總數與我的總數相似，但它們並不完全吻合。不過這些差異並沒有改變任何論點。因此，讓我列出每個時期的每份希臘文手抄本。當兩個不同的數位是屬於同一手抄本的兩個片段時，如p77+p103，它們只被算作一個。

你可以查看https://biblequery.org/Bible/BibleReliability/ExistingNTManuscripts.html參閱這些內容。

其中一些手抄本的日期最早是在70年前確定日期，但後來的類似蒲草本（papyrii）顯示，其中一些日期太晚了。這些日期取自《最早的新約手抄本完整文本》（The Complete Text of the Earliest New Testament Manuscripts）（Comfort，1999）、《希臘文聖經手抄本》（Manuscripts of the Greek Bible）（Metzger，1981）和《希臘文新約》（第四修訂版）（The Greek New Testament 4th Revised Edition）（Aland等人，1993）。

現在我們來分析一下這個資料。一般來說，對於一份文獻，你會需要有多少份不同的手抄本才能證實原件的內容？有人可能會認為你至少需要五份抄本，超過760年的跨度，才能證實它們的共同點。至少學者們一致認為這就足夠了—對於亞里斯多德（Aristotle）來說。但是假如你有更多，你不僅可以證實原文，你還可以看到文獻之間的分歧數量。現在假設你有65份手抄本，而不是3份。你應該會看到更多的變體，因為有更多的手抄本，但你會更清楚地了解抄寫者不正確抄寫的頻率，以及他們所犯的各種錯誤。現在我們假設你還有5,000多份手抄本可以比較，盡管這些手抄本（年代日期）要晚得多，所以沒有那麼大的重要性。既然這些較後來的手抄本在整體上與較早前的手抄本一致，那麼為什麼有人會認為所有這些後來的手抄本會減損傳承的可靠性？在世界上所在地區的範圍、不同的翻譯等，以及它們獨立於較早前手抄本，並不意味著它們的重要性應該算作零。即使較後來手抄本的權重應被視為低於較早前手抄本，但在幫助我們判斷可靠性的整體估計方面，許多後來的手抄本的權重是不斷累積的，而不是遞減的。

結論：新約由68份早期、尼西亞會議前的手抄本和數千份後來的手抄本共同證明。

3.與其他古代文獻和古蘭經進行比較

盡管穆斯林作者並不十分倚重與其他古代作品進行比較，但我還是要展示這些資料。需要強調的是，即使這些手抄本的抄本相對較少，學者們也普遍認為我們所擁有的這些抄本是可靠的。以下是對其他古代作品的現存（現有）的手抄本的統計。

你可以查看https://biblequery.org/Bible/BibleReliability/ExistingNTManuscripts.html參閱這些內容。

有關其他作者的詳細列表，另請參見https://www.tertullian.org/rpearse/manuscripts/greek_classics.htm。

現在我們來看看最早的古蘭經抄本。

這個網站，https://en.wikipedia.org/wiki/Early_Quranic_manuscripts#:~:text=More%20than%2060%20fragments%20including,by%20the%20Government%20of%20Germany（2022年6月9日），有這些信息。上面說，「根據德國政府（https://en.wikipedia.org/wiki/Government_of_Germany）資助的研究組織Corpus Coranicum（https://en.wikipedia.org/wiki/Corpus_Coranicum）的研究，迄今已知有60多個片段，包括2,000多個對開頁（4,000頁）可以作為古蘭經在公元800年之前（處於穆罕默德去世後168年內）的文本見證（手抄本）（https://en.wikipedia.org/wiki/Manuscript）。【https://en.wikipedia.org/wiki/Early_Quranic_manuscripts#cite_note-7】」

新約在200年內大約有28份早期手抄本，古蘭經在168年內大約有60份手抄本。因此，相對於新約，我們有更多的非常早期的現存古蘭經抄本，這是有道理的，因為古蘭經是一本較晚的書。當然，我們仍然需要研究各自的變體，這個我們將在後面進行。

然而，使問題變複雜的是，哈里發奧斯曼•伊本•阿凡（‘Uthman ibn Affan）將古蘭經「標準化」。他讓每個人都交出他們的古蘭經，並把它們燒掉，然後他重新發行新版本的標準化古蘭經。然而，有些古蘭經沒有被上交。但是，雖然現有的古蘭經手抄本確實有變體，但比新約要少，你可以感謝哈里發•奧斯曼燒毀了其他變體。

這篇穆斯林文章的作者計算出早期手抄本占所有手抄本的比例很小，按照這個衡量標準，找到任何更多的晚期手抄本，即使它們完全一致，在他眼中也會降低可靠性。作者諷刺地問，為什麼基督教護教論者使用這些「絕妙的」數字。我們使用這些數字，並將繼續使用這些數字，因為它們確實為新約的可靠性增加了分量。

結論：新約是古代文獻中受到最好證明的作品之一。如果你根據抄本的數量懷疑新約的可靠性，為了保持一致性，你必須懷疑幾乎所有其他古代文獻。古蘭經甚至比新約得到了更好的證明，有更多的早期手抄本。

4.早期教會對新約文本的引用

在這一部分，只考慮公元325年尼西亞會議（Council of Nicea）之前的早期基督徒引用。有幾位作者，亞歷山大的亞他那修（Athanasius of Alexandria）和該撒利亞的優西比烏（Eusebius of Caesarea），跨越了公元325年的之前和之後，但只考慮他們在公元325年之前的引用。

為了使用讓穆斯林更容易理解的說法，這部分裡的新約內容，類似於詢問人們僅從聖訓、早期注釋和《泰伯里的歷史書》（al-Tabari’s History）中的引用能夠重現古蘭經的文本到如何程度。對於古蘭經和新約，你可以重現許多文字，但絕不會是100%，而且很多時候並不能說清經文的順序。

我們應該如何計算零碎的經文？例如，如果只有一位作家引用了一節經文，而且他只引用了其中的一半，你是把它算作「引用了這節經文」，因為他肯定了這節經文的存在？還是因為「沒有引用整節經文」而不算這節經文。如果問題不是「初期教父作者肯定了哪些經文」，而是「根據該作者的說法，確切的文字是什麼」，你會把它算作0.5，因為有一半經文，而且只有一半經文被引用。這就是我在創建下面的表格時遵循的方法。

引用的總數量並不是加起來的，因為他們有時同時引用了多節經文。

這個表格和它後面的每個引用的參考資料都在網上，網址是：www.biblequery.org/Bible/BibleReliability/EarlyChristanNTQuotes.xlsx，你可以看到我是如何計算每一個單獨的引用。然而，如果某個引用涵蓋了整節經文，我有時不把分數放在同一節經文的其他集體引用上，因為這不會改變整體的總數。

穆斯林作者給出的數字很低，但他沒有給出任何資料來源或他所做的任何研究。

穆斯林作者質疑為什麼各種基督教護教論者得出的初期教父引用的數字要高得多。雖然我不知道確切的原因，但我有三個猜測。首先，如果把研究的時間期限延長到公元325年以後，引用的內容就會多很多，比例也會高很多。（亞他那修在公元325年後有很多引用。）第二，一個有效的「引文」（citation）可以只是一個典故（allusion）（例如，「耶穌使拉撒路復活」），這比引用要寬泛得多，我在這裡只計算了引用，沒有計算典故。第三，約翰福音中被引用的比例可能被錯誤地應用於所有的新約聖經。

5.新約的可靠精確性

先前只談了證明方面的問題。新約有很好的證明，而古蘭經的證明甚至更好。從這裡開始，我們將從兩個方面來研究新約和古蘭經可靠性的差異：對文字精確性的把握，以及在第五部分對整體含義準確性的把握。

根據我的研究，我們幾乎可以確定大約97%的新約文字。下面是一個按照書卷順序的總結。詳細情況請見每卷書討論的結尾。

以上信息在網址https://www.biblequery.org/ntmss.html，你可以在www.biblequery.org/[bookname]%20Manuscripts.html上看到組成這些資料的各個變體，需將【bookname】替換成具體書卷名字。

以下是新約中排版錯誤的特點。下表是根據每卷書討論結束時列出的可能的重要手抄本差異計算出來的。

下表顯示的不同主要是由於印刷錯誤、拼寫、語法和文字的變化。請注意，單個文字改動的數量相對較多。

該信息可上網查詢，https://www.biblequery.org/ntmss.html。

因此，新約中有一半以上帶有變體的文字出現的地方只有一到三個文字變體。馬可福音和其他新約書卷有更多不確定的印刷錯誤，可能是由於保存的手抄本較少。

另外，根據我與丹尼爾•華萊士（Daniel Wallace）的一次簡短談話，古代手抄本的差異並不比現代版本—如新英王欽定版聖經（New King James）和新國標版聖經（New International Version）—之間的差異大。

5.2其他作者的百分比

在比較資料之前，重要的是要注意不同的資料描述了不同的信息。

我的數字97%是針對全部有任何合理可能性成為正確讀法的手抄本差異，不論在拼寫或其他含義上的變化有多麼微不足道、無關緊要。例如，在腓立比書的許多地方，有些手抄本是「基督耶穌」（Christ Jesus），有些地方是「耶穌基督」（Jesus Christ）。含義上沒有改變，但由於我們不能確定哪一個是正確的，所以我把這樣的改動計算在內。當然，如果不包括無含義變化的變體，其他人的數字可能會高得多。許多學者會說像馬可福音的結尾和約翰福音7：53—8：11的變化也是明顯的，但其他學者不同意。因此，這些也被包括在內。如果只有一份或幾份後來的手抄本有明顯的變化，被學者們認為是錯誤，我就不計入。當然，如果我排除了在含義上沒有差別的變體，我的數字會更高，但我也包括了這些。

《貝克基督教護教學百科全書》（Baker Encyclopedia of Christian Apologetics）第532頁和《聖經總論》（A General Introduction to the Bible）第474頁表示，威斯科特和霍特（Westcott and Hort）的數字會達到98.33%。

有些人在沒有引援任何資料來源的情況下聲稱，布魯斯•梅茨格（Bruce Metzger）說，如果忽略掉在含義上沒有變化的手抄本變化，我們對99.5%的聖經有把握。然而，我沒有發現任何證據表明布魯斯•梅茨格曾對此給出一個百分比資料。

《希臘文新約》（第四修訂版）以四種方式對有變體的地方的不確定程度進行排名。A=「文本是確定的」，B=「文本幾乎是確定的」，C=「委員會難決定將哪種變體放在文本中」，D=「委員會面臨大困難達成裁定」。如果你把所有的C和D加起來，從馬太福音到羅馬書，那就是249處的879個詞。由於從馬太福音到羅馬書有90,294個字，這將意味著超過99%的文本「幾乎是確定的」。

基斯•伊里亞德（Keith Elliot）和伊恩•莫爾（Ian Moir）在《新約聖經的手抄本和文本》（Manuscripts and the Text of the New Testament）第8頁中說，「大多數現代文本評論家都能就大部分文本達成一致（也許是95%左右）。其餘5%左右的部分才是出現爭議的地方，並可能得出不同的結論。」

根據《聖經總論》第474頁，在較早時期，以斯拉•阿博特（Ezra Abbot）（卒於1884年）估計文本的確定性為95%或99.75%。與之相對的變體讀法給出了95%的數據。去掉那些對文本含義沒有造成明顯區別的變體，就得出了99.75%的數字。

對於所有手抄本中的所有差異，《聖經總論》第468頁說，如果計算所有手抄本中的所有差異，新約中有10,000個位置存在差異。如果1個變體出現在20份手抄本中，那麼含有變體的手抄本數量就是20。將這乘法計算應用到所有變體，可以得到20萬個手抄本—位置（同前所述）。有趣的是，在與摩門教宣教士交談和閱讀穆斯林作者的註腳時，我只遇到了聖經手抄本中有20萬個差異這一數字。沒有人解釋這個數字是用一個變體乘以所有包含該變體的手抄本數量，將這一計算步驟應用到所有新約變體，然後把所有這些乘積的結果加起來。當有人重複20萬這個數字，而不澄清它是什麼含義時，請問他們，新約文本只有不到13萬4000個詞，怎麼會得出20萬個變體這種結論。後來的著作認為這個數字達到30萬。這個總數是針對所有變體的，不管它們是多麼不可能或無意義。

結論：對於新約中我們基本可以肯定的比例，不同的學者有不同的數字。這些數字從95%到99.75%不等。更高的數字來自於忽略了含義上沒有改變的變體。另外，更高的數字可能來自於只關注亞歷山大派手抄本而對拜占庭派手抄本的信心過低（至少在我看來是過低）。在不依賴其他學者提出的百分比估計情況下，我得出了97%這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