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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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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aymond Ibrahim

穆斯林對穆斯林的暴力是否證明聖戰是由政治驅動的?

拆穿一個普遍認同的、但其實是虛假的觀點。

2020年2月3日

雷蒙德 易卜拉欣(Raymond Ibrahim)https://www.frontpagemag.com/author/raymond-ibrahim)



雷蒙德 易卜拉欣是大衛 霍洛維茲(David Horowitz)自由中心一名在名會員。

1月18日,一個什葉派穆斯林反叛組織發動了一場恐怖襲擊(https://egyptindependent.com/death-toll-from-major-yemeni-rebel-attack-climbs-to-111/),導致在也門境內111人喪生。

幾天前,一名巴基斯坦將軍抓住了穆斯林殺害同胞的大眾情緒,他說:「那些在清真寺裡以無辜穆斯林為殺害目標的人永不可能是真正的穆斯林。」他指的是1月10日一座清真寺發生造成15人死亡的自殺式爆炸襲擊。

這個關於伊斯蘭恐怖主義最大的主張之一的本質,就是它更多的是由政治驅動,而不是由宗教驅動。同樣,2016年在孟加拉的另一起恐怖襲擊令穆斯林喪失生命之後,孟加拉總理謝赫哈西娜(Sheikh Hasina)宣佈,「任何信仰宗教的人都不會這樣做。他們沒有任何宗教,他們唯一的宗教就是恐怖主義。」

奧巴馬(Barack Obama)在2015年12月聖貝納迪諾(San Bernardino)(https://www.raymondibrahim.com/2015/12/11/cair-blames-america-for-san-bernardino-massacre/)恐怖襲擊造成14人死亡後曾簡明表示(https://www.cnn.com/2015/12/06/politics/transcript-obama-san-bernardino-isis-address/),伊斯蘭國「不代表伊斯蘭」。「他們是暴徒也是兇手,是死亡崇拜的一部分…此外,世界上絕大多數恐怖主義受害者是穆斯林。」

西方媒體對這一點尤其直言不諱。在2015年11月造成130人死亡的巴黎恐怖襲擊(https://www.raymondibrahim.com/2015/11/14/shock-the-grand-lesson-of-the-paris-jihad/)之後,英國《獨立報》(Independent)發表了一篇題為《巴黎襲擊:伊斯蘭國造成的穆斯林死亡比西方受害者更多》(Paris attacks: Isis responsible for more Muslim deaths than western victims)的文章(https://www.independent.co.uk/news/world/europe/paris-attacks-isis-responsible-for-more-muslim-victims-than-western-deaths-a6737326.html)。《每日野獸》(The Daily Beast)(http://www.thedailybeast.com/articles/2015/11/16/muslims-hate-isis-most-of-all.html)認為,「在巴黎恐怖襲擊之前,伊斯蘭國殘害穆斯林是件日常之事。我們穆斯林比其他人更鄙視這些瘋狂的人…但是這個野蠻恐怖組織的最大受害者是穆斯林。這是無可爭議的。」

除了要掩蓋伊斯蘭與暴力的關係—真正的穆斯林不應該以聖戰的名義殺害穆斯林同胞—這一論點進一步掩蓋了誰是伊斯蘭恐怖主義真正受害者的問題:為什麼表達穆斯林對非穆斯林進行殘害屠殺—無論是歐洲人、美國人、以色列人、或是伊斯蘭下的基督教少數派—是由「反異教徒」敵意的意識形態驅動,而穆斯林自己才是主要的受害者?

然而,這個過於簡單的論點的問題在於,針對穆斯林的穆斯林並不認為他們的受害者是穆斯林:事實上,遜尼派和什葉派都視對方為虛假的穆斯林,或者充其量是需要屈從於「真正的伊斯蘭」的異教徒。因此他們常年戰爭。雖然西方的首腦都傾向於把他們都統稱為「穆斯林」—從而因為他們殺害「穆斯林同胞」而得出聖戰組織不是伊斯蘭的這個錯誤結論—但每個組織都把對方視為敵人。

穆斯林先知穆罕默德的一句話證實了這一觀點:「我的這個烏瑪(umma,國家)將分裂成73個支派;一個將會在天堂,七十二個將會到地獄。當被問及哪一派才是真正的教派時,先知回答說,「al-jama’a」,意思是,最忠實地追隨穆罕默德的榜樣或伊斯蘭教規「遜奈」的那個教派。

這就導致了塔克菲爾(takfir,每個穆斯林都害怕的阿拉伯語詞,就是每當一個穆斯林個人或群體譴責另一個穆斯林個人或群體是卡菲爾—即非穆斯林、異教徒—時,這個詞就會出現),他們的流血可以不受懲罰。從伊斯蘭誕生之日起,塔克菲爾就一直與伊斯蘭共存,最初是卡瓦里派(khawarij, Kharijites)—他們因為有穆斯林不遵守法律條文而對之進行宗教屠殺—這也是歷史上不同穆斯林國家和帝國之間為聖戰辯護的主要依據。

換句話說,當遜尼派或什葉派互相殘殺時,他們的邏輯與屠殺基督教少數民族、歐洲人、美國人和以色列人是完全一樣的:所有人都是異教徒,他們要麼要擁抱真正的信仰,要麼要被征服,要麼要去死。

例如,2017年11月,伊斯蘭國宣稱炸毀埃及一座蘇菲派清真寺,造成300多人死亡(https://www.raymondibrahim.com/2017/11/27/the-jihad-on-sufism/)。在此之前,一名位於西奈半島(https://www.nytimes.com/2017/11/24/world/middleeast/mosque-attack-egypt.html?emc=edit_th_20171125&nl=todaysheadlines&nlid=58310307&_r=0)的伊斯蘭國指揮官曾「概述了該組織對蘇菲派及其宗教行為—包括對墳墓的崇拜、對動物的祭祀屠殺、以及他所說的『巫術和占卜』—的憎恨。」伊斯蘭國還更甚,將蘇菲主義稱為一種需要「斬盡殺絕」的「疾病」。因此,一年前,伊斯蘭國以巫術的罪名,將一個據稱一百多歲的蘇菲派教士蘇萊曼阿布希拉茲(Sulayman Abu Hiraz)斬首。

穆斯林一直以指控穆斯林「不夠伊斯蘭化」或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穆斯林「種類」而屠殺他們。穆斯林殺死穆斯林比殺死非穆斯林更多的這種觀念只是回避一個問題:非穆斯林—比如西方的異教徒—能期待什麼?

這篇文章翻譯自Raymond Ibrahim的在線文章「Does Muslim-on-Muslim violence prove Jihad is politically driven?」

https://www.frontpagemag.com/fpm/2020/02/does-muslim-muslim-violence-prove-jihad-raymond-ibrah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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