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暴力和威脅進行伊斯蘭傳教
終極邊界:迎接伊斯蘭傳教的挑戰(對非洲的特別關注)
9.通過暴力和威脅進行伊斯蘭傳教
在古典伊斯蘭中,一切有利於傳播伊斯蘭社群(umma)(烏瑪/穆斯林世界)信仰的事物都是好的。一切阻礙其傳播的事物都必須用武力克服。因此,如果暴力產生的恐懼有助於傳播伊斯蘭,那麼它就不是壞事,因為對穆罕默德和前四位哈里發來說,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我記得在第二次巴勒斯坦大起義(intifada)期間【1】,我和多倫多的一位穆斯林女士交談過。我問她對巴勒斯坦人在以色列平民中引爆自殺炸彈以造成最大程度的殘害和殺戮有何看法。這位說話溫和的中年穆斯林女士非常有禮貌的回答使我終生難忘。她說我們無權評判。只有真主知道人心。我們無權評判隨意殺害無辜平民是好是壞。
歸根結底,問題在於:我們相信的神是什麼樣的?這位神是什麼樣的性情?他是否如坎特伯雷大主教安瑟爾謨(Anselm of Canterbury)曾經說過的那樣,除他以外,不能想象更美好的事?【2】神肯定不是剛才提到的那位穆斯林女士所說的那樣。也不是另一位現已成為前穆斯林的女士說的那樣,她曾在見證中說:「(小時候)每次我聽到古蘭經的話語,我的內心就會變得悲傷和恐懼。古蘭經中的神(真主)非常憤怒、苛刻和控制欲強。」【3】他甚至會贊許自殺式殺戮。
削弱決心的有用工具
多個世紀以來,伊斯蘭一直將暴力和威脅視為推進其事業的有效工具,因此即使是溫和的穆斯林也很難反駁他們自己的過往歷史。快進到今天,人們意識到我們是多麼脆弱。暴力和威脅如果持續存在,就會成為政治勢力範圍的絕佳工具,因為政府往往太軟弱和無知,無法抵抗。再加上民主社會的政客總體以關心連任為上,而最不關心我們子孫的未來,人們就會意識到何等危險迫在眉睫。
最重要的是,當今西方機構的領導人中,許多人都極度缺乏道德勇氣和信念。蘇聯異見人士亞歷山大·索爾仁尼琴(Alexander Solzhenitsyn)1978年在哈佛 大學發表演講時,就明確表達了這種道德勇氣和遠見的缺乏。他說,自從70年代從蘇聯離開後,他注意到西方社會的第一大問題就是缺乏勇氣,他七十年代離開蘇聯後,西方社會就缺乏勇氣。他說這樣的話並不受歡迎,但他的話被證明不幸言中了。【4】
我們很難不注意到,在過去幾十年中,憤怒的穆斯林抗議往往非常成功地迫使政府或政客在壓力下讓步妥協。我們只需想想1989年英國的薩爾曼·拉什迪(Salman Rushdie)事件,或者緊隨9/11事件之後,意大利總理西爾維奧·貝盧斯科尼(Silvio Berlusconi)的一番話所引發的強烈反應,以及2006年教宗本篤十六世(Pope Benedict XVI)在雷根斯堡(Regensburg)的講話,或者丹麥的漫畫事件在歐洲城市誘發的騷亂。在南非,荷蘭歸正會宗教會議(Synod of the Dutch Reformed Church)在1986年內部委員會報告中宣佈伊斯蘭是虛假宗教後,政府不得不迅速道歉。【5】全世界的政府、機構和個人都必須學會在對伊斯蘭的恐懼中屈服。就是這麼簡單:威脅行之有效。
定點暗殺也有類似的效果。人們仍記得,阿姆斯特丹的提奧·梵古(Theo van Gogh)被刺(胸前別著對阿亞安·希爾西·阿里(Ayaan Hirsi Ali)的警告)讓荷蘭全國震驚不已。就在那次謀殺發生的兩年之前,另一位荷蘭伊斯蘭批評者皮姆·富圖恩(Pim Fortuyn)被暗殺。盡管2015年巴黎查理週刊(Charlie Hebdo)辦公室遇 襲事件導致世界各國領導人勇敢地在巴黎遊行以顯示力量,並高呼「我是查理(週刊)」(Je Suis Charlie),但我們都知道整體效果如何:巴黎和歐洲人心生恐懼。盡管我堅決反對像查理週刊那樣公開嘲諷任何人的信仰,但即便這樣,也不能成為定點暗殺的正當理由。
盡管如此,直到2015年左右,決心的削弱持續有增無減。隨著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蘭國(ISIL)崛起和歐洲大規模難民危機的出現,與此同時鐘擺終於開始回擺,固然速度極慢。隨著殘酷的敘利亞戰爭因俄羅斯的干預而出現轉機,許多西方普通民眾甚至一些高層人士恢復了理智。文明自殺似乎不再是最有可能的結局。只有時間才能證明這是否收效甚微且為時已晚。
為何緘默?
世界上很少有穆斯林願意(至少是公開地)與伊斯蘭主義恐怖運動及其附屬組織聯繫在一起。非洲的博科哈拉姆(Boko Haram)和青年黨(Al Shabaab)也是如此。普通穆斯林極度厭惡他們。但這引出了一個問題:他們為什麼如此緘默?為什麼他們不更強烈地反對激進的伊斯蘭?是因為許多人暗中有著同樣的理念嗎?還是暴力已經成為了一場古老的 世界霸權鬥爭的一部分-其中包括最終的「十字架毀滅」-以至於穆斯林不敢反對它?和平的穆斯林是否害怕過多表達擔憂的後果?我們知道,我們人類往往像魚一樣,在魚群中間安全地遊動,以免被捕食者吃掉。是這樣嗎?否則我們應該如何理解這種巨大的緘默?
自從9/11恐怖襲擊在美國造成2996人死亡以來,僅歐洲發生的重大恐怖襲擊就動搖了西方文明的搖籃,這些恐怖襲擊會被基地組織或是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蘭國聲稱負責。以下是最糟糕的恐怖襲擊:【6】
馬德里2004年,造成193人死亡
倫敦2007年,造成56人死亡
巴黎2015年,造成20人死亡
巴黎2015年,造成138人死亡
布魯塞爾2016年,造成35人死亡
尼斯2016年,造成87人死亡
柏林2016年,造成12人死亡
曼徹斯特2017年,造成23人死亡
倫敦2017年,造成11人死亡
巴賽隆納2017年,造成24人死亡
這些數字只反映了歐洲的死亡人數,忽略了數千名身心致殘受傷的受害者。thereligionofpeace.com網站記錄了自9/11以來的所有伊斯蘭襲擊事件,全球發生的襲擊事件不下4萬起。為什麼18億伊斯蘭擁護者中的大多數人沒有抗議這些統計資料背後的令人震驚的事實?難道伊斯蘭不是和平的宗教嗎?
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正如需要西方人發表有關西方事務的看法、非洲人發表有關非洲事務的看法、亞洲人發表有關亞洲事務的看法、美國人發表有關美國事務的看法、俄羅斯人發表有關俄羅斯事務的看法、基督徒發表有關基督教事務的看法、左派人士發表有關左派事務的看法一樣,首先需要穆斯林發表有關穆斯林事務的看法。除非我們首先審視自己,並鼓起勇氣公開抗議我們自己群體的反常、異常、邪惡和愚蠢,否則這個人口稠密的地球就沒有未來。外人當然可以暗示和提醒,但最終,如果我們要在這個小小的星球上和平共處,人類的每個亞群體都需要為自己承擔 責任,進行誠懇的自我批評。這是作為一個全球社群解決我們問題的最佳方式。
但是,如果有些人安於現狀固步自封呢?如果他們對那些與自己信仰不同的人懷有長達多個世紀的仇恨,強烈傾向於轉嫁責任推諉過錯,並扮演受害者的角色,那該怎麼辦?阿拉伯穆斯林改革者拉菲夫·拉赫達爾(Lafif Lakhdar)提到,伊斯蘭主義者和種族主義右翼分子都「沒有能力進行自我批評」。【7】我們可以將西方覺醒的新馬克思主義(Neo-Marxist)左翼分子加入到這個可憐的思想封閉的群體中。【8】
但伊斯蘭的根基文獻包含著根深蒂固的宗教邏輯,即使用壓迫和暴力對待異教徒和叛教者,盡管穆罕默德和古蘭經關心伊斯蘭社群中的窮人和需要幫助的人。此外,自12世紀以來,關於這些伊斯蘭根基的任何辯論或討論實際上都被噤聲了。這發生在被伊斯蘭世界稱為「伊智提哈德之門關閉」(the closing of the gates of ijtihad)【9】的時期。伊智提哈德(Ijtihad)的基本含義是基於古蘭經的獨立思考。當這些大門關閉時,伊斯蘭理性和科學的黃金時代,以及有關伊斯蘭本身的任何疑問就結束了。【10】在強硬的艾什爾里派(Asharites)和溫和的莫爾太齊賴派(Mutazilites)之間的權力鬥爭中,前者獲勝,關閉了所有獨立於古蘭經和聖訓主動命令或禁止的理性思考。除了其他原因之外,這解釋了緘默的原因,以及為 什麼對伊斯蘭內部的許多人來說,發聲是一條難以逾越的橋樑。【11】
然而,我們不應該失去盼望。近年來,一些著名的穆斯林領袖已經站出來發聲。一個例子是埃及領導人阿卜杜勒·法塔赫·塞西(Abdel Fattah el-Sisi)在開羅艾資哈爾大學(Al-Azhar University)向一群伊斯蘭教士和學者發表講話,問他們是否(像極端分子一樣)認為全球數十億人需要被殺死「以便他們能夠活下去」(即實現穆罕默德建立世界哈里發國的夢想)?【12】更令人驚訝的是沙特王儲穆罕默德·本·薩勒曼(Mohammed bin Salman)最近在電視上發表評論稱,伊斯蘭迫切需要改革,90%的聖訓與現代社會不相容。這意味著什麼?這聽起來確實極為鼓舞人心,因為從我們的角度來看,很容易得出結論,大多數穆斯林很大程度上更熱衷於忽視伊斯蘭暴力問題,而不是公開承認它。
製造恐懼氛圍
這個故事的寓意是憤怒和暴力是有效的。我還記得在9/11事件發生後開車時聽到女王伊莉莎白二世(Queen Elizabeth II)說:「這些恐怖分子所做的一切都不會改變我們的生活方式。」我很同情她,因為她需要安慰數百萬人。但事實並 非如此。恐懼開始扼住整個世界的咽喉。只要想想國際航空旅行中發生的事情,就會意識到女王過於樂觀了。
上述所有恐怖襲擊都只有一個目的:製造恐懼,導致「敵人」屈服。在西方,這意味著我們必須生活在過度「政治正確」的烏雲之下,立法議會可以通過越來越多的伊斯蘭恐懼症法(Islamophobia laws),以防止未來任何人談論伊斯蘭暴行。這意味著伊斯蘭極端主義實際上已經得到批准,伊斯蘭傳教運動現在可以火力全開全速運轉。
這種恐懼的氛圍造成了這樣一種局面:一旦有人敢於發出警報,執意推行討好政策的緊張的西方人(和非洲人)甚至會開始互相攻擊。突然之間,對我們的統治精英而言,珍視傳承、文化和信仰這一古老的美德也成了的禁忌,他們害怕來自未知地方的強烈反對,甚至大多數穆斯林都對我們可憐的自殺傾向感到迷惑不解。在各方面,恐懼正在獲勝,因為一方面是暴力,另一方面是未得到彌補的社會罪惡感正在協同作用。多年來,這種情況在各地都很明顯,恰如謝爾比·斯蒂爾(Shelby Steele)在2006年發表的《華爾街日報》(Wall Street Journal)專欄「白人的愧疚和西方的過去」(White Guilt and the Western Past)中富於表現力地證明了這一點。【13】
無論是比利時當局更改基督教節日名稱以免冒犯(伊斯蘭),或是丹麥小學生被強制閱讀古蘭經部分內容而不閱讀聖經,或是德國人將著名的宗教改革時代大教堂提供給穆斯林用以禱告,或是瑞典政客故意忽略市中心的暴力事件和持續不斷的女性性騷擾事件,或是英國人對屢見不鮮的女學生被誘姦和強姦的報導視而不見,或是南非的一所基督教學校為了安撫穆斯林而否認神的兒子,或是科隆員警對德國女性被猥褻事件熟視無睹,或是美國的聖經翻譯者試圖從聖經中刪除對神的兒子的提及,或是名人佈道者聲稱所有亞伯拉罕宗教都教導同樣的東西,或是加拿大的基督徒拒絕在他們與穆斯林對話中提出逼迫問題,這樣的事情不一而足。我們在各個領域都屈服讓步,冀望於「保持中立」和討好政策最終能改變局面,將伊斯蘭這隻猛虎變成一隻我們可以控制的溫順小貓。
如果人們曾經有過一廂情願的想法,那應該是這樣:幻想政治伊斯蘭會因為我們從不反對或批評就自我改革。這違背了邏輯法則,也罔顧了伊斯蘭成為世界上「發展最快的宗教」這樣令人不寒而慄的事實。我們從物理學中知道,只有用更強大的反作用力才能阻止一種移動的力量。那麼,我們究竟如何會認為輕信和溫順會阻止一種從一開始就承諾通過恐怖手段獲取勝利的力量呢?
通過威脅安插恐懼氛圍也是伊斯蘭處理內部異見人士的方式。通過使用一種稱為「定叛」(takfir)(塔克菲爾)【14】的過程,溫和的穆斯林很容易被激進分子認定為異教徒或叛教者。這件事的重要性顯而易見。一旦某個人、社群或政府通過「定叛」被貼上叛教者的標籤,對他們的暴力行為就完全合理,幾乎無需質疑。【15】這就是為什麼一些勇敢的宣導者為前穆斯林爭取人權,因為他們毫無人權。為什麼沒有人為前基督徒、前無神論者、前印度教徒、前女同性戀者或任何人的人權而戰?因為只有前穆斯林才會在世界各地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這種定性與你的名氣或平凡毫無關係。杜拜公主拉蒂法·馬克圖姆(Latifa Al Maktoum)於2018年失蹤。全世界都被告知她受到了家人的悉心照顧。但偷運到英國廣播公司(BBC)的視頻資料卻證明事實並非如此。她是她父親杜拜埃米爾(穆斯林酋長等的稱號)的囚徒。誰知道她做了什麼才會遭受這樣的對待?在一段想必極為可怕的經歷後,她在一片險象環生的情況下逃脫了,好像有人在歐洲某處看到了她,據說她最後來到了冰島。【16】
防止個體脫離伊斯蘭
當穆斯林想要放棄伊斯蘭信仰時,恐嚇手段最為有效。如果伊斯蘭信徒可以自由離開,伊斯蘭還能持續多久-更不用說成為「發展最快的宗教」了-仍是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穆斯林占多數的世界內部越來越擔心穆斯林秘密脫離的數量,尤其是年輕人群體。一位伊瑪目在網上警告說,多達24%的穆斯林青年正在脫離伊斯蘭信仰。一位皈依伊斯蘭的美國穆斯林說,大批穆斯林青年私底下向他秘密透露了他們的不信,因為他們太害怕與父母或伊瑪目談及此事。另一個視頻說,中東有相當高比例的穆斯林不再願意去清真寺。半島電視台(Al Jazeera)曾報導說,「如果馬來西亞允許皈依基督教,可能會引發大規模的脫離伊斯蘭並皈依基督教現象。」【17】穆斯林兄弟會(Muslim Brotherhood)的一位著名領導人尤素夫·卡拉達維(Yusuf Al-Qaradawi)說:
假如他們取消了對叛教者的懲罰,那麼伊斯蘭今天就不復存在了。伊斯蘭本來會隨著先知的去世而終結;願他安息。反對叛教是伊斯蘭得以存續至今的原因。【18】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穆斯林喜歡引用古蘭經2:256的經文「對於宗教,絕無強迫」,卻無視該章節的上下文,這段經文命令早期穆斯林暴力殺掉那些反對(即抵抗)伊斯蘭的人。
穆斯林脫離伊斯蘭後所面臨的危險可能各不相同,這取決於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所處的位置,從死亡威脅和監禁到人身攻擊和綁架,或者至少是失去朋友、家人和工作。索馬里基督教電視台(Somali Christian Television)的女主持人在講述自己的故事時,談到了她受洗成為基督徒後如何面對她的家族的一切。雖然他們以前是一個親密的家庭,但莎妮婭(Shania)的母親說,在聽說女兒皈依耶穌基督後,如果可以的話,她會親手殺死她的女兒。【19】
鑒於伊斯蘭堅信真主是唯一的真神,充滿仁慈和同情,你我只需要了解我們都是天生的穆斯林,這一切就顯得相當奇怪了。聖約翰福音在第10章中告訴我們「絕無強迫」是什麼樣子。意思是,就像羊從羊圈裡出來,跟著牧羊人走到田野裡一樣-因為它們認得並相信他的聲音—所以歷代耶穌的門徒都自由地選擇跟隨他,因為他們愛他並相信他是好牧人。所有在他之前或之後假裝是我們牧羊人的人都無非是殺手、竊賊和強盜。他們是陌生人,羊群永遠不會信任和跟隨他們。好牧人不必用地獄之火來威脅我們跟隨他,【20】更不用說用刀劍、齊米人地位或叛教法來恐嚇了。我們跟隨他是因為他說話與眾不同,充滿了恩典和真理,從天父的懷抱中降臨到我們身邊。他甚至為我們放下了生命-以便再次獲得生命。「人為朋友捨命,人的愛心沒有比這個大的。」
難怪一位年輕的穆斯林背景皈依者曾告訴芝加哥穆迪聖經教會(Moody Bible Church)的一位牧師,他在讀到約翰福音一段話之後便接受了基督,約翰福音6:67中耶穌問門徒,「你們也要去嗎?」他想,「太神奇了,這與穆罕默德多麼不同啊?他會因為你們離開伊斯蘭而用死亡威脅你們。」【21】換句話說,我們的神尊重人類的自由,我們認為自由是神的形象(Imago Dei)的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古老的《致狄奧格尼圖斯書信》(Letter to Diognetus)可追溯到公元二世紀,它非常清楚地說明了這一點。神不強迫人類接受他。信中寫道:「他願意通過勸說而不是強迫來拯救人類,因為強迫不是神的工作方式。」意大利學者馬塞利諾·德安布羅西奧(Marcellino D’Ambrosio)寫下這些話,這句話在早期基督教文學中被引用得如此頻繁,以至於在當時成為了一句流行的諺語。【22】
然而,所有人都要了解的是,良心自由和宗教自由現在世界各地都處於危險之中,受到激進左翼和右翼【23】以及政治伊斯蘭的威脅。英國《人權法案》(Human Rights Act)第9條保護其公民的「思想、信仰和宗教自由」。自由世界公民的這一基本人權始終包括「隨時改變宗教信仰」的權利。然而,請注意,「宗教自由」與「敬拜自由」不同。兩者之間存在巨大差異。來自阿拉伯半島其他國家的基督徒移民在眾多限制下可以在指定區域「自由敬拜」。穆斯林當局不會干涉,至少在法律上不會干涉。但阿拉伯 的穆斯林不能改變他們的宗教信仰並加入基督徒的敬拜行列。這就是這兩種觀念的區別。
問題在於:如果伊斯蘭傳教運動繼續取得成功,西方的「宗教自由」還將維持多久?一位可靠消息人士告訴我,遊說者目前正在推動聯合國以保護「敬拜自由」取代保護「宗教自由」。這將是人類的巨大損失,也是伊斯蘭傳教運動的巨大勝利。
叛教的懲罰
有若干國家仍對任何背棄伊斯蘭的穆斯林判施加死刑懲罰,如毛里塔尼亞、沙特阿拉伯,以及直到最近才出現的蘇丹和卡塔爾。在沙特阿拉伯,國家頻繁對叛教(以及褻瀆、通姦等其他罪行)處以死刑。【24】
然而,大多數穆斯林國家並沒有法律明確要求處決叛教者,甚至也許都沒有法律要求懲罰背棄伊斯蘭的人。蘇丹最近廢除了叛教法,放棄了前任領導人奧馬爾·哈桑·巴希爾(Omar Hassan al-Bashir)的嚴厲做法。但這並不意味著一切都安好了,因為當局經常會 尋求另一項法律來起訴叛教者,以打消任何人背棄伊斯蘭的念頭。這種起訴背後的邏輯依據是,一個好公民會是一個好穆斯林,因為叛教被視為對真主不可饒恕的罪行和對國家的叛國行為。【25】
伊斯蘭教法列出了一系列對叛教者的懲罰,如解除叛教者的婚姻關係、失去子女監護權、失去繼承權等。但即使沒有官方的懲罰,也總是有可能的「榮譽謀殺」來恢復家族尊嚴,這種做法也開始困擾西方的穆斯林社群。在阿亞安·希爾西·阿里的書《異教徒-為什麼伊斯蘭現在需要改革》(Heretic – Why Islam Needs a Reformation Now)中,她列舉了一長串令人悲傷的榮譽謀殺,其中大部分發生在巴基斯坦。【26】這些榮譽謀殺都是關於伊斯蘭群體如何對其成員實施「勸善戒惡」(命令正確行為,禁止錯誤行為)的社會控制,通常涉及不幸受害者的親密家人或朋友。
在當局這一方面,他們往往不會阻止對前穆斯林的騷擾和逼迫,以勸阻他們改信伊斯蘭。如果改信基督教(或其他信仰或無神論)的人設法逃脫死刑或監禁,他們仍然會失去工作、受到攻擊,甚至被殺害,而且通常不會有人受到指控。至少,他們會被排斥或經歷多年的來自親人的悲傷和與親人的分離。從1979年的《我敢稱他為父》(I Dare to Call Him Father)【27】到2014年的《尋找真主,尋見耶穌》(Seeking Allah, Finding Jesus)【28】,這些強有力 的故事講述了門徒脫離伊斯蘭追隨耶穌的英雄故事。
對自由派穆斯林的逼迫
另一種恐嚇策略是讓穆斯林聽話,並懲戒任何敢於提出嚴肅問題的人。在伊斯蘭中,異端邪說(不正當的議論)幾乎和叛教一樣糟糕。世界上有少數穆斯林敢於站出來呼籲改革。人們會想到曾被稱為奧薩馬·本·拉登(Osama bin Laden)最可怕的噩夢的女作家伊爾沙德·曼吉(Irshad Manji);來自澳大利亞的勇敢的伊瑪目,他不知疲倦地警告西方反抗激進伊斯蘭;還有無畏而幽默的油管主播穆夫提·阿布·萊思(Mufti Abu Layth),他的住處和家人最近在2021年4月遭到襲擊。【29】在《改革伊斯蘭-來自阿拉伯穆斯林世界的進步之聲》(Reforming Islam – Progressive Voices from the Arab Muslim World)【30】中,可以聽到許多溫和派穆斯林學者的勇敢聲音,直擊煩擾他們世界的問題的核心。
埃及的納斯爾·哈米德·阿布·扎伊德博士(Dr. Nasr Hamid Abu Zayd)就是一個典型例子,他是一位忠實的伊斯蘭批評者。阿布·扎伊德對穆斯林文獻資料進行了語言學研究,這激怒了他祖國的伊斯蘭主義者。【31】激進分子宣稱他犯有褻瀆罪,穆斯 林律師指控他叛教,盡管他聲稱自己是一名虔誠的穆斯林。1995年,開羅上訴法院判他有罪,並勒令他與妻子分居。這項裁決基於伊斯蘭的「去惡揚善」(hisba)原則,允許任何穆斯林捍衛伊斯蘭的道德和行為,這是埃及的首例裁決,但結果只會慫恿伊斯蘭主義者。
以上所有內容都應該讓我們確信,伊斯蘭暴力和威脅在整體大局上具有多麼大的影響力,作為基督徒,我們應該研究一切對我們自己內心和教會造成微妙心理影響的東西,以免我們辱沒成為這個世界盼望燈塔的使命。
褻瀆神和穆斯林暴民正義(群眾自行制裁)
在一些穆斯林占多數的國家,最令人震驚的文化現象之一是普遍存在隨機的暴民正義(mob justice),懲罰任何涉嫌褻瀆神的人。這可能發生在一瞬間。有人突然高喊「褻瀆神」!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群憤怒的暴民就會衝向一個可憐的受害者,用石頭砸死某個女人或放火燒死某個男人。任何動機都可能是驅動因素,比如為了算舊賬或出於某種原因報復。由於基督徒在伊斯蘭教法下享有較少的法律權利,他們的見證也沒有什麼分量,褻瀆神法使他們面 臨很高的風險。
最近,尼日利亞北部的索科托(Sokoto)發生了一起令人悲傷且被廣泛報導的案件,一名19歲的基督徒學生黛博拉·撒母耳(Deborah Samuel)被指控在社交媒體上侮辱伊斯蘭的先知,隨後被石頭砸死並被縱火焚燒,行兇者還拍攝了這起可怕的謀殺案。指控者要求她收回耶穌幫助她通過考試的話。她拒絕了,然後在一個學生線上群聊中就伊斯蘭先知的話題說了一些反駁的話,這激起了穆斯林的憤怒。因為她在社交媒體上的那一句話,她隨即遭到殺害。索科托的蘇丹明確譴責了這起謀殺案,但阿布加中央清真寺(Abuja Central Mosque)的首席伊瑪目拒絕發表譴責。【32】
我們在這裡討論的是(弱肉強食般的)叢林正義,它建立在虛假指控的基礎上,但即使建立在有效指控的基礎上,它仍然是令人費解的邪惡。這是對所有正義的駭人扭曲。想想看,在聖經中,很少有比誹謗和作假證遭到更強烈譴責的罪行。第九條誡命「不可作假見證陷害人」主要是為了維護以色列的正義風氣,也意味著維護普遍的實話實說。根據摩西律法,任何被發現是惡作證的人都應該受到本該給無辜受害者的懲罰。【33】
同樣的律 法適用於所有以色列人和外國人,不論男女。如果後來猶太人相信男人的見證比女人的見證更有分量,那麼它就被加到妥拉(Torah)(討拉特/摩西五經)中,從而篡改了摩西的話。
舊約中有幾個鼓舞人心的故事,揭示了虛假證言的恐怖。可憐的拿伯(Naboth)被耶洗別誣告的故事浮現在我腦海中,還有約瑟在埃及和但以理在巴比倫的故事,他們都遭到了惡意證人的誣告。猶太旁經《蘇珊娜》(Susannah)中講述了一位美麗的希伯來婦女在流放期間被她的四個長老誣告,他們最終因其令人髮指的罪行而面臨死刑的故事。然後,在凱撒提庇留(Tiberius Caesar)統治期間,人類見證了最糟糕的案例,一位加利利木匠兼拉比被誣告並被判處可怕的死刑,而他一生中從未犯過任何罪行。在每一個案例中,讀者都能感受到虛假證言的邪惡,以及神對它的憎惡。
世界上大多數穆斯林會關心這個問題嗎?或者任何人都可以被指控褻瀆神,即使毫無理由,並遭受最可怕的後果,而肇事者卻逍遙法外嗎?全世界屏息注視著一位年輕的母親阿西婭·比比(Asia Bibi),她在巴基斯坦被誣告褻瀆神後已經被判處決並等待了八年之久。【34】我們應該知道,像她這樣的案例還有無數。她「幸運」地登上了頭條新聞,並引發了國際社會的強烈抗議。
然而另一個令人心碎的故事發生在尼日利亞。據美國宣導機構國際基督教關懷(International Christian Concern)報導:【35】
2007年3月21日,在尼日利亞貢貝州(Gombe State)甘杜(Gandu),已婚的教師兼兩個孩子的母親克利斯蒂安娜·奧盧瓦托因·奧盧瓦塞辛(Christianah Oluwatoyin Oluwasesin)因被誣告褻瀆古蘭經而被學生殘忍地私刑處死。
在甘杜公立日間中學(Gandu Government Day Secondary School),這位公立學校老師那天早上精神抖擻地前往教室發放期末考試試卷。由於之前曾發現學生作弊,她按照學校規定收拾了學生的物品,並把它們放在教室前面。她不知道的是,這間全女生的教室裡有一本古蘭經,引起了一陣騷動,學生們開始高喊「真主更大」(Allahu Akbar)。
同事阿魯克·穆薩·伊拉(Aluke Musa Yila)聽到騷動後跑到教室:「奧盧瓦塞辛把收集的袋子扔到教室前面後不久,班上的一個女孩開始哭泣。她告訴同事,她的袋子裡有一本古蘭經,奧盧瓦塞辛碰了袋子,她這樣做就是褻瀆了古蘭經,因為她是一名基督 徒。」
多名教師跑到教室幫助奧盧瓦塞辛,並護送她到校長辦公室以保證安全。她被藏在校長辦公室的衛生間裡,然後鎖上門,不讓學生進入。但很快,整個學校都被激怒了,外面的穆斯林極端分子也加入了這群無法無天的暴徒。
「他們毀壞了學校的財物,要求將奧盧瓦塞辛交給他們,用石頭砸死,」伊拉說。「當我們不肯把奧盧瓦塞辛交給他們時,他們就開始用石頭砸我們。」不久,穆斯林極端分子闖入校長辦公室,把奧盧瓦塞辛拖出來,堅持要殺了她。
奧盧瓦塞辛的丈夫流著淚講述了隨後發生的事情:「學生和外人加入進來,把她綁起來,毆打和折磨她。後來,一名學生拿起刀割斷了她的喉嚨。他們將她切成碎片,然後放火焚燒。他們還燒毀了她的車,差點害死我的兒子伊曼紐爾(Emmanuel)。當時他只有十個月大。一位好心的女人用長袍把他藏起來,救了他的命。」當局無罪釋放了所有涉嫌謀殺奧盧瓦塞辛的嫌疑人。
還 能說什麼呢?宇宙中沒有任何詞語可以形容這種罪行在人心中引起的恐懼。人們只能仰望天空,大喊:「神啊,憐憫人類吧!」我們怎麼可能墮落到如此邪惡的惡魔深淵?
阿布·達烏德(Abu Dawud)(4361)的聖訓能提供線索嗎?【36】有一次,一個盲人來到穆罕默德面前,承認他用刀刺死了他懷孕的女奴。這個男人聲稱她辱駡了伊斯蘭的先知,即使他要求她停止,她也不會停止。當她拒絕時,他把匕首刺進她的肚子,直到她和她未出生的孩子死去。盲人嚇壞了,但穆罕默德的回答是:「作證,她的血不會招致報復。」
請注意,這段聖訓沒有任何地方表明對褻瀆指控進行了任何調查。【37】我們必須根據盲人的話來判斷。我們怎麼知道她嘲笑了伊斯蘭的先知?我們怎麼知道他沒有因為他們在爭吵,或者因為她拒絕與他發生性關係,或者因為她燒糊了他的食物而殺死她?我們只有她主人的話可以作為依據。但對穆罕默德來說這就足夠了。這起謀殺案不應受到懲罰。
這或許就是為什麼一些激進的穆斯林認為暴民正義是正當的?有人大喊:「救命,他侮辱了古蘭經!」或「救命,她嘲笑了穆罕默德!」然後就沒 有人再問問題了。暴民蜂擁而至,一些可憐的受害者承擔了後果。如果穆罕默德沒有調查針對女奴的指控,為什麼今天要調查,即使進行調查是碰巧符合了伊斯蘭教法的褻瀆法?難怪巴基斯坦的基督徒和印度教徒必須小心翼翼,不要與穆斯林發生任何爭論。你可能因為你從未做過或說過的事情而在一時之間陷入萬劫不復的糟糕處境。
【注釋】
【1】2000年至2005年的巴勒斯坦起義。
【2】《坎特伯雷的安瑟爾謨:主要作品》(Anselm of Canterbury: The Major Works),編輯大衛斯(Davies)和埃文斯(Evans)(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8),第89頁。
【3】歐文·魯澤(Erwin W. Lutzer),《新月陰影下的十字架》(The Cross in the Shadow of the Crescent)(Eugene, OR: Harvest House, 2013),第39頁。
【4】請參閱SoberMinds上的「A World Split Apart (1978 / 2018)」 on Sober Minds, soberminds.ca.。
【5】普利托里亞大學(University of Pretoria)系統神學與倫理學教授約翰·海恩斯博士(Dr. Johan A. Heyns)與當時的國民黨(National Party)政府關係密切,他向學生透露,南非外交部長魯爾夫·博塔(Roelf Botha)接到了沙特阿拉伯方面的電話,威脅南非說,如果剛果民主共和國不收回關於伊斯蘭的聲明,沙特將切斷對南非的石油供應。
【6】「歐洲的恐怖主義」(Terrorism in Europe),維基百科於2021年9月20日查看,wikepedia.org。
【7】烏爾夫(Ulph)和蘇克迪奧(Sookhdeo)(編輯),《改革伊斯蘭》(Reforming Islam),109頁。
【8】英國保守派專欄作家彼得·希欽斯(Peter Hitchens)曾說過,沒有比封閉的思想更堅不可摧的堡壘。這告訴我們,在與政治伊斯蘭的鬥爭中,我們面臨的是什麼樣的戰鬥。
【9】伊智提哈德(Ijtihad)體現了伊斯蘭的探究精神,即獨立推理,以古蘭經和聖訓為資料來源。
【10】蘇克迪奧,《理解伊斯蘭神學》(Understanding Islamic Theology),46-48頁。
【11】普通穆斯林都清楚莫爾太齊賴派的失敗,通過幾個來源,我清楚地認識到伊斯蘭的健全理由。以下是其中一個來源 :曼蘇爾(Mansour),《一個人的少數派》(Minority of One),第52頁。
【12】參見希爾西·阿里,《異教徒》(Heretic),70頁。
【13】請參閱謝爾比·斯蒂爾(Shelby Steele)撰寫的《白人的愧疚和西方的過去》(White Guilt and the Western Past),載於《華爾街日報》,2006年5月2日星期二。
【14】宣佈另一名穆斯林為非信徒的行為。
【15】定叛者(takfir)指的是指責他人叛教的穆斯林,這給溫和的穆斯林當局帶來了許多麻煩。參見曼蘇爾,《一個人的少數派》,第28頁。
【16】「Princess Latifa: Dubai photo appears to show missing woman」, BBC News website, May 22, 2021.
【17】歐文·魯澤,《新月陰影下的十字架》,73頁。此事發生在馬來女子莉娜·喬伊(Lina Joy)希望馬來西亞法庭承認她皈依基督教的經歷時。
【18】希爾西·阿里,《異教徒》,55-56頁。
【19】「Shania’s Testimony with Al Fadi, on Let Us Reason…」English Somali Christian TV, on YouTube.
【20】耶穌只是用地獄之火的危險來威脅心硬的罪人和虛偽的精英。
【21】魯澤,《新月陰影下的十字架》,72頁。
【22】馬塞利諾·德安布羅西奧(Marcellino D'Ambrosio),《當教會還年輕時》(When the Church was Young)(Cincinnati: Franciscan Media, 2014),第44頁。
【23】其中烏克蘭新納粹網站和邁羅特沃雷茨研究中心(Research Centre Myrotvorets)是目前最令人震驚的例子,請參閱myrotvorets.center
【24】參見希爾西·阿里,《異教徒》,157-159頁。
【25】蘇克迪奧,《伊斯蘭傳教》,129頁。
【26】希爾西·阿里,《異教徒》,157-159。
【27】比爾奎斯·謝赫(Bilquis Sheikh)和理查德·施耐德(Richard Schneider),《我敢稱他為父》(I Dared to Call Him Father)(Kingsway, 1979)。
【28】納比爾·古萊什(Nabeel Qureshi),《尋找真主,尋見耶穌》(Seeking Allah, Finding Jesus)(Grand Rapids: Zondervan, 2014·)。
【29】「Mufti Abu Layth’s Home and Family Attacked by Terrorists」, David’s Wood’s Acts17Apologetics, viewed May 17, 2021, on YouTube.
【30】由烏爾夫和蘇克迪奧編輯。
【31】蘇克迪奧,《伊斯蘭傳教》,130-131頁。
【32】Achike Chude, 「The killing of Deborah Samuel」 The Guardian — Opinion, May 23, 2022, on guardian.ng.
【33】參見申命記19:18-21。
【34】Robert Kenna, 「Asia Bibi: Pakistani Christian on Death Row for Blasphemy Released from Prison,」 Open Doors USA, October 31, 2018, viewed on opendoorsusa.org.
【35】Nathan Johnson, Jean Pauline Jones, & Jay Church, Secular Sharia - Criminal Sharia Law and its impact on Nigeria’s Christian Communities (Silver Spring: International Christian Concern, 2021) 5-6, download.
【36】「40項規定的懲罰(Kitab Al-Hudud)」,載於Sunnah.com。
【37】我第一次從大衛·伍德博士(Dr. David Wood)那裡了解到這一點,當時他的YouTube頻道Acts17Apologetics(使徒行傳17章護教學)仍在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