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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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我為什麼成為基督徒
蘇丹·穆罕默德·保羅
古蘭經經文,英文引自皮克索爾《榮耀的古蘭經之意義》[1],紐約,1954,中文引自馬堅譯本。
聖經經文,英文引自新英王欽定 本(NKJV),湯瑪斯·尼爾森公司,1982,中文引自新標點和合本。
一個請求
親愛的讀者:
我懇請您在閱讀我分享的內容時思考以下內容:
對人類的屬靈要求是什麼?
什麼宗教能滿足這些屬靈要求?
讀聖經的正確方法是什麼?
衷心地,
蘇丹[2]·穆罕默德·保羅
引言
在家庭、群體、國家中出類拔萃-現代人在有關這些事的錯誤觀念的壓力下歎息勞苦。這些顯明在所有類型的個人,並顯明在社會所有層面中的 錯誤觀念,源自人類的自我中心,這在宗教的語言中稱為「人的墮落」。這種內在的腐敗,本質上植根於人的內心,表現為反對整個社會的福祉,並進一步表現為對聖潔和永活神的反叛。罪的毒害效果是如此地使人心墮落,以至於盡管人們意識到罪的邪惡,但他們依然縱情享受罪中之樂。擺在蘇丹·穆罕默德·保羅面前的正是這個關於罪的基本問題,以及對從罪的愧疚和束縛中得自由的尋求。
也許有些人會選擇忽視罪的問題和救贖的道路。他們更願意對自己和他人掩蓋其內心狀況,盡管他們深知內心的隱秘事對神的查驗而言是顯明的。對這樣的人來說,這個故事的意義不多。然而,還有一些人對他們自己生活及其同伴生活中的罪與救贖深感關切。對他們來說,這本小冊子將幫助他們參照蘇丹·穆罕默德·保羅的經歷,檢查他們自身的經歷。願這本小冊子成為永活神對所有思考其內容的人的引導和祝福。
早期生活與學習
我的祖國是阿富汗。我的父親是洛加爾省[3]首府的居民,該城位於首都喀布爾以南約八十公里。
我的父親,派安達·汗[4](Payanda Khan),在阿富汗軍隊位列上校,並獲得頭銜「巴哈·汗[5]」(Bahadur Khan)。他在舉國中被稱為「巴哈·汗上校」。我父親有兩位妻子。第一位來自他的近親。她給他生了三個女兒,但沒有兒子。為免家族絕後,他娶了賽義德·馬哈茂德·阿格[6](Sayyid Mahmud Aqa)的女兒(賽義德是阿富汗一個最尊貴顯赫的家族的一員)。我的弟弟,泰吉[7]·穆罕默德·汗(Taj Muhammed Khan),和我出生於這段婚姻。我出生在1881年。
在阿卜杜·拉赫曼·汗[8](Abdur Rahman Khan),這位埃米爾[9](統治者),從俄羅斯[10]回到喀布爾登基後不久,他就逮捕了六位國內知名人士,並將他們驅逐至不為人知之地。後來,他們被處死了。他們中間就有我的父親。然後另一個災禍臨到我的家庭。由於政治原因,我的兩個舅舅被逮捕,被送往喀布爾的國家監獄,後來又被流放到印度[11]。不久後,我的第三個叔叔在埃米爾的許可下與他的母親和僕人來到印度,然而我其餘最親近的家人都留在喀布爾。抵達印度後,他們定居在哈桑·阿卜杜勒[12](Hasan Abdal)。
由於進一步的政治困境,我們舉家搬遷至哈桑·阿卜杜勒。幾個月之後我的母親去世了。最終,我所有的家人,除了我的三個叔叔和我以外,在與埃米爾阿卜杜·拉赫曼·汗和解後,都回到了我們的祖國。
後來,我到了印度的德里並入學,在法泰普里學院[13](Madrasa-i-Fatehpuri),通過學習阿拉伯語完善自己。當時,大毛拉[14](教導主任)是阿卜杜·亞利爾先生[15](Mawlana Abdul Jalil),他是一個純正的諾夏拉地區[16]的帕坦人(帕坦人[17]是阿富汗的主要民族)。第二位毛拉是坎達哈[18]的法塔赫·穆罕默德·汗[19](Fateh Muhammed Khan)。在這兩位先生的特殊的恩待下,我很快完成了我邏輯學的學習,然後轉向(伊斯蘭)傳統與 注釋書的學習。白天,我和同學們一起學習。晚上,我接受阿卜杜·亞利爾先生的特別指導。因此,在神的恩典下,我掌握了這些科目。
與基督徒的第一次相遇
有一天,我和幾位朋友從月光集市(Chandni Chowk)(德里的主幹道)回來的時候,我們看到一大群人聚集在我們學校附近。到了那個地方,我們發現一位基督徒宣教士正與我們的一個同學辯論三位一體的教義。前者在古蘭經中找到這樣的經文支持:
「我[20]比他的命脈還近於他」(古蘭經,戛弗,50:16)。
他說,在這裡使用了第一人稱複數(nahnu,「我們」),如果神的獨一性是絕對的,那麼在這裡,應當替換為第一人稱單數(ana,「我」)。由於那位學生沒有回答到位,我的朋友們敦促我回答宣教士的觀點。於是,我走上前說,代詞的第一人稱複數,按照阿拉伯語的習慣,是用於表達敬意而非表示複數。
這是我第一次有機會在辯論中遇到基督徒。從那天起,我裡面就生發出一種對與基督徒辯論的不可名狀的渴望,一種源於內心深處的、對神聖事物的熱忱與關注的渴望。因此,在我能力的範圍內,我開始收集著名的駁斥基督教的書籍。我仔細研究了許多書,並在指定的日子裡,我開始去噴泉[21],與基督徒宣教士討論。
有一天,一位英國的牧師,他經常和宣教士們一起來,給了我他的名片並邀請我去他家。他很和藹,說我可以帶我的朋友們來。因此,我和兩三個朋友一起去了他的住所。當我們喝茶的時候,我們開始了一個關於宗教問題的有趣的討論。他轉向我並問我是否讀過聖經。「為什麼我要讀聖經?」我說。「誰會讀這樣一本你們每年都篡改的書呢?」對於我的回應,牧師的臉上顯出憐憫的表情。接著他淡淡一笑說:「你認為所有的基督徒都不誠實嗎?你認為我們是那樣地不敬畏神,以至於我們會通過篡改聖經來不斷欺騙世界?當穆斯林說基督徒一直在篡改討拉特和引支勒(摩西五經和福音書)的經文時,他們認為所有的基督徒都是不誠實的,認為他們都是騙子。這是一個嚴重的、毫無根據的指控。基督徒相信聖經是神的話,就像穆斯林相信古蘭經一樣。因此,如果穆斯林不會改變古蘭經的經文,那麼基督徒又怎麼會改變全知全能的神賜下的經文-聖經-呢?如果一個無知的穆斯林愚蠢到想要改變古蘭經中的任何一節經文,難道所有的穆斯林不會認為他越過了伊斯蘭的界限,並公開他事實的真相嗎?同樣,如果一個無知的基督徒想要改變聖經中的任何一節經文,難道其餘所有真正的基督徒不會認為他越過了他們宗教的界限並公開他的真相嗎?當然他們會這樣做!從這一點上,你可以看到,穆斯林認為記錄神話語的經文被篡改這一觀點是毫無根據,也是毫無意義的。我認為這一觀點源自那些對聖經以及基督徒信仰和教義一無所知的穆斯林。」
牧師給了我兩本聖經,一本是帕西語的,另一本是阿拉伯 語的,並敦促我閱讀。我們謝過了他就離開了。我並不在意這個人給我建議的計畫。我讀聖經的目的是找出其中的瑕疵,從中證明伊斯蘭的真理,並在辯論中讓基督徒噤聲。我甚至沒有從頭到尾通讀聖經,只讀了穆斯林辯論家們在其著作中引用的那些段落。只要我在德里,我就將與基督徒辯論作為我的本分。
進一步研究
不久後,我決定到孟買[22]去。在那裡,我有幸見到毛拉希達亞特·厄拉[23](Hidayat Ullah),這位在該地區被尊為權威和博學的人。他的家鄉在喀布爾,他也熟悉我的家人。我們在孟買認識之後,他馬上欣然答應給我指導。他認為我的常規課程快要完成了,並建議我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文學學習上。他還允許我使用他豪華的圖書館。於是,我在他的指導下開始了我的學習。這位毛拉在伊斯坦布爾(君士坦丁堡)、埃及和阿拉伯度過了他生命的大部分時間,他還是一個文學天才。他用帕西語-我們倆的母語-教導,這促進了我的學習過程。
在這段時間裡,另一位優秀的學者、一位邏輯和哲學方面的專家,從埃及而來,並被任命爲宰凱里雅學院[24]的教授。這就是毛拉阿卜杜·阿哈德[25](Abdul Ahad)。當我得知他的顯赫時,我就到了宰凱里雅學院開始研究邏輯和哲學的進階書籍。這位毛拉待我如同兒子,並給了我一個在他自己房間旁邊的房間,這樣我可以在任何時候請求他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