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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向穆斯林朋友的見證

基督徒向穆斯林朋友的見證

向穆斯林作見證包含哪些要素?本文探討建立健全基督徒與穆斯林關係的堅實根基,涵蓋向穆斯林朋友與鄰舍實踐有效見證與愛心服事之道。

萊爾·范德沃夫 著

《國際前沿宣教期刊》第13卷第3期 1996年7—9月,頁111—116

 

誠如許多人所指出的,基督徒向穆斯林作見證必須奠基於聖經—這本信仰與實踐的無誤指引之言。我們為穆斯林朋友與鄰舍備有美善之言,那是神的話語,這道話語在耶穌基督的位格中成為至高啟示(約翰福音1:1—18)。盡管我們身處多元宗教世界,仍堅信唯有一位真神,我們所順服、所歸降的正是祂的話語。跟隨耶穌意味著臣服於神的國度,進入祂的國。在向我們的穆斯林朋友見證時,一切都次於這個核心信息:宇宙之神藉著彌賽亞耶穌行事,為要拯救祂所愛的世界(約翰福音3:16)。

 

基督徒奉行至高誡命:盡心盡性盡意愛主,並愛鄰舍(萬族萬民)如己。欲遵行基督「愛穆斯林鄰舍」的命令,並為「神的國藉彌賽亞耶穌降臨」的福音作見證者,須具備以下條件: 他們不僅要理解「使萬民作門徒」的使命—教導門徒遵守耶穌一切教導,並藉洗禮將新門徒納入普世教會;更須抵禦多元主義的壓力,因其對福音傳播極度不寬容。我們身處歷史的詭譎時刻,許多基督徒寧願維持宗教多元主義的現狀,迴避基督的聲稱。然而這類誤導性的「寬容」,縱然當今盛行,卻不幸地侵蝕了傳揚神之愛的使命。更悲劇的是,它阻礙了神恩典的和解,攔阻了祂賜予萬國的平安。對基督的忠誠與對鄰舍的愛,要求我們向聚集於數千民族中的十億穆斯林朋友,以及世上所有其他民族傳揚福音。

 

「見證」乃基督所吩咐。新約中的「見證」一詞源自希臘文marturia,意指即使至死(殉道)仍持守見證的「忠誠」。「見證」涵蓋了基督門徒所承擔的更廣闊使命範疇,包含福音宣講、普世福音化(包括向猶太人、穆斯林及其他宗教群體傳揚),且毫不退縮於信徒歸信並融入教會(基督身體)的目標。見證承認重生、拯救與成聖皆源於神。因此懷抱耐心等候神使人歸信,避免對看似屬神國的人施加壓力或操縱。

 

見證亦包含「實踐神的同在」、效法基督,以及在尚未向基督說「是」之人中活出信仰。在某些穆斯林地區,此舉常成為傳遞福音的主要管道。見證更包含以基督之名獻上犧牲的「服事」,意即奉上「一杯冷水」,為世上貧窮、飢餓、受苦與被剝奪者代勞。

 

見證更包含最古老卻也最嶄新的溝通模式—對話。對話是雙向交流,雙方在傾聽學習的同時,亦致力向對方闡明自身信息的真實性。基督徒在對話中既不可否認基督的獨特救贖權柄,亦不可忽視鄰舍與萬邦內心深處的渴慕。然而對話絕不能取代宣講、施洗、納入基督身體及傳授基督教導。此舉將會違背福音的真諦。

 

向我們的穆斯林朋友見證包含哪些要素?本文僅能初步勾勒促進基督徒與穆斯林健康關係的核心要素,包括有效見證及對穆斯林鄰舍的愛心服務。

 

認識伊斯蘭

 

伊斯蘭是公元七世紀興起的歷史性信仰,其現象源自拉比式希伯來信仰、東方基督教、阿拉伯部落宗教,以及穆罕默德(公元570—632年)獨特的宗教體驗。要理解穆斯林,必須努力體察這位後基督教時代先知的經歷,包括他從麥加啟程(公元622年)、對麥地那與阿拉伯世界的願景,以及古蘭經的信息。這份從沙漠信仰發展為帝國的宗教,至今仍持續影響著世人。1

 

同等重要的是,需從其古典與大眾視角雙重探討穆斯林世界觀的基本要素。可從探究穆斯林教義著手:關於真主、創造(自然)、人性、罪惡、救贖之道、倫理、理想信仰共同體概念、歷史意義及永恆命運等核心議題。此類認知若能與拉比猶太教及聖經基督教的對應概念進行對照,將成為任何可持續對話的關鍵基礎。嚴肅的穆斯林對自稱追隨基督「之道」卻缺乏聖經知識或對基督及其使命缺乏個人委身者,往往難以容忍。2

 

美國改革宗教會先驅傳教士、眾多向穆斯林作宣教見證者的導師撒母耳·池維謀曾以這段話挑戰讀者:

 

若要使穆斯林歸向基督,我們必須先成為穆斯林眼中的穆斯林。此舉須秉持保羅精神,毫不妥協,卻以自我犧牲的同理心與無私之愛實踐。基督教宣教士首要之務是認識服務對象的宗教體系;對古蘭經、伊斯蘭傳統、穆罕默德生平、穆斯林對基督的認知、社會信仰等知識的匱乏,正是在穆斯林當中的宣教工作中最主要的困難。

 

向穆斯林宣教的歷史

 

過去兩世紀新教對穆斯林的宣教,提供了寶貴的經驗實驗室。我們應當理解東方正教教會的歷史—這些教會在伊斯蘭環境中堅守對基督的忠誠逾十四世紀。由於伊斯蘭之家(Dar Islam)在掌權地區對社會機構與文化的嚴密控制,以及在其他地區(戰爭之家,Dar Harb)的強勢主張,基督徒及其他少數群體的見證往往受到限制。西方新教徒應向這些深諳伊斯蘭的東方古老教會學習其犧牲性的忠誠。當今或許是前所未有的契機,我們能以普世教會與福音派的身份共同見證耶穌基督,為「地上萬族」的福祉攜手合作。我們的見證需與穆斯林世界所有新教派別,以及羅馬天主教與東正教共同體建立夥伴關係。

 

自公元1800年以來新教向穆斯林傳教的歷史值得深入研究,其中蘊含諸多可汲取的教訓。萊爾·范德韋夫所著《穆斯林傳教史實》(1977年威廉克里圖書館出版)精選了改革宗與聖公會透過宣講與臨在的見證實例。美國改革宗教會阿拉伯傳道會百年事工中蘊含的寶貴洞見不容遺失。該傳道會的工人如撒母耳·池維謀、詹姆斯·坎廷、保羅·哈里森等眾多先驅,不僅為後繼者提供靈感,更傳遞了至關重要的實踐智慧。3

 

基督徒見證與對話

 

面對「舊約與新約經文遭篡改」的指控,基督徒必須能闡明聖經權威的根基。穆罕默德最初確信其啟示與希伯來聖經(律法書、先知書、聖卷)及基督福音(新約)相符。當麥地那識字的猶太人質疑此說並指出差異時,穆罕默德反指他們篡改經文。這對身為文盲的他無疑是極大的挫敗。

 

穆罕默德視自身信仰承襲自挪亞、亞伯拉罕、摩西、眾先知、施洗約翰及耶穌的脈絡。縱然有必要為聖經的可信度與耶穌基督的獨特地位辯護,但無須質疑他初衷的善意!

 

面對經文篡改與廢棄的論點,必須做好準備。值得注意的是,古蘭經雖廢棄部分自身經文,卻未聲稱廢止《妥拉》/律法或《引支勒》/福音書(古蘭經5:46)。

 

基於聖言(神的話)內在證據、死海古卷證據及現存希臘文手抄本的豐厚佐證,足以證明希伯來正典與希臘文新約的傳承可靠。以敬畏之心視聖經為神所默示的權威之言,將促使我們的穆斯林朋友們將聖經視為超越論辯的真理。

 

由此我們可進一步探問:基督徒應如何恰當地看待古蘭經?盡管此為敏感議題,我們仍需尊重古蘭經作為穆罕默德及其追隨者歷史經驗與信仰的載體,但不可視其為最終權威。如同《摩爾門經》或文鮮明牧師的《神聖原理》,我們應具備相關知識,卻不應給予其權威性的印象—除非其內容源自聖經啟示。因此,以聖經啟示為根基構建個人世界觀與核心信息至關重要。

 

遺憾的是,穆罕默德被迫依賴福音書的口頭傳承者(多為沙漠教父或異端隱士)。當他的一些猶太教對手宣稱獨享神選民身份時,這必然疏遠了這位阿拉伯先知(古蘭經6:156—158)。穆罕默德似乎常援引聖經來驗證自身啟示(古蘭經4:150—152;古蘭經13:36;古蘭經26:192—197;古蘭經46:10)。他主張古蘭經是對聖經的見證(古蘭經2:89;古蘭經3:48;古蘭經5:48; 古蘭經6:93;古蘭經35:31;古蘭經46:11及以下;古蘭經46:30)。古蘭經主張主的言語不可更改(古蘭經6:34,115及以下;古蘭經10:65)。古蘭經尊崇真主藉耶穌所啟示的真理,並證實先前所賜的啟示(古蘭經5:46及以下;古蘭經57:27)。穆罕默德無疑認為自己是在為耶穌抵禦批評者。基督徒的目標必須是引導穆斯林朋友進入聖經更宏大的道—即道成肉身的道。4

 

神的獨一性與彌賽亞

 

基督徒應率先宣告:神是獨一的,除祂以外別無主。此種先發制人的告白,可消除基督徒被指控為多神教徒(即崇拜三位神:父、子與瑪利亞)的爭議。然而,宣認獨一神同時強調:神絕非單純或單一,祂的存在本質深邃而複雜,其榮耀與威嚴透過眾多尊名彰顯(見於聖經、古蘭經及穆斯林誦念的九十九尊名)。基督徒終須面對三位一體的概念,但當前更應聚焦於耶穌的身份。

 

傳統伊斯蘭神學往往將逾半篇幅闡述真主的教義。任何欲與穆斯林友人進行深度對話者,都必須準備探討「神之本質」與「神之非本質」!此時基督徒更需成為引領對方穿越聖經旅程的同理心夥伴。當你吟誦舊約中對神的威嚴描述(特別是詩篇與先知書),以及新約中關於神的宏偉宣告(特別是提及耶穌的禱告、保羅的頌榮詩、希伯來書的比喻、啟示錄的末世視野),必能觸動穆斯林真理尋求者的心弦。

 

個人與群體對神同在與大能的見證至關重要!對許多穆斯林而言,神仍是無條件和絕對的權能,是令人敬畏卻疏遠的對象,難以給予他們渴求的赦免與團契。穆斯林或許既困惑又渴慕《我敢稱祂為父》《我世界的設計》這類見證—這些由從伊斯蘭歸信者撰寫的著作,記錄了他們在基督裡發現恩典的歷程。(參見末註3)

 

若耶穌確是永恆道成肉身的神之道,曾親臨世間服事,經受死亡與復活成為宇宙掌權的主、審判歷史與全人類的審判者,我們便應盡快將聚光燈轉向祂。有效的見證者必竭力避免偏離核心—祂的本質、祂的作為,以及祂即將成就之事!該如何向穆斯林親友引介彌賽亞耶穌?以下提供幾項建議:

 

邀請你的朋友與你一同踏上聖經之旅,依時間安排選讀經文(從一小時到數月不等)。首先從核心經文切入:亞伯拉罕蒙召與神的應許(創世記12:1—3),以及因信得救之道(創世記15:6),這指向恩典的勝利。探討五經(特別是創世記與出埃及記)如何奠定聖經世界觀的基礎真理。其次,綜覽舊約的彌賽亞預言及其在先知彌賽亞耶穌身上的應驗。第三,選擇四福音書之一進行簡讀,建議從馬可或路加福音著手(雖亦可論證應盡快轉讀馬太或約翰福音)。最後闡明此世界觀如何在保羅書信中臻於成熟(參見末註4)。分享啟示錄所揭示的人類歷史與命運願景,以及彌賽亞作為神之首相在當下與永恆中的核心角色。

 

基督徒與穆斯林對話及有效見證的關鍵,在於彌賽亞的身份。向穆斯林見證的挑戰在於:如何在顧及伊斯蘭背景的前提下詮釋新約,同時不背離聖經文本。這項任務令人想起以馬忤斯路上兩人的當代意義:

 

兩名中東男子沿路沮喪前行,談論著那場看似違背神公義與主權的釘十字架事件。他們的環境、面容特徵乃至衣著,與當代許多穆斯林驚人相似。他們背離了耶路撒冷,視耶穌為「說話行事都有大能」的大先知,卻無法將祂的彌賽亞身份與作為罪犯被處決相調和。他們「的心信得太遲鈍了」「不信眾先知一切所說的話」。但耶穌為這兩個以馬忤斯的人帶來新光、真理與熱忱。路上的對話使拼圖重歸完整,這兩位亞伯拉罕的子孫恢復信仰。這場與耶穌基督的啟示性相遇,自然成為反思向穆斯林見證關鍵課題的媒介⋯願眾人認識這位未被認出的同行者。5

 

眾先知唯獨一位彌賽亞

 

肯尼斯·克拉格寫道:「長期以來,我們與穆斯林的關係中亟需一本敏銳的對新約的入門書。在這個領域,再沒有比讓新約在伊斯蘭世界被認真閱讀與研究更迫切的渴望了⋯ 面對這些議題的最佳方式,是將伊斯蘭的耶穌與新約的基督研究融為一體,讓基督教文獻透過穆斯林視角審視,同時以基督教觀點解讀古蘭經中的耶穌。」6 我們需重拾耶穌的閃特文化背景,並在七世紀猶太教曲解與基督教爭議的背景下理解古蘭經的論述。

 

必須尊重穆斯林作為真理尋求者與敬畏神者,他們渴慕更完整地認識獨一真神及其彌賽亞。穆斯林至今仍對耶穌深感著迷。他們願意承認眾多聖經教義,卻在與祂同行之路上停滯不前,無法更進一步朝聖。我們需要成為穆斯林兄弟的同行者,使眾人能超越著迷與萌芽的信仰,邁向順服與滿足—這正是人類共同的渴慕。正如猶太人能歸向耶穌,穆斯林亦能順服於彌賽亞,經歷神的榮耀。外邦人必因他歡欣,終有一日萬民都將同聲歡慶!

 

公平與公義要求基督徒尊重穆斯林的追尋。我們需透過對話傾聽他們對神的渴慕,並述說彌賽亞的福音。這最佳實踐於親密的敬拜中—在禱告與虔敬裡。當神的同在得以彰顯,宣講的契機自會降臨。

 

穆罕默德僅能接觸早期啟示(聖經)的片段,這使他終生渴慕神完整的道。某種意義上,古蘭經止步於第5章,其中耶穌仍被視為「奧秘」。經文中雖使用「基督」(彌賽亞)稱謂卻未予定義,呈現的耶穌形象雖有限卻具胚胎本質。古蘭經5章暗示伊斯蘭正「等待」基督更完整的啟示—那位將再臨審判者。穆罕默德從未領受使徒或普世教會所傳的完整福音。古蘭經43:81可作積極解讀:「如果至仁主有兒女,那末,我是首先崇拜其兒女的。」穆罕默德或許渴望獲得猶太鄰居們排斥於外的盟約包容性詮釋。當前挑戰在於闡明彌賽亞如何成為神恩典與統治的中保(古蘭經5:120)。我們需闡明更宏大的聖經異象—最終將呼召萬民順服彌賽亞的權柄、救贖與公義。

 

伊斯蘭與基督教的戰略接觸點在於耶穌基督。我們必須從聖經(福音書)向他們的經典(古蘭經與聖訓)述說祂。基督徒的臨在必須伴隨基督教的宣講。穆斯林確實尊崇道(聖言)與經典。我們需學習讓聖言更清晰地自主發聲,重新發掘宣講式、宣告式的傳道方式。這正是誦讀彌賽亞名號背後的盼望—此舉或能開啟對話,促使眾人重新閱讀新約,進而催生如「彌賽亞清真寺」或「穆斯林歸向彌賽亞」運動等神學重建。但凡聖靈運行之處,耶穌必居首位,直至眾人同聲宣告:「耶穌是主」。

 

耶穌的諸名

 

無論指代真主(安拉)或耶穌,「名」皆蘊含力量。古蘭經雖承認耶穌為彌賽亞,卻未明確定義彌賽亞/基督的稱謂與概念。重現彌賽亞術語的內涵,堪稱艱鉅使命。

 

該如何引介彌賽亞的稱謂?我們建議從舊約中彌賽亞的名稱與應許著手,讓希伯來/閃米特傳統對耶和華(安拉)的見證自然確立。若需參考古蘭經記載,應視其為聖經間期文獻(如次經),僅在符合聖經啟示時具效力,否則次於正典文獻。穆斯林應被視為尋道者而受尊重,並鼓勵他們聆聽耶穌「來看看」的邀請—此句應頻繁誦讀。

 

我們亦須讓完整的新約聖經闡明耶穌名號與聲稱的內涵。對於穆斯林易感冒犯的彌賽亞稱謂(如「子」),我們需依上下文詮釋,使其明白這些稱謂並不違背閃族一神論的信仰告白。讓從創世記到啟示錄的多重見證自行發聲。對話中務必頻繁停頓禱告,祈求聖靈引領所有參與者進入信仰與豐盛。宣告至高神凌駕一切經文之上,祂的彌賽亞是永活之道。尊榮彌賽亞為神的國度、權能與榮耀!

 

熟知真主九十九尊名的穆斯林深諳名號之力。在研經與敬拜的場合中,我們可見證耶穌的本質,以及神藉祂所成就並持續進行的作為。我們務必探索並運用穆斯林鄰舍能領受的表達方式。在公開誦讀與介紹彌賽亞耶穌時,可包含禱告式誦念、詠唱詩歌、站立、舉手、低頭、跪拜與俯伏。此類誦讀首要且至要的是敬拜(專注於神並將祂高舉),其次才是見證(向在場者作見證)。我們可融合新教虔敬傳統的精髓,與東方東正教會及羅馬天主教的禮儀豐盛。我們的朝向(qiblah)可向上指向天父與坐在祂右邊掌權的受膏者—祂藉聖靈大能同在。唯有獨一真神能架起天與地的橋樑,連結超越的榮耀與人類的時空。我們直接的敬拜、崇高的讚美,是無可辯駁的。藉此見證,我們能挑戰穆斯林朋友查考聖經,探尋彌賽亞的身份與作為!

 

欲在伊斯蘭環境中結出豐碩見證的基督徒與教會,需創建能吸引穆斯林尋道者的敬拜與見證禱文。(參見《以馬忤斯之路》190—191頁範例)

 

救恩的根本問題

 

若穆斯林的根本問題在於尋求關於神(及其彌賽亞)的真理,那麼他們渴慕之心的第二個問題便是:「我們該做什麼才能得救?」希望何在?這灼熱問題背後,蘊含著每種世界觀的核心關懷—人類學、救贖論與倫理學的關切。三大根本問題是:人類本性之本質為何?何事困擾人類?什麼出錯了?解方何在?人類該如何得救?向穆斯林作見證者,必須既通曉穆斯林的解答,也深諳以基督為核心的聖經所傳揚的福音。

 

在許多層面上,同為舊約繼承者的基督徒與穆斯林對人類的認知頗為相似。他們深知眾人在亞當裡一同墮落。但穆斯林對罪的定義不如聖經嚴苛,後者將罪界定為:(1) 對神的叛逆,(2) 偏離正道而喪失真命運,(3) 與神隔絕的狀態(此狀態無法自我解脫),以及(4) 各種「罪行」—實為墮落狀態的表徵。「原罪」(全人類皆受原始叛逆之苦)與「全然敗壞」(我們在心智、情感、意志、行為等各層面皆充滿罪)等概念,多數穆斯林並不認同。

 

那麼人類的罪與敗壞該如何解釋?傳統穆斯林觀點認為,人類生而軟弱且不完美。正因這種對創造與罪的低估,穆斯林往往看不到需要中保,也無法理解基督十字架上所展現的徹底贖罪之必要性與目的。穆斯林相信憑藉其良善本性與善行,可透過認罪及實踐五功(伊斯蘭五支柱)重歸真主懷抱。真主將寬恕他們的罪過,因祂深知人類的軟弱。他們或許會暫時偏離「正道」,但只要不因犯下shirk以物配主,偶像崇拜)而背教,便仍屬穆斯林之列,終將進入天堂獲得拯救。

 

聖經對受造人類的評價起點更高,墜落更深。我們按神形象被造,即被賦予與神相交並敬拜侍奉祂的能力。然而我們已嚴重墮落!因叛逆之故,我們本性受損,與我們的創造主隔絕的狀態唯有藉著神的犧牲恩典,以及人以信心回應祂方能彌補(創世記15:6;以弗所書2:8以及以後)。我們確實失喪了!唯有神親自能架起橋樑、打破隔閡、救贖我們—祂已在祂彌賽亞的位格與工作中成就此事。

 

佳音在於:神在基督裡為我們成就了我們永遠無法自我達成之事。此即福音真義。它成就了神一切預言,永不被取代。直至歷史終結,每一代人都須向地上萬民宣揚這福音。(馬太福音24:14)

 

基督教見證中的教會

 

地方基督教會在迎接尋求在基督裡的神的穆斯林時扮演關鍵角色。教會應成為天國的門戶,是宣講神話語的場所(參閱撒母耳·池維謀《基督徒向穆斯林的宣教》第224—268頁、291—295頁)。教會成員代表基督,必須展現基督的款待精神。教會應成為歸信基督者的新家園(參閱坦普爾·蓋爾德納著作《基督徒向穆斯林的宣教》,頁187—283、279—282)。

 

教會是天國臨在的標記,是尚未來臨的新型人類社會典範。它是待實現的現實,是立約的群體,其中各族裔背景之人皆被接納為基督裡的弟兄姊妹。它應成為從伊斯蘭改信者的新家園。當今出現嶄新的實驗性嘗試,建立「無牆教會」或家庭教會,保留清真寺的禮儀與文化模式,以幫助尋見彌賽亞的穆斯林順利過渡。然而每個敬拜、見證的信徒團契,都應預備接納這些弟兄姊妹進入神的家—耶穌基督的教會。

 

基督徒更應與穆斯林攜手建構更宏大的社會新秩序,其中宗教自由得以維繫。正如古蘭經與聖經共同呼求的自由真諦:「宗教,無強迫,無脅迫」,亦如《聯合國憲章》所載:「應有宗教自由」。多數伊斯蘭地區未經歷新教改革運動的淬鍊,因而未能體認自由—尤其是宗教自由—的珍貴。然而另一方面,我們並不主張信仰與人類社會割裂分離。相反地,信仰應持續轉化文化,直至神國完全降臨。在基督再臨之前,我們必須容許麥子與稗子並存。願彌賽亞所賜予的全球願景得以彰顯,願每位信徒為這榮耀的盼望作見證!

 

結語

 

1. First time students and missionaries of Islam might read, The Call of the Minaret by Kenneth Cragg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56); Muhammad Prophet and Statesman by W. Montgomery Watt (London, Oxford U. Press, 1961); An Introduction to Islam by Frederick M. Denny (New York, Macmillan, 1985); The Meaning of the Glorious Koran by M. M. Pickthall (New York, Mentor, 1955); and History of the Islamic Peoples by Carl Brockelmann (New York, Capricorn, 1960).

2. Readings in this area might include: The Teaching of the Quran by H.U. W. Stanton (London, SPCK, 1919/ 1969); The Formative Period of Islamic Thought by W. Montgomery Watt (Edinburgh University Press, 1973); The Dome and the Rock by Kenneth Cragg (London, SPCK, 1964); How to Understand Islam by Jacques Jomier (New York, Crossroad, 1991); Toward Understanding Islam by Harry G. Dorman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1948); Islam from Within by K. Cragg and Marston Speight (Belmont California, Wadsworth 1980).

Resources for understanding Islam’s interaction with modernity may be found in: Islamic Surveys 3: Counsels in Contemporary Islam by K. Cragg (Edinburgh University, 1965); Introduction to Islamic Civilization by R.M. Savory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6); Islam in the Contemporary World by C.K. Pullapilly (Notre Dame, Indiana, Cross Roads, 1980); Islam in Asia by John Esposito, (New York, Oxford, 1987); Islamic Values in the United States by Yvonne Y. Haddad and Adair T. Lummis (New York, Oxford, 1987).

3. Valuable resources aiding our understanding of the dynamic interaction between Christians and Muslims include: Islam: A Christian Perspective (Exeter, Paternoster Press, 1983) and Frontiers in Muslim Christian Encounter (Oxford, Regnum Books, 1987) by Michael Nazir Ali, as well as the superb works by Kenneth Cragg, Sandals at the Mosque: Christian Presence Amidst Islam (London, SCM, 1959; Muhammad & The Christian: A Question of Response (Maryknoll, Orbis, 1984); Jesus and the Muslim: An Exploration (London, Allen & Unwin, 1985); and The Christ and the Faiths (Philadelphia, Westminster, 1986).

Useful insights may also be found in Sharing Your Faith with a Muslim (Minneapolis, Bethany Fellowship, 1980) by Abdiyah Akbar Abdul-Haqq; Design of My World by Hassan Dehqani-Tafti (London, Lutterworth, 1959); and A Christian Approach to Muslims, Reflections from West Africa by James Dretke (William Carey Library, 1979). Phil Parshall has contributed New Paths in Muslim Evangelism (Grand Rapids, Baker, 1980); Bridges to Islam: ...Folk Islam (Grand Rapids, Baker, 1983); and Beyond the Mosque: Christians within Muslim Community (Grand Rapids, Baker, 1985).

Most significant are the insights from Lamin Sanneh, an African scholar from Gambia, a convert from Islam who chides Western scholars for a loss of nerve. He urges them to meet Muslim friends at the depths of their spiritual encounter with the living Lord and not to be so quick to accommodate themselves to the prevalent secularism of our time! Worthy of reading is “Muhammed, Prophet of Islam, and Jesus Christ, Image of God: A Personal Testimony” (International Bulletin of Missionary Research 8[4]: pp.169-174...1984), “Can a House Divided Stand? Reflections on Christian-Muslim Encounter in the West,” (International Bulletin of Missionary Research 17[4]: pp. 164-168, 1993), and his mature work in Translating the Message: The Missionary Impact on Culture (Maryknoll, NY, Orbis Books, 1989).

From the Lausanne Committee for World Evangelization comes Muslims and Christian on the Emmaus Road (Monrovia, CA, MARC, 1989) edited by Dudley Woodberry. Also helpful is The Christian Approach to the Muslim (London, Edinburgh House, 1964) by G. E. Marrison. Most helpful are David Brown’s five works Jesus and God; The Christian Scriptures; The Cross of the Messiah; The Divine Trinity and The Church and the Churches (London, Sheldon Press, 1969). Byron L. Haines and Frank L. Cooley represent Presbyterians exploring a dialogical approach in Christians and Muslims Together (Philadelphia, Geneva Press, 1987).

4. Be prepared to recite key verses of Scripture which clearly spell out the way of salvation. There is nothing so effective as the authoritative Word of God. By the Word, the Holy Spirit penetrates the human mind and heart and will! (Contact the editor for a list of some twenty key Scripture passages that spell out the way of salvation by faith in Christ as Lord and Saviour.)

5. See Muslims and Christians on the Emmaus Road by J. Dudley Wood berry (Monrovia CA, MARC, 1989 especially “The Names of Christ in Worship” by Lyle L. VanderWerff, pp. 175-194).

6. In Jesus and the Muslim (London, Allen and Unwin, 1983, p. xiv f.)

 

Dr. Lyle VanderWerff is professor of religion at Northwestern College of Iowa. He organized the International Congregation of the National Evangelical Church in Kuwait.

 

這篇文章翻譯自Lyle VanderWerff的文章「Christian Witness to Our Muslim Frie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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