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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蘭與萬物有靈論
所有研究比較宗教學的學生都知道,伊斯蘭的起源以及傳播盛行的特徵是一種混合了異教、猶太教和基督教元素的信仰。蓋格爾(Geiger)拉比在他著名的文章1 中指出,古蘭經的「經緯線」構成基本取自於猶太教的《塔木德》(教導或學習,Talmudic),整個儀式只是將法利賽人的儀式翻譯成了阿拉伯語。提斯達爾(Tisdall)在他的《伊斯蘭的起源》(Sources of Islam)中以及還有其他作家,特別是威爾豪森(Wellhausen),戈德齊赫(Goldziher)和羅伯遜·史密斯(Robertson Smith),都指出了穆斯林信仰中至今仍然存在的異教元素,直到今天,這些元素是由穆罕默德本人從古老的阿拉伯偶像崇拜中截取出來的。基督教的教義和生活也對穆罕默德和他的教義產生了影響,這不僅體現在對耶穌基督、聖母瑪利亞、施洗約翰和其他新約人物在公認的榮耀地位上,而且體現在屬靈的普世主義和屬靈的征服方面,尤其是後來伊斯蘭的神秘主義信仰和禁欲主義實踐。
「三股結成的繩不易折斷。」伊斯蘭的力量在於其複合特徵。它扎根於在萬物有靈論和異教迷信中且處處為營堅固自己。它以閃米特猶太教的狂熱虔誠及其誇張的民族主義進行鬥爭。它立即聲稱包括並取代耶穌基督所是、所做和所教導的一切。這是一種妥協、保守和征服性的宗教。
我們的目的是要看到伊斯蘭中的異教元素有多麼強大,如此多民間伊斯蘭中許多教義和實踐只能在古阿拉伯的萬物有靈論的殘餘中找到解釋,或者在信仰的傳播中從許多異教來源中吸收進來的;伊斯蘭永遠無法消除或摧毀的教義和實踐。在我們開始討論的時候,我們就不必感到驚訝,盡管伊斯蘭存在,但對魔鬼的信仰和古老的阿拉伯迷信仍然存在。穆斯林宣禮員每天從清真寺裡呼喊五次:「萬物非主,唯有安拉」人們在素日的怨言、宴會、齋戒、歡宴和日常談話中重複這一點並重申一百多次。但是,根據我的日常觀察—我在他們中間生活了25年多—我發現他們有盲目崇拜和迷信習俗,相當於崇拜木頭和石頭的異教徒的神靈。2現在我們發現,阿拉伯半島本身和古老的穆斯林土地上的伊斯蘭無法擺脫類似的信仰和實踐。要正確理解它們的起源和特徵,首先有必要知道我們所說的萬物有靈論是什麼意思。萬物有靈論是這樣的信念:相信大部分(如果不是全部的話)無生命的自然國度以及所有有生命的生物,都被賦予了與人類相同的理性、智慧和意志。甘迺迪(Kennedy)將其定義為「既是一種宗教、一種哲學體系,又是一種醫學體系。作為一種宗教體系,它表示對靈體的崇拜,以區別於對(假)神3 的崇拜。」沃內克(Warneck)說:「萬物有靈論似乎是異教的原始形式,就像迄今在中國和印度一樣,在文明的所有改進中維持著自己的狀態。對希臘和古老德國宗教的研究顯示出同樣的萬物有靈論特徵。異教的本質似乎不是否認神,而是與(真)神完全隔絕。神的存在無處不在,人們對祂懷有一定的敬意。但祂(神)又是遙不可及的,因此幾乎被排除在(人們的)宗教生活之外。反而祂的位置被那些懼怕祂又敬拜祂的鬼魔所替代。4 即使在阿拉伯,瓦哈比改革派的嚴格一神論也無法根除伊斯蘭的異教迷信,因為這些迷信深深地根植於古蘭經中,而且穆罕默德本人也沒有完全拒絕這些迷信—更不用說祂的同伴了。
關於早期伊斯蘭中普遍存在的異教習俗,阿布·菲達提(Abu'l Fida)提請人們注意許多宗教儀式,這些儀式在新制度下得以延續。「蒙昧時代的阿拉伯人,」他說,「過去常常做伊斯蘭的宗教法律所採納的事情;因為他們過去不娶自己的母親或女兒,在他們中間,娶兩個姐妹是最可恨的事,娶了岳父之妻的,他們就辱罵他,稱他為戴贊(Daizan)。此外,他們過去常常去天房(克爾白,Ka'aba)去朝覲(哈吉,Hajj),」參觀神聖的地方,穿著伊斯蘭朝聖服裝(戒衣,Ihram)(至今朝聖者繞天房跑步時所穿的單件衣服),「施行塔瓦夫(繞行,Tawwaf)並(在薩法山和馬爾瓦山之間)奔跑。」「在所有的站點上站立並投擲石頭」(在米拿(Mina)谷向魔鬼扔石頭);「他們習慣於每三年置閏一個月。」他接著提到了許多其他類似的例子,其中伊斯蘭的宗教將古代阿拉伯習俗作為宗教儀式,例如在某些污穢之後進行儀式性的洗滌,分開頭髮,清潔牙齒的儀式,修剪指甲,以及其他類似的事情。5
穆罕默德還借用了一些異教徒阿拉伯人中流行的某些寓言,如阿德(Ad)和賽穆德(Thamud)的故事和其他的一些故事(古蘭經7:63—77)。關於這樣的故事,阿爾·金迪(Al Kindi)對他的對手說得很好:「如果你提到阿德、賽穆德、駱駝和大象同伴的故事」(古蘭經105以及古蘭經14:9)。「諸如此類的故事,我們對你說,『毫無意義的故事以及窮極無聊的寓言,是阿拉伯老婦人的無稽之談,她們日夜不停地背誦著它們。』」
當我們讀到麥加前伊斯蘭崇拜記錄時,我們了解到有多少古老的習俗在伊斯蘭中仍然存在。阿拉伯的主要偶像如下:
霍巴爾(Hobal)是敘利亞人的形像。他是雨神,享有很高的尊榮。
瓦德(Wadd)是天空之神。穆罕默德教導過(向他)求雨和防範日食的特殊祈禱。
蘇瓦哈(Suwah)是一個女人的形象,據說來自上古時代。
尤古斯(Yughuth)是一頭獅子的形狀。
亞烏克(Ya'ook)是一匹馬的形狀,在也門受到人們的崇拜。(在古墓中發現了這個偶像的青銅形象,並且至今仍然被用作護身符。)
納斯爾(Nasr)是鷹神。
一些學者將烏扎(意為「全能的」,El Uzza)認定為維納斯,有時以金合歡樹的形式受到人們的崇拜(參見穆斯林對樹的崇拜)。
阿勒特(Allat)是塔伊夫(Taif)塔基夫(Thakif)部落的主要偶像,他試圖與穆罕默德妥協,接受伊斯蘭,前提是他在三年內不摧毀他們的神。這個名字似乎是安拉(Allah)的女性名字。
馬納特(Manat)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幾個部落把它當作祭壇來崇拜。
杜瓦爾(Duwar)是童貞女的偶像,年輕女子常常列隊圍著它遊行(祈福);名由此而來。
伊薩夫(Isaf)和奈拉(Naila)是矗立麥加附近的薩法(Safa)山和米爾瓦(Mirwa)山上的偶像;參觀這些受歡迎的聖地,現在已經成為穆斯林朝聖的一部分,也就是說,它們延續了古老的偶像崇拜儀式。
哈巴卜(Habhab)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人們常在上面屠宰駱駝。在每一塊穆斯林的土地上,聖樹等等比比皆是;在大多數情況下,這些都是以前異教徒(在某些情況下是基督教)神聖的聖地。
「即使在高級宗教中,」沃內克說,「以及在基督教世界中存在的異教中,我們也發現了許多關於萬物有靈論起源的用法。佛教、儒教和伊斯蘭都沒有征服過這種最頑強的宗教形式;他們甚至沒有與之發生衝突;只有通過對耶穌基督的信仰才能克服它。」因此,這些迷信現在不能再被稱為反伊斯蘭,盡管它們在許多方面與伊斯蘭的原始教義相衝突。宗教並非生來就成熟,正如人並非生來就成熟一樣,如果它在達到成熟時已經擺脫了過去所承認的早期青年的形式,我們就不能否認它進行這種轉變的權利,因為它是自然計畫的重要組成部分。
「按照穆斯林的標準,一種習俗或觀念不一定會受到譴責,」赫格隆耶(Hurgronje)寫道,「即使在我們的腦海中,對其異教起源沒有絲毫懷疑。」例如,如果伊斯蘭的教導能夠把某些流行的習俗視為針對魔鬼或敵對人類的精靈之可允許的魔法,或者作為先知或聖人與神調解的祈禱,那麼,這些邪靈的存在實際上只是從異教的來源得知,也就無關緊要了,也沒有人停下來問一下,所討論的聖人是否只是一個穿著新衣服的異教徒的神,或者是一個虛構的存在,它的名字只是為了使人們對某些受人尊敬的對象的崇拜合法化。」6有些作家甚至說萬物有靈論是所有穆斯林思想和穆斯林神學的根源。「穆斯林,」戈特弗里德·西蒙(Gottfried Simo)說,「天生傾向於萬物有靈論;他的萬物有靈論並不違背他的宗教理想。伊斯蘭是非基督教宗教未能成功征服萬物有靈論的典型例子。面對所有宗教和道德進步的最大敵人,這種軟弱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在信奉萬物有靈論的民族中,伊斯蘭越來越多地與萬物有靈論糾纏在一起。征服者實際上就是被征服者。伊斯蘭認為,其信條中最寶貴的條款—對真主的信仰,以及其宗教行為中最重要的部分—對信仰的表白,都被拖入了萬物有靈論思想的泥沼之中;只有在萬物有靈論的偽裝下,他們才在普通人中獲得認可。伊斯蘭並沒有讓民眾得到提升,它反而讓自己墮落了。伊斯蘭非但沒有將異教徒從萬物有靈論的苦難中解放出來,反而將自己深深地捲入其中。萬物有靈論源於對人民靈魂的鬥爭,它確實現代化了,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強大,它被『優雅地』設計出來並得到神學的支持。通常,它穿著精緻的阿拉伯服裝,使人難以辨認,但它一如既往地影響著人們;並且它已經得到了神聖的認可。」
還有其他作家表達更強烈的觀點。阿德里安尼博士(Dr. Adriani)寫道:「穆斯林的儀式並沒有把人帶到神面前,而是充當了萬物有靈論的拖網。」西里伯斯(Celebes)的證據證實了這一點,那裡的伊斯蘭主義者甚至比異教徒還要更加迷信。「伊斯蘭對異教徒的影響與我們所期望的完全不同。它並沒有使他保持原來的樣子,也沒有緩和他的萬物有靈論。相反,它重新奠定了異教徒宗教中古老的萬物有靈論的基礎,並在其上建立了穆斯林習俗的輕鬆、藝術的上層建築。」7
雖然穆斯林聲稱其相信獨一神,並在日常崇拜中重複他的榮耀的、不可傳遞的屬性,但他們到處都允許這一榮耀的教義被埋葬在大量異教迷信之下,這些迷信要麼最初來自阿拉伯人的魔鬼崇拜、印度教諸神,要麼是從馬來西亞和中非的萬物有靈論中借鑒而來。說到荷屬東印度群島的三千萬穆斯林,威爾金森(Wilkinson)這樣說:「可以說,普通馬來人對神的看法就像對一位偉大的國王或統治者的看法,當然,祂是強大的,公正的,但這種權力實在是太遙不可及了,祂不會為一個村民的小事而勞神費力;盡管這個地區的諸靈可以與當地的員警相媲美,他們可能是腐敗的且容易出錯,但他們對自己的影響範圍非常感興趣,無論如何,都要不惜一切代價避免人們對他們產生惡意。」
乍一看,人們會認為伊斯蘭嚴苛的獨一神論—閃米特人對安拉的信仰極其地不寬容—會阻止與多神論的妥協。然而,事實恰恰相反。斯努克·赫格隆耶博士(Dr. Snouck Hurgronje)說:「對諸靈的信仰既不是亞齊(Acheh)所持有的,也不是與伊斯蘭的教導相衝突。以祈禱驅魔的形式對這些生物的實際崇拜可能會嚴重危及一神教,但這種崇拜在亞齊是一個罕見的例外。人們最相信的神靈對人類懷有敵意,並通過驅魔來對抗;與阿拉伯和其他伊斯蘭國家一樣,亞齊的做法在許多方面與正統教義不一致。然而,當亞齊人求助於這些神靈或其他魔法方法來給他的同胞帶來厄運時,他在這樣做時卻完全知道自己正在犯下罪行。」宣教士戈特弗里德·西蒙(Gottfried Simon)甚至更進一步,他說:「伊斯蘭的真主的觀念的先驅宣講更容易得到傾聽,因為它本質上並沒有超越萬物有靈論觀念的水準;因為伊斯蘭並沒有通過其真主的教導給異教徒帶來什麼絕對新鮮的東西;他對真主的看法與現存的觀念相聯系。萬物有靈論實際上是對諸靈和死者亡靈的崇拜。然而,屬靈崇拜還不能完全消除真主的觀念。」8他接著表明,在蘇門答臘島的所有部落中,那些被錯誤地稱為偶像的形象要麼通過其醜陋來嚇跑邪靈的形象,(這些)要麼是靈的載體,也就是說,通過某種操縱將靈魂物質引入其中的形象;因此,他們要麼把靈魂的物質引入房屋(靈魂的物質=生命的力量,生命的液體,也就是一種物質的概念),並帶來了祝福,要麼通過增加靈魂的物質,確保他們免受疾病和邪靈的侵害。第一類也許最好被稱為護身符(amulets, 保護人遠離災害的護身符),或者當它們被崇拜和給予食物時,被稱為迷物崇拜;第二組也是護身符(talismans,避邪符,與神秘力量相關的,也可以是求好運之類的東西)。」
在斯基特(Skeat)的「《馬來魔法》(Malay Magic)」9 一書中說到,正如在馬來人的語言中,人們可以從本地辭彙的主體中挑選出阿拉伯語辭彙一樣,在他們流行的宗教習俗中,伊斯蘭思想覆蓋著大量原始的異教觀念。「半島上的馬來人是沙斐儀派(Shafi'i)的遜尼派穆斯林,從理論上講,沒有什麼比他們所信奉的信仰更正確和正統的了(從伊斯蘭的角度來看)。」但他們實際持有的信仰完全是另一回事,而且必須承認,掩蓋他們古老迷信的伊斯蘭外表往往是最薄弱的描述。然而,他們通常並沒有意識到這其中的矛盾。他們的祈禱以正統的序言開始:『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並以對信條的呼籲結束:『萬物非主,唯有真主,穆罕默德是真主的使者。』他們意識到,根據場合需要,向一系列印度教神靈、惡魔、鬼魂和自然神靈,以及一些天使和先知提出介入問題,並沒有什麼不當之處。」
萬物有靈論的廣泛範圍常常沒有被意識到。這種信念是超過半數人類的生活、工作信條。所有南非、中非和西非部落都是萬物有靈論者,除了萬物有靈論已被基督教剝奪的地方。非洲的伊斯蘭在很大程度上與伊斯蘭本身混在一起。但這是馬達加斯加的信仰。當哥倫布登陸時,北美和南美的印第安人還不知道任何其他的宗教信仰,而未開化的殘餘(印第安人)至今仍信奉這一信仰。太平洋上的島民和澳大利亞的土著人都是萬物有靈論者。在婆羅洲和馬來群島,盡管很大程度上受到印度教的影響,但萬物有靈論仍很強大。即使在中國和日本,它的信徒也有數百萬之多。在緬甸,有人說,這個國家名義上的佛教實際上只是真正的宗教—萬物有靈論—的一層薄薄的外衣。在印度,雖然人口普查報告只記錄了850萬的萬物有靈論者,而實際人數可能是這個數字的十倍以上,許多地方的印度教和穆斯林受到了萬物有靈論的影響。
關於萬物有靈論的起源,學者們沒有達成一致意見。根據《大英百科全書》的一位作者的說法,「萬物有靈論可能是從動物論中衍生出來的,或者與其同時出現,作為對許多不同現象的一種原始解釋;如果萬物有靈論最初適用於非人類或無生命的物體,那麼萬物有靈論可能從一開始就作為一種關於人類本性的理論而流行起來。」泰勒博士(Dr. Tylor)、赫伯特·斯賓塞(Herbert Spencer)、安德魯·朗(Andrew Lang)先生和其他人都列舉了一些現象,記錄了野蠻人通過沉思而相信萬物有靈論;這些作家之間就各自記錄的優先次序發生了激烈的爭論。這些現象包括:恍惚和沒有意識、疾病、死亡、千里眼、夢、死人的亡靈、幽靈、幻覺、回聲、陰影和倒影。」根據這一理論,進化論解釋了宗教思想的發展。但並非所有現象都符合這一理論;這是違背聖經的。「在一份對異教不帶偏見的研究中,」沃內克說,「證實了保羅的觀點,異教是從對神更全備認識的一種墮落。在早期,人類擁有更豐富的屬靈財富。但是對神永恆的能力和神性的認識卻被忽視了。全能者不再被人敬畏或敬拜;放棄了對祂的依靠;這種下降的過程一直持續下去,直到只剩下對祂的一種模糊的預感為止。受造物進入了造物主的位置,生命的力量、靈魂的物質和死者的亡靈開始受到崇拜。」10這一觀點並沒有被科學所推翻,因為《大英百科全書》在對這一主題的討論中總結道:「因此,即使我們可以說,在今天,眾神完全是屬靈的,顯然可以認為,隨著萬物有靈論的自然觀和末世論信仰的日益突出,它們已經同等地被屬靈化了。因此,宗教的萬物有靈論起源並沒有得到證實。」
撇開起源問題,我們回到它的內容上來。正是在其關於人的靈魂和非物質的至高無上的重要性的教導中,萬物有靈論提供了一個與基督話語相聯系的點,如「一個人如果贏得了整個世界而失去了自己的靈魂,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呢?」萬物有靈論者害怕的是失去魂,失去靈,失去無形的生命原則,但這種恐懼使他終身受到迷信的束縛。
在非洲的巴蘇托人(Basutos)中,人們認為,一個人在河邊行走,如果他的影子落在水面上,他可能會失去生命,因為鱷魚可能會抓住他,把他拉進去;在塔斯馬尼亞、北美和南美,人們發現靈魂在某種程度上等同於人的影子。對一些紅印第安人來說,接受垂死之人呼吸的羅馬習俗不僅僅是一種虔誠的義務,而且是確保他的靈魂轉移到一個新的身體上的一種手段。其他為人所熟知的觀念則把靈魂等同於肝臟或心臟,等同於瞳孔中看到的反射圖形,以及等同於血液。雖然靈魂常常與生命原則區分開來,但在許多情況下,無意識狀態被解釋為由於靈魂的出竅了;在南澳大利亞,他們用「wilyamarraba」(沒有靈魂)一詞用來表示麻木不仁。同樣,法術師或薩滿的自我催眠狀態也被認為是由於他去到了遙遠的地區或陰間,並帶回了有關這些的描述。
「在世界上的許多地方,人們認為人的身體是多個靈魂的所在地」;在尼亞斯(Nias)島上有四種靈魂,即影子和智慧,它們與身體一起消亡,這是一種守護神,被稱為『begoe』,第二個被戴在頭上。」正如在西方國家中,人們認為死者的鬼魂出沒在教堂墓地或死亡地點,盡管同一個人對來世生活的本質可能持有更正統的觀點,所以野蠻人更一貫地把他認為人類擁有的多重靈魂分配給不同的住處。達科他(Dakota)印第安人的四個靈魂中,一個留在屍體裡,一個留在村子裡,第三個進入空中,而第四個進入靈魂之地,在那裡,它的命運可能取決於它在今生的地位、性別、死亡或埋葬的方式,取決於對葬禮儀式的適當遵守,或許多其他方面。從對亡者不死的信仰中,產生了在墳墓前供奉食物、生火等的習俗,起初,可能是作為情誼或孝道的行為,後來作為一種崇拜行為。簡單的在墳墓前獻上食物或放血,就而發展成了一套複雜的祭祀體系;即使在沒有祖先崇拜的地方,為了讓死者在來生得到安慰的願望,也可能導致妻子、奴隸、動物等的犧牲,破壞或焚燒墳墓中的物品,或提供靈魂擺渡人的通行費,即放入屍體口中的硬幣,以支付靈魂的旅行費用。但隨著靈魂進入死者之地,一切還沒有結束;靈魂可能會回來幫助找出兇手來為自己的死亡正義復仇,或為自己的死亡血氣復仇;人們普遍認為,那些死於暴力的人會變成邪惡的靈魂,危及那些靠近鬧鬼地點的人的生命;死於分娩的婦女成為龐蒂亞娜(馬來西亞傳說中的吸血鬼,pontianak)威脅人類的生命;人類訴諸魔法或宗教手段來驅除屬靈上的危險。」11
從馬來西亞非穆斯林的信仰中可以清楚地看出,所有的事物,無論是有生命的還是無生命的,都曾經被認為擁有靈魂。這種原始的萬物有靈論在著名的穆斯林馬來儀式中最為明顯地存在,這些儀式與播種時或收穫時的稻谷靈魂有關,但它也可以在許多其他實踐中找到蹤跡。我們被告知,每當一個農民傷害任何東西時,他必須安撫它的個性,它的生命本質,它的靈魂,它的守護靈,我們怎麼稱呼它都行。如果獵人殺了一隻鹿,他必須為自己辯解;對此行為負責的不是人,而是槍、刀或鉛彈。如果一個人想要開礦或建房,他必須先安撫翻土的神靈;如果他想捕魚,他會向大海的靈魂,甚至魚本身說話;如果他考慮種植,他首先要承認水稻有其自身的生命本質,他必須尊重它。簡而言之,他認為整個大自然都充滿了生命,而他自己的靈魂卻行走在看不見的敵人中間。
所有這些邪靈都在今天的馬來各邦的穆斯林中找到了崇拜者。被招來驅魔的是巴旺(pawang)或巫醫,而不是穆斯林伊瑪目。他用古老的魔法將安拉和穆罕默德的名字混合在一起。正統的伊斯蘭馬來人非常需要巴旺或巫醫,特別是在生病的時候,盡管他經常公開向濕婆(印度教毀滅之神,Siva)求助,或使用以下話語:
「我與天使長同等。我坐在神的審判席上,倚在神榮耀寶座的柱子上。」12
在閱讀克魯伊特(Kruijt)關於萬物有靈論的標準著作時,我注意到萬物有靈論和伊斯蘭中一致的以下細節。由於我的經歷僅限於東阿拉伯和埃及,因此這些一致關聯性更加引人注目。也是說,伊斯蘭在其誕生之初已經具備了這些異教或原始萬物有靈論的特徵:
建造房屋時,將血塗在門柱和地基上(第 23 頁)。胎盤作為孩子的類似形體具有其特殊的重要性(第 26 頁)。(第26頁)。頭髮是靈魂的所在地(第26—37頁)。在異教徒中,有與嬰兒期剃發有關的儀式。托拉賈人(Toradjas)將人類頭皮的碎片或頭髮絲釘在棕櫚樹上,使得棕櫚樹能夠結出更多的果實。嬰兒的頭髮也是如此。當母親離開她的孩子去旅行時,她會把自己的一些頭髮綁在孩子的頭髮上,這樣「孩子就會相信母親仍然與他們同在」。頭髮供奉與伊斯蘭的供奉儀式相同。指甲與靈魂相連,具有屬靈價值(第38頁)。還有牙齒(第39頁)。唾沫、汗水、眼淚和身體的其他排泄物都含有靈魂物質(第40—47頁),人們可以在萬物有靈論的所有迷信中看到與穆斯林傳統中先知穆罕默德及其同伴有關的相同做法。(參見後面給出的參考文獻。)在西里伯斯的異教徒中,使用尿液作為藥物並不比在穆斯林國家更普遍,在穆斯林國家,先知穆罕默德的實踐和他的教導仍然是至高無上的。你只需要查閱達米里(Ed Damiri)或塔本·恩·納巴維(Tub-en-Nabawi)等書籍即可。使用動物的血液、唾液、吹氣、吐痰、撫摸來給病人帶來好處在萬物有靈論者中是普遍存在的;它在早期伊斯蘭中也很常見,而且在今天也是如此。根據早期的傳統記載,穆罕默德以這種方式進行治療。在爪哇和蘇門答臘,吐痰是治療病人的常用方法(第62—63頁)。在萬物有靈論者中,佩戴護身符和腳鏈是為了將靈魂留在體內;在死亡的時候,鼻子、耳朵、嘴巴等都被小心地堵住,以防止靈魂逃逸。這些埋葬時的習俗在伊斯蘭中也很普遍(第76頁)。
在萬物有靈論者中,打噴嚏被認為是不幸的,因為這時靈魂試圖逃離身體;另一方面,打哈欠是一個好兆頭,因為呼吸是向內的。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各地的穆斯林在打噴嚏時請求真主的寬恕,但在打哈欠時則讚美他(真主)(第92—93頁)。
相信人的靈魂可能寄居在動物身上,如狗、貓、羚羊、蛇等,這就是萬物有靈論。穆斯林書籍中也有同樣的教導,例如《天方夜譚》(The Arabian Nights),它為我們展現了一幅大眾伊斯蘭的忠實畫面。動物的骨頭含有靈魂的物質,因此被萬物有靈論者所畏懼,或者被用於善或惡的特殊目的(第128頁)。我們可以把這與穆斯林的信仰聯繫起來,他們認為骨頭是精靈的食物,不能被觸摸。克魯伊特(Kruijt)先生在他的書的第六章(第157頁)中指出,靈魂的物質存在於某些金屬中,如鐵、金、銀、鉛。因此,它們是抵禦邪靈的有力保護者。鐵製品被用來保護搖籃中的嬰兒(第161頁)。阿拉伯、埃及、波斯和摩洛哥也實行同樣的做法。
人死後靈魂飛入動物王國(第171—180頁);尤其是改變後棲息在蝴蝶、鳥類、老鼠、蜥蜴、蛇的體內。難道我們不能將這一點與伊斯蘭教導聯繫起來嗎?伊斯蘭教導說,穆斯林殉道者的靈魂會進入青鳥的嗉囊,直到復活的那一天?或者更接近的是基於古蘭經傳說的輪回的普遍信仰,在注釋中有所發展。古蘭經不是說猶太人變成了猿猴,傳統告訴我們猶太人和基督徒變成了豬嗎?
當我們閱讀克魯伊特的《拜物教》(Fetish)(第197—232頁)時,我們震驚於幾乎每一個段落都與伊斯蘭流行的類似信仰有關。石頭是神聖的,因為它們含有靈魂。樹木出於同樣的原因而被神聖化:「如果一個人在戰鬥中取得了成功,那麼贏得成功的因素並不是他天生的手臂力量、眼睛的敏捷性或資源的準備程度;而是他的天賦;他肯定擁有某種靈魂或某個已故戰士的靈力來賦予他能量,並通過石輪護身符傳達出來:他的脖子,或者他腰帶上的一簇葉子,在他弓手手指上掛的一顆牙齒,或者以言語的形式為他帶來超自然的幫助」(第201頁)。這句話可以逐字逐句地用來形容今天的穆斯林。
關於石頭崇拜,克魯伊特告訴我們在印度群島上的(第204—210頁)上的聖石之所以受到崇拜,是因為它們從天而降,或者因為它們特殊的形狀。(參見「麥加的黑石」)或因為它們的特殊形狀。在砂拉越(Serawak)的達雅克(Dajaks)中,查默斯(Chalmers)講述了一所倫都(Lundu)房屋的內部,房屋的一端收集了部落的遺物。「這些東西是由幾塊圓形的石頭、兩個鹿頭和其他一些劣質的雜物組成的。如果部落在戰爭中被打敗,石頭會變成黑色,如果勝利,石頭會變成紅色;觸碰它們的人必死無疑;如果丟失了,部落就會遭到毀滅。」(第209頁)麥加的黑石也被認為改變了顏色。
樹木崇拜,通過在樹上懸掛護身符增加生育能力或帶來祝福,不僅在西里波斯(Celebes)和新幾內亞很常見(第215頁),而且在阿拉伯、埃及和摩洛哥也很常見。所有這一切的影響,甚至對伊斯蘭的真主觀念的影響,都是非常重要的。這裡也存在著接觸點和對比點。沃內克問道:「萬物有靈中這位神聖而仁慈的創造者和世界的統治者做了什麼?它剝奪了祂的全能,祂的慈愛,祂的聖潔和公義,並使祂與人類斷絕了一切關係。神的觀念已經變成一種純粹的裝飾品;祂的崇拜是一種諷刺性的描述。人們害怕的是低於人類的精靈,它們的幸福取決於人類的情緒,而不是全能的真主;神的智慧和良善的統治被無情的命運所取代。人們相信關於死後生命的荒謬謊言,並努力用幼稚的魔法來控制邪靈。」阿拉伯不也是這樣嗎?
關於伊斯蘭無力拒絕萬物有靈論的影響,這種影響已經把神的觀念拖到了最低水準,沃內克接著說,「伊斯蘭即使有更高的神的觀念,也不能把它引入異教之中,否則會影響任何更好的發展。那些已經皈依伊斯蘭的異教徒,仍然默默地保留著他們對鬼魔的崇拜。他們並沒有純粹地認為是神提升了他們,而是把神拉低到他們自己的水準,這證明了萬物有靈論宗教所擁有的巨大的下沉阻力。」
「伊斯蘭,」他在另一地方說,「一直無法消除人們對邪靈的恐懼。相反,它有利於通過邪靈驅逐靈魂。它允許人們繼續崇拜祖先,並為已經崇拜的祖先添加新的阿拉伯靈體。在萬物有靈論者中,伊斯蘭從來沒有作為拯救者出現過」(第114—115頁)。
畢竟,宣教士並未那麼關心伊斯蘭存在萬物有靈論的事實,他更關心的是伊斯蘭在滿足萬物有靈論實踐並克服它們方面的徹底失敗。戈特弗里德·西蒙(Gottfried Simon)已明確表明,毫無疑問,伊斯蘭無法根除蘇門答臘島和爪哇島的異教習俗或消除對靈魂和惡魔崇拜的恐懼13。這在任何地方都是如此。在與萬物有靈論的衝突中,伊斯蘭不是勝利者,而是失敗者。相反,正如哈納克所表明的那樣,基督教在與魔鬼崇拜的衝突中確實取得了勝利,並且今天仍在取得勝利。14
伊斯蘭中的萬物有靈論為傳教士提供了可利用的接觸點和對比點。基督教的信息和大能必須應用於伊斯蘭的迷信,尤其是這些異教的習俗。對邪靈的敬畏可以用聖靈的愛來滿足;基督徒的平靜和信心使死亡的恐怖得以消除;真正的驅魔不是在「扎爾」(zar)裡,而是在禱告中;所謂的惡魔附身通常可以通過醫療技術治癒;迷信是可通過教育根除的。耶穌基督是那位看不見的世界的主,尤其是在魔鬼和天使的世界。基督指出了雅各真正的天梯和神的天使在人子身上上升和下降—祂是與另一個世界溝通的唯一管道。有祂作我們鮮活有愛的救主和朋友,我們就不怕「白日的飛箭,也不怕黑夜中的瘟疫」。
為了引導學生進一步研究萬物有靈論和伊斯蘭,我們提供了打開這個主題的鑰匙;因為如果穆斯林知道我們對他們的迷信有所了解,他們會告訴我們更多資訊。這個問題需要徹底研究,特別是在埃及。關於萬物有靈論最好的書是由東印度群島的荷蘭傳教士A.C克魯伊特(Kruijt)所寫,他對這個主題的劃分非常有啟發性。我在這裡翻譯了他的書本目錄。每一個主題都會將我們引向廣闊的思考和研究領域。
I. 萬物有靈論
(1)人類的個人靈魂物質,尤其存在於頭部、腸道、血液、胎盤、頭髮、牙齒、唾液、汗水、眼淚、尿液等中。
(2)挪用這種靈魂物質的方式,如吐痰、吹氣、擦血、觸摸。
(3)人類的個人靈魂:影子、夢、通過打噴嚏、打哈欠等逃避靈魂。例如:狼人和女巫。
(4)動物的靈魂的物質。
(5)植物的靈魂的物質,神聖的植物。
(6)無生命物體的靈魂的物質—金屬、鐵、金等。
(7)靈魂的轉世,尤其是動物的靈魂轉世—螢火蟲、蝴蝶、鳥、老鼠、蛇、蜥蜴。
(8)對動物、戀物、石頭和護身符給予特殊榮譽。
II. 通靈論或靈魂學說
(1)活著的人—關於他的靈魂,它的本質。
(2)死後靈魂的生活—它留在墳墓或房子裡—它的靈魂地之旅。
(3)靈魂的崇拜—通過媒介或不通過媒介—在特殊的地方或特殊的物體。與死者的靈魂進行交流的聖職。
III.惡魔學
(1)造物主與創造導論。
(2)創造的屬靈部分。
(3)動物作為眾神的使者。
(4)預定。
(5)人的榮耀—聖人崇拜。
(6)半神。
(7)眾神的家園。
(8)農神、海神。
(9)樹靈和其他惡魔。
(10)鬼如何顯現,如何驅除它。
註腳
1 「Was hat Mohammed aus dem Judenthume aufgenommen」(威斯巴登(Wiesbaden),1833年。〔「穆罕默德從猶太教採納了什麼(What Muhammad has adopted from Judaism)」;英文譯本出版為:猶太教和伊斯蘭(JUDAISM AND ISLAM)(https://www.answeringislam.org/Books/Geiger/Judaism/index.htm)。]
2 在使用「萬物有靈論」一詞時,我們指的是原始異教習俗,而不是該術語的其他用法。威廉‧麥克杜格爾(William McDougall)在他的《身體與心靈(Body and Mind)》(Methuen & Co. Ltd., 36 Essex St., W. C., p. viii of Preface)中寫道:「原始萬物有靈論似乎是透過將這個概念擴展到對所有事物的解釋而發展起來的。更引人注目的自然現象。文明人的萬物有靈論,一直以來都是每個宗教體系的基礎,除了更嚴格的泛神論之外,它在歷史上與原始教義是連續的。但是,雖然宗教、迷信和希望死後生命的存在使我們中間存在著各種各樣的萬物有靈論信仰,從原始的萬物有靈論到柏拉圖(Plato)、李布尼茨(Liebnitz)、洛茨(Lotze)、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或亨利·柏格森(Henri Bergson)所教導的萬物有靈論,現代科學和哲學已經將其以不斷增加的決定支持各種泛靈論;現代哲學的努力主要是針對人類和世界觀的前思考,這種觀點將牢牢佔據心靈或精神的首要地位和效率,而拒絕人類人格的萬物有靈觀念。我對心理物理問題的長期困惑使我相信這些嘗試不可能成功進行,我們必須毫無保留地接受泰勒(Taylor)教授的格言,即萬物有靈論體現了唯靈論的本質,而不是唯物主義、哲學和自然主義。所有分歧中最深刻的就是萬物有靈論和唯物論的區別。」
當我們對待伊斯蘭時,我們根本不涉及這種意義上的泛靈論心理學或哲學。伊斯蘭和基督教都徹底相信靈魂和身體的存在,穆斯林哲學從未變得唯物主義。死後生命和靈魂必死的信念是沒有爭議的。本書討論了異教徒對此教義的解釋以及與惡魔等信仰相關的迷信,通常稱為萬物有靈論。
3 K.W.S.甘迺迪(Kennedy)牧師的《萬物有靈論(Animism)》,威斯敏斯特(Animism),1914年。
4 沃內克(Warneck)—《活著的基督與垂死的異教(Living Christ and Dying Heathenism)》,第7頁。
5 比照Tisdall,《古蘭經的來源(The Sources of the Qur'an)》,第44—45頁。
6 《亞齊人(The Achenese)》,第287—8頁。
7 「伊斯蘭在蘇門答臘島的進展和抑制(The Progress and Arrest of Islam in Sumatra)」,Gottfried Simon,第157—9頁。
8 「伊斯蘭在蘇門答臘島的進展和抑制(The Progress and Arrest of Islam in Sumatra)」,Gottfried Simon,倫敦,第48—51頁。
9 Skeat的「馬來魔法(Malay Magic)」,第xiii頁。
10 「活著的基督與垂死的異教(The Living Christ and Dying Heathenism)」,第103頁。另請比較埃林伍德(Ellinwood)的「東方宗教和基督教(Oriental Religions and Christianity)」,第225頁。
11 《大英百科全書(Encyclopædia Britannica)》,萬物有靈論(Animism)。
12 查斯·E.G.蒂斯達爾(Chas. E.G. Tisdall)在《世界傳教評論(The Missionary Review of the World)》中,1916 年。
13 「伊斯蘭在蘇門答臘島的進展和抑制(The Progress and Arrest of Islam in Sumatra)」,倫敦,1912年。
14 哈納克(Harnack):《基督教的使命與擴展(The Mission and Expansion of Christianity)》,卷I,第二冊,第三章(Vol. I, Book II, Chapter III)。
這篇文章翻譯自在線文章「ISLAM AND ANIMISM」
https://www.answeringislam.org/Books/Zwemer/Animism/chap1.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