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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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Georges Houssney
原始文化的吸引力
喬治斯•侯斯尼
2011年1月17日
本文並非表達一個關於福音對其他文化之影響的全面立場。乃是對傳教士賦予文化超過其本身的更高價值之行為的評論。當然,不是任何文化中的一切都是邪惡低劣或需要改變的。這個問題將在以後的文章中進行討論。
2011年1月8日,我在黎巴嫩貝魯特寫下這些文字。
瓦萊麗•霍夫曼在她的書「現代埃及的蘇非派、神秘主義者及聖人」這樣寫道,「伊斯蘭文化被神秘感籠罩,被吸引力包裹。」
我的出生國黎巴嫩不再是我小時候的樣貌。懷念那頭我每天早上騎著去村子中央取水的驢。懷念為我們點亮黑夜的油燈。懷念與家人、親戚、鄰居圍坐在房子中間堆滿煤炭的深青銅色壁爐前。媽媽、奶奶和叔叔輪流向我們講述以前的故事。懷念黎明時分聽到雞啼犬吠,驢的嘶叫聲和牛的哞哞聲。
我懷念那幾間石屋散落在山谷裡的景致,現在卻被混凝土高樓取代。懷念那為人和動物開闢的狹窄泥路,可現在到處是汽車和卡車。
婚禮是我的最愛。它們持續好幾天,日夜跳舞和奏樂。個個都是不請自來,那裡的食物足以喂飽所有人。
我也懷念自己的第一輛車Mini-Minor-一個車輪上的小盒子。每次看到它的後繼者Mini Cooper我就充滿懷舊之感。可我不想念的是,在貝魯特-的黎波里高速公路上它數次拋錨,於是為了讓它再次發動我只能推車。
五六十年代的文化出了什麼事?
事實就是:那些日子一去不復返,永遠不會再回來。人們在柏油公路上開車,從自家的水龍頭裡取水,他們做的幾乎所有事都用電。
和你猜怎麼樣?四十年後,如今這一代孩子當中像我一樣離開村莊又去到國外讀書的人將回來緬懷很多事物。他們不會懷念驢子,因為大部分人從未見過。他們不會懷念油燈,因為他們從未用過。那麼他們會懷念什麼呢?如果四十年後我還在這裡,那就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但是現在我無法想像有人會懷念這現代文化,這可能永遠不能與我對過去文化的浪漫回憶相比。
遲早,新科技肯定會讓手機、iPod和筆記本電腦過時。也許這就是下一代人會懷念的東西。
上周日我在貝魯特的教堂遇到了一個美國女人,她告訴我,她的女兒主修中東研究且在開羅呆了一段時間。她非常著迷於伊斯蘭,於是她正與一個穆斯林約會並努力成為穆斯林。我問她,她覺得是怎麼回事。答案是:「我想她發現伊斯蘭真是令人著迷。」
對古代文化的著迷已成為西方思維方式的一個組成部分。西方傳教士常常浪漫化伊斯蘭標誌:戴面紗的婦女,身著傳統服裝手持匕首騎著駱駝的男人,氣派的清真寺頂上的尖塔和沙漠景致的照片。一位曾經在中東的傳教士回到美國幾年後寫道,他的家人想念禱告的鐘聲,希望他們美國住處的附近有一座清真寺。傳教士期刊、簡報和雜誌幾乎總有一頁封面是身著傳統衣飾的原始民族,儘管他們在自己的國家可能僅是少數。
看看伊斯蘭的書籍、傳教士簡報和雜誌的封面,展示著很多西方人覺得有吸引力的東西。他們通常以吸引力和極其正面的口吻來描述伊斯蘭藝術。我還沒有發現一本關於伊斯蘭的書中有寶馬車、西裝革履的男士、辦公桌的職業女性、穿短裙或牛仔褲的女性、或者土耳其的海灘上身著泳裝的男男女女的照片,很少看到年輕的穆斯林使用電腦或拿著手機的照片。
我的女兒住在埃及,但她到黎巴嫩來過耶誕節假期。今天我們在貝魯特一家連鎖速食店吃午餐,當她媽媽和我叫她分享一些對埃及文化的觀察,她毫不猶豫地告訴我們,與她在傳教文學作品中讀到的穆斯林家庭關係親密相反,他們的家庭關係多麼疏離。她談到了一夫多妻制的社會弊病和驚人的離婚率。她對已婚男人心態所做的評論讓我有了新的見識。因為他們得到允許最多同時娶四個女人,他們一輩子與年輕女性調情約會也絲毫不會感到內疚。他們有考慮妻子的感受嗎?
諷刺的是,正是這些對國外傳統文化充滿好奇的傳教士們不滿他們自己西方國家的傳統。例如,在美國,每一代人都會與前十年的髮型和時尚潮流保持距離,只在萬聖節穿他們父母的衣服。然而,當我帶一些美國人到阿拉伯國家的市場購物時,他們對街上的人身穿長袍頗為著迷。他們通常急著買下這些傳統衣服,穿給家人和朋友看。在傳教士集會中,你會看到許多傳教士穿著其他文化的傳統服裝。他們不會穿著從自己國家來的過時衣服現身。
當我剛到美國時,美國的一個主要資助者試圖說服我像阿拉伯人一樣穿長袍,帶著烏得琴(中東的一種樂器)在教堂間穿梭為我的事工籌款。「你會籌到很多錢的」他堅持道。當他的努力失敗後,他威脅要停止支持我,除非我那樣做。他讓我覺得自己像一個阿拉伯樣本。我向他解釋,我從小就一直穿西裝,不需要假裝。我盡力說服他,我依靠耶和華的供應,而不是我的文化吸引力。我補充說,穆斯林世界正漸漸遺棄傳統,我不需要代表傳統的阿拉伯人,而是多數現代人。他很失望,於是停止資助我。
穆斯林世界正迅速朝著現代化發展。沒錯,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在近代激增,我們看到更多穆斯林婦女戴面紗和更多穆斯林男子蓄長鬍子。但是,在許多穆斯林國家,每個國家至少十之八九的人穿牛仔褲和網球鞋。
原始文化有吸引力,這是可以理解的。這是影響了許多所謂本色化傳教方法的一個強有力因素。比起那文化本身的成員,一些傳教士更努力去保護那些文化。他們表現得好像篡改文化就是犯罪似的。
但文化真的是我們的事業嗎?我們是文化或社會工程師嗎?還是福音的傳教士,有權柄去拯救、去改變、讓人由內而外轉化、顛覆文化的人呢?
局內人運動的擁護者指出,耶穌和保羅保留猶太文化的各種元素。他們聲稱聖經支持這一點,但這真是耶穌的目的嗎?難道他不是來顛覆世界的嗎?
「我來要把火丟在地上,倘若已經著起來,不也是我所願意的嗎?」(路加福音12:49)
「你們以為我來,是叫地上太平嗎?我告訴你們,不是,乃是叫人分爭。」(路加福音12:51)
你們聽到耶穌如何說了嗎?聽多一些吧:
「從今以後,一家五個人將要分爭:三個人和兩個人相爭,兩個人和三個人相爭;父親和兒子相爭,兒子和父親相爭;母親和女兒相爭,女兒和母親相爭;婆婆和媳婦相爭,媳婦和婆婆相爭。」(路加福音12:52-53)
今晚我與幾個從自己國家逃離的改皈者一起在貝魯特。耶穌的這些話鼓勵他們中的一些人繼續前行,儘管他們被家人拒之門外。一位沙特的信徒今日寫信請我為她家人的得救禱告,他們曾經威脅她,如今又不肯與她說話。一位作為事工領袖的親愛弟兄在與家人分離數年之仍不能回家看望。
我們敢不敢告訴這些人他們正承受不必要的痛苦呢?保羅肯定不會。實際上,他會以響亮的聲音來肯定他們:「因為你們蒙恩,不但得以信服基督,並要為他受苦,」而且,「我認識基督,曉得他復活的大能,並且曉得和他一同受苦,效法他的死…」腓立比書1:29;3:10。
對於一群人中的大多數,文化是一種凝聚力。同時,它是讓人更靠近福音,將那些效法與不效法者區分開來的一種強有力因素。承認基督的穆斯林們發現他們與自身的文化和宗教信仰有衝突。只是他們不能效法。保羅告誡他們:「不要效法…只要變化…」羅馬書12:2
除非基督徒同工願意放棄對原始文化的推崇,願意將自己當作變革的推動者,否則他們為神的國度所出的力是無效的。根本上,我們是改變心、智、魂的推動者。我們的信息是對失喪靈魂的救贖,要從烈火和撒旦手中把他們奪回,傳講罪的悔改和赦免。我們的目標必須是,看到那些藉著接受耶穌作他們救主和主繼而成為神之兒女的人們在心中生出耶穌。如果因害怕篡改文化而失去勇氣,我們是辦不到的。
但這些領域的轉變將毫無疑問地引起他們在社會和家庭地位的變化。無疑會導致一種變化,將他們從主流文化中區別出來。內在的變化必然帶來行為的外在變化,其中的大部分被描述為文化性的。
如果我們拒絕福音的真理和它的轉變大能,那是給穆斯林幫倒忙。穆斯林不會因他們的宗教得救。在他們開始考慮其他選擇之前,必須看到伊斯蘭靈性上的空洞和欺騙性。真愛意味著說實話,意味著叫他們與神和解,重建關係,得永恆的生命,以及罪得赦免。如果(西方和東方的)人們不願意為耶穌而放棄自己的文化,那他們不配得到耶穌。耶穌配得我們的整個生命。
這篇文章翻譯自Georges Houssney的在線文章「The Intrigue of Primitive Cultures」
http://engagingislam.org/articles/2011/1/17/the-intrigue-of-primitive-cultu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