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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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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ARM

聖經翻譯簡史



路加·韋恩(Luke Wayne,https://carm.org/luke-wayne)

2018年4月17日

聖經的基督教與其他宗教例如伊斯蘭不同,在伊斯蘭裡,只有原本阿拉伯文的古蘭經才是真正的古蘭經,聖經的基督教一直認為神的話可以而且應該被翻譯成所有人的共同語言。被忠實地翻譯到任何語言的舊約和新約聖經,它們仍然是神的話語,因此聖經應該被翻譯成任何所需的語言來將福音信息帶給世界各地所有的人。

舊約聖經

聖經的翻譯比基督教本身更早。在耶穌基督降臨之前,希伯來文聖經的舊約聖經已被帶入其他共同語言幾個世紀,對早期教會來說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幫助。在亞歷山大大帝時代之後,希臘語成為古代世界很多地方的共同語言。許多分散在整個世界的猶太人開始將希臘語作為他們的主要語言。這最終導致需要希臘文的翻譯。

摩西五經(摩西書籍,創世記至申命記)在公元前三世紀被翻譯成希臘文,其他舊約書卷的翻譯也很快隨之而來1。七十士譯本(Septuagint)經常在新約聖經中被逐字引用,它對早期教會非常重要。外邦基督徒對希伯來文一無所知,因此七十士譯本就是他們的聖經。事實上,在基督徒接受並如此有效地使用七十士譯本進行他們自己的教導、敬拜和傳福音之後,猶太人拒絕了它,並試圖製作新的希臘文版本以滿足他們自己群體的需要2。然而,即使這些版本也經常被一些學者歸類為七十士譯本的修訂本而不是新的「從頭開始」的翻譯本3。

在公元3世紀,亞歷山大的俄利根收集了這些不同的希臘文版本(以及他那個時代的希伯來文本),並在一個名為六文本合參(Hexapla)4的巨著裡將它們並排刊印在平行的欄中,並標註了主要差異,六文本合參對未來複製七十士譯本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學者們在各版本的七十士譯本中給予了六文本合參一個中心的地位。這是基於這樣的假設,即雖然七十士譯本應該被尊為神的話,即使它的特殊理解方法也應如此,然而其他的譯本的研究也有價值。它們也是神的話語,即使它們與七十士譯本不同,了解它們使教會更加豐富6。六文本合參的廣泛流行和影響表明許多早期基督徒持這觀點。

雖然許多早期的基督徒都說希臘語,但並非所有人都會說,而且基督徒不滿足於只有希臘文的舊約聖經,他們在2至9世紀期間將希臘文的七十士譯本翻譯成許多其他語言,包括拉丁語,科普特語,埃塞俄比亞語,阿拉伯語,哥特語,亞美尼亞語,格魯吉亞語和斯拉夫語7。

希臘文也不是猶太人翻譯希伯來文聖經的唯一語言。在巴比倫流放之後,在他們家鄉內及周邊的猶太人的主要語言開始從希伯來語轉為阿拉姆語。8希伯來語和阿拉姆語是非常相似的語言,看似幾乎令人驚訝的是根本需不需要阿拉姆語的翻譯9。的確,阿拉姆語並沒有取代希伯來語,希伯來語繼續在崇拜中被大聲朗讀10。然而,阿拉姆語是人民當代的本地話,因此產生了阿拉姆語的翻譯以幫助理解和應用這神聖經文11。我們不知道成文的阿拉姆語的塔古姆(Targums)的第一次出版是什麼時候,但是我們最早的手抄本早在公元前二世紀就有了12。

除了猶太人的塔古姆外,撒瑪利亞人也製作了摩西五經的阿拉姆語翻譯13。撒瑪利亞人的塔古姆一般被認為是一種較為簡單的字面翻譯,而許多猶太人的塔古姆往往在某種程度上是解釋性的14。

可能在公元一世紀末或二世紀15,但肯定在四世紀之前16,舊約聖經也被分別翻譯成一種稱為敘利亞語的語言-阿拉姆語的主要東方方言。這個翻譯顯示了猶太人的演繹的清晰標記,但也沒有洩露出明顯的拉比的影響,並且很容易被基督徒所接受和傳播17。由於這些種種原因,目前還不清楚是否首先由猶太人翻譯或是基督徒翻譯18,或者也許是一個自認定為兩者均是的團體19。無論如何,有趣的是,雖然阿拉姆語的譯本已經存在,但特意地翻譯成敘利亞方言被認為既恰當及有需要。

如前所述,基督徒將舊約聖經從七十士譯本翻譯成拉丁語,並可能在很早的時期20。然而,在四世紀,一位名叫耶柔米(Jerome)的學者確信直接由希伯來文翻譯成一本新的拉丁文譯本是很重要的21。耶柔米依靠猶太學者的幫助22。因為所有的翻譯在某種程度上都包含演繹,這合作引起耶柔米同時代的一些基督徒的關注。他們擔心翻譯會被拉比的解釋使其傾向於反對基督徒對文本的解釋23。然而,更大的爭議是回歸希伯來文而不是依賴熟悉且長久信賴的傳統希臘文七十士譯本。即使耶柔米的翻譯和七十士譯本之間的最微小差異也遭到了深刻的審視和巨大的敵意。在一個著名的例子中,北非的一個教堂幾乎發生騷亂,因為當耶柔米翻譯的約拿書第4章被大聲朗讀時,它將約拿作為庇護的植物識別為常春藤植物,而不是七十士譯本翻譯的葫蘆植物24。最後,冷靜的頭腦佔了上風,耶柔米由希伯來文的翻譯有超過一千年成為西歐最流行的譯本,後來被稱為拉丁武加大譯本(Latin Vulgate)。

在伊斯蘭興起和阿拉伯的征服之後,阿拉伯語成為世界很多地區的主要語言。為此,舊約聖經的阿拉伯語翻譯開始出現。如上所述,基督徒團體根據希臘文七十士譯本製作了阿拉伯語的譯本。基於復合手抄本的存在,基督徒似乎也直接根據部分希伯來語舊約聖經製作或採納了阿拉伯語的翻譯25。9世紀的猶太學者沙迪亞·岡(Saadia Gaon)也用希伯來文舊約聖經製作了阿拉伯語譯本26。此外,撒瑪利亞人為他們的社群製作了由希伯來文翻譯的阿拉伯語譯本27。因此,在阿拉伯語和在它之前的所有主流語言,我們看到古時的著重點在於提供可理解、大多數信徒的舌頭實際說的語言的翻譯。

新約聖經

新約聖經從一開始就建立在翻譯的必要性之上。它不僅命令福音要傳給所有國家,新約本身成為翻譯成共同的語言的模範。每次它引用舊約聖經時,它都是用希臘文而不是原來的希伯來文。在福音書裡的幾個地方,耶穌或其他人的說話都用他們原來的阿拉姆語寫出,然後立即被翻譯,耶穌的其他說話也可能原本是在阿拉姆語,但新約聖經用原本讀者会懂的希臘文將它們寫出來。使徒行傳22:1-21展示保羅的一段演說,明確表示他用「希伯來方言」,但經文用希臘文的翻譯記錄下來,以便讀者能夠理解。新約聖經本身就是將所有事物都納入讀者日常用語的練習。毫無疑問,早期基督徒認真地接受了這翻譯的目標。

將新約聖經的部分內容翻譯成敘利亞語可以追溯到公元二世紀28。在四世紀,東方基督徒作家明顯引用了敘利亞文福音書和其他文本29。這翻譯顯然被廣泛傳開及使用,因我們不僅在敘利亞及其周邊地區找到了敘利亞文的新約聖經手抄本,而且在東方遠至印度和中國也有30。

與敘利亞語類似,新約聖經的拉丁語翻譯很早已出現,可能早在二世紀,在三世紀肯定已有31,在早期基督教翻譯和其他著作中使用的拉丁方言包含的詞彙與古典、文學的拉丁語有很大不同,有些學者曾經推測,基督徒實際上已經發明了自己的語言。然而,後來對較低級別的日常拉丁作品的檢查表明,這與事實相反。基督徒翻譯者和作者不僅沒有使用基督徒社群特有的一些深奧的語言,而是使用街頭級、口語的拉丁語,是流行的日常語言而不是學術界或藝術的高級作品裡的文學性拉丁語32。即使多種拉丁語翻譯於公元四世紀已存在,耶柔米和他那個時代的其他領導人認為需要一個更準確和最新的翻譯,即是他所製作後來被稱為武加大譯本的版本33。

目前尚不清楚新約聖經何時被翻譯成科普特語(埃及本地人的語言)。然而,我們有三世紀末或四世紀初倖存的手抄本34,原本的翻譯顯然在此之前已存在,雖然不一定在很久以前。值得注意的是,科普特語有許多不同的區域方言。早期的基督徒並不期望所有科普特人的基督徒都學習使用同一種普遍的科普特語翻譯,而是在每種主要方言中都有翻譯35。

約在公元406年,亞美尼亞語首先左右開發了一個字母表36。整本聖經的亞美尼亞語翻譯在414年已存在37。早期的基督徒顯然非常熱衷於將聖經帶入人民的語言中,而且有非常古老的新約聖經翻譯成巴勒斯坦阿拉姆語38、格魯吉亞語39、吉茲語(埃塞俄比亞語)40、阿拉伯語41、努比亞語42、波斯語43、古索格代亞納語(中波斯語)44、哥特語45、斯拉夫語46和其他語言47。因此,隨著福音在已知的世界中傳播,早期幾個世紀的基督教見證了聖經被翻譯成各種方言。聖經翻譯顯然是一個高度優先事項。

聖經如何進入英語

第一次將部分聖經翻譯成英文發生的時間比大多數人意識到的要早得多。據報導,聖經的詩譯是在8世紀用古英語寫成的,而且比德(Bede)聲稱在9世紀已將約翰福音翻譯成英文,但沒有這些作品的副本倖存下來48。我們最早期倖存的英文聖經文本手抄本是西撒克遜(West Saxon)的福音書,可以追溯至約10世紀左右49,對於英文聖經文本來說仍然是早得令人驚奇。我們還擁有11世紀的「首六卷」(Hexateuch)(創世記至約書亞記)的英語翻譯手抄本50。其中一個手抄本包含400多個插圖來進一步幫助一般人理解經文。然而,隨著英語語言的改變,這些早期的翻譯被廢棄了。

雖然我們經常把詹姆士王譯本(King James Version)的伊麗莎白時代英語稱為「古英語」,但它實際上是現代英語的早期樣式。這些早期翻譯是用更早期的「盎格魯-撒克遜」(Anglo-Saxon)或真正的「古英語」寫的。為了更好地理解自10世紀古英語以來英語如何發生變化,以下是西撒克遜福音書中馬太福音裡的主禱文的幾句話:

「Fæder üre þu þe eart on heofonum; Si þin nama gehalgod to-becume þin rïce gewurþe ðin willa on eorðan swa swa on heofonum,」(990年的西撒克遜福音書馬太福音6:9-10)。

如果你熟悉這段經文,你可以找到一些單詞(Fæder=父親、heofonum=天堂等)。不過,為什麼講後期形式的英語的人不繼續使用這些翻譯並不難理解。偶爾,在中世紀,人們會製作各種方言的聖經翻譯,包括一些英語翻譯[如在12世紀理查·羅爾(Richard Rolle)所寫的詩篇],然而,聖經的下一個主要英文翻譯是14世紀的約翰·威克裡夫(John Wycliffe)聖經。約翰·威克裡夫在很多方面都是新教改革的先驅。他教導反對羅馬教皇、群眾的偶像崇拜、聖物以及向聖徒的祈禱。他還啟發了整本聖經的第一次完整的英文翻譯51,威克裡夫相信聖經屬於所有屬於神的人,並且出於這種信念而喚起了將聖經帶入當代普通英語的努力52。

威克裡夫的教誨幫助種下了後來萌芽成為新教改革的種子。當像馬丁路德等人開始宗教改革時,他們很快意識到需要用日常基督徒所說的語言來提供神的話語。聖經不僅屬於富裕和受過良好教育足以閱讀拉丁文的人或有足夠學問能了解希臘文和希伯來文原文的人。聖經是為了所有信徒的利益而寫和保存的,也是給那些需要用他們的母語接觸它的信徒。新教改革的教會製造了許多歐洲語言的翻譯,如德國路德聖經(German Luther Bible)(1522年)、波蘭布列斯特聖經(Polish Brest Bible)(1563年)、西班牙語「Biblia del Oso」(1569年)、捷克Melantrich聖經(1549年)、法語戴塔普勒(d'Étaples)譯本(1530年)、戴馬田(Dalmatin)的斯洛文尼亞語譯本(1578年),以及Chyliński的立陶宛聖經(Lithuanian Bible)(1659年)等53。

正是在對神的話語忠誠的宗教改革的熱情中,一位名叫威廉·廷代爾(William Tyndale)的英國人深信英國人也需要一本當時共同語言的聖經。威克裡夫聖經的英語不僅已經過時,威克裡夫聖經也是拉丁武加大譯本的翻譯,而廷代爾希望製作一本由希臘文和希伯來文翻譯成的譯本。希臘文手抄本在拉丁西部並不容易獲得,但主要透過一個名叫德西德里烏斯·伊拉斯謨(Desiderius Erasmus)的人的努力,一本經濟實惠的完整希臘文新約聖經的印刷版近來可以得到。

當時最著名和最有影響力的學者之一,伊拉斯謨在1516年出版了他的希臘文新約聖經的第一版,其他四個版本隨之在1519年至1536年之間出版。伊拉斯謨的文本主要來自兩個12世紀的希臘文新約聖經手抄本,還有少許其他可供比較的手抄本54。他最古老的手抄本,一個來自10世紀的手抄本,是他用得最少的手抄本,因為它最不像其他手抄本55。他只能獲得一本不完整的啟示錄手抄本,為了填寫啟示錄的其餘內容以及其他手抄本中的偶然空白,伊拉斯謨從拉丁武加大譯本翻譯成希臘文56。因此,在少許地方,伊拉斯謨的希臘文本是基於他對早期的拉丁文譯本背後可能是什麼的希臘文的最佳估計,而不是基於在他面前的任何確鑿的證據。在這些少許地方,它是希臘文原文翻譯成拉丁文再翻譯成希臘文。盡管如此,伊拉斯謨的希臘文新約聖經仍然是宗教改革者手中用來製作他們本土語言翻譯的重要工具。在1526年,威廉·廷代爾出版了他的英文新約聖經的第一版,這是從伊拉斯謨希臘文文本翻譯過來的。

然而,廷代爾想要製作整本聖經。宗教改革者首選的希伯來文舊約聖經是由基督教學者丹尼爾·邦伯格(Daniel Bomberg)-在一位皈依了基督教的猶太人菲利克斯·普雷滕斯(Felix Pretensis)的幫助下-製作的希伯來文聖經的印刷版。1524的版本最有可能被廷代爾使用,它不僅包含希伯來文本,還包含阿拉姆語的塔古姆和中世紀拉比的注釋,作為幫助讀者更清楚地了解文本含義的工具58。使用這些工具,以及可能以很有限的程度諮詢七十士譯本、武加大譯本和馬丁路德的作品59,廷代爾於1530年出版了英文的摩西五經(舊約的頭五卷書)。當他被捕時,他正在準備舊約聖經的第二部分(約書亞記到歷代志下),並他最終因他的學說和翻譯被處死。然而,他的這部分作品並未丟失,後來被用於製作1537年的馬太聖經。

廷代爾去世,他尚未完成製作整本英文聖經的目標。他的一位夥伴邁爾斯·科弗代爾(Miles Coverdale)跟從他繼續他的工作。在1535年,科弗代爾聖經出版,成為第一本完整的現代英語聖經60。不久之後,在1537年,一個名叫約翰·羅傑斯(John Rogers)的人(他本人後來因為他的信念而殉道)以化名「托馬斯馬太」(Thomas Matthew)出版了一本聖經。如前所述,馬太聖經主要以威廉·廷代爾的作品作基礎,並包括以前廷代爾未發表的舊約聖經的著作。對於廷代爾沒有機會翻譯的書卷(歷代志下之後的所有書卷),馬太聖經是科弗代爾聖經的一個修訂61。

在此之後不久,英國王室開始看到母語聖經的價值。國家不繼續抵制和懲罰聖經翻譯,而實際上委托制作了第一本官方授權的英文版聖經,它在1539年首次發布。實際上,邁爾斯·科弗代爾被選中來執行該項目,它將以修訂馬太聖經的方法而完成62。由此產生的譯本被稱為「大聖經」(Great Bible),部分原因是它的副本印刷得非常大,並且正式用於教堂禮拜儀式而不是在家中進行個人學習。其他授權版本將隨之而來,即主教聖經(Bishop's Bible)(在1568年至1602年有幾個修訂版出版),最後是1611年著名的詹姆士王譯本(King James Version)。然而,在其中任何一個版本之前,在英國再次爆發對新教徒的迫害,而主要領導人暫時逃往日內瓦尋求安全避難所。在那裡,他們出版了有影響力的「日內瓦聖經」(Geneva Bible)。

由於幾個原因,日內瓦聖經是一個里程碑。邁爾斯·科弗代爾不懂希伯來文。因此,由他翻譯並保留在馬太聖經和大聖經中的部分舊約聖經是翻譯的再翻譯。因此,日內瓦聖經是第一本自始至終完全由希伯來文舊約聖經和希臘文新約聖經翻譯而成的英文聖經63。日內瓦聖經也是一個由學者組成的團隊或委員會的合作翻譯而不是由一個主要翻譯者和只有他人的輔助。日內瓦聖經是第一本使用經文號數的英文譯本64。它還包括廣泛的學習筆記,以幫助讀者理解文章的意義,以至它常被認為是第一部英語「學習聖經」65。日內瓦聖經廣受歡迎,並且在詹姆士王譯本出版之後的許多年裡依然如此。以一種非常真實的方式,日內瓦聖經的出版標誌著我們現在所知道的現代印刷聖經的開始。

君主改變了,很快大多數流亡的學者都回到了他們的英國家園。在詹姆士一世國王統治初期,他召集主教理事會在英格蘭教會內討論聖公會傳統主義者和清教徒改革主義者之間的一些主要的教會問題。在這次會議上發生的最重要的事情根本不在議程上。一項提案被提交給國王授權並委托制作新的官方聖經翻譯以更新和取代主教聖經66。國王同意,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對某些日內瓦聖經中的學習筆記被視為「反君主制」傾向的內容感到不滿67。日內瓦聖經仍然是最受歡迎的英文譯本,國王希望新的譯本能夠成功取代它。

這譯本基本上被委託制作為對主教聖經的仔細修訂本,盡可能保留之前已翻譯的熟悉詞彙,同時不損害對原希臘文和希伯來文的準確性68。他們還被指示使用其他先前的譯本如廷代爾、科弗代爾和日內瓦聖經的詞彙,如果在任何地方它們比主教聖經更準確69。因此,詹姆士王譯本的翻譯者很少製作「新鮮」的翻譯,而是盡可能地選擇以前的翻譯者使用的詞彙。由於這些以前的翻譯通常古舊很多,這引致副作用,即詹姆士王譯本保留了一些即使在當天也已經過時的語言。

詹姆士王譯本不會像日內瓦聖經那樣使用廣泛的學習筆記。英格蘭教會有各種神學派系,他們很容易就共同翻譯的準確性達成一致,但不會很容易地統一一套共同的學習筆記,這些筆記必然會以某種方式解釋有爭議的段落並排斥他人的解釋。經文解釋主要留給傳教士和讀者自行處理。然而,當其中一個難以理解的單詞可能會有更好方式的翻譯,或者翻譯者使用的希臘文本可能不同意時,頁的邊緣偶爾會利用來記錄其他備選讀法。關於這種做法存在一些爭議,批評者擔心它會讓讀者對翻譯的準確性和可信度產生懷疑,但翻譯人員堅持包含這些備選讀物的記錄,並在冗長的序言中為這種做法辯護70。同樣地,翻譯人員會為了在希臘文和希伯來文中嚴格上沒有的語法和句法而添加詞語,這些詞語會用較小的字體印製以便讀者識別它們71。(在今天的詹姆士王譯本的大多數印刷中,較小的字體不再用來標記這些詞語。反而,它們用斜體字印刷。)就像之前其他的英文譯文一樣,詹姆士王譯本將旁經作為附錄。譯者並不認為這些書卷是受默示的聖經,但認為它們的歷史內容和它們在基督教傳統中的地位很有價值72。對於新約聖經,詹姆士王譯本翻譯人員查閱了伊拉斯謨各版本的希臘文本,以及後來斯德望(Stephanus)和泰奧多爾·貝扎(Theodore Beza)對它的修定。他們將這些版本相互比較,並盡力試圖就任何經文的原意做出最佳的決定。

1611年的詹姆士王譯本與今天傳統的詹姆士王譯本不同。該文本不僅經歷了幾次正式修訂,而且幾乎每次印刷都經歷了的非正式的修正和修改73。本傑明·布萊尼(Benjamin Blaney)在1769年的修訂本差不多成為我們現在熟悉的最終版本74。還有其他後期的詹姆士王譯本版本,例如1833年諾亞·韋伯斯特(Noah Webster)的版本,但它們未能得到廣泛使用,布萊尼修訂版仍然維持是今天主要的文本。

當代英語翻譯

盡管在18世紀和19世紀出現了各種其他英語聖經翻譯,但它們的使用率極低,而布萊尼的詹姆士王譯本的修訂本質上仍然維持是從1769年到20世紀主要的英文譯本。那時,另一個英語翻譯時代開始到來,許多新版本在個人學習和聯合崇拜中開始流行使用。其中最受歡迎的是於1978年首次出版的新國際版聖經[New International Version(NIV)]、於1971年首次出版的新美國標準版聖經[New American Standard Bible(NASB)]。與他們之前的詹姆士王譯本一樣,這些譯本自首次出版以來都經過了修訂,將來很可能會看到更多修訂。1982年的新詹姆士王譯本[New King James Version(NKJV)]也證實了它自己對當代英語翻譯的發展有重大的貢獻,並且近年來,英語標準版聖經[English Standard Version(ESV)]、基督教標準聖經[Christian Standard Bible(CSB)]、新英語譯本聖經[New English Translation(NET)],以及許多其他譯本也獲得了顯著的採用。

新翻譯的湧現有多種原因,但主要的三個原因是:

  1. 自廷代爾的時代以來,英語發生了變化。它自1611年以來發生變化。我們現在的說話與本傑明·布萊尼在1769年所說的完全不同。許多詞語已經不再使用了。現時的標點符號的使用方式不同。與以前比較,今天許多單詞和短語意味著完全不同的東西。語法和句法已經改變。曾經被清楚地翻譯成普通英語的內容現在變得很難以理解。甚至許多人認為他們自己理解詹姆士王譯本,但實際上偏離,在某些段落得出與譯者的意圖相比完全不同的含義。這很自然,語言不可避免地要改變,並且需要新的翻譯。由於英語的變化,威克裡夫取代了西撒克遜福音書,而廷代爾因為同樣的原因取代了威克裡夫。隨著語言的變化,新翻譯週期性地開始,是正常而健康的歷史模式。

  2. 在16世紀,廷代爾第一次將新約聖經翻譯成現代英語時,西方世界才開始重新發現聖經的希臘文。由於對猶太人的敵意,學習希伯來語在大多數中世紀的人中一直存在爭議。從那以後的幾個世紀,我們學到了很多關於我們那時不認識的語言。這為希臘文和希伯來文文本的更準確翻譯的可能性打開了大門。

  3. 自伊拉斯謨及其修訂者的時代,學者們有機會比較更多的手抄本。我們也發現了比廷代爾或詹姆士王譯本的翻譯者所能想像的更早期的新約聖經手抄本和斷片。在舊約聖經文本中也有類似的發現,例如死海古卷,它比我們之前擁有的任何希伯來文本更早了差不多一千年。所有這些新資料都導致了對新翻譯的需求,這些翻譯會考慮所有這些手抄本。

威廉·廷代爾的夥伴邁爾斯·科弗代爾翻譯了科弗代爾聖經和大聖經,並參與了日內瓦聖經委員會,曾指出:

「我確實通過各種譯本來獲得更多聖經的知識和理解,而不是通過我們強詞奪理的博士的所有精彩注解。那個人在一個地方模糊地解釋一些經文,同一個人或者他自己在另一個地方用一個易明白、同意思的單詞清楚地翻譯另一經文。因此,你不要覺得被冒犯,好的讀者,盡管一個人叫一個抄寫員,另一個人叫律師。」75

科弗代爾認為通過仔細比較,多種譯本可以幫助讀者更好地理解文本,而不會模糊或混淆文本。從某種意義上說,它們成為彼此的釋經書,有助於解釋那些難以用單一注釋解釋的段落含義。科弗代爾的觀點似乎在我們這個時代盛行。大多數當代說英語的基督徒都沒有武斷地致力於單一特定的譯本,而是經常閱讀幾個譯本。事實上,現代的各種譯本甚至沒有完全取代經典的詹姆士王譯本,它仍然被廣泛購買,閱讀和引用。相反,它們與它同行並被添加到現代基督徒的學習工具中以幫助理解。從基督教一開始,理解一直是翻譯的重點。

1. Emmanuel Tov, Textual Criticism of the Hebrew Bible (Fortress Press, 1992) 136

2. ibid, 143

3. ibid, 143-147

4. ibid, 147-148

5. ibid, 144

6. Henry Swete, An Introduction to the Old Testament in Greek: Second Edition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14) 61

7. ibid, 88

8. Ellis R. Brotzman and Eric J. Tully, Old Testament Textual Criticism (Baker Academic, 2016) 76

9. Emmanuel Tov, Textual Criticism of the Hebrew Bible (Fortress Press, 1992) 149

10. Ellis R. Brotzman and Eric J. Tully, Old Testament Textual Criticism (Baker Academic, 2016) 77

11. ibid

12. Ellis R. Brotzman and Eric J. Tully, Old Testament Textual Criticism (Baker Academic, 2016) 77

13. Emmanuel Tov, Textual Criticism of the Hebrew Bible (Fortress Press, 1992) 85

14. Robert T. Anderson and Terry Giles, The Keepers: An Introduction to the History and Culture of the Samaritans (Hendrickson Publishing, 2002) 137

15. Emmanuel Tov, Textual Criticism of the Hebrew Bible (Fortress Press, 1992) 152

16. Ellis R. Brotzman and Eric J. Tully, Old Testament Textual Criticism (Baker Academic, 2016) 82

17. ibid, 83

18. Emmanuel Tov, Textual Criticism of the Hebrew Bible (Fortress Press, 1992) 152

19. Ellis R. Brotzman and Eric J. Tully, Old Testament Textual Criticism (Baker Academic, 2016) 82

20. ibid, 86

21. ibid

22. Emmanuel Tov, Textual Criticism of the Hebrew Bible (Fortress Press, 1992) 153

23. Ellis R. Brotzman and Eric J. Tully, Old Testament Textual Criticism (Baker Academic, 2016) 86

24. Bruce Metzger, The Early Versions of the New Testament (Clarendon Press, 1977) 334

25. Henry Swete, An Introduction to the Old Testament in Greek: Second Edition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14) 110

26. Emmanuel Tov, Textual Criticism of the Hebrew Bible (Fortress Press, 1992) 154

27. ibid, 85

28. Bruce Metzger, The Early Versions of the New Testament (Clarendon Press, 1977) 8

29. Bruce Metzger, The Early Versions of the New Testament (Clarendon Press, 1977) 57

30. Bruce Metzger, The Early Versions of the New Testament (Clarendon Press, 1977) 3

31. H.A.C. Houghton, The Latin New Testament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6) 9-10

32. ibid, 8

33. Bruce Metzger, The Early Versions of the New Testament (Clarendon Press, 1977) 330-331

34. ibid, 111

35. We have manuscripts in Sahidic, Bohairic, Achmimic, Fayyumic, and Middle Egyptian

36. Bruce Metzger, The Early Versions of the New Testament (Clarendon Press, 1977) 155

37. ibid, 157

38. Bruce Metzger, The Early Versions of the New Testament (Clarendon Press, 1977) 76

39. ibid, 184

40. ibid, 223

41. ibid, 258

42. ibid, 271

43. ibid, 274

44. ibid, 279

45. ibid, 375

46. ibid 394

47. ibid, 443

48. ibid, 445

49. ibid, 447

50. http://www.bl.uk/onlinegallery/sacredtexts/englishhex.html, (Accessed 4/16/18).

51. Owen Chadwick, The History of Christianity (St. Martin's Press, 1995) 176

52. Justo Gonzalez, The Story of Christianity, Volume 1(Prince Press, 1984) 347

53. Mark Ward, Authorized: The Use and Misuse of the King James Bible (Lexington Press, 2018) Kindle Locations 1203-1206

54. David Norton, The King James Bible: A Short History from Tyndale to Today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1) 4

55. ibid

56. ibid

57. ibid, 3

58. ibid, 4

59. ibid, 9

60. ibid, 15

61. ibid, 16

62. ibid, 17-18

63. ibid, 19

64. ibid, 21

65. ibid, 20

66. Gordon Campbell, Bible: The Story of the King James Versi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0) 34

67. ibid

68. ibid, 35

69. David Norton, The King James Bible: A Short History from Tyndale to Today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1) 87

70. Gordon Campbell, Bible: The Story of the King James Versi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0), 41

71. ibid, 42

72. ibid, 45

73. ibid, 3-4

74. ibid, 4

75. Mark Ward, Authorized: The Use and Misuse of the King James Bible (Lexington Press, 2018) Kindle Locations 1940-1943

這篇文章翻譯自Luke Wayne的在線文章「A Brief History of Bible Translations」

https://carm.org/a-brief-history-of-bible-transl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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