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基督教的超越之美（II）

我們已經探討了伊斯蘭和基督教在女性和正義議題上截然不同的觀點。在本章中，我們將探討另外兩個主題：領導力以及善惡之爭。

領導力

當涉及領導力這一重要概念，伊斯蘭和基督教相較之下有何異同？如果領導人的行事風格秉持內心深處的純正的基督教信仰，那我們的境遇將會如何？反之，如果領導人的行事風格秉持伊斯蘭創立之初的價值觀，那我們的境遇將會如何？我們知道，世界上有多少領導者自稱是基督徒或穆斯林，而實際上，驅使他們行動的是許多其他核心動機和激勵因素。但是，如果一個人真的秉持其世界觀和宗教信仰中最歷久彌堅的價值觀，情況又會如何呢？我們必須回溯這兩種信仰的起源才能找到答案。

在馬可福音10章，耶穌的兩個門徒雅各和約翰來問耶穌，他們能否在榮耀之日可以坐在耶穌的左右。他們想的是當彌賽亞掌權耶路撒冷後，他們能獲得的權位。他們當時並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請求與整全福音的本質截然相反。不知道耶穌已經強調過多少次，他們必須悔改，並擁有孩子般的態度才能進入天國。但他們卻夢想著掌權。然而，耶穌利用這個機會教導門徒一些寶貴的道理，那就是要提防世上掌權者的心態，他們喜歡轄制人，對他們行使權柄。耶穌反而說，「你們中間，誰願為大，就必作你們的用人。」馬可接著補充了可能是他福音書中最重要的話語：「因為人子來，並不是要受人的服侍，乃是要服侍人，並且要捨命，作多人的贖價。」（馬可福音10：45）

還有，根據路加福音22章的記載，就在最後的晚餐之後，也就是基督被釘十字架的前夜，他的一些門徒之間發生了一場愚蠢的爭執。此時他們在彼此爭論誰為大。從我們的角度來看，他們在如此莊嚴的時刻爭論如此無意義的事情，似乎令人費解。但這只是因為多個世紀以來，我們一直沉浸在拿撒勒人耶穌的故事和影響之中，他謙卑自己，以至於死在十字架上。因此，在路加福音22：25，耶穌說道：

「外邦人有君王為主治理他們，那掌權管他們的稱為恩主。但你們不可這樣。你們裡頭為大的，倒要像年幼的；為首領的，倒要像服侍人的。是誰為大？是坐席的呢？是服侍人的呢？不是坐席的大嗎？然而，我在你們中間如同服侍人的。」

除此之外，約翰福音第13章中，同樣是在最後的晚餐之時，耶穌起身為門徒洗腳，這動人場景令彼得大為震驚。一位服侍人的彌賽亞，因愛為了屬他的人獻出生命，20年後，保羅在著名的腓立比書2章的基督頌歌中也體現了其不可磨滅的影響力。這段話講述了神子如何虛己、降卑，取了我們的肉身，是的，他來到我們中間，讓自己降伏在天父的旨意下，以至於死在羅馬的十字架上。對保羅而言，這就是耶穌被高舉，並領受超乎萬名之上之名的原因。這也是所有基督徒都應該效仿的榜樣：不求自己的益處，而是謙卑地將他人放在首位。【1】

這就是塑造了早期教會領袖的比喻、主題和最終激發他們內心的敘述。這裡毫無狹隘野心、傲慢自負、以及關於誰最大的爭論；基督使徒們之間不該存在任何一種背刺陷害和爭權奪利。僕人式領導力正是耶穌所宣導的，甚至願意像好牧人一樣為羊捨命。事實上，根據傳統記載，幾乎所有使徒都同樣殉道而亡，除了約翰。約翰從拔摩島流放歸來後，在以弗所葬在馬利亞附近。

我們必須閱讀加拉太書2章，才能看出作為初信者的大數的掃羅是多麼謹慎，以免在早期教會中引發分歧。當那位復活的彌賽亞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將掃羅（現稱保羅）納入到傳道者的隊伍中，他們宣告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拿撒勒人是萬物之主，這樣的宣告完全是出於神和人類的精心安排。我們讀到雅各、彼得和約翰如何向保羅和巴拿巴「用右手行相交之禮」，象徵著對彼此呼召和事工領域的尊重。後來，當兩位使徒在安提阿因其中一人「行得不正，與福音的真理不合」而發生了短暫的爭執，這本應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但感謝神，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決。我們讀到另外唯一一處分歧發生在保羅和巴拿巴之間。他們在是否要帶約翰·馬可一起去宣教旅行的問題上意見不一。這導致了嚴重的裂痕，以至於保羅和巴拿巴分道揚鑣。在保羅後來的書信中，我們得知這種分歧已經彌合，因為保羅稱約翰馬可是主內摯愛的弟兄。

教會領袖不是被人服侍，而是服侍他人，早期教會中許多人物的人生經歷完美地詮釋了這一點。然而，隨著世俗權力和財富的大量湧入，以及隨後教宗制度的興起，這整個領袖形象在基督降生數百年後被嚴重扭曲。但實際情況並非從一開始就是如此，兩千年來，每一位了解真相的基督徒都能憑直覺明白這一點。然而遺憾的是，我們在伊斯蘭中看到的是什麼呢？我們看到的截然相反的另一面。人類後裔務必謹慎。

在探討伊斯蘭的開端時，我們將略過穆罕默德本人的生平。十分有趣的是，他並沒有指明誰應該做他的繼承人。他也沒有（像耶穌告訴他的門徒那樣）就他離開之後的時間給出詳細的指示。這恰恰是遜尼派和什葉派之間歷經歲月直至今日仍舊存在巨大裂痕的直接原因。澳大利亞伊瑪目穆罕默德·塔維迪（Mohammed Tawhidi）在其著作《伊斯蘭的悲劇》（The Tragedy of Islam）中，有一章題為「伊斯蘭領導力：謀殺、入侵和恐怖主義」。我非常感激他提供了接下來我們要了解到的內容。他寫道：「在伊斯蘭的早期幾個世紀裡，阿拉伯國家之間存在著一種戰爭和暴力文化，作為一種解決衝突的方式，一種力量的展示，在許多情況下也是一種自衛。」【2】

請注意，我們將在接下來的段落中看到伊斯蘭統治者如何領導人民並解決衝突。請記住，對於誰應該繼承穆罕默德成為穆斯林國家的統治者，並沒有統一的原則。這位澳大利亞伊瑪目說，在大多數情況下，伊斯蘭的主要宗教人物都會為爭奪哈里發的統治地位而爭鬥。事實上，前三位哈里發都是穆罕默德的岳父：阿布·巴克爾、奧馬爾和奧斯曼。前兩位哈里發忙於爭奪哈里發的統治地位，以至於沒有為穆罕默德的葬禮做好充分的準備。【3】

塔維迪繼續說道：「在我看來，伊斯蘭的恐怖主義文化是由我們的第一任哈里發、先知穆罕默德的岳父阿布·巴克爾正式開始推行的。他借用古蘭經中暴力的經文，將其合法化，並披上一層宗教外衣，他出於利己目的解讀經文。」【4】塔維迪認為，阿布·巴克爾引入了斬首或活活燒死敵人的殘酷行徑，而如今，伊斯蘭國及其附屬組織仍在沿用這種做法。

讓我們來看一看阿布·巴克爾殘暴行徑的一個例子。在成為日益壯大的哈里發國的首任哈里發後，阿布·巴克爾需要資金，因此他指望穆罕默德的首席稅務官馬利克·伊本·努韋拉（Malik ibn Nuwayrah）。【5】可惜，馬利克並不支持阿布·巴克爾，因為當時許多穆斯林不認同他的傲慢和自封。因此，馬利克拒絕參加他的就職典禮，這使阿布·巴克爾勃然大怒。當馬利克也拒絕為哈里發徵稅時，阿布·巴克爾派他的得力助手哈立德·伊本·瓦利德（Khalid Ibn al-Waleed）率領四千名士兵前去將他就地正法。盡管哈立德的軍隊抗議他的殘暴，但他還是包圍了馬利克和他的幾名追隨者，並在當晚將他們殘忍地殺害。在接下來的24小時內，哈立德還強姦了馬利克的遺孀萊拉，並將她占為己有。

令人驚訝的是，自那時起直至今日，許多穆斯林都為哈立德的行為辯護，並給他起了個綽號叫「真主之劍」，同時聲稱他與萊拉的性關係是在合法婚姻中發生的。重要的是要記住，在原教旨主義伊斯蘭中，你可以先強姦一個女人，然後娶她，即使她的丈夫剛剛被你親手殺死。你也可以在幾個月內再次與她離婚。

穆罕默德·塔維迪繼續說道：「無數伊斯蘭資料證實，哈立德斬首馬利克後，還將他的頭顱放在燉鍋裡煮熟並食用。他這樣做是為了讓各個阿拉伯部落更加恐懼。」【6】

當世人目睹伊斯蘭國武裝分子將受害者關進籠子活活燒死時，他們不禁納悶，這種文化究竟從何而來。伊斯蘭法學家規定，禁止用火殺人（根據伊斯蘭最可靠、最權威的聖訓集布哈里聖訓集，只有真主才有權用火殺人）。唯一的問題是，布哈里聖訓集是在穆罕默德去世214年後編纂的，這與伊斯蘭第一任哈里發的裁決和規定相矛盾，據一位澳大利亞伊瑪目所說，第一任哈里發曾對人施以火刑。【7】哈里發阿布·巴克爾在位短短兩年，卻活活燒死了數百人。正是此人，將自己六歲的女兒阿伊莎嫁給了當時已經五十多歲的穆罕默德。

塔維迪在評論阿布·巴克爾時總結道：「穆斯林、伊斯蘭政府和哈里發國永遠無法擺脫這段血腥暴力的歷史。它是我們的歷史，永遠銘刻在心。它是我們存在和生存的一部分。」他唯一的希望是，穆斯林會背棄他們自己的大部分歷史。【8】

這讓我們想起了伊斯蘭第二位「被正確引導的」哈里發-奧馬爾。阿布·巴克爾不顧眾多穆斯林的規勸，在臨終之際任命他為哈里發，理由是奧馬爾「兇殘殺人的歷史、惡名昭彰和墮落本性」。【9】塔維迪說，奧馬爾的恐怖主義行徑是伊斯蘭中最惡劣的。在他血腥的統治下，伊斯蘭哈里發國通過軍事征服迅速擴張。更重要的是，奧馬爾·本·哈塔卜（Omar ibn al-Khattab）還是一個惡劣至極的厭女者，他女兒被謀殺的令人震驚的故事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奧馬爾有七個妻子。由於其中一位妻子給他生下了一個女嬰，奧馬爾感到羞愧，這位妻子（無論她叫什麼名字）決定將嬰兒藏起來，多年來都不讓奧馬爾發現，希冀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心會柔軟下來。然而，當奧馬爾終於見到女兒時，他卻一語不發。他帶著她走進沙漠，開始挖墳墓。當他在挖墳墓時，小女孩在某一時刻輕輕地擦去他鬍子上的沙子，絲毫沒有察覺到父親的意圖。挖完之後，奧馬爾走出墳墓，讓女兒站在墳墓邊往裡看。他從後面推了她一把，她滾到了坑底。然後，他迅速用沙漠的沙子蓋住了她小小的身軀，後來，他為此後悔不已，淚流滿面。【10】

奧馬爾也因虐待女性而臭名昭著。人們不止一次看到他用鞭子抽打女奴，直到鞭子從他手中掉落。他不僅毆打這些妻子，還虐待其他女性身體，並且喜歡引用穆罕默德的話，據傳穆罕默德曾說：「不應該問男人他毆打妻子的理由。」【11】盡管如今奧馬爾被稱為「信士的王子」，但塔維迪對此不敢苟同，因為眾所周知，這位伊斯蘭的第二任哈里發也曾強姦過阿布·巴克爾的兒媳阿提卡（Atiqa）。【12】他在阿提卡的丈夫死後向她求婚。遭到拒絕後，他強姦了她，然後揚長而去。事實上，這個男人簡直是色欲橫流。據著名的伊斯蘭學者稱，奧馬爾讓女奴「披頭散髮，胸部顫抖」地侍奉他和他的同伴。【13】此人毫無悲憫之心。他禁止人們為死者哀悼。就連穆罕默德的遺孀阿伊莎，也不被允許為丈夫的去世哭泣。塔維迪說，伊斯蘭從未出現過如此野蠻的暴虐統治，他延續了前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段，斬首敵人，甚至出於惡意燒毀了自己兒子的家。奧馬爾最終死於一名信奉索羅亞斯德教派（Zoroastrian）的波斯人之手，後者用刀刺死了他。

塔維迪在講述伊斯蘭第二任「被正確引導的」哈里發奧馬爾生平的最後，提出了一些關鍵問題：

如果哈里發奧馬爾真是個嗜血成性、濫殺無辜、殘害兒童和婦女的人，為什麼我們的祖先會允許他統領他們？為什麼他們沒有奮起反抗他的暴政？與周邊國家相比，當時的穆斯林人口仍然很少，那個時代的穆斯林本可以輕易地重新掌控局面，並選出一位更為通情達理的領導人。我們的祖先在長達數個世紀的墮落的伊斯蘭領導統治中自始至終保持沉默，他們也難辭其咎。【14】

伊斯蘭的第三任哈里發是奧斯曼·本·阿凡（Uthman bin Affan），他是穆罕默德的另一位岳父，於公元644年上台執政。他掌權16年。奧斯曼努力做一個謙遜的人，一個優秀的領導人，但他的榜樣作用也是不盡如人意。

在成為哈里發多年之前，他娶了穆罕默德的女兒露姬亞（Ruqayyah），並生育了一個孩子。露姬亞在著名的巴德爾戰役（Battle of Badr）中病倒，於是穆罕默德允許奧斯曼留在家中照顧她。然而，奧斯曼因無法獲得戰利品而惱怒不已，最終將病妻活活打死。在殺死她的當晚，他還與她的女僕同寢。因此，根據穆斯林文獻記載，這個穆罕默德的岳父，同時後來也成為他女婿的人，傷透了先知的心，令他痛哭流涕。【15】

在他擔任哈里發期間，伊斯蘭帝國通過其不斷擴張和征服變得極為富有。奧斯曼不僅竊取了大量財富，為了親朋好友的好處揮霍無度。最終，穆罕默德之妻阿伊莎要求要殺死奧斯曼，於是他被殺死。阿伊莎永遠無法忘記他如何從她父親手中竊取遺產。根據穆斯林傳統，貪婪的奧斯曼被擊中頭部，他自己的鮮血浸透了那本他正忙著誦讀的古蘭經。【16】

伊斯蘭的第四任哈里發是穆罕默德的堂弟阿里。什葉派穆斯林認為，穆罕默德任命阿里為第一任哈里發，但他的岳父為了自己的利益篡奪了這一職位，因此什葉派和遜尼派之間一直存在著深刻的裂痕，直至今日。相比前三位，阿里更受所有穆斯林的愛戴。毫無疑問，他的生活更好。然而，阿伊莎無法容忍阿里，因為她希望自己的養子阿卜杜拉·本·祖拜爾（Abdullah bin Zubayr）成為新的哈里發。於是，她率領三千名戰士前往伊拉克巴士拉，發動了一場針對阿里的內戰，導致兩萬一千人傷亡。最終在公元661年，阿里在禱告時被一把毒劍刺死而亡，他的哈里發生涯至此終結。【17】

早期基督教的領導力思想與早期穆斯林的領導力實踐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反差。這就像月亮在最明亮時的兩個側面。因此，所有渴求成為領導者的基督徒，務必悉心閱讀以西結書34章。在我們能夠以誠實正直的品格領導之前，我們必須與耶和華一同為缺乏忠心的領袖而憂傷。我們必須聆聽神那回蕩的呼喊：「他見無人…」（參見以賽亞書59：14-17）。我們必須為世上，甚至教會中常常發生的種種弊端而哀歎。我們必須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不稱職，多麼的不配得，捫心自問，是否願意為一個遠比我們自身更偉大的事業而受苦。否則，所有關於領導力的夢想都是自私、空洞和危險的。

戰勝邪惡

我們最後要討論的想法，或許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如何戰勝邪惡。正是在這個問題上，那位永生之神所彰顯的真正信仰相較於所有人造的宗教和人文主義思潮顯示出最為鮮明而顯著的差異。

自人類犯罪以來，復仇的欲望一直是人類的基本本能。創世記記載，雅各的兒子們殘忍地屠殺了哈抹的眾子-因為示劍無恥地強姦了他的女兒底拿，而作為族長的他卻沒有為這個女兒做任何補償-這提醒我們這種衝動本能有多麼強大，而且它永遠不會帶來任何好處（參見創世記34）。正因如此，亞比該被描繪成一位如此高貴的女子，因為她敢於阻止大衛的行動，讓他停下，當時大衛一心想報復她邪惡的丈夫拿八，拿八無端地侮辱了大衛和他的手下（撒母耳記上25）。聖經並不認可人類的復仇。它允許政權懲罰作惡者，但必須只能通過正當的正義程式。宗教改革時期的一篇著名教義問答稱「復仇欲望」是謀殺的根源，力勸我們悔改並放下復仇。【18】凡是縱容復仇念頭的人，永遠都無法洗淨自己心靈和家園中那致命的、充滿仇恨與苦毒的有害思想。當復仇的盛怒肆意蔓延時，社會便會陷入無休止的暴力與反暴力的迴圈之中。

那麼，我們該如何抑制和克服復仇的欲望呢？我們都知道，這種欲望有時無可抵禦。雅斯敏·穆罕默德（Yasmine Mohammed）在她的著作《揭開面紗》（Unveiled）中講述了她曾多少次幻想殺死她母親的「丈夫」，那個從小就對她進行殘酷毆打和性侵犯的人。【19】她們住在溫哥華的一個地下室，而這個男人和他最愛的妻子和孩子住在一樓。在這種極端情況下，復仇的情緒完全可以想像，但即使是這種情緒也應該被「放下」，無論這有多麼艱難。我們知道，這不是穆斯林獨有的掙扎。強烈的復仇欲望會困擾著我們所有人。

耶穌的生平和教導為我們指明了道路。他教導門徒要祝福咒詛他們的人，為逼迫他們的人禱告，善待利用他們的人，並愛他們的仇敵。他還教導他們要像弟兄一樣迅速解決問題，切勿讓仇恨積怨。基督的教導本質上並非新奇，只是更加徹底。在利未記中，耶和華吩咐每個以色列人，如果與弟兄有矛盾，都要與弟兄商量，否則他的心就會變成一個充滿殺戮的深淵，使他陷入沮喪（正如該隱意識到自己置身於這樣的悲慘境地）。因此，「要愛人如己，我是耶和華」（參見利未記19：18）。新約關於戰勝邪惡的教導的精髓就在羅馬書12：17-21：

不要以惡報惡。眾人以為美的事，要留心去作。若是能行，總要盡力與眾人和睦。親愛的弟兄，不要自己伸冤，寧可讓步，聽憑主怒（或作「讓人發怒」）。因為經上記著：「主說，伸冤在我，我必報應。」所以，「你的仇敵若餓了，就給他吃；若渴了，就給他喝。因為你這樣行，就是把炭火堆在他的頭上。」你不可為惡所勝，反要以善勝惡。

新約充滿了善戰勝惡的示例和榜樣。最著名的故事是好撒瑪利亞人的比喻，故事中，一個被鄙視的撒瑪利亞人（從猶太人的角度來看）停下驢子，向一個落入強盜手中的可憐的猶太人傾注愛心，這一舉動與所有人的預期完全相反。耶穌也給出了許多實用的教導，例如，當羅馬軍官要求你只背一里路的擔子時，要與他同行兩里路；當有人因你的裡衣向你告狀時，要把你的外衣也讓給他；當有人剛剛侮辱你時，要轉過另一邊臉給他打。彼得前書整篇書信在某種程度上都在鼓勵信徒用善去戰勝惡，效法耶穌的榜樣，正是他在十字架上為仇敵禱告，而仇敵卻在對他惡言辱駡。這個想法十分重要，以至於保羅在結束他的書信之前對帖撒羅尼迦的信徒說：「你們要謹慎，無論是誰都不可以惡報惡。或是彼此相待，或是待眾人，常要追求良善。」（帖撒羅尼迦前書5：15）

但在伊斯蘭中，我們看到什麼？不難發現，穆斯林以真主的名義，以各種理由互相報復的記錄數不勝數。指控的罪名可能是任何事情，但最基本的就是背叛伊斯蘭，或者所謂的褻瀆伊斯蘭。在穆斯林群體的心目中，所有這些都是不可饒恕的，因為這相當於「在地上傳播腐敗」，可判處死刑，甚至釘上十字架。【20】早期穆斯林認為，拒絕伊斯蘭就像「逼迫」，從那時起，任何「逼迫」伊斯蘭的人都可能被處死。

但報復也可能出於一些較次要的原因，比如所謂的「不貞潔」，例如在公共場合不佩戴罩袍或頭巾，在街上沒有男性監護人陪伴行走，或者與非穆斯林年輕男子約會。在最糟糕的情況下，甚至可能為了恢復家族名譽而導致「榮譽謀殺」。雅斯敏·穆罕默德的故事非常典型，她講述了穆斯林家庭的少女如何輕易地因為一些非常普通的「冒犯」而招致父母和社群的憤怒。雅斯敏遭受過嚴重的毆打、虐待、禁足、地獄之火的威脅以及懲罰，原因包括但不限於：【21】

沒有從六歲起正確地誦讀古蘭經，

聽任何音樂，

沒有及時起床禱告，

在應該戴頭巾的時候卻沒有戴，

將她的名字拼寫成「J」而不是「Y」，

膽敢接受聖誕聚會的邀請，

有一個基督徒朋友，

不像所有穆斯林那樣憎恨卡菲爾（異教徒）（不信者），【22】

讀《綠山牆的安妮》（Anne of Green Gables），

抵抗樓上男子的性剝削，

吃火腿，

當然，最糟糕的原因是向警方尋求幫助。

在一個原教旨主義穆斯林家庭中，這一切行為都招致了暴力回應。如今，許多激進的穆斯林仍然夢想著清算幾個世紀前的恩怨。眾所周知，奧薩馬·本·拉登曾抱怨1492年安達盧西亞（Andalusia）落入西班牙人之手。復仇的思想在古蘭經中流淌，如同尼祿河流經非洲。它無處不在，不容忽視。

現在，讓我們再次以這位澳大利亞的伊瑪目為例，從早期伊斯蘭歷史中尋找具體的例子。早期的哈里發們不接受任何荒謬想法。他們建立了一種牢不可破的復仇文化。早期的受害者之一就是穆罕默德無辜的女兒，法蒂瑪夫人（Lady Fatima）。【23】法蒂瑪夫人深受所有穆斯林的愛戴，但她的遇害源於一場政治衝突，因為她和丈夫阿里（伊斯蘭第四任哈里發）拒絕效忠阿布·巴克爾。法蒂瑪是穆罕默德最親近的孩子，也是他去世時唯一的女兒。對許多穆斯林來說，她就與耶穌的母親馬利亞等人處於同一行列。

由於法蒂瑪夫人拒絕效忠哈里發阿布·巴克爾（他竊取了她父親的遺產），奧馬爾帶著他的手下前往她家，要放火焚燒。當時，阿里也在場，因為他也拒絕效忠。她的敵人趕到後，法蒂瑪說道：「哦，阿布·巴克爾和奧馬爾！你們想讓我成為寡婦嗎？你們來這裡就是為了放火燒我的家嗎？」奧馬爾回答道：「哦，穆罕默德的女兒！我向真主發誓，我們愛你們，但如果你們的房子繼續成為陰謀的聚集地，我就要為此放火焚燒你們的房子！」【24】

當奧馬爾和他的手下接近房子時，法蒂瑪關上了門。她認為未經她的允許，他們不會擅自闖入。奧馬爾放火燒了房子，未經允許便踢開門進入屋內。他想讓阿里向阿布·巴克爾宣誓效忠。懷孕的法蒂瑪正站在門後，門突然打開，門後的一顆大釘子刺穿了她，導致她失去了孩子。她遭到殘酷毆打，肋骨被打斷。幾個月後，她因傷勢過重而死。這著實是令人震驚的清算方式！

另一個悲劇故事是關於法蒂瑪的次子侯賽因（Hussain）被殺。【25】侯賽因反對伊斯蘭早期的入侵和征服，因此沒有參與。他宣揚人道、和平與正義的主旨。不幸的是，侯賽因也沒有向耶齊德（Yazid）宣誓效忠。耶齊德是伊斯蘭的第六任哈里發，也是倭瑪亞王朝（Umayyad Era）的第二任哈里發。因此，我們再次看到這樣一種情況：一位重要人物選擇不遵循領導人的殘暴政策。他們會如何處置他？侯賽因拒絕宣誓效忠被視為對倭瑪亞王朝的威脅。因此，即使是穆罕默德本人的後裔，如果他們拒絕宣誓效忠，也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屈服，要麼死亡。然而，伊瑪目侯賽因是一位正義之士。他寸步不讓，明確表示：「我絕不會像一個受辱的人那樣向耶齊德舉手投降，也不會像奴隸那樣逃跑…我只希望弘揚善念，防止邪惡。」【26】他還說，光榮地死去遠勝於屈辱地活著。

於是，伊拉克卡爾巴拉（Karbala），決戰之日到來。數千名耶齊德的士兵包圍了侯賽因和他的72名士兵。公元680年十月的一個清晨，聖戰之劍鋒芒畢露。由於侯賽因、他的家人和同伴在酷熱中多日未飲水，他帶著六個月大的兒子走到外面，抱著孩子走向耶齊德的軍隊，懇求他們給他水喝。突然，一支箭射中了嬰兒，他當場斃命。耶齊德軍隊的一位前指揮官目睹了這場慘劇，心碎不已，不願再戰。由於耶齊德的士兵之間緊張氣氛正在加劇，於是決定立即「開戰」。【27】

「戰爭」爆發後，一位名叫瓦哈卜（Wahab）的基督徒，為了保衛侯賽因而犧牲，成了第一個犧牲者。他像他六個世紀前的救主一樣被釘在十字架上。到了下午，侯賽因的所有同伴都被殺害斬首，只剩下侯賽因和他的兒子阿里。侯賽因極度口渴，但他勇敢地堅守陣地，直到他的身體化為箭台。隨後，他被斬首，頭顱被插在長矛上，供眾人瞻仰。【28】耶齊德的軍隊將頭顱帶回埃及，炫耀他們的「勝利」。埃及一位基督徒大主教斥責他們的殘忍瘋癲，清洗了侯賽因的頭顱，並為他哭泣，說基督徒絕不會如此對待耶穌的孫子。卡爾巴拉的侯賽因聖陵至今仍是穆斯林世界最神聖的地方之一。伊瑪目塔維迪寫道，這個人「以伊斯蘭的名義反對暴力，主張改革、自主、尊嚴和更美好明天」。【29】因此，這位穆斯林教士表示：「侯賽因至今仍激勵著我，永遠不要與任何激進極端分子握手，並致力於世界和平。」【30】

要知道，最早的穆斯林領袖們因穆斯林之中最優秀的人拒絕支持他們而感到被威脅時，常常就這樣對待這些拒絕支持的人。他們的宗教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幫助他們「克服」背叛的感覺。殘酷的武力和最終的流血是他們唯一可用的手段。這些殘暴的罪行只是被一層阿拉伯沙子覆蓋著，一旦某個薩拉菲派首領出現，查閱聖訓以尋求新的靈感時，這些罪行就會被一掃而空。

但穆罕默德本人又如何呢？他是如何戰勝邪惡的？穆斯林聲稱穆罕默德是比耶穌更值得效仿的榜樣，伊斯蘭則將自己標榜為基督教的終極替代方案。那麼，讓我們看看穆罕默德是如何戰勝邪惡的。我們知道耶穌是如何做的，他耐心忍受，最終公開斥責法利賽人；他為那些向他吐口水、用釘子刺穿他柔軟手掌的人禱告；他為我們所有人-曾是他的敵人的人-流血捨命。那麼，穆罕默德做了什麼呢？我將僅舉兩個例子。

一群猶太人與麥加人及其他人結盟，共同攻打穆罕默德。穆罕默德襲擊了他們的商隊，迫使麥地那周圍的所有宗族和部落皈依伊斯蘭。穆罕默德是一位傑出的軍事戰略家。他在這場被稱為「壕溝之戰」的戰役中，成功經受住了這場進攻。戰後，穆罕默德將注意力轉向了麥地那剩餘的猶太人-古萊扎族（Bani Qurayzah），他們秘密地與發動這次進攻的猶太弟兄結盟。【31】伊斯蘭先知現在會如何處置他們呢？

穆斯林文獻記載，穆罕默德騎馬沖進他們的堡壘，高聲呼喊：「猿猴弟兄們，難道真主羞辱了你們，並讓你們遭受了報復嗎？」【32】猶太人別無選擇。他們要麼皈依，要麼面臨穆罕默德的審判。馬丁·林斯（Martin Lings）寫道：「他們回答說，死亡是更好的選擇，他們除了妥拉什麼也不要。」【33】穆罕默德讓他的一位副官賽義德（Saed）下令。後者回答說：「他們的士兵應該被斬首，他們的婦女和兒童應該成為奴隸。」穆罕默德很高興，說道：「你們做出了一個真主或國王都會贊同的裁決。」【34】

請記住，「士兵」指的是所有達到青春期的男性。那麼，麥地那最後一批活著的猶太男子後來怎麼樣了？關於他們的人數，說法不一，大約在600到800之間。在麥地那廣場上，人們挖了一排長長的墳墓，然後這些可憐的猶太男子被綁著雙手，被帶到墳墓旁。他們的妻兒被安排坐在他們對面，目睹他們的死期。他們都被屠刀斬殺。穆罕默德和他十幾歲的妻子阿伊莎一整天坐在那裡，目睹這一切，直到「最後一個死去的人在火炬的照耀下被斬首。」【35】

戰利品隨後被瓜分，穆罕默德照例拿走百分之二十。這些女人被帶到附近的城鎮賣為性奴。不過，也有一個例外：最漂亮的那個女人目睹了丈夫、叔叔和其他男性親屬被殘忍殺害後，穆罕默德為了尋歡作樂，帶走了她。很難想像這位可憐的猶太美人新婚之夜的感受。就這樣，穆罕默德戰勝了自己家鄉的「邪惡」-一個不願被他統治的猶太部落。不過，不得不說，穆罕默德後來「領受降示」，允許猶太人和基督徒生存，前提是他們願意繳納人頭稅，並接受他們終生作為齊米人（dhimmis）的低等地位。

如果一個不順從的部落都遭遇了這樣的命運，那麼一個不順從的個人又會如何呢？這裡有一段出自聖訓的故事。在阿拉伯，詩人備受尊崇。在這樣一片沙漠之地，人們常常在篝火旁度過漫漫長夜。沒有什麼比一首能夠引發眾人思考或讓人捧腹大笑的新詩更受珍視和推崇的了。於是，一位前途無量的年輕女詩人，由於目睹了種種暴行，鼓起勇氣，寫了一首詩來反抗伊斯蘭的先知。她的部落沒有準備好抵抗新的宗教，所以她只能通過寫詩來發洩自己的沮喪之情。我們只知道她是瑪律萬（Marwan）的女兒。

穆罕默德很快就聽聞了這首詩。他知道這名女子對他不構成威脅；她的部落聲稱不會攻擊穆斯林。在一個悲傷的夜晚，真主安拉的使者問道：「誰能幫我除掉瑪律萬的女兒？」他的一個追隨者，一個盲人，聽到他的話，便起身去殺她。黑暗中，他滿足了穆罕默德的願望。當時，這位女詩人正安然入睡，她的嬰兒依偎在她的胸前，而其他孩子則圍在她身邊，一起待在她的房子裡。

第二天，當盲人問穆罕默德此舉的後果時，這位伊斯蘭的先知回答說：「兩隻山羊也不會為了這件事互相爭鬥。」穆罕默德轉身對清真寺裡的所有人說：「如果你想看看一個曾協助真主及其先知的人，看這裡。」他指著奧馬爾。顯然，伊斯蘭在那一天變得強大，因為許多人在女詩人被殺一事上看到了真主的力量。【36】古蘭經4：84寫道：「你當為主道而抗戰…也許真主阻止不信道者的戰鬥。真主的權力是更強大的，他的刑罰是更嚴厲的。」

試想一下，如果我們在面對批評或不順從時，哪怕只是稍稍效仿他的做法，我們的世界將會發生什麼。我並不認同所有聖雄甘地提出的觀點，但我不能忘記我曾在他的自傳中讀到的內容，當他抵達德班（Durban）港時，一些白人青年向他投擲石塊，他拒絕報警。「他們這樣做是出於無知，」甘地說，「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過來的！」【37】

不要被惡所勝，反要以善勝惡。這是聖經的故事，福音的信息，也是基督的使命。這也是為什麼在過去的兩千年裡，沒有任何其他運動、宗教或意識形態像基督教那樣塑造了世界。伊斯蘭的困境在於它無法充分定義邪惡，而任何你無法定義的問題，都無法解決。伊斯蘭無法定義邪惡，因為它沒有關於人作為神的形象的良善概念，也沒有關於從天堂墮落的概念。此外，它從創立之初就旨在反對耶穌作為神的兒子和罪惡人類的救贖主。因此顯而易見，它為何如此努力地與邪惡抗爭。在伊斯蘭中，罪的定義是宗教性的，而非倫理性的。不信者才是邪惡的。古蘭經禁止你與他們交朋友或幫助他們。【38】福音教導的恰恰相反。在聖經中，那些故意違反至高命令-呼籲我們全心全意愛神，愛人如己-的人，就是在犯罪。因為愛不傷害鄰舍。

但我們該如何戰勝邪惡呢？俄羅斯帝國的最後一位沙皇尼古拉二世（Nicholas II）為我們指明了方向。尼古拉並非一位強勢的領導者，而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和顧家的男人。1917年發生的布爾什維克革命迫使他退位，當革命正如火如荼地進行時，尼古拉二世和家人因此被軟禁在葉卡捷琳堡（Ekaterinburg）。1918年7月17日至18日夜間，白軍從東面逼近，紅軍陷入恐慌，尼古拉二世和家人遭受了布爾什維克全面暴行的重擊。當晚，尼古拉二世、他的妻子亞歷克莎、他們的孩子和僕人都被叫醒，然後被護送下樓到地下室，據說是為了他們的安全。

尼古拉抱著阿列克謝，身後跟著他的妻子和四個女兒：奧爾加、塔蒂亞娜、瑪麗亞和阿納斯塔西婭。然後是他們的醫生和四個僕人。有人給他們椅子，請他們坐下，據說是為了拍一張全家福。就在這時，布爾什維克軍官雅科夫·尤羅夫斯基（Yakov Yurovski）走上前來，宣佈他們已被烏拉爾蘇維埃主席團判處死刑。幾十聲槍響後，他們全部斃命。早在那年春天，25歲的大女兒奧爾加在日記中寫道：

「我父親請求那些仍然忠於他的人，

他們不應該為他報仇，

因為他已經寬恕了他們所有人，

並為他們所有人禱告。

他要求他們記住，現在世界上的邪惡

只會變得更強大。

但邪惡不會戰勝邪惡；只有愛才能。」

他的話被證明是真的。蘇聯人竭盡全力想要根除基督教，卻眼睜睜地看著共產主義最終…崩潰，基督教卻在俄羅斯各地浴火重生。讓全世界所有法西斯主義者、…、伊斯蘭主義者以及其他嗜血的無政府主義者都記住：邪惡無法戰勝邪惡。只有愛才能。

【注釋】

【1】這種通過服侍甚至受苦而獲得榮耀與權能的理念，在啟示錄5章天上寶座的場景中，得到了極致的崇拜，無數天使和天上的生靈匍匐在猶大之獅面前。這是服侍與受苦的終極場景，被神賜予權能與榮耀。令人驚奇的是，這位全能的猶大之獅，唯一配得從神右手拿走書卷的，看起來卻像「一隻被殺過的羔羊」。從這一幕起，無盡的讚美之聲便在宇宙間回蕩至今。

【2】Tawhidi, The Tragedy of Islam, 36.

【3】出處同前,136.

【4】出處同前,133.

【5】有關完整記述，可參見Tawhidi, The Tragedy of Islam, 138-139.

【6】出處同前，140。第二任哈里發奧馬爾任命這位哈立德為其哈里發時期伊斯蘭軍隊的長官。塔維迪寫道：「如今，伊斯蘭國犯下同樣的罪行，斬首其反對者，並將受害者的頭顱放入鍋中烹熟後食用。伊斯蘭國的哈里發自稱『阿布·巴克爾·巴格達迪』，即『巴格達的阿布·巴克爾』。」

【7】出處同前,141.

【8】出處同前,143.

【9】出處同前,145.

【10】出處同前,147-148.

【11】出處同前,150.

【12】出處同前,153.

【13】出處同前,154.

【14】出處同前,167.

【15】出處同前,168.

【16】出處同前,170.

【17】出處同前,174.

【18】The Heidelberg Catechism, Lord’s Day 40, The Three Forms of Unity (Winnipeg: Premier Printing, 1999), 85-86.

【19】Published by Fee Hearts Free Minds, Victoria, 2019.

【20】古蘭經5:32-33,另請參見2:10-12和30:41。

【21】Mohammed, Unveiled, 6-96.

【22】古蘭經5:31.

【23】Narrated in chapter five of Tahwidi’s work, "The Murder of Mohammed's Daughter and Her Unborn Child: The Worst Crime of our Caliphs," The Tragedy of Islam, 175-187.

【24】Tahwidi, The Tragedy of Islam, 178-179

【25】Narrated in chapter six of Tawhidi’s work, "The Great Crime: The Killing of Hussain," 189-205.

【26】出處同前,191.

【27】在早期伊斯蘭歷史上，「大屠殺」常常被稱為「戰爭」，正如「強姦」常常被稱為「婚姻」。

【28】出處同前,198-199.

【29】出處同前,204.

【30】出處同前,205.

【31】有關完整記述，參見Martin Lings, Muhammed, His Life Based on the Earliest Sources (Rochester, VT: Inner Traditions, 2006), 222-241.

【32】Harry Richardson, The Story of Muhammed, Islam Unveiled (2013), 48.

【33】Lings, Muhammed, 238.

【34】Quotation from Sahih al-Bukhari, as quoted in Richardson, The Story of Mohammed, 49.

【35】Lings, Muhammed, 240.

【36】Richardson, The Story of Mohammed, 71-73.

【37】Gandhi, An Autobiography, 195. My paraphrase of his words.

【38】參見古蘭經5:51-57。

【39】“The Romanovs: The Real History of the Russian Dynasty, Episode 8”, by StarMedia, YouTu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