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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蘭是和平的宗教,還是戰爭的宗教?

伊斯蘭確實可以是和平的宗教。伊斯蘭確實是戰爭的宗教。



沙特阿拉伯麥加的大清真寺(照片:Konevi / Pixabay)

Zubair Simonson(祖貝爾 西蒙森)(https://www.ncregister.com/author/zubair-simonson)

2021年1月5日

我手裏的手電筒照著前面濕漉漉的樹枝,眼看著他們在風兄弟的涼爽的幻想中搖擺。「這太愚蠢了,」我心想。

在黎明前漆黑的幾個小時,教官把我從睡袋裏叫醒,遞給我一個手電筒,告訴我「守衛」營地的職責。他把我帶到場地的邊緣,指示我不要讓任何人通過,除非他們說出暗號。我就站在那裏,直下另一個昏昏沉沉的孩子被帶來接替我的工作。

附近的灌木叢突然發出沙沙聲。我把手電筒對準灌木叢。一位敘利亞男子出現在灌木叢後,他經常在我們羅利(Raleigh)的清真寺為穆斯林男孩組織活動。

「暗號是什麼?」我問他。

他假裝停頓了一下,然後就接著告訴我暗號。

「好,」我回答說,然後我讓他穿過營地。

那時我上四年級,那是1993年的春假。我們當地清真寺的一些男子組織了一次穆斯林男孩到北卡羅萊納州山區的露營之旅。我很興奮能去...直到我到了那裏。我們的教官一直對我們大喊大叫。當我們徒步時,他們讓我們重複軍事化的節奏。

有一天晚上下雨了。我一個朋友沒拉上我們帳篷的拉鏈,我們的帳篷有部分被淹了。從帳篷的後面,我看到了我朋友和主日學校的老師的身影,他出生在伊拉克,脾氣暴躁,老師怒氣衝衝地用手電筒檢查損壞的地方。手電筒落在一雙濕透了的運動鞋上。我的老師拿起一隻運動鞋,把它貼在我朋友的臉上。「看看這個,」他心急火燎的說,然後用鞋打了我朋友的臉。他把臉湊到我朋友臉上。「你真笨。」我的朋友開始抽泣,但我們都知道最好不要頂嘴。在主日學校的課上,正是這位老師曾經對我舉起威脅的手,我從他憤怒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準備打我。所以我看著他,希望自己能再大一點,這樣我就能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淹水事件過後幾個小時,輪到我「守衛」我們的營地了。幸運的是,在我值班期間幻象的敵人從未襲擊過我們的營地。

當旅行結束時,我們的教官向我們這些男孩承認,是的,他們是嚴格的,然後繼續解釋說,年輕人在軍隊裏就是這樣被對待的。

我恨了他們很長一段時間。當時我並沒有想到,他們只是試圖向我們灌輸那些已經灌輸給他們的東西,也是他們生來就接受並能追溯到一千多年前的一系列教化。他們不知道還有更好的生活方式。

 

和平還是戰爭?

「伊斯蘭是和平的宗教。」

我時不時會聽到善意的朋友這樣告訴我。

我在一個信奉和平伊斯蘭的家庭中長大,我被教導說,做一個好的穆斯林意味著我要踐行五功(念功、拜功、齋功、課功、朝功),並要足夠體面地棄絕罪。在我十八九歲的時候,我對神秘的蘇菲派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滴酒不沾的詩人如此精彩地描述了自己對真主的沉醉。我的父親歸信了伊斯蘭,所以我有一些信奉基督教的親戚(還有一個猶太人因為婚姻成為我的叔叔),所以我的家人根本不願意把非穆斯林稱為卡菲爾(kafirs,對非信徒的人的蔑稱)。我還想說,在屬靈方面,一般穆斯林的操練比一般基督徒的操練強。引用古蘭經或聖訓(記載穆罕默德的言論和事蹟)中的經文來支持我家族的觀點並不困難,結識隨和的穆斯林(尤其是那些在實踐中有名無實的穆斯林)也並不困難。

「伊斯蘭是一個暴力的宗教。」

我時不時也聽到這樣的聲音。

在我的成長過程中,經常聽到美國穆斯林同胞的反美和反猶太情緒,他們中的許多人認為他們的非穆斯林鄰居是卡菲爾。我遇到過許多穆斯林同胞,他們急切地把穆斯林世界的所有問題都歸咎於前歐洲帝國,和/或美國中央情報局(CIA)或猶太人安排的陰謀,或兩者的某種合作。2005年,在我在羅利的清真寺參加的最後一次主麻(星期五)祈禱儀式的虎土白(講道)時,演講者甚至發表了煽動性的言論。這些穆斯林可以輕而易舉地引用古蘭經或聖訓中的經文來支持他們的世界觀。

 

麥加—出走前

這種複雜性可以在穆罕默德本人的傳記中找到。據說穆罕默德在40歲時,大約610年從天神加百列(吉卜利勒)那裏得到了他的第一次啟示。從那時開始他的事工可以分為兩個階段。希吉拉(Hijrah),其事件標誌著伊斯蘭陰曆的開始,大約在公元622年,穆斯林群體從麥加向麥地那遷移。

在希吉拉之前,穆罕默德在麥加(古蘭經114章的前86章在麥加得到啟示)傳道之前,他勸誡那裏的人為了唯一的真神拋棄一夫多妻制和許多罪惡的行為。從他的妻子赫蒂徹(Khadija)(那段時間裏他一直保持一夫一妻制)和表親阿里(Ali)開始,他慢慢贏得了一批追隨者。麥加的經濟嚴重依賴於一夫多妻者的朝聖活動,另外,當後果被忽視時,邪惡也會變得很有趣,所以麥加的部落首領並不急於讓他的信息傳播。穆斯林社群規模太小,根本無法進行反擊,因此遭受了很多迫害。盡管如此,穆罕默德還是堅持繼續佈道,忍受著一次又一次的挫折,這種勇氣總是值得我們稱讚(盡管他否認基督的神性,這不值得稱讚)。

「至仁主的僕人是在大地上謙遜而行的;當愚人以惡言傷害他們的時候,他們說:『祝你們平安。』」—古蘭經25:63,據說是在麥加得到啟示的

 

麥地那—出走後

穆罕默德的世俗命運在希吉拉之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那時,這位先知已經名聲遠揚,並被邀請住在麥地那,為那爭論不息的部落做仲裁者。偉大的麥地那憲法在他到達後不久就制定出來了。他第一次嘗到了政治權力的滋味。穆斯林群體通過他堅持不懈的佈道和人格魅力繼續發展。

穆罕默德還聲稱,在搬到麥地那後不久,他得到了一個新的啟示:自衛的戰爭是被允許的。作為對留在麥加的財富補償,開始襲擊麥加商隊。麥加的首領們集結了一支軍隊來阻止這些活動。公元624年,穆斯林通過使用合理的戰術贏得了巴德爾(Badr)戰役,盡管他們在數量上較少。劍拔弩張,一場持續了六年的戰爭開始了。

穆斯林群體的人數持續增長。穆罕默德成了麥地那(他當時已經是一夫多妻)最有權勢的人—強大到他甚至可以下令斬首所有巴努耶氏族(Banu Qurayza,在麥地那的一個猶太部落)的男性,以及奴役部落的婦女和兒童,因為他們在未經他同意的情況下試圖與敵對的麥加軍隊進行和平談判,這是「背信棄義」。穆罕默德後來聲稱收到了有關戰爭的新啟示(如果按時間順序排列,臭名昭著的「劍節」在古蘭經的倒數第二章)。大約在630年,一支由1萬名穆斯林組成的軍隊以破壞休戰為藉口集結起來,向麥加凱旋式進軍。

征服繼續。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開始了。

「禁月逝去的時候,你們在哪裡發現以物配主者,就在那裏殺戮他們,俘虜他們,圍攻他們,在各個要隘偵候他們。如果他們悔過自新,謹守拜功,完納天課,你們就放走他們。真主確是至赦的,確是至慈的。」—古蘭經9:5(「帶有劍的經節」),據說是在麥地那啟示的

 

一個征服的帝國

穆罕默德於632年去世時統治著整個阿拉伯半島。他的繼任者們向四面八方推進軍隊。生育的政策、稅收和法治確保了大多數被征服的民族在幾代人之內都是穆斯林(盡管有人告訴我,他們是在承認伊斯蘭為真正的信仰後才皈依的)。一個帝國出現了,一個標準也確立了。從那以後,伊斯蘭就被一種流行的觀念所詛咒,就是說屬世榮耀的福氣會追隨著屬靈的純潔而來。

第一個穆斯林帝國最終崩潰。其他帝國崛起和衰落,將聖戰帶到新的土地上,直到穆斯林世界的力量最終被超越。在現代社會,沒有偉大的穆斯林帝國,伊斯蘭國等恐怖組織通過從穆斯林世界淨化他們認為是異教徒創新的事物(bid’ah,對「純」伊斯蘭的革新)來恢復榮耀。許多基督徒和穆斯林因此受苦。

「應該有的狀態」和當前事態之間的巨大差異已成為巨大焦慮和憤怒的來源。大部分憤怒都指向了美國,以色列的施恩者,其被公認為有著非常墮落和不虔誠的文化,有著烏瑪(Ummah,世界穆斯林社群)「理應」擁有的權力。世界各地的許多穆斯林一直把自己比作先知的同伴(Sahaba),並問「我們今天的問題是什麼?」伊斯蘭末日信仰的最終勝利對許多人來說是一種安慰。

 

麥加還是麥地那?

「伊斯蘭是和平的宗教,還是戰爭的宗教?」

對抗一個人在成長過程中被教導為總是正確和真實的事,是非常困難的。這樣做會引發更多的問題:「那麼所有那些祈禱和禁食是為了什麼呢?」

2006年,當我讀到一則有關伊拉克宗派爆炸的新聞標題時,我終於允許自己提出這樣的問題。那時我住在紐約,對酒吧的環境已經很適應了。我已經變成了一個相當糟糕的穆斯林。我有什麼資格說這個犯下殘忍罪行的人,這個不像我、而準備為自己的信仰而死的人,他比起我是一個不太虔誠的穆斯林嗎?

在記憶中,我可以輕易地舉出有善意的穆斯林活生生的例子。我可以輕而易舉地列出那些可以讓任何野營旅行都變成一種悲慘的經歷的穆斯林的例子。這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他們是從麥加還是麥地那獲得了更多的靈感。

沒有人有權修改穆罕默德的傳記(盡管一些修正主義者確實嘗試過)。希吉拉事件之前和之後的歲月都是故事的一部分,沒有一個可以被刪掉。伊斯蘭確實可以是和平的宗教。伊斯蘭確實是戰爭的宗教。據推測,麥地那所啟示的有問題的經文同樣被認為是真主純潔的話語。所以我想知道:對穆斯林世界來說,麥地那的最終結果會是什麼?

我們只能推測,在每次發生恐怖襲擊時,比如最近在奧地利和法國發生的恐怖襲擊,世界上有多少穆斯林會問自己類似的問題。

 

基督戰勝一切

2006年2月,我離開了伊斯蘭,我相信神的存在,沒有任何信仰任何宗教的意圖(所有這些我都認為是有毒的)。因為我是千禧一代,生活在一個普遍逃避信仰的城市,所以這樣繼續前行看起來很容易。原來神對我另有安排。

一年後,我看到了一個人的故事,他曾經在曠野中被試探,被展示了世界上所有的大都市,並被告之,只要他向惡者屈服,這些城市就可以歸他所有。我敢打賭那些城市看起來很漂亮。他一定從骨子裏知道,接受他們將意味著我們徹底毀滅,我們得救的希望也就喪失了。所以,為著我們所有人的緣故,我們的主說「不」,他繼而接受了十字架。

Zubair Simonson(祖拜爾·西蒙森),O.F.S,一個在穆斯林家庭長大的皈依者。他在北卡羅來納州的羅利(Raleigh)長大,也住在紐約。他在密歇根大學獲得學士學位,主修政治學。他是聖方濟各會的正式成員。他是《天主教紳士》(Catholic Gentleman)網站的特約作者。他的皈依故事被收錄在美國切斯特頓協會(American Chesterton Society)出版的《我的名字是拉撒路》(My Name is Lazarus)一書中。他在Kindle上有好幾本書,包括《玫瑰:沉思錄》(The Rose: A Meditation),一本講述玫瑰經神秘故事的指南,還有《星星和傀儡:一個聖誕故事(》Stars and Stooges: A Christmas Tale),對三位智者(東方三博士)的幽默看法。他的網站是zubairsimonson.com.關注Twitter @ZubairSimonson。

 

這篇文章翻譯自Zubair Simonson的在線文章「Is Islam a Religion of Peace, or of War?」

https://www.ncregister.com/blog/religion-of-peace-or-w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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