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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堡壘:伊斯蘭國背景下的恐怖主義威脅
本文分析了在伊斯蘭國的存在和活動背景下歐洲的恐怖主義威脅。本文第一部分專門討論了歐洲恐怖主義威脅的演變,特別強調了在伊斯蘭國和移民危機背景下其性質的變化。本文的第二部分討論了決定歐洲大陸恐怖主義威脅程度的三個結構性因素:申根區(Schengen area)、禁入區(no-go zones)和相關的犯罪問題。然後,文章研究了時間和結構性因素如何影響預防和反恐戰略,這些戰略必須處理來自外部和內部的威脅,這些威脅不僅來自有組織的、其成員已經接受過培訓的恐怖小組,而且來自獨立的激進的獨狼,他們不受安全部門的控制,他們包括皈依者。由於其性質,恐怖主義的危險影響到整個歐洲大陸,甚至在以前被認為是相對安全的國家也存在,例如波蘭,本文最後部分將分析其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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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
當代歐洲的恐怖主義威脅主要是由具有宗教動機的伊斯蘭團體主導的,並從外部威脅演變而來,即恐怖分子對歐洲目標的攻擊要麼是在國外進行的(通常針對遊客),要麼是涉及到行動基地在歐洲邊界以外的團體,由海外特工潛入歐洲並實施其計畫。很快,這種威脅就被內部化了,歐洲穆斯林的第二代和第三代以及皈依伊斯蘭的歐洲人加入了恐怖組織。盡管這一現象是在國內產生的,是自下而上的,但大多數激進分子都離開了原籍國,前往其他地方參加聖戰,並沒有明確的返國的意圖。當伊斯蘭國號召全球聖戰,並向西方穆斯林進行招募和宣傳,鼓勵他們前往敘利亞和伊拉克,並在獲得戰鬥經驗後回國,以便在歐洲策劃恐怖襲擊和/或招募其他人時,這種情況再次發生變化。移民危機使越來越多的聖戰分子能夠偽裝成難民進入歐洲。
申根區的現實情況加劇了對流入歐洲的巨大移民潮的系統性利用。漏洞百出的外部邊界和缺乏內部邊界使恐怖分子能夠使用虛假身份並冒充難民抵達歐洲。一旦被接納,他們就利用申根協議所保障的行動自由,並銷聲斂跡,往往是在所謂的禁入區內已經建立的網絡和小組的幫助下在許多國家活動。禁入區內和穆斯林社區的高犯罪率是另一個應該被納入分析的變數,尤其是在許多歐洲國家,監獄已經成為激進化的溫床。
歐洲的反恐方法,認為這種形式的政治暴力是一種犯罪,而不是戰爭行為(這是美國更典型的反應)。犯罪需要監測和監督作為預防的基本工具,因為它建立在「在證明有罪之前是無辜的」前提之上。上文討論的歐洲當代恐怖主義威脅的特點使消除恐怖主義變得極為困難,甚至近乎不可能,因為可能的嫌疑人很多(包括內部和外部),人員的自由流動,以及許多國家的歐洲穆斯林社區的激進化。這些趨勢不僅存在於西歐,也存在於中歐和東歐,這在波蘭的案例研究分析中得到證明。
最近在巴黎和布魯塞爾發生的襲擊事件表明,本文所確定的各種因素的組合是多麼的致命。法國長期的緊急狀態證明,打擊恐怖主義領域的現有解決方案已經過時了。最近在比利時和德國的反恐活動也證實了這一判斷。鑒於上述情況,似乎每個國家都必須準備好在其邊境重新實行檢查,不僅是在偶發情況下(如華沙的北約峰會),而且是長期如此。目前的恐怖主義威脅凸顯了重新定義邊界完整性規則的必要性,也是為了應對非軍事威脅。在人力、物力、通信和資料共用系統方面,允許適當控制國家邊界的工具是必要的。
同時,這些努力不能只停留在西歐。雖然中歐和東歐的穆斯林社區數量要少得多,但結構性因素使這些國家同樣脆弱。一方面,穆斯林很難融入社會,另一方面,在一個沒有人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的環境中,他們更容易策劃和準備攻擊。因此,有必要對清真寺、宗教組織和慈善機構、來訪的伊瑪目、學生和其他短期移民進行監測。仔細觀察資金流動、和前往與恐怖主義有活躍聯繫的國家得獎學金或進行宗教退修的個人也是至關重要的。也許在這種情況下,最好是在該地區各國之間建立一個合作平台,主要是在擴大的維舍格勒集團(Visegrad Group)的基礎上。最後,在評估潛在的恐怖主義威脅時,也應考慮到皈依伊斯蘭的人,包括居住在原籍國和移居國外的人。上述所有工作都需要時間和資源,但最重要的是要有細緻入微的理解,而這種理解只能來自於確定激進化和去激進化的模式所不可或缺的調查、研究和分析。只有基於知情的學術研究的政策才能將歐洲堡壘重新轉變為歐洲的家。
這篇文章翻譯自Monika Gabriela Bartoszewicz的在線文章「Fortress Europe: Terrorist Threat in the Context of ISIS」的CONCLUSIONS
https://www.academia.edu/30256416/Fortress_Europe_Terrorist_Threat_in_the_Context_of_I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