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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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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Bassam M. Madany

西方學者為何逃避聖戰主義的真正起源?

巴薩姆.邁克爾.曼迪尼(Bassam Michael Madany)

自七世紀開始,伊斯蘭已經被研究和分析。630年,穆罕默德的勝利進入麥加,確立了其先知和政治領袖的角色。在兩年後他離世,其繼承者─哈里發─向東擴展伊斯蘭之家(Daru’l Islam)至敘利亞、美索不達米亞、波斯和更遠之地,向西的征服戰(Futuhat)將伊斯蘭帶進埃及、利比亞和北非。732年,即穆罕默德死後100年,伊斯蘭跨越比利牛斯進入法國─在普瓦捷被查理.馬特(Charles Martel)停止了。

歸信伊斯蘭的鄂圖曼土耳其人將其邊界推進拜占庭帝國內,終在1453.年征服君士坦丁堡,隨後征服巴爾幹半島和更遠之地。他們更於1529年及1683年兩度圍攻維也納。

根據伊斯蘭的世界觀,所有軍事戰役被視為「在安拉的路徑上的聖戰」,換句話說,征服的戰爭具有真主旨意的明確認可。不需太多研究,就能推斷征服戰容許伊斯蘭接管和維繫非洲和亞洲的大片帶狀領土。

盡管所有歷史事實如此,某些西方學者拒絕承認聖戰的宗教思想,2019年5月的網上期刊《新英語評論》(New English Review)強調這點,當中刊出荷蘭學者馬騰.布德里(Maarten Boudry)題為「關於信仰的疑惑:為何世俗學者不明白宗教基要主義者的動機?」的文章1

以下內容摘錄自該文章,接續是我的評論和見解。

「荷蘭《財經日報》(Financieel Dagblad)最近刊登一篇有點令人不安的專訪(https://fd.nl/cookiewall?target=%2Fweekend%2F1290551%2Fook-mijn-broer-verdiende-de-doodstraf),當中訪問了本世紀首數年活躍於荷蘭的聖戰者組織霍夫斯塔網絡(Hofstad Network)前成員。這名前伊斯蘭主義者名叫傑森.沃爾特斯(Jason Walters),他於2004年在海牙的突襲中向警員投擲手榴彈,並於2006年因其參與部份恐怖主義活動被判囚15年。然而,沃爾特斯在獄中放下激進的立場,主因是他學習自然科學和閱讀如柏拉圖的哲學家作品。首先,他與聖戰主義的意識形態斷絕關係,然後他放棄伊斯蘭信仰。他現正以學者身份於萊頓大學( Leiden University)研究聖戰主義的社會網絡。訪問中最引人注目的部份是他對其學者同道之工作的看法。據沃爾特斯所言,他們多年前出版關於激進化和薩拉菲主義的研究和理論都是『一派胡言』。

「作為學者,我常避免使用這類語言,但我認為沃爾特斯並非不正確。事實上,學術界有大量關於這課題(多為矛盾)的理論,當中只有少數以經驗作支持或理論準確。這些理論的共同點是,他們盡力嘗試對宗教意識形態視而不見。每個激進化(本身屬推託之辭)的可見動機或引發激進化的潛在根源多年來已被查證,除了恐怖主義者自稱是其行動根源的那個動機。根據這些學者所言,宗教幾乎與之無關,或許除了恐怖主義者營造的表面藉口以掩飾他們的『真正動機』。

「布德里先生列出幾個被西方政治科學家提出的理論,試圖解釋為何激進的伊斯蘭主義者參與以西方為目標的自殺式襲擊。這些理論有所不同,像聖戰主義者襲擊西方目標,因他們的政府佔據伊斯蘭國家;或這是歧視和剝奪公民權的結果。或者,施襲者只是一群精神上不穩定的人,他們尋找方法為其先存的施虐狂傾向作辯護。又或者,聖戰主義者只是普通罪犯,他們躲在篤信宗教的虛飾背後進行殺戮和破壞。⸥

「為何有些學者難以認真看待宗教動機?包括馬騰.布德里在內的許多人會指出關於伊斯蘭的政治正確性,大部份學者有進步派的左派主義者取向,特別是人文學科的學者。對他們來說,伊斯蘭是被壓迫的非白人種族的宗教,所受的批評是可疑的。為暴力和憎恨而責備伊斯蘭是要付上任何代價來避免的事,許多人文學科的學者視之為他們的責任抗衡在政治和公共觀點上右傾。若少數族群感到被標籤,學者必定要反推回來·。若某些政治家開始談論「伊斯蘭恐怖主義」,學者該作平衡。此外,學術專門化帶來意識形態圍堵的形成,研究員要放下其規則,並最終與看法相同的同事對談。」

從《新英語評論》作詳盡的引述後,現在我轉到阿爾及利亞作家哈覓.桑那思(Hamid Zanaz)對聖戰的討論。2009年8月12日,他在阿拉伯語網上日報Alawan刊登以下標題的短文:「任何聲稱聖戰並非源於伊斯蘭宗教信仰的人是在撒謊」。2非常有趣的是包含在頭條旁邊的一張相片,當中顯示一位神情嚴肅、下定決心的男孩揮著刀,並帶領著一群人,其頭巾上清晰地寫上「真主更大」(Allahu Akbar)!

桑那思先生開始證明聖戰直接來自伊斯蘭,這大多數不僅是「靈性掙扎」,而是一個包含著伊斯蘭要佔領世界、征服和殺死伊斯蘭敵人─所有歸入不信的「他者」類別的人─的大規模有組織概念。至少對這位評論者而言,其短文的明顯影響之一是其論點如何引發某些穆斯林從西方領袖對伊斯蘭信條中尋求和解這經常重覆的要求,即聖戰主要是穆斯林心靈裡的靈性掙扎,不應被詮釋為旨在造成對抗非穆斯林的大規模破壞的侵略性意識形態概念。

作者參考古蘭經和真確的聖訓這類權威性伊斯蘭文本,並指出在齋戒月的悠長夏日晚上以娛樂穆斯林為目的而準備電台和電視特備節目,以發展其論點!聖戰的意思和其併入齋戒月儀式內表明真信徒企圖推動其目的,就是不容許他們中間有外人可能質疑這方面的正當性而忘記聖戰。作者累積這證據的所有論點,帶來一個不愉快的壓倒性事實,就是在大多數情況下,聖戰意即對抗世上的異教徒的戰爭。

以下內容節錄自這篇文章,接續是我的總結分析和評論。

「受過教育的穆斯林和其他來自許多傳統又認同他們的人傾向形容,「在安拉的路徑上的聖戰」是對抗人類激情及對靈魂的邪惡傾向的鬥爭。但掩飾聖戰的好鬥特質,強調這靈性層面的重要性,有助非穆斯林感到更安全嗎?

「伊斯蘭從最起初已遵行聖戰。對抗卡菲爾(Kaffar)的戰爭不僅是一場戰爭,也是一種宗教責任,將之描繪成保證穆斯林進入天堂的好行為。此外,穆斯林從不猶豫去提倡在全球宣揚其宗教的責任;因此,聖戰成為完成這目標的理想方式。古蘭經表示,作為獨特和被揀選的國家民族,阿拉伯國家民族被安拉託付在全世界宣揚其知識和旨意的任務:

「『你們是為世人而被產生的最優秀的民族,你們勸善戒惡,確信真主。假若信奉天經的人確信正道,那對於他們是更好的。他們中有一部分是信士,大部分是罪人。』(古蘭經3:110)

「因為穆斯林對伊斯蘭的普遍性的信念是合一的,他們便採取聖戰作為向全球宣揚其信仰的理想方式。任何閱讀古蘭經的人會發現一些顯明不寬容基督徒和猶太人的經文。

「『信奉天經的人中有一部分人,希望使你們迷誤,其實,他們只能使自己迷誤,他們卻不自覺。』(古蘭經3:69)

「『以後世生活出賣今世生活的人,教他們為主道而戰吧!誰為主道而戰,以致殺身成仁,或殺敵致果,我將賞賜誰重大的報酬。』(古蘭經4:74)

「『當抵抗不信真主和末日,不遵真主及其使者的戒律,不奉真教的人,即曾受天經的人,你們要與他們戰鬥,直到他們依照自己的能力,規規矩矩地交納丁稅。』(古蘭經9:29)

「以下是一些廣為人知讚美聖戰的聖訓:

聖訓1:24:「伊本·歐默爾記述:安拉的使者說:『我已經被(安拉)命令對人們爭戰,直到他們作見證,除了安拉以外沒有誰有權被敬拜,而穆罕默德是安拉的使者,並獻上禱告。』」

穆斯林聖訓4366:「歐默爾·伊本·哈塔卜說,他曾聽見安拉使者(願他平安)說:『我會驅逐猶太人和基督徒離開阿拉伯半島,只留下穆斯林。』」

「在最後的分析裡,聖戰的目標仍是透過安拉揀選的群體引領全人類的這手段佔領全球,並使之降服於伊斯蘭教法。這是聖戰的真正意思;每個其他定義都等同於有計劃的欺騙。因此,不用企圖在「聖戰」一詞上玩弄詞源學,並形容它為在虔誠上靈性操練!」

 

分析

上述內容顯然並非來自伊斯蘭恐懼者,而是來自坦率和改革派的北非穆斯林。其他溫和的穆斯林分享像這位作者展現的改革精神。哈覓.桑那思顯示聖戰如何變成埋藏在穆斯林男人和男孩的極端精神。從起初,他們覺得自己比「別人」更優秀,並被逐步灌輸具侵略性的世界觀。聖戰的軍國主義層面不應被低估或忽視。作者渴望別人仔細思量他們的聖書中的暴力內容,這些內容仍在推動男人和男孩成為「真信徒」,他們藏著伊斯蘭未來主導世界的侵略性傾向。

 

評論

這篇文章是一個提示,聖戰的力量主要源自其神聖的經文。在現實生活中體現這些經文,被尋求達至主導世界的思想迷惑的男人和男孩向著具侵略性、專橫跋扈,有時甚至是暴力的行為進發。重新定義聖戰為只是「靈性掙扎」的西方學者正在欺騙自己和公眾。

我引述已故教授森姆.P.亨廷頓(Samuel P. Huntington)的話3作結:

「在這些地方裡,(指中東和非洲)穆斯林和其他文明族群─天主教教徒、新教教徒、東正教教徒、印度教教徒、中國人、佛教教徒和猶太人─的關係總體上已成為敵對;過去這些關係大部份在某程度上已變得激烈;有些關係於1990年代變得緊張。無論從哪處看伊斯蘭的邊界,穆斯林難以跟鄰舍和睦同居,自然會引起疑問,二十世紀末穆斯林與非穆斯林群體這種衝突模式是否真的也發生在其他文明群體之間的關係上。事實並非如此。穆斯林佔全球人口五份之一,但在1990年代,他們比任何其他文明社會的人民更多參與族群之間的暴力行為。這證據是壓倒性的。」(第256頁)

1 https://www.newenglishreview.org/custpage.cfm?frm=189671&sec_id=189671

2 http://alawan.org/%D9%85%D9%86-%D9%82%D8%A7%D9%84-%D8%A5%D9%86%D9%91-%D8%A7%D9%84%D8%AC%D9%87%D8%A7%D8%AF.html

此前我已刊登兩篇關於哈覓.桑那思著作的文章

https://www.academia.edu/14450886/Boulevard_of_Islamism_How_Islam_is_spreading_and_Impacting_Europe

https://www.academia.edu/9474299/Islamism_As_Told_Explained_to_My_Daughter

3. 森姆.P.亨廷頓:《文明衝突論》(The Clash of Civilizations and the Remaking of World Order),紐約:西蒙與舒斯特,1996年。

這篇文章翻譯自Bassam Michael Madany的在線文章⸢ Why Do Western Academics Evade the Real Source of Jihadism?⸥

https://www.academia.edu/39215880/Why_Do_Western_Academics_Evade_the_Real_Source_of_Jihad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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