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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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Mark Durie
薩拉菲派與穆斯林兄弟會有何分別?
對一般西方人而言,激進穆斯林派系實在難以區分。究竟薩拉菲派(Salafis)與穆斯林兄弟會有何分別?差別真那麼大嗎?為何西方各國政府似乎傾向與兄弟會背境組織合作,卻抹黑薩拉菲派?
埃及2011年國會大選,令全球目光轉向薩拉菲派,因該派成為選舉的「黑馬」,贏取議會25%議席,連同穆斯林兄弟會所佔47%議席,伊斯蘭主義者佔國會近四分三議席;究竟這兩個強大的伊斯蘭派別有何分別?
最近在關於敘利亞的報道裡,不時聽到兄弟會和薩拉菲派的消息,兩派均有人加入反對軍,而敘利亞國民議會則由兄弟會把持。該國民議會獲阿拉伯聯盟及部分歐盟國家承認(https://twitter.com/AP/status/309334889545744385)為敘利亞官方代表。
過往西方政客常誤以為薩拉菲派不過邊緣派極端分子;並輕信兄弟會宣傳,以為他們真推動民主。上周David Cameron在國會發言(http://www.telegraph.co.uk/news/worldnews/middleeast/syria/10100943/Can-David-Cameron-explain-why-he-has-put-us-on-al-Qaedas-side.html)即為一例,在談到敘利亞國民議會的時候,他故意淡化敘利亞衝突之宗教因素:
「我看敘利亞官方反對派的時候,覺得那並非純宗教派系,我認為他們都追求民主、人權,為敘利亞少數族群-包括基督徒-的將來打拼,事實就是這樣。」
Cameron對兄弟會的意識形態顯然一無所知,使人憂慮,令人更驚訝的是,他竟傾向出兵支持反對派系(http://www.telegraph.co.uk/news/worldnews/middleeast/syria/10100943/Can-David-Cameron-explain-why-he-has-put-us-on-al-Qaedas-side.html);然而最近敘利亞難民已傳來消息指,伊斯蘭主義反對派正實行種族清洗政策(http://www.blogger.com/%3Chttp://www.religiousfreedomcoalition.org/2013/06/01/a-conversation-with-christian-syrian-refugees-in-amman/%3E),對付國內基督徒少數派。
2012年美國駐班加西大使館遭襲擊,據報襲擊者為埃及人,上周有消息透露指,有視頻顯示(http://frontpagemag.com/2013/cynthia-farahat/benghazi-terrorists-dr-morsi-sent-us)涉案的埃及人指,他們「乃受命於穆爾西(Morsi)博士」。這位屬兄弟會的埃及總統穆爾西,美國稱他為盟友,而兄弟會運動亦長時間受美國政府高層人士支持(http://www.gloria-center.org/2013/06/the-u-s-governments-disastrous-muslim-outreach-efforts-and-the-impact-on-u-s-middle-east-policy-blind-to-terror1)。
薩拉菲派
薩拉菲主義是個運動,主張效法Salaf-即「先賢」-的榜樣,這指首數代穆斯林。要了解薩拉菲主義,必先明白先賢榜樣對穆斯林的重要性。
按標準伊斯蘭教義,穆罕默德是人類「最佳榜樣」(古蘭經33:21),這是信條之一,因此伊斯蘭不少習俗皆追溯至穆罕默德言行。舉例說,保守派穆斯林男子留鬍子,因為穆罕默德不止一次下此命令,他曾說不會理會剃掉鬍子的人,又特別命令人任鬍子長長,與非穆斯林區別開來,命令眾伙伴不可刮鬍子。
穆罕默德的榜樣與教導-即順納(Sunna),對主流伊斯蘭信行至關重要。
據敬虔穆斯林理解,穆罕默德的榜樣與教導透過他的眾伙伴、還有首數代穆斯林傳遍世界。因此薩拉菲派認為,穆罕默德榜樣就這樣傳給全人類。
穆罕默德曾說:「最優秀者屬我這個世代,還有以後來的(下一代),及再以後來的(再下一代)。」(《布哈里聖訓》76:437)(http://www.guidedways.com/book_display.php?book=76&translator=1&start=16)所謂「最優秀」,指得到最正確指引、最值得仿效者。
也就是說,先賢-即初代穆斯林-的伊斯蘭是最純全的榜樣,應該仿效。穆斯林若按先賢樣式過活,等於走在正道上,能討安拉喜悅。
古蘭經甚至提到,仿效初代穆斯林者,將特別蒙福,得以進天園:
遷士和輔士中的先進者,以及跟著他們行善的人,真主喜愛他們,他們也喜愛他;他已為他們預備了下臨諸河的樂園,他們將永固其中;這正是偉大的成功。(古蘭經9:100)
按這種邏輯,薩拉菲運動強調仿效穆罕默德、及初代穆斯林生活方式。
薩拉菲派組織性其實不強,而是個世界觀,藉此判斷宗教問題。薩拉菲派穆斯林可能同時自承屬某個伊斯蘭法學派,然而他們強調的,是追隨初代穆斯林榜樣,拒絕後世穆斯林種種「新猷」(bid‘ah)。
儘管伊斯蘭有悠久的秘傳形而上學釋經傳統,薩拉菲派卻拒絕此等「智力活動」,寧取經文字面解釋,直接追隨穆罕默德及初代信士榜樣。他們常引述穆罕默德的教導指:
發明(新行動或做法)、或捍衛某新發明者,無論安拉、安拉的天使,及全人類都要咒詛他。其所盡任何義務安拉皆不會接納…(《穆斯林聖訓》)(http://www.cmje.org/religious-texts/hadith/muslim/009-smt.php#009.3601)
必須知道,薩拉菲主義是個改革運動,旨在將穆斯林帶回純全的、初代伊斯蘭。這可說是完全反西方的,因為此運動排拒一切非本於穆罕默德「最佳榜樣」之事,亦拒絕一切與西方思想有關的學術概念,包括經濟、教育、倫理或政治概念。
薩拉菲派對何謂真伊斯蘭的定義,在穆斯林眼中總具一定地位,因穆罕默德及初代信士的榜樣在教義上是無可懷疑的。
甚至有人形容薩拉菲派為厭惡政治的。當然,他們有時的確討厭政治,但總體而言並非如此。薩拉菲派當身為少數派的時候,會與非穆斯林或自由派穆斯林保持距離,並援引穆罕默德政治勢力較弱時的事蹟為榜樣,這時候,薩拉菲派表現得政治冷感,甚或似乎與世無爭,與人保持距離。在某些國家,薩拉菲派領袖甚至命令跟隨者杯葛民主選舉。
然而,在若干政治形勢下-如穆巴拉克治下的埃及,他以薩拉菲派為對抗穆斯林兄弟會的陣地-薩拉菲主義有機會發展宗教暴力與聖戰。今日埃及巿郊的薩拉菲派就常攻擊基督徒。
薩拉菲派視為明燈的先賢如Ibn Taymiyyah、Ibn Qudamah與Ibn Qayyim等,皆明目張膽提倡聖戰,主張由穆斯林統治非穆斯林;薩拉菲派領袖公開承認和完全認同此教義。
政治方面,薩拉菲提倡積極聖戰,以刀劍拓展伊斯蘭,因為穆罕默德與初代信徒就這樣做(例子參澳洲墨爾本薩拉菲派2001年上載網站三篇「經典」文章,點擊這裡(http://www.blogger.com/web.archive.org/web/20011228091027/http://iisca.org/knowledge/jihad/jihad_for_allah.htm)、這裡(http://web.archive.org/web/20040814122257/http:/iisca.org/knowledge/jihad/meaning_of_jihad.htm) 和 這裡(http://web.archive.org/web/20040804015533/http:/iisca.org/knowledge/jihad/greater_and_lesser.htm))。總言之,薩拉菲派乃招募聖戰分子的溫床。
瓦哈比派
沙特阿拉伯官方宗教意識形態-人稱瓦哈比派,乃薩拉菲派形式之一。嚴格來說,瓦哈比主義並非運動,而是非穆斯林對沙特薩拉菲派的稱呼,因18世紀一位甚具影響力的薩拉菲派教師瓦哈比(Muhammad ibn Abd al-Wahhab)而來。
薩拉菲派本身不喜歡被稱為瓦哈比派,在他們看來,以近代領袖之名稱呼某個運動,等於拜偶像。他們比較喜歡自稱「順納之民」(Ahl al-Sunnah)。
薩拉菲教義一直影響著沙特阿拉伯,也就是說,沙特領袖一直積極支持傳播該派教義,投放大量人力和資金。今天,若你們所居住的城巿裡的某座清真寺接受沙特經濟資助,這很有可能就是屬薩拉菲派的。沙特財源亦大力支持相關電視台、網站及出版社,以宣傳其教導。
穆斯林兄弟會
穆斯林兄弟會其網站(http://web.archive.org/web/20080716025551/http:/ikhwanonline.net/Article.asp?ArtID=120&SecID=0) 稱,他們也屬薩拉菲運動。儘管其他人未必同意,然而兄弟會像薩拉菲派一樣,是改革運動,同樣提倡嚴守穆罕默德教導與榜樣。
相關議程亦見於埃及總統穆爾西一段講話,他強調:
「古蘭經是我們的憲法,先知穆罕默德是我們的領袖,聖戰是我們的道路,為安拉而死是我們最高殊榮…伊斯蘭教法,伊斯蘭教法,最終的伊斯蘭教法。唯藉著伊斯蘭教法,這個國家才會蒙福與興旺。」
兄弟會與薩拉菲派不同之處,在乎應對現代化挑戰之策略。兄弟會因受Sayyid Qutb教導影響,即採取策略性地適應現代世界之改革路向,在生活各方面調適,並發展其政策。
表面上,兄弟會比薩拉菲派更懂得說門面話。薩拉菲派傾向分離主義,給外界印象是,他們著重個人敬虔,會和非穆斯林區別開來;且有自己的宗教術語,很少為遷就別人改說一般用語;這也反映在他們的衣飾上,他們是絕不會穿世俗服飾的。
相對而言,兄弟會的進路,則是藉滲透改變西方架構,但兩者最終目標一致。兄弟會看起來比較實際、願意適應外界,但這不過是策略,其最終目的與薩拉菲派實無二致。兄弟會很願意改變用詞遷就聽眾,語言技巧也高,這是與薩拉菲派不同之處。
兄弟會既志在滲透與改變西方,其意識形態亦直接挑戰西方思想。他們對現代科學看法正面,亦已發展出其意識形態立場,以應對現代經濟與政治環境的挑戰。兄弟會專門吸納穆斯林專業人士和知識分子,如醫生、科學家等,當中不少人在西方受教育,招攬他們成為派內領袖。在勢力夠強的時候,兄弟會運作幾可自成國中國,有自己的憲法、教育與法律系統。
兄弟會吸納不少現代西方意識形態,如革命等;會用「民主」等西方思想術語,卻按其終極目標-推動伊斯蘭教法-而重新定義類似術語。舉例說,據這段視頻(http://www.youtube.com/watch?v=BCBhPcC2__M),埃及總統穆爾西被問及兄弟會支持徵收歧視性丁稅(jizya)之立場,即向生活在伊斯蘭教法下的基督徒特別徵稅;穆爾西回答說,必須考慮整個環境。基督徒在伊斯蘭治下生活,所享權利實比他們所知的多。他又解釋道,伊斯蘭國家從定義上,符合民權社會的理想:「伊斯蘭國家從本質上,從本質上,西方人聽好了,就是民權國家,溫和國家,民主國家。伊斯蘭諮議會(shura)與民主是毫無分別的。」(諮議會是伊斯蘭教法執行諮詢組織)可以這樣理解穆爾西的話,兄弟會對西方領袖說,該會擁護民主,意思是它全情投入提倡嚴格執行伊斯蘭教法。
雖然薩拉菲派批評兄弟會向非穆斯林思想妥協太多,兄弟會卻援引穆罕默德例子,以伊斯蘭的理由支持自己的做法。
兄弟會所教導其中一個主要策略,即達瓦-或伊斯蘭「宣教」-階段。他們以穆罕默德的先知職事為例,以證真主為廣傳伊斯蘭訂立不同階段,首先是不大可見的、隱藏階段,這是建立個別信士的時期。當社群形成了,就開始建立架構。最後才到擴展伊斯蘭勢力的階段,可以透過漸進的政治過程完成,有需要的話,發動聖戰也可。
據此模式,兄弟會認為軍事聖戰屬推廣伊斯蘭後期手段,一如穆罕默德先知生平事業。因此他們教導說,目前應淡化或隱藏聖戰,在外人面前更應如是,直至伊斯蘭運動時機成熟才發難。
相對而言,薩拉菲派教導時卻毫不避諱、鋒芒畢露,他們推行的,可是「字面解釋,眼見為實」的運動。與兄弟會相似,薩拉菲派亦據穆罕默德例子採納傳教有不同階段之教義,但他們堅持無論在何階段,都竭力維持伊斯蘭社群的純正,所以對公眾發言,亦強調言行一致。
兄弟會的計畫是可以暗中進行的,為要改變現存架構,推動社會伊斯蘭化;而薩拉菲派則不諱言公開相關教導,就算當時他們只是少數派,亦不怕提出冒犯性言論。
兄弟會與薩拉菲派領袖都會運用瞞騙手段,但做法有別,此亦反映其策略有別。薩拉菲派著重以真實、純全的信息吸引跟隨者,兄弟會則多靠滲透、在現存架構裡發揮影響力,以爭取權力。
北美兄弟會於1991年5月22發出一份〈解釋備忘〉(http://www.homelandsecurityus.com/PDF/GovtExM.pdf),說明該會目標在於:
「投入一場大聖戰,為要削弱、並毀滅西方文明,藉著他們自己的手,也藉著眾信士的手,從其內部進行破壞,最終使真主的宗教勝過所有宗教。」
要參與如此「宏圖大計」,參加者必須隱藏意圖及教義,以防公眾查究。
但另一方面,薩拉菲派為在跟隨者面前維持清楚、真切的伊斯蘭教導,寧願拋開隱藏心段,公開反對民主及其他西方政治思想,不諱言提倡多妻制、暴力對待婦女、武力聖戰、處死叛教者,及其他西方反對的教義。此派雖公開教導侵略聖戰,但當他們仍為少數派之時,會約束信眾在非穆斯林環境履行此等教導,他們會援引穆罕默德早年在麥加時期的做法,以作神學根據。
兩個運動另一別異處在於,薩拉菲派其政治組織比較零散,兄弟會則更合一。因為前者不過神學理想,後者是政治組織。
薩拉菲派人士,靠著按伊斯蘭典籍論道以建立權威,這容易導致分裂,因為不同教師會訂立不同規矩,視乎他們如何詮釋原初文本。正如新教強調信徒自行讀經,其宗派就比天主教多,後者有清晰的核心教義,可以行駛中心權力,以控制、凌駕教義。
而兄弟會則像天主教會,有仔細的意識形態基礎,對不少課題均有清晰的既定立場,要求信眾團結一致追隨。
長遠而言,薩拉菲派理想具備較大屬靈力量,而兄弟會領袖則組織力更強、社會地位更高,能以取得權力。我們可見兄弟會領袖控制了埃及政府,薩拉菲派勢力則主要在全國各地農村清真寺發展。
沙特阿拉伯對穆斯林兄弟會的態度,是負面的。該會在沙特遭禁,被視為政治威脅;因為兄弟會的遠象,是建立一橫跨中東的阿拉伯哈里發帝國,若然成真的話,則意味著沙特王朝之終結;所以沙特支持埃及的軍隊與薩拉菲派。
薩拉菲派典型人物-Yassir Al-Burhami
薩拉菲派作為激進穆斯林的例子,我會舉 Yassir al-Burhami教長為例,他是埃及薩拉菲派光明黨(Salafi Al-Nour)創立人與領袖之一,該黨在最近國會大選贏得25%議席。Al-Burhami是醫生,後來才開始研究宗教。在此電視訪問(http://www.thememriblog.org/blog_personal/en/41621.htm)裡,Al-Burhami身穿簡單的傳統長袍,解釋其政治取態:
「『真主絕不讓不信道者對信道人有任何途徑。』(古蘭經4:141)我們不會因為怕輸了選舉或失去選票而迎合大眾的。」
(http://www.memritv.org/clip/en/3278.htm, http://www.memritv.org/clip_transcript/en/3278.htm)
談到埃及的基督徒問題,al-Burhami認為穆斯林可以穆罕默德對待麥地那猶太人的任何方法,處置基督徒。他說,當穆斯林勢力弱的時候,伊斯蘭教義、學者(包括他自己)都會教導穆斯林,必須和不信道者和平共處,只盡宗教義務,正如穆罕默德勢力弱時所做的;al-Burhami更舉在以色列治下的穆斯林為例。一旦他們夠強了,就可按穆罕默德之法,用刀劍消滅麥地那的猶太人:「穆斯林可以用處理麥地那猶太人的方法對待[埃及國內]基督徒,這是可能的。」
這無異鼓勵種族屠殺。其意思甚明顯,當穆斯林勢力弱時,則受命與基督徒(或猶太人)和平共處,一旦強大起來了,若非穆斯林沒有聽從命令,按穆罕默德的模範,即可肆意殺死不信道者。
兄弟會典型人物-Safwat Hijazi
至於兄弟會的激進穆斯林,我會舉Safwat Hijazi為例。他在法國第戎大學取得博士學位,是現任埃及總統穆爾西選舉活動發言人(http://www.memri.org/clip/en/0/0/0/0/0/0/3431.htm),曾於2012年5月1日對數十萬民眾講話,宣稱:「讓全世界都聽到…我們的目標是耶路撒冷!」
當時坐在他身後的,是一群兄弟會首腦,都像他一樣穿筆挺西服。
Hijazi是著名電視節目主持人,在主持《榮譽時間》(Times of Honor,參這裡(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n3f4ZGLvdY&feature=player_embedded))時他身穿灰色西服、結領帶,從視頻所見,他正興奮地比劃著,形容埃及征服者Amr Ibn Al-As如何教導兒子Abdullah用何種方法殺死埃及人(基督徒)-就是打破他們的頭臚:
「這些人當時[指穆斯林征服埃及時]如何教導孩子?他們教導小孩如何為安拉作聖戰。啊是的,我們今天也教小孩,教他們如何打開別人的口袋[指當小偷]…或其他甚麼的…教小孩欺負人等等。但且看這位大師 Amr Ibn Al-As怎麼教導兒子。」
讀者若仔細觀看視頻,會看見Hijazi和al-Burhami一樣,額上都長了「禱告瘤」,每天用功叩首禱告之故,而薩拉菲派代表的禱告瘤是比較大的!
必須強調,二人都是埃及最大的伊斯蘭運動被承認為德高望重的領袖,他們的觀點並不小眾,而屬主流。
策略應用
西方領袖可能誤以為講求實際的兄弟會,其意識形態較靈活,這可真大錯特錯,他們的靈活性不過是種策略。基本上,薩拉菲派教師因留長鬍子、身穿長袍而比較觸目;兄弟會則刮乾淨鬍子身穿西服,其實兩者有一樣的社會基本目標,正如我的其中某名消息人士形容:
他們都會高呼「真主更偉大」然後轟炸以色列,都支持聖戰,支持侵犯婦女權利,和非穆斯林的權利。不過一派公開地和大聲地宣認,外表上留長和不整齊的鬍子、穿伊斯蘭傳統服飾;另一派從牛津或巴黎文理學院取得博士學位,身穿德法式服裝,把鬍子刮乾淨,坐在空調辦公室裡和美國人談交易,卻狡猾地、暗地裡進行其目的。
另方面,西方人往往因薩拉菲派在作為少數派的環境下之存在模式,誤以為他們政治冷感,這個誤會可大了。薩拉菲派的行動已證明,當他們夠強的時候,並不忌憚運用政治力量、甚或用武力達到目的。他們的教師很熟悉這種原則-惟當穆斯林佔上風時,才能擴張伊斯蘭。
今天,在埃及、和敘利亞衝突中,兄弟會與薩拉菲派在競爭,想贏得穆斯林民眾的心;非穆斯林和自由派穆斯林都怕他們。在民間,如埃及、敘利亞的偏遠鄉鎮,似乎薩拉菲派對非穆斯林少數派威脅較大;但在權力中心地區,則兄弟會領袖較方便取得控制。
舉例說,在敘利亞,兄弟會因其西化外表、並與西方打交道的手腕,已取得外國勢力承認其領導地位,Cameron就稱他們為敘利亞「正式」反對派。
兩派雖有別,但有一事是肯定的,即無論薩拉菲派或兄弟會都有同一目標-一旦執掌權力,即推行伊斯蘭教法,鼓吹極端主義,限制所有人的自由。兩派可謂殊途同歸。
因此,西方領袖不應再那麼天真,不要再讓兄弟會的措詞欺騙了。必須知道他們與薩拉菲派有同樣的意識形態目標,兩者之別,不過在外表而已。
Mark Durie 為澳洲墨爾本聖公會牧師、中東論壇資深研究員。
這篇文章翻譯自Mark Durie的在線文章「Salafis and the Muslim Brotherhood: what is the difference?」
http://markdurie.blogspot.hk/2013/06/salafis-and-muslim-brotherhood-what-i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