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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分裂

2020年6月2日

隨著西方社會逐漸脫離其基督教根基,除了個人救贖,我們能否重新連接社會?如何以包羅萬象的基督教世界觀涵蓋生活的方方面面?

在喬伊布特(Joe Boot)的這個新系列的第三部分中,喬伊介紹如何重新統一這種分裂

到目前為止,在這個系列中,我們已經看到了創造秩序的根源(https://christianconcern.com/resource/unifying-and-renewing-a-divided-life-reaching-the-root/),即所有的事物都是通過(神的)話語被創造的,這話語自創世以來,神就已奇妙地賜予我們了。然而縱觀歷史,我們也開始看到:異教信仰已滲入了真正基督教對創造的理解。更有甚之,異教信仰創造了西方文化中普遍盛行的分裂生命觀(https://christianconcern.com/resource/unifying-and-renewing-a-divided-life-bridging-the-divide/)。

 

重整分裂的生活

那麼,我們該如何重新整合如此支離破碎的生命觀?它不但導致人們的認知失調和文化無能,更會阻止我們看到福音的全景和莊嚴。我認為我們必須首先認識到人的心,它是我們存在於今世的焦點和根源,我們身(作為神形象的承載者)心向神是不可分裂的統一體。

我們生命中所有功能和問題都從屬於該宗教根源—由心而生。人不能被分割或分離成不同「物質」,或高級(屬靈層面),或低級(自然層面),或世俗,或屬天,與身體正常分別而存在,因為人所呈現的特殊功能源自於一個「完整」的人。主耶穌的道成肉身和身體復活阻礙了一切分割—將人生命的功能歸為可劃分的部分—並在不同層面上進行分割。我們可以從概念上區分人的「內心和外體」(代表我們身體機能的存在—外體;哥林多後書4:11,16),全然時時事事都依賴於基督堅實的話語(使徒行傳17:28;羅馬書11:36)。而人的生命並沒有獨立的「本質」,也沒有更高或更低的物質或「部分」。「我」或人類的自我不能簡單地被定義於推理、感覺、意志或者我們所存在其他的方面,因為這些功能都被預設為一個超越其本身的更深層次統一。「我」,作為我們的完整人類的自我,我們的內心深處充滿著神的奧秘,超越了我們這肉身短暫的功能下的理解,惟有將自己置於神所賜的永生之中時,你我才能抓住同神之間的關係(傳道書3:11)。基督徒有一天會跟隨基督走出墳墓(歌羅西書1:18;哥林多前書15:20);這是一個全人的復活(外體和內心),即當我們然領受了作為領養的兒子的身份時候,所有伏在虛空之下的受造萬物從敗壞中(由於罪帶來的)得釋放(羅馬書8:19—23)。

其次,我們必須同樣地抵制一切企圖把創造本體劃分成與聖經完全相違背、對恩典與自然的區分傾向。我們的信仰基於聖經真理,正如喬登·斯派克曼(Gordon Spykman)所說的那樣,「神的道是連接神和人的終身的宗教生命線,是涵蓋萬有的啟示與回應的盟約關係。」[i]作為中保的基督的話語,掌管創造的萬有,並且按照所啟示的話語,沒有任何領域(所謂的自然領域)能夠脫離和基督涵蓋萬有的盟約關係。事實上,所有的生命都是對「神話語」的宗教回應。在此,改革宗哲學將基督話語中的包容、中保和掌權翻譯為「實體規範性」。這僅是創造作為一個法律用詞方面的承認,意為:這為所有生命領域和創造物中的每一個實體提供了一個規範和合法的結構—它支配著所有創造本體的法律一致性。因此,基督不能與所謂的事實「中立」的自然領域相「分離」,因為耶穌的至高主權和權柄以及祂所啟示的文字足以抽離這一切。基督耶穌,用祂的大能的話語托住萬有,萬物都是源於祂,本於祂,因祂而生,基督耶穌不能被放逐到所謂的現實的上層—一個有「恩典」的精神世界,祂不能從歷史中被離出來,更不能被困在教會機構的高牆中。

聖經的中心方向在於神的創造、救贖以及國度旨意的統一性以及連續性—整全生命的一個包羅萬象的創造、敗壞及救贖。聖經中不可逃避的啟示是我們的哲學和神學活動的出發點,而非人類闡釋神學的產物—它是聖經信息的原動力,是聖靈向我們彰顯的生命之道。杜耶維爾德(Dooyeweerd)認為,這種宗教動機的根本特徵是:

「惟有聖靈才能啟示我們,因為他打開了我們的心,我們的信仰才會又真又活而非僅拘泥於接受我們的基督教的宣認的條款,聖靈使神的話在你我心中動工—工作於我們生活的宗教中心…以創世、墮落和救贖作為話語啟示的根本動機和真理知識的鑰匙,而非簡單的信仰條文;更確切地說,神的話語是道本身的核要,直指心靈。神的道運行在人的心中,人並不能為此獻上什麼,惟有聆聽和接受。神不對神學家、哲學家和學者說話,但他確實對迷失了自我的罪人—然而有聖靈在他們心中做工並使他們作為神的兒女重生—說話。神的話必須滲透到我們生命的根基,成為我們基督徒整個生活的主要動力。」[ii]

正是藉著這個道和啟示,聖靈在我們存在的根本上改變我們(成為新造的人),聖靈為我們世俗生活態度的方方面面建立了順服的新方向,而非不順服(背道)。這顯然意味著:在墮落之際,你我所失去的不僅是超自然的恩典,只要我們有信心的恩賜就能拯救我們的靈魂,以至於我們在相應文化背景下的大多數行為在神裡面都算是完全。我們也不能說罪和邪惡存在於人類本體中某個孤立的「部分」中—也就是所謂的「低級」欲望中(就像希臘人所說的不屬於神的物質)。反而,人在罪中的墮落在於人整個生命根基上的墮落,因此新生成為必要(約翰福音3:3;哥林多後書5:17),包括對所有生命進行同樣徹底的恢復和更新。

鑒於墮落在人的內心深處是如此完全和徹底,其腐蝕作用已經滲透到人類存在的各種活動、各個方面和社會安排中(馬太福音12:34;15:19)。基督耶穌作為我們的救主、醫治者、救贖者和末後的亞當,祂宣稱人的心是祂藉聖靈所重生,祂要作為王並作為主獻上全心、全生命的事奉。正是因為如此,我們在基督和祂的話語裡面我們也全然找到了生命意義的滿足。這意味著祂所要恢復的天國生活不能局限在人的一個「部分」,或任何孤立的人類生活領域,如教會機構、我們的個人奉獻。相反,這深刻地影響到婚姻和家庭、教育和娛樂、科學和藝術、政治和法律、商業和經濟等領域。在以上的每一領域中,我們要麼被光明的國度引導,要麼被黑暗國度引導,要麼順服,要麼悖逆。正如丹尼·施特勞斯(Danie Strauss)正確指出的那樣,「在所謂普遍恩典範圍內都適用於這一統一原則,不可能有中立的存在,必須是完全對立的,要麼是贊成、要麼是反對基督。」[iii]在生活的各個方面、各種活動、制度和學術學科中,我們不是支持基督,就是反對基督。

因此,神在基督裡所做的保守和救贖恩典的工作顯明於每一寸受造,祂透過祂的身體在每一領域中都積極作和好的工作,叫我們作喜樂順服的回應。這揭示了我們的生命不再需要被分割、破碎和分解—一部分屬於神,另一部分屬於世界;肉體的命運在此,「靈魂」的命運在彼;家庭或教會中有這種原則,職業和文化生活中有那種原則;一種蒙召是聖潔的,其餘的都是褻瀆的;一門科學是基督教的(神學),其他的都是世俗的;一條法律適用於基督徒,另一條適用於政治;一種價值觀作為文化追求,而另一種價值觀作為「精神」追求;一端是地上的創造,另一端是天上的創造。與此精神分裂的畫面不同的是—當我們行在信心和順服中時,生命整合的話語可以在每一個領域至高無上,我們祈禱著:「你的國降臨,你的旨意成就在地上如同在天上。」

這就是活神的道的重要性—祂要求我們在生命的各方面都做出回應,將我們的身體作為活祭獻上(羅馬書12:1)。神的道在創造、基督的道成肉身、和聖經都指向了我們生命的每一個部分及所有我們的活動的回應。在我們人性的最深處,在我們存在的核心,所有的生命都是對神話語的持續回應。基督耶穌為創造所立的律法和準則高於我們,卻又於我們有約束,呼召我們遵從其話語!這福音無與倫比的美在於基督的道就是生命,祂的國度就是蘊含在聖靈裡的公義、和平、喜樂。

只有聖經所承認的對本體的唯一分歧才是真正的敬拜或是叛教的方向,其彰顯了真理之靈的光明國度及錯誤之靈的黑暗國度。哪一種靈會抓住我們的心,給我們的文化和文明指引方向?作為基督信徒,我們的共同目標應該是以專一的心和生命奉獻給拯救和救贖我們的基督,在凡事上敞開頌贊榮耀神!

[i] 喬登·J·斯派克曼(Gordon J. Spykman),改革神學:教條主義的新範式(Reformational Theology: A New Paradigm for Doing Dogmatics)(大激流:埃德曼,1992),94

[ii] 赫爾曼·杜耶維爾德(Herman Dooyeweerd),《人算什麼?》(Wat is die mens)引用施特勞斯(Strauss)《經院哲學和改革宗的經院哲學(Scholasticism and Reformed Scholasticism)》

[iii] 施特勞斯,《經院哲學與改良經院哲學》

這篇文章翻譯自Joe Boot的在線文章「Unifying and renewing a divided life: reunifying the divide」

https://christianconcern.com/resource/unifying-and-renewing-a-divided-life-reunifying-the-div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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