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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a-5征服麥加及最終的勝利

    征服麥加及最終的勝利 征服麥加及最終的勝利 穆罕默德和伊斯蘭教 書 1. 穆罕默德在麥加取得的勝利   侯代比亞條約並沒有讓穆罕默德與古萊什族結盟,征服麥加仍然是穆罕默德的最終目標。 在此之前,古萊什族是在麥地那與他作戰,他們十分清楚希吉拉 (聖遷) 是他最終會攻擊麥加這個城市的催化劑。 對此他們沒有任何的誤會。   在古阿拉伯的法律中,希吉拉 (聖遷) 不僅標誌著與他出生的城鎮決裂, 也可以說是等 同於向它宣戰 ( Lammens , 伊斯蘭:信仰和制度,27頁)。   我們已經看到聖遷與積極的聖戰有多麼緊密的關係,後者緊隨著前者而來。我們對於這場無 可避免的征戰在休戰兩年後終於到來,毋需感到吃驚。與古萊什族結盟的巴努伯克爾族,對與穆罕 默德結盟的巴努胡扎阿族的一次小挑舋,就足以使他宣佈侯代比亞條約已被撕毀。艾布蘇夫揚意識 到天平正在向穆罕默德那邊傾斜,趕到麥地那要修復條約,但穆罕默德拒絕與他和解,他只好空手 回到麥加。   穆罕默德聚集了一萬多人的大軍,馬上向麥加進軍。他在路上遇見他的叔叔阿拔斯,阿拔斯 宣稱效忠他並稱自己是穆斯林。穆罕默德在城外扎營,鼓勵他的士兵儘量多點火,為要在這些不幸 的麥加人之間引起恐慌。艾布蘇夫揚出城查探最新的消息,途中遇到了阿拔斯。他被護送到穆罕默 德的帳篷,他在那裡遇到了這比他佔優勢的敵人的挑戰,要求他成為一個穆斯林。穆罕默德說︰ 「 見證除安拉以外再沒有別的真主 ,而我是他的使者,不就在此時嗎?」 艾布蘇夫揚回答說 ︰ 「 我沒有懷疑安拉的身分, 但我對於你宣稱自己是他的使者這點仍然感到懷疑。」 阿拔斯立即斥責他, 告訴他沒有時間讓他再猶豫 ,如果他無助地繼續站在穆罕默德面前堅持拒 絕相信, 他可能會被斬頭。這位古萊什族的領袖機智地克服了他的猶豫,並表達了他的效忠。來 自麥地那的眾穆斯林雖然預期會有一場戰果纍纍的戰爭,並且私底下說穆罕默德是因著愛戴自己 的城市而被懾服了,卻仍感到稍微有點噁心。雖然如此,艾布蘇夫揚還是大膽的宣告:   「進入艾布蘇夫揚房子裏的人不會有危險;放下武器的人不會有危險;鎖上門的人也不會有 危險。」 ( 穆斯林聖訓卷三,977頁)   人們禁不住想知道這件事是否經過了籌畫?麥加和平的歸順是否僅僅取決於艾布蘇夫揚和阿 拔斯的巧遇,以及這兩個人適時的改變信仰?正如米爾所觀察到的︰ 「 穆罕默德與艾布蘇夫揚之間有著事先互相默契的跡象 (穆罕默德生平,392頁) 。 艾布蘇夫 揚可能在出使麥地那的時候,就暗示了他歸順之意。穆罕默德的這個首要敵人,若仍然致力於要擊 潰穆罕默德,不可能會冒險地單獨赴會。有一位作家這樣說:   艾布蘇夫揚前往穆罕默德的帳篷是事先的籌劃還是巧合,可謂眾說紛紜。這一幕的主角沒有 透露他們的內情,這件事將永遠成為一個謎。本書的作者認同以下的看法,認為艾布蘇夫揚那次未 成功更新侯代比亞條約,離開麥地那時,心裡就已經成為一個穆斯林,而阿拔斯則安排了他與穆罕 默德戲劇性的碰面。但是真主比我們更清楚知道真象。( Sarwar , 神聖的先知穆罕默德,304 頁)   另一方面,有證據表明,艾布蘇夫揚在數星期後聽到哈瓦辛即將有希望戰勝穆罕默德時,就 稍為得著了鼓勵,而他自己的子孫不是熱烈地擁護伊斯蘭信仰。他的兒子穆阿維葉,是伍麥葉王朝 第一任哈里發;穆阿維葉雖然相信這信仰,卻與許多穆罕默德的族人和同伴對立,而他的孫子是不 少穆斯林苦難的根源,並且須對穆罕默德親生孫子侯賽因之死負責。另一位穆斯林作家以較具貶意 的詞語來描述這位麥加的領袖︰「 臭名昭著的艾布蘇夫揚,是哈爾卜的兒子, 是眾所週知的伊斯 蘭叛徒穆阿維葉的父親」 (阿里, 伊斯蘭的精神,105頁) 。   除了由穆罕默德的最大宿敵在麥加南部挑起的反抗外,麥加和平地投降了。這些宿敵包括蘇 海及艾布哲赫勒的兒子伊克里邁。穆罕默德向克爾白推進,立即把它的偶像與畫像全部摧毀。當神 殿被淨化後,他的第一任叫拜者比拉勒,就號召人們去祈禱。穆罕默德宣告了一次全面的大赦,人 們熱情地對待這位饒恕他們的族人,並肯定了他們的神殿是神聖的。麥加這一次就完全被伊斯蘭奪 取了。儘管穆罕默德對他自己人的仁慈態度,與他剛剛毀滅古萊德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生命此 刻中的寬大,當受讚揚,因為那些一直積極反對他的人,如今也得到了他的寬恕。   在奪取麥加的時候,安拉的使者的感受與他全體的得勝軍相反,顯現出他超乎常人的溫情。 ( Zafrulla Khan ,穆罕默德:先知的座位,277頁)   穆罕默德如此寬厚地對待對一個長期憎恨他,拒絕他的人民,值得所有人的欽佩。他寬恕過 去的事、遺忘所受的侮辱和傷害,雖然其實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但這依然需要有一顆寬宏大量的心 。穆罕默德得到了報答,他出生城市的所有人民都立時表示追隨他,並表示忠誠和欣然地支持他的 事工。(米爾, 穆罕默德生平 ,398頁) 2. 處罰幾個主要敵人   並非每個人都得著大赦的好處。有十二個敵人被處罰,雖然最終只有幾個人被處決。有兩 個人是伊斯蘭的叛教者,一位是顯著地諷刺穆罕默德的女詩人,最後一位是在穆罕默德的女兒栽娜 卜從麥加逃往麥地那的途中侮辱她的兩個麥加人的其中一位。其他人得以避免一死,是藉著隱藏起 來,或是尋求寬恕。有一個事例特別有趣︰   這些人中有個叫阿卜杜拉伊本艾布 al Sarh ,他曾經改信伊斯蘭並為穆罕默德寫下啟示, 但他後來又放棄信仰 ,回到古萊什族當中,並四處散播他對啟示的否定。( Haykal , 穆罕默德 生平,410 頁)   所謂對啟示的否定是在古蘭經23:12至14。我們在 Tafsir-i-Husaini 卷二的80頁 (引用 在 Sell 所著的 「古蘭經的歷史進程」150至151頁) ,看到這位作為穆罕默德抄寫員的阿卜杜拉 , 在述完有關人的創造的這幾節經文後, 呼喚︰ 「願真主降福,他是最善於創造的。」穆罕默 德立刻告訴他要把他突然說出的話記錄下來作為啟示的一部分。阿卜杜拉背棄了伊斯蘭,聲稱如果 穆罕默德得著了啟示,那他也得著了啟示! (古蘭經23:14的結尾正式地記載了這些話。)   看來穆罕默德希望他死並不奇怪。這個不幸的叛教者只有一線生機。他是後來成為第三任 哈里發的奧斯曼的養兄弟。奧斯曼最初把他藏了起來,當麥加城被征服後形勢平靜下來,奧斯曼 就把阿卜杜拉帶到穆罕默德面前,祈求他從寬處理。所有人都緊張地靜待回應,過了些時間,穆罕 默德才饒恕了這位冒犯他的人。   穆罕默德在他畢生的事業中,對於任何質疑他自稱從天上得著啟示的人,總是非常的敏感 。 ( 在白德爾被處死的兩名囚徒的其中一位,早年斗膽地模仿古蘭經的經文撰文。) 穆罕默德顯然不想寬恕阿卜杜拉,因此耐心地等待他的同伴的其中一位砍阿卜杜拉的頸項。但他 們顯然沒有弄清他的意圖,當他們責怪他沒有給他們任何暗示時,他如此奇怪地回應他們。   當奧斯曼離去後,他對坐在他周圍的同伴們說: 「我一直保持沈默, 以便你們其中一人 可以起來砍掉他的頭!」 其中一位輔士說: 「噢!真主的使者。那你為何不給我們一個暗示呢? 」 他回答說先知是不會指著人要殺他的。 (伊本伊斯哈格, Sirat Rasulullah ,550頁)   這位伊斯蘭先知的倫理觀總是難以估計。他顯然想要毀滅那些損害他先知的自稱而惹怒他 的人;但是他認為,若為了達到這目的而要他作出任何表示,是非常唐突的! 3. 從征服麥加到穆罕默德之死   在穆罕默德在麥加得勝之後,在麥加周圍的哈瓦辛部落的貝都因人,對穆罕默德日益擴大 的影響力很驚恐,便在侯奈因山谷發動了一次對他軍隊的較大攻勢。穆斯林軍隊最初被打敗,但後 來戰勝了。幾乎所有的戰利品都賞給了在數星期前才成為穆斯林的麥加戰士,只因他們的城市被征 服了。   安拉在祂的使者征服侯奈因那日賜給他戰利品,他把這些戰利品分給那些 (最近) 歸順 ( 伊斯蘭) 的人 ,但沒有賞給輔士任何東西。因此他們似乎憤怒和難過,因為他們沒有得到其 他人所得到的。 ( 布哈里聖訓卷五,432頁)   穆罕默德馬上質詢那些來自麥地那的同伴寧願要他還是要那些駱駝和羊。他立時安撫了他 們,並答應他們,把那些戰利品作為禮物送給那些新近 「歸順伊斯蘭」的人之後, 就和他們一同 回去。   這位先知坦言,這些禮物是為了堅定那些新近改變信仰的人的信心;正如我們經常看到的, 若能夠使人信仰伊斯蘭,他就不會顧慮產生這信仰背後的動機。(馬爾果里, 穆罕默德與伊斯蘭的 興起,407頁)   人怎能不懷疑,真實的信仰怎麼可能在這群先被武力征服、隨後又立即受物質利誘的人們中 孕育呢?有人宣稱穆罕默德曾告訴他的同伴們︰ 「我已經利用世上的金錢贏得了人們的愛戴,使他 們成為穆斯林」 ( Sarwar ,偉大的先知穆罕默德,321頁) 。 為了贏得人心而慷慨贈與禮物,這 個原則沒有錯。 (路加福音 16:9)但是若以此來鞏固對神 (真主) 的信仰,似乎就很有問題 ── 特別是很多宗教都教導說, 追求錢財的心,與真正追求靈性的豐富,是不協調的。耶穌鄙 視那些聚集在祂身邊,卻帶著任何隱蔽目的或雙重目的的人,祂知道所有人心裏所存的,祂不將 自己交托給那些只因著得到物質利益才相信祂的人。(約翰福音2︰24,25;6︰26) 另一位穆斯 林作家也記載了這位伊斯蘭先知所說的話︰   「噢!輔士,你們因為我把一些物品贈予我要為伊斯蘭贏得的人而生氣了嗎?因為我相信他 們的信仰是靠著物質而得以堅定的;但是你們的信仰是靠著堅固的信心,是何等的真實,不為一切所 動。」( Haykal , 穆罕默德生平,427頁)   人子耶穌經常警告財物豐富的人,並告訴祂的門徒不要把財產貯存在地上,而是要變賣它們 ,賙濟人,為自己預備永不壞的財寶在天上 (路加福音12︰33)。祂永遠不會認為可以藉財物贏得 追隨祂的人的信仰 。   在穆罕默德生命中餘下的日子,阿拉伯各地都派了代表來向他表示效忠。在他臨死前不久, 幾乎整個阿拉伯半島都信奉了伊斯蘭。最後一個投降的偶像崇拜大本營是塔伊夫。那裡是拉特女神的 故鄉,在侯奈因之戰後不久,這個城市抵住了穆罕默德的一次圍攻。然而,不用多久,當地一位叫歐 麥爾伊本麥斯歐德的穆斯林居民想爭取他的族人信奉伊斯蘭,卻被他們殺害了,因此他們為自己招來 了一次決定性的全面進攻。他們派遣一位代表到麥地那,表示如果對方能夠給這個城市幾年寬限期, 他們就願意投降。他們立即遭到了拒絕。穆罕默德堅持要把偶像搗毀,並且要求他們立即遵行每日的 祈禱。   他們免去了自己搗毀神像的恥辱,穆罕默德聰明地吩咐艾布蘇夫揚和穆吉拉去把巨大的偶像 夷為平地。他們兩人是來自麥加的初信者,也是住在這個城市的部落的朋友。神像立即倒下來,城裏 的婦女為之悲傷不已。   塔伊夫是持續反對先知權力的最後一個大本營,也是唯一一個引起了人們同情神像命運的地 方。 在任何其他地方,人們自己都會毫不惋惜地摧毀那些神像。 ( Zafrulla Khan ,穆罕默德: 先知的座位, 246頁)   公元632年,一次短的疾病結束了穆罕默德的生命。他被葬在愛妻阿伊莎的室內。經過一次 有關於他繼承人的短暫爭論後,在穆罕默德生病期間主持禱告的艾布伯克爾被選為哈里發。在他短 短兩年的統治期間,他鎮壓了阿拉伯半島的貝都因部落想擺脫伊斯蘭統治的叛變企圖。歐麥爾接續 艾布伯克爾任哈里發,在歐麥爾逝世前,伊斯蘭已經傳到伊拉克和敘利亞。在一百年間,它的傳播 範圍,更遠至東方的印度和西方的西班牙。今天它的勢力集中在中東、北非、巴基斯坦、伊朗、印 尼,及亞洲的其他地區。它在全世界大約有八億信徒。 1a : Go Go Go Go

  • 364, 1,為何馬可福音16:9-20應包括在聖經內-Westcott與Hort謬誤個案研究

    364-1 為何馬可福音16:9-20應包括在聖經內-Westcott與Hort謬誤個案研究 文章 364 1 作者 為何馬可福音16:9-20應包括在聖經內-Westcott與Hort謬誤個案研究 引言 早 在Westcott與Hort率領委員會於1881年修訂聖經,並他們的支持者首度引進一個系統化的批評文本以前,就有基於文本理據,質疑馬可福音應否包 括16:9-20,其中最著名的批評學者要算Tischendorf與Griesbach等。今天多數現代派文本學者認為,此部分經文約在2世紀後加上 去,托名馬可所寫,而馬可福音「原本」的結尾已散佚;然此說實不合理,似是無中生有。儘管沒多少理據證明應從書卷刪除那部分經文,但幾乎所有自然派文本批 評家都認為應該這樣做;此外,當今幾乎所有新版本聖經要非真的刪掉此部分,最少也加以括號,並注明「此部分原不屬聖經」。 馬可福音 16:9-20是個好例子,可見將Westcott-Hort範式應用到文本批評上之謬;他們的理據,乃基於幾個篇幅小又有錯謬的希臘文抄本。其實支持此 段經文屬馬可福音的理據多如牛毛,但現代文本批評學者依然將這部分刪除。明顯地,我認為「馬可福音16:9-20乃後添」之說,從外證角度看,主要基於 「愈古老愈好」的標準,其實此法不通,循此路徑,甚至反過來駁倒批評文本支持者所言,筆者已另文討論。[1] 外證 先看看希臘文抄本證據,其實很多證據支持此段落的確屬馬可福音。Bruce Terry[2]列舉如下: 支持16:9-20屬馬可福音的抄本: 亞歷山大抄本(A)-(5世紀,安息爾字體,福音書屬拜占庭文本類型) 以法蓮文本(C)-(5世紀,安息爾字體,亞歷山大類型) 伯撒抄本(D)-(5/6世紀,安息爾字體,西方類型) K(9世紀,安息爾字體,拜占庭類型) W(5世紀,安息爾字體,一般認為馬可福音5:31-16:20屬該撒利亞類型) X(10世紀,安息爾字體,亞歷山大類型) Delta(9世紀,安息爾字體,亞歷山大類型) Theta(9世紀,安息爾字體,該撒利亞類型) Pi(9世紀,安息爾字體,拜占庭類型) f1與f13(共16個該撒利亞類型文本,11至14世紀) 28(11世紀,小寫字體,該撒利亞類型) 33(9世紀,小寫字體,亞歷山大類型) 565(9世紀,小寫字體,該撒利亞類型) 700(11世紀,小寫字體,該撒利亞類型) 892(9世紀,小寫字體,亞歷山大類型) 1010(12世紀,小寫字體,拜占庭類型) 拜占庭文本合集 部分希臘文禮儀書 不支持16:9-20屬馬可福音的抄本: 西奈抄本(À)-(4世紀,安息爾字體,亞歷山大類型) 梵蒂崗抄本(B)-(4世紀,安息爾字體,亞歷山大類型) 304(12世紀,小寫字體,拜占庭類型) 2386(11世紀,小寫字體,拜占庭類型) 大部分希臘文禮儀書(參下文) 此外,部分抄本在8節後有另一結尾:「她們聽見這話,就將一切告訴彼得,和〔他〕身邊的人。後來,耶穌親自派他們出去,從東到西,叫聖徒與不至滅亡的人去傳永恆救恩的信息,阿門。」此段見於: L(8世紀,安息爾字體,亞歷山大類型) Psi(8/9世紀,安息爾字體,亞歷山大類型) 099(7世紀,安息爾字體,亞歷山大類型) 0112(6/7世紀,安息爾字體,安息爾083一份殘卷) 274旁注(10世紀,草書體,拜占庭類型) 579(13世紀,草書體,亞歷山大類型) 一個希臘文禮儀書(1602,希臘語/沙希地科普特語〔Sahidic Coptic〕對照)3 從 以上列舉證據,可見實在沒理由質疑馬可福音16:9-20不屬該書卷。支持的希臘文本,與不支持的一樣古老(下面會談到,若將說希臘語的早期教父作者見證 包括在內,則支持這個較長結尾的證據,較反對者更古老)。再者,也必須注意支持的各個希臘文本其一致性(大部分屬拜占庭類型)。 反觀Terry列舉反對9至20節原屬馬可福音的抄本證據則較薄弱。舉例說,儘管抄本2386缺此節,但必須留意(如Terry所提),這是因相關皮卷散佚所致(這令人質疑文本批評家怎麼能以此作支持或反對證據)。 西奈抄本304也有同樣問題。雖然文本批評家常提此抄本馬可福音並無長結尾,然所提理據並不堅實,如Maurice Robinson說: 『〔304〕 主要在詮釋部分。福音書經文穿插在詮釋段落之間,不應視之為「正常」接續的西奈抄本文本。此外,要分辨經文與詮釋部分也很難…繼〔16:8〕gar字之 後,此西奈抄本有個符號,像個填密了的o字,繼而有多頁詮釋,是其他福音書結尾之概述,甚至也引述其他福音書。之後的詮釋部分,才開始概述eteron de ta para tou Markou,應是論其他書卷未提及、惟見於馬可福音之內容。最後引述其他書卷論抹大拉馬利亞、彼得、加利利、婦女懼怕等內容,但詮釋忽然在此結束,並未 完成餘下敘述或對照討論。我懷疑論釋部分(只有馬太及馬可福音)原本有繼續討論,但最後一頁散佚了…因此我認為西奈抄本304不能印證短結尾之說…。』 [4] Terry列舉不支持9至20節屬馬可福音的證據之一,是眾多希臘文禮儀書,據批評文本派所說,大多數禮儀書都缺此段。其實不然。 James Snapp牧師指出,首提大多數希臘文禮儀書缺此段的,是James Brooks的釋經書;[5]惟Snapp不敢苟同,他說:「希臘文禮儀書有不少證據證明16:9-20原屬馬可福音。據我所知,整全的禮儀篇章莫不包括 16:9-20在內。」[6]禮儀書也的確印證Snapp牧師的話,據標準拜占庭瞻禮曆,在復活節後第五個星期四、諸聖節晨禱,並繼後十個星期日都讀馬可 福音16:9-20。[7]可見指馬可福音並無長結尾的說法,所提證據並不堅實。 基本上,主要的希臘文本證據,都與自詞「最古老並最佳」的 西奈抄本與梵蒂岡抄本相對;文本學者偏好這兩個文本,僅以此為基礎,就想推翻支持長結尾的所有抄本證據(此外還有其他證據,下文再談)。還有另一點,令批 評家理據更顯薄弱,梵蒂岡抄本在8節後留空了整整一欄,空位尺寸很接近9至20節所佔篇幅,可見抄經人是明知道有此結尾,只是不肯定是否刪除該段,惟有留 空,以備日後可能要將經文加上去。此外,上述四個安息爾字體的短結尾文本,均在20節後寫明,有一個長結尾,顯示文士不太肯定哪一個結尾屬原著。[8] 還 有其他古老譯本,亦印證16:9-12原屬馬可福音。Terry列舉許多古老版本支持長結尾,如敘利亞文通俗譯本(Syriac Peshitta),約於二世紀中至四世紀末譯成(學者仍未有定論),此抄本包含相關經節。另外,大部分其他敘利亞文古譯本都包括16:9-20,如庫熱 頓抄本(Curetonianz,約425年)、巴勒斯坦抄本(Palestinian,五世紀),和大部分哈可蘭抄本(Harclean,七世紀);其 餘小部分哈可蘭抄本正文雖缺此段,卻也見於旁注。 武加大本從一開始就包含此段。耶柔米雖隨優西比烏之說,指不少希臘文抄本缺此段,卻仍將之 寫進武加大本。值得留意的是,按耶柔米的說法,他乃是用手邊可得的希臘文抄本修訂當時種種拉丁古本證據(或最少一個拉丁古本,因在武加大本面世前,奧古斯 汀不想有太多拉丁版本,所以當時這類文本不會太多)[9]。早期教父希臘文著作裡引述馬可福音長結尾由來已久(參下文),足證此段一直存在,儘管優西比烏 指不少希臘文抄本缺此段。按合理猜測,耶柔米所用的希臘文抄本可能就有此段,不然的話,他大概會將這個段落從武加大本刪除。再者,也是按合理推論,耶柔米 所做的工夫,是修編當時的拉丁古本,使其規範化,而似乎這些文本亦包含馬可福音長結尾。他手上的拉丁古本約於150年或後二十年時,從希臘文翻譯過來, [10]其意大利形式後來成為中世紀時瓦勒度派(Waldensians)聖經之基調,較少受當時流行的天主教武加大本影響(事實上,羅馬天主教一直打壓 瓦勒度派,是以此派似乎不大可能隨教廷模式修改其拉丁文聖經);此派聖經譯本就包含馬可福音長結尾,從瓦勒度派聖經譯成的塔爾德文抄本(Tepl Codex)也是如此。追本溯源,可知拉丁古抄本的確包含馬可福音16:9-20,從而發展出爾後各種譯本;而並無證據顯示,瓦勒度派拉丁文聖經是受武加 大本影響的。 值得留意的是,僅一個拉丁文古抄本(博比奧抄本〔Bobbiensis〕k,公元400年)不包括長結尾,卻以短結尾取代之, 不像其他抄本,僅在9節前作修訂附注;博比奧抄本是這樣處理的惟一抄本。然而這個文本卻不太可靠,比如說,在3至4節之間出現不尋常的插段,8節部分亦遭 刪除;因此,以這個抄本作為反對長結尾的證據,也不大可靠。 此外,哥德文本(譯於約350年)亦證明長結尾的確存在。相關段落多見於科普特 譯本,及所有含馬可福音16章的埃塞俄比亞抄本。文本批評學者常說,馬可福音長結尾在埃塞俄比亞抄本從缺,如Bratcher與Nida等指,「阿美尼 亞、埃塞俄比亞與格魯吉亞版本諸多重要抄本」均不含該段落;[11]Metzger亦曾經認同此看法,後來卻推翻前說,承認長結尾的確見於諸多抄本。他指 出,「筆者查考65種埃塞俄比亞抄本的馬可福音結尾,發現沒一種結束於16:8,大部分(47個抄本)都在8節後寫上今日所稱的短結尾,隨後再寫長結尾 (9至20節),情況與學者一般說法有異」。[12] 缺此段落的,其實只有敘利亞文西奈版本(四世紀),及其中一個沙希地科普特語抄本。另 兩個埃塞俄比亞禮儀書亦然,但那並非正式的馬可福音文本,而且是殘篇,之所以缺少相關段落,可能只由於抄本損毀,因此不足以成為證據。阿美尼亞文本大致上 都不含長結尾,但要留意的是,五世紀時一位阿美尼亞主教戈普的阿茲尼(Eznik of Golp)曾在其著作《抗異端》(Against the Sects, 441-449)引述馬可福音長結尾。[13]雖然Colwell指出,Lyonnet曾反駁此證據,[14]認為阿茲尼所引述經文無論與希臘或阿美尼亞 的武加大本都不相近,然而Lyonnet此說其實是針對Conybeare的說法-即以阿茲尼徵引經文證明他有「今天的阿美尼亞版本」,並非以推翻長結尾 說。而我們知道,阿茲尼曾參與阿美尼亞本聖經早期翻譯與修訂工作,因此似乎駁倒Lyonnet的論據。現存阿美尼亞武加大本要到976年才成書。阿茲尼應 在以弗所會議後,帶同希臘文經卷返回阿美尼亞,據此翻譯早期阿美尼亞版本;他徵引馬可福音該段經文,足證他手上版本包含那個段落,他也認為可靠,並將之包 括在譯作裡。 從其他古本證據足見,或論普遍性、或論抄本年期,均證馬可福音應包括16:9-20。經文見於多個譯本,均可追溯至早期希臘文本,較反對此說的文本證據(西奈與梵蒂岡抄本)更古老。 有 說這論據不強,因目前並沒有據之翻譯的原抄本,不能肯定原本真有這段經文,或是翻譯時因武加大本的壓力而後添上去的。但這個駁論甚為薄弱,有幾個理由。第 一,是長結尾的普遍性。我們看見整個古代世界裡,同一段經文以同樣方式、同樣讀法(雖間或有一點差異)出現;也正是那些譯法上小差異,證明9至20節本來 就大致如此,而非後來據拜占庭文本模式添上去的。 第二,許多此等譯本之翻譯、流行地區,均在武加大本影響範圍外(如科普特、埃塞俄比亞與敘 利亞譯本),或在武加大本傳至並流行以前已在當地使用(哥德)。第三,批評家的論據,實也自相矛盾-此派常提的希臘文本證據,均是原版本後三世紀作品;若 說長結尾可能是這段期間內由文士後添的,那我們是否也可以說,這些「最古老又最佳」的希臘文抄本之所以缺少該段經文,乃由於更早期的母本缺頁,致令西奈及 梵蒂岡抄本散佚該段?[15]再者,下文會談到,不少早期教父希臘文本早在亞歷山大文本出現前就引述這段經文,足證他們手上的希臘抄本載有馬可福音長結 尾。 除種種文本證據外,早期教父著作亦證明16:9-20原屬馬可福音。最早期例子,有帕皮亞(Papias)引述馬可福音16:18,引 述自優西比烏。[16]帕皮亞與幾位使徒和門徒同時代,曾記述巴撒巴(參使徒行傳1:23)誤服毒藥卻蒙神蹟拯救,同時記述幾宗神蹟,是繼承自眾使徒的傳 統事蹟;他強調,如此蒙神蹟拯救與令死人復活乃關乎基督,並且他似乎相當熟悉馬可福音長結尾,將該節經文與主耶穌基督相提並論。可見帕皮亞可能特意提及此 傳統,以作履行馬可福音16:18之示範。 約165年,殉道者游斯汀(Justin Martyr)也似乎提及馬可福音16:20。[17]他在解釋基督升天、並在父神右邊掌權之教義篇章裡,就用「〔證實所傳〕的道」(tou logou)、「到處傳揚福音」(exelqonteV pantacou ekhruxan)等語句,並述基督升天後眾使徒的活動。游斯汀將這些語句相提並論,與馬可福音16:20做法如出一轍(只調轉次序);據上文下理看來, 似乎游斯汀也很熟悉馬可福音長結尾,於此隱然提及。 約在同時代,愛任紐(Irenaeus)曾直接引述馬可福音16:19(約公元177 年),[18]亞述人塔提安(Tatian)也在其《對觀福音》(Diatessaron)[19]包括此段在內,此文獻旨在嘗試調和四福音敘述。(約公 元175年)特土良(Tertullian)約於公元215年曾提及馬可福音16:19。[20]另據特里格利(Tregelles)說,[21]希坡律 陀(Hippolytus,約公元235年)最少兩次引述馬可福音16:18-19。賽普良(Cyprian)記述第七次迦太基會議(公元256年)時寫 道,泰伯流的文新度(Vincentus of Thibarus)明顯引述馬可福音16:17-18。[22]《使徒憲典》(Apostolic Constitutions,三至四世紀)曾引述馬可福音16:16[23],另在別處兩次提16:15。而據馬格尼斯(Macarius Magnes,約公元390年)說,新柏拉圖學派的波菲里(Porphyry)或其門生希洛克勒(Hierocles,一般將其作品誤定於早一世紀)常攻 擊馬可福音16:18,提及二人質疑該段經文所傳達信息(卻非質疑經文之可信性),並述馬格尼斯的駁論。[24]敘利亞教父阿弗哈德 (Aphrattes,約公元345年)也曾引述經文,[25]足證該段已廣為敘利亞基督教徒接受。 最早反對16:9-20原屬馬可福音 的,大概是優西比烏,他說大部分希臘文抄本都缺該段。[26]然而他提此說之背景,是嘗試整合福音書記述,他因此目的而提出理據,其實相當薄弱。[27] 優西比烏較熟悉的文本都缺馬可福音長結尾,其實不難理解,因幾種抄本來源均屬亞歷山大類型,與西奈及梵蒂岡抄本關係密切。有說優西比烏約於公元315年為 國皇君士坦丁預備的50種抄本,都源自西奈及梵蒂岡抄本。[28]他手上未必有帝國別處流行、載有相關段落的其他抄本,而那正是愛任紐及帕皮亞所用的。再 者,優西比烏所反對的馬可福音長結尾,其實也是個選項,不過他為整合四福音而必須二擇其一,只是他認為馬可福音終於16:9比較能調和四卷記述而已。這反 而證明,優西比烏不僅知道有此結尾,也見於諸多抄本,並非如他所說在眾抄本中從缺;不然的話,他不如說該段經文杜撰,索性完全刪掉更簡單。 論 者亦常指耶柔米(約公元395年)是另一反對長結尾論的早期教父。但正如Burgon所說,他不過隨優西比烏之說,算不上獨立判斷。而實際上,耶柔米並不 反對此段經文存在,甚至曾在著作裡引述馬可福音16:14,並在修訂拉丁古本的武加大本中包括此段落。要知道耶柔米修訂拉丁譯本的時候,乃是手持希臘抄 本,若後者不含相關段落,他必不會將經文寫進拉丁譯本裡去。因此,按合理猜測,他手上的希臘抄本載有長結尾,儘管他隨從優西比烏的理論。 不 少早期教父著作大量引述馬可福音長結尾,印證基督教史最初數世紀的基督徒均接納此段是原有經文,與馬可福音其他部分、並整本聖經享同等權威。除上述文獻 外,Burgon另舉長長一列早期教父著作清單及文獻,均曾引述該段經文,包括:三世紀的《彼拉多行傳》(Acta Pilati),並異端賽爾蘇斯(Celsus)的著作;四世紀有敘利亞正典列表(Syriac Table of Canons)、低土馬(Didymus)、敘利亞使徒行傳、李奧提斯(Leontius)、托名的以法蓮(Pseudo-Ephraem)、耶路撒冷的 西里爾(Cyril)、伊彼法尼(Epiphanius)、安波羅修(Ambrose)、奧古斯汀(曾在幾篇論復活的講道中引述該段,足證西方禮儀書廣泛 接受經文),和屈梭多模;五至六世紀有里奧(Leo)、涅斯多流(Nestorius)、亞歷山大的西里爾、帕特里修(Patricius)、梅格道 (Marius Mercator)、希斯修(Hesychius)、格利安提斯(Gregentius)、普羅斯帕(Prosper)、帖撒羅尼迦的約翰,和莫特提斯 (Modestus)。[29] 縱觀雙方證據,論者若夠客觀,即可見希臘文獻、其他古本,並早期教父著作均有充足證據,證明16:9-20原屬馬可福音,當時已廣泛接納為經文部分。儘管如此,文本批評學派總是諸多反駁,圖推翻此說。 內證 除 Westcott與Hort的錯誤假設外,文本批評學派亦訴諸行文風格,指馬可福音16:9-20寫作手法有別於書卷其他部分,從此推論出馬可福音「原 本」的結尾已散佚,於二世紀中才讓後人以目前的「長結尾」取代。但如上所述,同時存在的「短結尾」只見於少數較後期的希臘抄本,未被哪位早期教父、或任何 古本引述過,除了一個拉丁文古本外(但這個文獻與西奈抄本、梵蒂岡抄本一樣,有「最古老未必等於最好」的問題)。當然,論者提這個短結尾,非以此作為馬可 福音「真正的」結尾,僅藉以顯明有文士抄經時擅自補遺,從側面證明長結尾也可能是後添的。 這的確也令人生疑,卻是個循環論據,你要接受文本 批評學派所說,則必先接受長結尾的確於二世紀中由文士添加,不然的話,光提六世紀文士添加短結尾一事,根本不足以證明長結尾也是後添的。你若從一開始就不 認為長結尾是二世紀中期杜撰的,就更難以六世紀時的補遺例子,反證二世紀時就有人添加內容的說法。 另外,有說長結尾是為補馬可福音「原著已 散佚結尾」之漏,這又可能嗎?值得留意的是,「長結尾在二世紀中出現」之說,只是Westcott與Hort一派瞎猜,旨在推翻早期教父曾引述經文之證 據,因相關文獻較「最古老而最佳」的亞歷山大類型文本更早。文本批評學派之理論,主要仰仗梵蒂岡與西奈抄本權威,兩者皆為四世紀中至晚期作品。但早期教父 著作早在兩世紀前已引述馬可福音長結尾之經文,就令他們的說法站不住腳了;這些例子大大削弱了文本批評學派所舉文獻之權威,他們由是抓狂,惟有自圓其說, 指長結尾是二世紀中期後添的,才讓眾教父廣泛徵引。換言之,他們並沒質疑自己的理論基礎是否有漏洞,卻是發明情節以迎合理論。 而這個「杜撰 長結尾」的說法,只是一廂情願的猜想。前面說過,似乎有更早期的教父著作-約在一、二世紀轉折時期-就引述馬可福音16:18,即前述巴撒巴誤服毒卻蒙拯 救之記述。再者,馬可福音16:9-20見於眾多古本,足見其普遍性,在古代基督徒世界廣泛流存,亦有大量希臘抄本證據。與此同時,整個羅馬帝國的教父著 作文獻亦支持長結尾說。杜撰說難以解釋的是,這個「杜撰」的結尾怎麼能在整個古代世界廣傳,且見於各種馬可福音文本,流傳至今;又為何反面證據只見於埃及 一帶,並寥寥幾個屬亞歷山大類型的版本? 面對理據不足的困境,像Metzger等文本批評學者惟有提出行文風格的內證,顯示長結尾有別於馬可福音其他部分,不可能出自同一作者手筆。以下為Metzger所提論據: 「長 結尾雖見於各種文本證據,有的也相當古老,但從內證可見,該段落應是二等文本。舉例說,當中有17個字非馬可慣用,也不像馬可的風格;8至9節之間過渡不 順(8節的主語是婦女,9節的主語卻應是耶穌);還有9節再提及馬利亞,但其實之前(1節)她已經出場了-這都顯明長結尾是後添的,因見馬可福音在8節忽 然完結,於是添補更完整的結尾。」[30] 或者先談談Metzger較慎密的理據-長結尾用詞非馬可慣用語。但仔細查究,這論據其實不太有 說服力。Holland就曾提出有力駁論,[31]他說,雖然馬可福音16:9-20確有若干詞語,並不見於馬可福音別處(但所有「獨特用字」均以其他形 式見於該書卷),但在新約裡,這並非單一現象。馬可福音的長結尾共有183個希臘字,其中53個不見於馬可福音,21個不見於新約。Metzger認為, 在這相對短小的篇幅竟有那麼多獨特用字,足證風格迥異;此論據似乎強,其實不然。Holland舉路加福音1:1-12為例,兩段篇幅相約,卻也有20個 字或字詞形式不見於新約別處。再者,在長結尾以外的馬可福音其他內容,也有不少於102個獨特用字,是這卷書特有的。同樣地,另三卷福音書亦有不少獨特用 字或字詞形式(馬太137個,路加312個,約翰114個),因此馬可福音(或新約其他書卷)任何段落之用字風格獨特,不足以證明16:9-20原不屬該 書卷。Bruce Terry曾對馬可用字與寫作風格作類似、但更深入分析,所得結論是,文本批評學者的說法是言過其實。[32] 至於 Metzger其他論據,都乏善足陳。他說8至9節之間轉折不順,令9至20節似是8節突然終止再後添的。但綜觀該福音書卷,也有其他幾處轉折不順的情 況,當中主語、地點等都在敘述中突然改變。比如馬太與馬可的敘述,可見彼得跟著拘捕耶穌的兵丁等一行人(馬太福音26:58;馬可福音14:54),卻忽 然筆鋒一轉講別的事,然後再回說彼得不認基督(馬太福音26:60-75;馬可福音14:66-72),兩卷書皆在彼得故事中間插進毫不相關的情節。另一 個例子是馬可福音5:22-43,在基督令睚魯女兒死而復生的故事裡,插進祂醫治血漏婦人的情節,中間打斷了故事的流程,也沒嘗試將插段融進死而復活的大 故事裡去。這兩個例子正如馬可福音16:8至9節之間的問題,行文皆非常突兀,卻沒有人因此質疑該段落之可信性。 Metzger又指,9節 重提抹大拉馬利亞這個主位。但正如Holland指出,[33]這是因為1節也提及另一個馬利亞(雅各母親),因此9節時必須注明,救主是向抹大拉馬利亞 顯現,以免混淆。當然,經文也補充說,耶穌曾從她身上趕出七個鬼,但這做法非本段獨有,亦見於路加福音8:2。可見批評的論據未能成立。 總結 實 在難以理解為何文本批評學派亟欲從神話語刪除馬可福音16:9-20。如前所說,希臘文本的外證其實證明本段的確屬於馬可福音,其他古本亦強烈印證之。批 評學者因外證不足,就訴諸內證,但理據亦站不住腳。然而他們依然將16:9-20排除在馬可福音之外,以此為「學者」立場,誰敢反對即判為不學無術之輩。 此等批評學家無論治學態度或方法(其實也不限於這個問題)都與進化論者相似。進化論者聲稱其科學證據「鐵證如山」,但沒有一個證據通過理性與科學測試。基 本上,物種起源之整個偶發進化論基礎都很薄弱,只需學士學位程度的科學知識已足以駁倒。同樣地,文本批評學派愛說「學者所言」、「鐵證如山」,以支持其立 場,但所提論據往往只是「版本愈古老愈好」等三流貨色,且對其他證據(如早期教父著作引文)視而不見,是治學大忌。 無論如何,志切研讀神整全話語的基督徒,不必懼怕馬可福音16:9-20遭刪除掉。儘管文本批評學派不惜以薄弱證據、及循環論證等方法自圓其說,但所言不足信,基督徒不必理會。 注 (1) - 參 http:// www.studytoanswer.net/bibleversions/gnostic.html#oldest。 (2) - B. Terry, A Student's Guide to New Testament Textual Variants, entry for Mark 16: 8, referred throughout. (3) - The Encyclopedia of New Testament Textual Criticism, entry for "Lectionaries". (4) - M. Robinson, cited in The Encyclopedia of New Testament Textual Criticism, entry for Manuscript 304. (5) - J. A. Brooks, The New American Commentary: An Exegetical and Theological Exposition of Holy Scripture - Mark, Vol. 23, p. 272. (6) - J. Snapp,電郵訪談。 (7) - "Lectionaries," op. cit. (8) - Cf. H. B. Swete, The Gospel According to Mark, pp. 105-107. (9) - Jerome, “Preface to the Four Gospels”,耶柔米為武加大本作序,383年從羅馬致函大馬士革。 (10) - H. S. Miller, General Biblical Introduction, p. 236. (11) - R. G. Bratcher and E. A. Nida, A Translator's Handbook on the Gospel of Mark, p. 506. (12) - B. M. Metzger, The Early Versions of the New Testament, p. 234. (13) - See F. C. Conybeare, The Expositor, 5th series, II, pp. 401-421 (14) - E. C. Colwell, "Mark 16: 9-20 in the Armenian Version," Journal of Biblical Literature, 1937, p. 384;明顯提到S. Lyonnet在Les Versions Armenienne et Georgienne du Nouveau Testament所提討論。 (15) - 事實上,Hort也承認這是絕對可能的。B. F. Westcott and F. J. A. Hort, The New Testament in the Original Greek, "Notes on Selected Readings," p. 49。 (16) - Eusebius, Church History, Bk. 3, Ch. 39.9. (17) - Justin Martyr, First Apology, page 45. (18) - Irenaeus, Against Heresies, Bk. 3, Ch. 10.6. (19) - D. E. Hiebert, Mark: A Portrait of the Servant, p. 412. (20) - Tertullian, Against Praxeas, Ch. 2.1. (21) - S. P. Tregelles, An Account of the Printed Text, p. 252. (22) - The Seventh Council of Carthage Under Cyprian, Statement of Vincentus of Thibarus (23) - Apostolic Constitutions, Bk. 6, Sec. 15. (24) - Macarius Magnes, Apocritus, Chapters 16 and 24 respectively. (25) - Aphraates, Demonstration One: Of Faith, Sec. 17. (26) - Eusebius, Questions to Marinum, Page 1. (27) - See J. Morison, A Practical Commentary on the Gospel According to St. Mark, pp. 468-469. (28) - Metzger, op. cit., p. 24 (29) - 引自J. Burgon, The Revision Revised, p. 423. (30) - Metzger, op. cit., p. 227 (31) - T. Holland, Crowned With Glory: The Bible from Ancient Text to Authorized Version, pp. 231-234 (32) - 參Terry網上文章: http://bible.ovc.edu/terry/articles/mkendsty.htm。 (33) - Holland, op. cit., p. 230. 這篇文章翻譯自Timothy W. Dunkin的在線文章「Why Mark 16:9-20 Belongs in the Bible, A Case Study in Westcott-Hortian Silliness」 http://www.studytoanswer.net/bibleversions/markend.html

  • 814, 1,我,一個穆斯林,怎樣才能得到樂園的保證?

    814-1 我,一個穆斯林,怎樣才能得到樂園的保證? 文章 814 1 作者 我,一個穆斯林,怎樣才能得到樂園的保證? 回答:「信子的人有永生。不信子的人得不著永生,神的震怒常在他身上。」(約翰福音3:36) 耶穌說:「人就是賺得全世界,賠上自己的生命,有什麼益處呢?」(馬可福音8:36)人生在世,生命很短暫。無論多麼繁榮,如果生命以與神永遠分離告終,那最終就是悲劇。 耶穌警告說,去往天堂的路是艱難的:「你們要進窄門。因為引到滅亡,那門是寬的,路是大的,進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你們要防備假先知。他們到你們這裡來,外面披著羊皮,裡面卻是殘暴的狼。」(馬太福音7:13—15) 聖經告訴我們如何進入那窄門,並有樂園(天堂)的保證。 行善或者好行為能讓我在天堂有一席之地嗎? 許多人以為,遵守神的律法,行善就能讓他們進天堂。例如,穆斯林努力持守五善功(五大支柱)。如果做的好事多於壞事,人們就希望神(真主)會接受他們。但是神在聖經中說,沒有人能靠自己贏得去天堂的路。 「所以凡有血氣的沒有一個,因行律法,能在神面前稱義。因為律法本是叫人知罪。…因為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神的榮耀。」(羅馬書3:20,23) 一個人越是試圖遵守聖經中神的律法(最終對所有律法的遵守,都完美體現在愛神和愛鄰舍—馬太福音22:34—40),就越能看到他是一個罪人。神是公義的審判者,祂神聖的忿怒要顯明在罪人身上(羅馬書2:5)。祂要懲罰罪人—無論罪人怎樣做了善行和遵守律法(傳道書12:14;雅各書2:10;啟示錄20:11—15)。既然罪阻止我們進入天堂,誰能幫助我們呢? 耶穌能承受神對罪人的忿怒嗎? 為罪人承擔刑罰的替代者必須是完美無罪的。否則,這個替代者必須受到神對他自己的罪的懲罰。在世上存在過的唯一完美無罪的人是耶穌(彼得前書2:22—24)。 成千上萬的人見證了耶穌的神蹟、教導和預言。他們知道「神怎樣以聖靈和能力,膏拿撒勒人耶穌…他周流四方行善事,醫好凡被魔鬼壓制的人。因為神與他同在。他在猶太人之地,並耶路撒冷,所行的一切事,有我們作見證。他們竟把他掛在木頭上殺了。第三日神叫他復活,顯現出來,不是顯現給眾人看,乃是顯現給神預先所揀選為他作見證的人看,就是我們這些在他從死裡復活以後,和他同吃同喝的人。他吩咐我們傳道給眾人,證明他是神所立定的,要作審判活人死人的主。眾先知也為他作見證,說,凡信他的人,必因他的名,得蒙赦罪。」(使徒行傳10:38b—43) 所有真正的先知都作見證說,相信耶穌才是罪人得到赦免的唯一途徑。如果沒有耶穌作你脫離罪的救主,你將面對的是,耶穌審判你顯露的罪。要麼耶穌為你的罪而死(在十字架上承受神的忿怒),要麼你為你的罪而死(在地獄中永遠承受神的忿怒)。耶穌說:「所以我對你們說,你們要死在罪中,你們若不信我是基督,必要死在罪中。」(約翰福音8:24) 我怎樣才能相信耶穌? 耶穌是誰?你必須相信祂的什麼才能使你不會「死在(你的)罪中」?讀讀聖經中的約翰福音就知道了。「但記這些事,要叫你們信耶穌是基督,是神的兒子。並且叫你們信了他,就可以因他的名得生命。」(約翰福音20:31) 你會發現耶穌不僅僅是人,祂也是與神永遠同在的道,這道就是神(約翰福音1:1)。父神藉著祂創造了萬物(約翰福音1:3)。天父神差派祂的愛子耶穌,以人的肉身來到世上,為相信祂的罪人死(約翰福音3:16)。然後,耶穌又復活來顯示祂戰勝了罪和死亡。40天後,祂升天到了天上的父的身邊。祂應許有一天會再來審判世界,永遠統治世界。 甚至連魔鬼也相信耶穌是神的兒子(馬太福音8:29)。要想得救,你不僅必須要相信關於耶穌的真理,你還必須相信耶穌。 只有耶穌能把你從罪中拯救出來。你必須為你的罪悔改—不是試著靠自己去處理罪,而是相信耶穌,祂為你的罪而付上代價,使你從罪中得到自由(釋放)(約翰福音8:31—36)。 那些相信耶穌的人—不僅僅是了解關於祂的事情,而是信靠祂是使人脫離罪的救主,是他們生命的主/主人—將從罪和地獄中被拯救出來。 耶穌向那些信靠祂的人保證有天堂!「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約翰福音3:16) 這篇文章翻譯自在線文章「How can I, a Muslim, become assured of paradise?」 https://www.gotquestions.org/assured-paradise.html

  • 45-17關於作者

    關於作者 關於作者 與耶穌同行-一次通過上行之詩的屬靈朝聖 書 關於作者 弗雷德·法洛赫(Fred Farrokh)博士和他的妻子安妮特(Annette)是「全球倡議:接觸穆斯林民族」(Global Initiative: Reaching Muslim Peoples)的國際培訓師。弗雷德是以琳團契所按立的宣教士。在加入全球倡議之前,弗雷德曾擔任紐約大都會地區耶穌愛穆斯林網路(Jesus for Muslims Network)的執行董事,以及塞浦路斯SAT-7的特別項目幹事。作為一名有穆斯林背景的基督徒,他於2014年通過神召會神學院(Assemblies of God Theological Seminary)完成了跨文化研究的博士學位,並發表了一篇關於穆斯林身份的論文。他曾在30多個國家參與事工。 全世界有越來越多的穆斯林摒棄伊斯蘭,開始踏上與主耶穌基督一起的同行之旅。借助詩篇120-134與耶穌踏上同行之旅,目的是鼓勵來自穆斯林背景的基督徒與神的子民一同尋求神的同在。 結束寄語 我們已經到達了旅程的終點。這是一場與耶穌同行的屬靈朝聖之旅!我們與神的子民一起尋得了神的同在,正如我們的屬靈先人們唱著上行之詩時所做的那樣。我禱告這靈修和默想之旅鼓勵了你。 讓我們邀請更多的穆斯林歸向基督,讓他們也可以離開伊斯蘭,與我們同行。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一場偉大運動。神正在我們中間行一件奇妙的事。願榮耀歸給祂! 45 : Go Go Go Go

  • 9-4死亡了一百年的人

    死亡了一百年的人 死亡了一百年的人 伊斯蘭先知的奇異教導 書 Or take the similitude of one who passed by a village in ruins to its roofs. He said, “Oh! How shall Allah restore it to life after its death?” But Allah caused him to die for 100 years. Then he raised him up and said, “How long have you stayed here?” He said, “A day or a part of a day.” He said, “No, you have been here for 100 years! But look at your food and your drink. They show no sign of age. And look at your donkey! We have made you a sign unto the people. Look further at the bones (of your body), how we clothed them with flesh.”難道你沒有看見那個人嗎?他經過一個荒涼的頹廢的城市,他說:「真主怎樣使這個已死的城市復活呢?」故真主使他在死亡的狀態下逗留了一百年,然後使他復活。他說:「你逗留了多久?」他說:「我逗留了一日,或不到一日。」他說:「不然,你已逗留了一百年。你看你的飲食,沒有腐敗。你看你的驢子。我要以你為世人的跡象。你看這些骸骨,我怎樣配合他,怎樣以肉套在它的上面。」當他明白這件事的時候,他說:「我知道真主對於萬事是全能的。」(古蘭經2:259) 這書是翻譯自Dr. Abdullah Aziz的’The Amazing Teachings of Islam’s Prophet – Mohammed’s Believe It or Else!’。 1至5的內容取材自古蘭經。6至21的內容取材自布哈里聖訓實錄全集卷一至卷三(中文譯本由康有璽翻譯,經濟日報出版社出版)。22至35的內容取材自布哈里聖訓實錄全集卷四至卷九(英文譯本由美國南加州大學穆斯林協會翻譯,放在http:// www.usc.edu/dept/MSA/fundamentals/hadithsunnah/bukhari)。 9 : Go Go Go Go

  • 658, 1,阿爾及利亞:10年內教會增長50倍

    658-1 阿爾及利亞:10年內教會增長50倍 文章 658 1 作者 阿爾及利亞:10年內教會增長50倍 阿爾及利亞:10年內教會增長50倍 2019年7月10日 馬克.埃利斯(Mark Ellis) 這是全球最大的阿拉伯國家,曾是腓尼基人、羅馬人、鄂圖曼人和法國人的家鄉,雖然面對重大的迫害,但現在是基督徒數目增長的源頭。 根據敞開的門的全球守望名單(Open Doors’ World Watch List),阿爾及利亞有至少95%穆斯林;信徒面對來自家人和鄰居那無法容忍的壓力,他們對公開表達信仰產生不利影響,而且還有反皈依法和褻瀆神明法。 然而在神的經濟裡,撒但越是壓迫教會,她卻增長得更快。過去十年,這已在阿爾及利亞顯露出來。 美國SAT-7主席雷吉斯.羅傑斯博士(Dr. Rex Rogers)指:「2008年,當地估計有1萬名基督徒…及至2015年,人數增至38萬。我相信現在可能接近50萬。」他認為這成為他們製作和傳送到當地和其他北非國家的基督教衛星節目增長的健康部份。 同樣記錄教會增長的約書亞計劃(Joshua Project)確定阿爾及利亞有至少60萬名基督徒。聖靈推動這重大增幅。 羅傑斯說:「現時阿爾及利亞北部一家快速增長的教會擁有1,000名信徒。許多人歸信基督,每隔數月便舉行洗禮,60-100名初信者宣認他們的新信仰。」他表示這家教會已拓植14家姊妹堂會。 一名柏柏爾族婦女向SAT-7分享以下見證:「我於16歲結婚;我的父親為我選了一名男子作丈夫,我從未見過這名男子。我從他身上受了許多苦;他經常打我,即使沒有緣由。在我們的社會,打罵女人是男子氣概的一部份。 「我懇求丈夫與我離婚,但他拒絕。經過23年的痛苦後,我的丈夫聽聞耶穌基督,並接受祂作其主宰。他的性情已改變了,他不再是粗暴的人。他向我分享盼望的神,我閉上眼睛,接受耶穌─祂改變我丈夫、兩名兒子和女兒的生命。」 SAT-7收到的這見證來自一名曾活在墮落生活中的男子:「我曾偷竊;我曾是一名盜賊。我濫藥逾17年。我摧毀了自己的生命。 「我相信彌賽亞以後,奇蹟便發生。我完全停止濫藥,我將生命降服於主,我覺得自己彷彿一生從未濫藥。神在我受傷的心靈湧出其平安和確據。長久以來我一直擔起的重擔被放下。神全然改變我的生命… 「今天我為神在我生命所作的偉大工作感謝祂。耶穌是我的密友,我不能離開祂!榮耀歸神,讚美主的名。這不是假象。我呼籲那些欲放棄毒品的人,我期望像神在我身上施行的神蹟一樣,祂也在你們生命中施行許多神蹟。」 另一名婦女過著飽受家庭虐待的生活,她分享遇到耶穌的經過─藉著半夜進到其房間的一道神秘光芒: 「我的丈夫酗酒。他暴打我,並時常詛咒我。他曾不斷打我,直至我昏迷為止。」 然後發生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某個晚上,我在睡覺;約凌晨2時,我看見一道綠光在房內遊走,我看見那道光反照在牆上,(我)高興地叫喊:『歡欣,歡欣,歡欣。我們的主,耶穌基督,我們的主,耶穌基督!』 「我開始在夢裡慶賀。是的,我們的主耶穌基督的光芒照耀著。那天我親眼看見基督的光芒。」 她的丈夫和女兒被其故事所鼓舞而跟隨耶穌。「從你的昏睡中醒來吧。」她向仍未相信的人說:「基督是道路,基督是真理、賜生命者,基督是賜平安者。兄弟姊妹醒來吧!基督的道路是仁慈的道路,沒有基督就沒有生命。」 若你想與神建立個人關係,請進入 這裡 ( https://godlife.com/en/gospel)。 更多了解SAT-7的工作,請點擊 這裡 ( https://www.sat7usa.org/)。 Mark Ellis http://godreports.com Mark Ellis is the founder of God Reports, a website devoted to promoting Christian missions by sharing stories and testimonies from missionaries and mission organizations 這篇文章翻譯自Mark Ellis的在線文章⸢Algeria: Church grows 50-fold in 10 years⸥ http://godreports.com/2019/07/algeria-church-grows-50-fold-in-10-years/

  • 9-35童養媳阿伊莎

    童養媳阿伊莎 童養媳阿伊莎 伊斯蘭先知的奇異教導 書 Bukhari vol. V. No. 234 Narrated Aisha: The Prophet was engaged to me when I was a girl six years old… I was playing in a swing with some of my girl friends… Unexpectedly, Allah’s Apostle came to me in the afternoon and my mother handed me over to him. At that time, I was a girl of nine years of age. Bukhari vol. V, No. 236 The Prophet… married Aisha when she was a girl of six years of age and consummated that marriage when she was nine years old. 使者娶妻阿伊莎並有性關係時,她九歲。(布哈里聖訓5:58:234,236) 這書是翻譯自Dr. Abdullah Aziz的’The Amazing Teachings of Islam’s Prophet – Mohammed’s Believe It or Else!’。 1至5的內容取材自古蘭經。6至21的內容取材自布哈里聖訓實錄全集卷一至卷三(中文譯本由康有璽翻譯,經濟日報出版社出版)。22至35的內容取材自布哈里聖訓實錄全集卷四至卷九(英文譯本由美國南加州大學穆斯林協會翻譯,放在http:// www.usc.edu/dept/MSA/fundamentals/hadithsunnah/bukhari)。 9 : Go Go Go Go

  • 14-1前言

    前言 前言 《釋放與成長》 書 前言 我在黎巴嫩唸高中最後一年的時候,那時我唸理科,是個窮學生。我清楚記得,一天我上物理課,老師在講解一道難題,我完全不明白,只呆在那兒做白日夢,想象自己成為著名科學家、物理學家,舉世尊崇,當然連老師和同學都很尊敬我。忽然間,老師用粉筆扔向我,我不得不回到痛苦的現實裡。 像許多阿拉伯穆斯林、基督徒和猶太人一樣,我信奉宗教都遵著家族遺傳,因為父母是基督徒,我也從小就是基督徒。那天在物理課上被扔粉筆後數星期,我遇見基督了,從那時開始,我經歷了更新和成長歷程,從不安感裡釋放出來。當然,我也想一夜之間變成屬靈偉人,但事實並非如此。我仍有掙扎,偶感不安,幸而真主對我滿有恩慈忍耐。 我的童年在敘利亞渡過,後來住過黎巴嫩、埃及,最後來到美國。在埃及期間,我有幸能攻讀神學及比較宗教博士學位,主要研究伊斯蘭原教旨主義。我讀過許多伊斯蘭原教旨主義領袖的著作,如Hasan Al-Banna、Sayyid Qutb,和Khumeini等;這些年來的學術訓練,教我看伊斯蘭時不存偏見、不先入為主,不會視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及其信眾為「現象」。我要設身處地,從穆斯林的眼光看世界。這經驗多麼寶貴!我學會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愛穆斯林。在我個人而言另一個獨特經歷是,我也同時了解基督教與西方。這些年來,我不斷學習如何向西方人士「詮釋」伊斯蘭,使他們尊重、了解這宗教。 本書是專為下列人士而寫的: 希望從新角度認識爾撒(耶穌)、與祂接觸的穆斯林。 最近才與主相遇,希望繼續與祂同行,靈命有成長的穆斯林。他們想把握時間,認真尋求真主。 許久以前曾與主相遇,屬靈生活卻過得不冷不熱的穆斯林。他們已跟基督建立關係,卻不很信靠祂;雖然已經認識主,卻仍受綑綁。若你屬於這類,開始讀這本書的時候,就要立志,再次認真與主同行。 愛穆斯林,希望他們認識聖經裡的爾撒(耶穌)的基督徒。 要帶領初信者的成熟信徒。建議你先讀完這書再帶領。 就像高中時物理課上的我,大家都會做白日夢。我們總想逃避現實,將自己的過失合理化,扮演受害者,或企圖說服自己說,必須過嚴謹的宗教生活才能賺取真主的恩典。但突然間,有事情發生了─有人向我們扔粉筆,我們這才驀然覺醒,面對真相。如此對己誠實,是非常重要的。要好好把握這個覺醒時刻,因為隨著年齡增長,我們的自我與防衛機制會愈來愈靈巧,以致面對真相仍視而不見,由它漸漸消失。 我不知道你為何會讀這本書。然而無論你過往如何虔敬、又或者已經離真主好遠,現在請立志,讀下去的時候,必須對己、對真主誠實。好好把握發現真相的時刻,得著釋放、成長。 本書專為那些希望先站穩腳步再開步走的人而設。與麥爾彥(馬利亞)的兒子爾撒(耶穌)同行,這是個過程;我們會集中看如何更深認識祂,與祂同行。真主絕不希望你無所適從!穆斯林相信「每個人只依他的能力而受責成」(古蘭經2:233)。真主曾應許:「你們所遇見的試探,無非是人所能受的;神是信實的,必不叫你們受試探過於所能受的;在受試探的時候,總要給你們開一條出路,叫你們能忍受得住。」(哥林多前書10:13) 如何使用本書 這不是普通的書,並非要給你灌輸資料,而是讓你對聖經裡的爾撒(耶穌)有更新、更準確的認識,助你實踐所學。本書第三部分有如指南手冊,助你養成定時讀經的習慣─並非按著因循、律法主義形式讀,而是讀來充滿喜樂的;此外也幫助你解答疑難。讀本書前,請立志要以開放的心思讀,要做好準備得著釋放。你預備好了嗎? 若你已經與基督相遇,不用先讀完第一、二部分,可以同時讀首兩部分和手冊部分。若你還沒有與主相遇,則請先讀完首兩部分。手冊專為已信主的人而設,助你與爾撒(耶穌)同行。 讀本書切忌急進,每次閱讀前後可以禱告,求真主向你揭示爾撒(耶穌)更多。你可以自己讀,或小組一起研習,最重要的是懷著「照鏡子」的心情讀真主的話,發現自己生命裡有哪些罪需要滌清,有哪些綑綁需要釋放。 若你與其他人一起讀此書,可按以下形式每周聚會一次(每次約60至90分鐘): 先作簡短禱告,求神更清晰地彰顯爾撒(耶穌)。 一起讀一章,或該章部分內容,用30至40分鐘討論,每章末討論問題會有幫助。 使用手冊裡的讀經指南,分享上周讀經心得(20至30分鐘)。 按指南背誦經文。(5至10分鐘) 為實踐所學禱告。 我滿心期待,好想在這趟奇妙的信仰歷程裡,伴你前行。 14 : Go Go Go Go

  • 3-4處理兩個語言

    處理兩個語言 處理兩個語言 為伊斯蘭燃點的火炬 書   學習完一年漢語之後,終於到了喬治啟程前赴西北的時刻了。中國內地會的理事指示他先去河南省的開封 ,在那裡等待一位內地會的宣教士陪他一起去甘肅。這個決定對喬治來說似乎是一個錯誤,因為在相當一段時間 內都不可能有人經過那裡。但後來證明那是神的旨意,因為他在開封遇見了撒母耳池維謀博士。   池維謀博士那時在中國進行了一個有關伊斯蘭的調查,試圖讓宣教士和中國的基督徒有一種更深的責任感 ,讓他們更多地去接觸身邊的穆斯林。在他來到開封的三天,年輕的哈里斯特別引起了他的興趣,他贈送給哈里 斯一些伊斯蘭方面的書籍,並且鼓勵他堅定地去執行神量給他的這個孤單使命。   喬治以前讀過許多池維謀博士的著作,但與他的親自會面增加了他想贏得穆斯林歸向基督的熱情。他開始 意識到,如果他要達到向穆斯林傳福音的目標,就必須堅持果斷地遵循神的呼召。他發現許多宣教士開始時在其 它地方的穆斯林當中作工,但逐漸就轉移到更激勵人心的非穆斯林當中作工。當時在他周圍的漢人會不會也成為 他的試探呢?   喬治本該遵守協議,等候內地會的領導提出西進的時間和路線,但在還沒有等到內地會指示的時候,他很 怕被忽略,於是向上海的總部發出了一份相當大膽的電報:「遙遠的哈里斯匯報,我們一行人即將前往西北。」   斯堪的納維亞宣道差會 ( Scandinavian Alliance Mission ) 的史托夫人 ( Mrs. Storr ) 那時正 好也來到開封聽候池維謀博士的指示。喬治得知她帶了挪威宣道差會( Norwegian Alliance Mission ) 的一位 新同工正要返回西安,他就要求跟他們一起上路,因為西安在前往西北的路上。史托女士和諾德謀( J. O. M. Nordmo ) 欣然同意與他同行。他們乘了一小段火車後,就繼續騎著背著行李的驢子前往西安。   在這段值得紀念的旅程中,這些年輕人學會了在中國那些地方的旅行方式。年輕的諾德謀對趕驢的車伕感 到不耐煩,因為他們似乎在裝運和出發的時候顯得慢吞吞的。由於諾德謀無法完全用漢語表達自己的意思,他就跨 到包袱上,打著要裝載驢子的手勢,嘴裡還不斷嘰哩呱啦地發出裝載的聲音。那些趕驢的人卻面無表情地望著這個 古裏古怪的外國人,然後面面相覷。他們交談了一會之後,突然大笑一頓。真是個精彩的場面!   他們也嘲笑喬治。當所有的行李最終都裝好以後,趕驢的人叫喬治站在一堆石頭上,跳到他行李的最上面 。喬治跳得太過大力,以致完全越過了那頭驢和行李,讓那動物立刻無心地一路踏跳。那受到驚嚇的驢暴跳起來, 上面的行李也散落了下來,並迅速地在驢群中驚跑起來。最令這兩個新來的宣教士懊惱的是,這些趕驢的人在往西 安的路上老是拿這兩件事來開他們的玩笑。   離開西安之後,喬治沒有史托夫人經驗豐富的協助,只有中國同伴隨行,必須面對那艱苦的驢車之旅。沿 途上的站點相隔得遙遠,所以他每隔一夜才能在一個站點過夜,而中間的那一夜就在中國的客棧裡度過。每隔兩 三天,那沒有彈簧的驢車就會緩慢地穿越一個平原;然後翻過一座山,再爬向更高的高原。這在哈里斯腦中留下 的印象,就好比一個矮人國的人要從河南平原大步攀登上喜馬拉雅山一樣。他身後的車痕挪動得如此的慢,似乎 走一輩子都橫跨不過,永遠都無法到達中亞某處的那個終點站。   他從上千里遠的上海,終於跨入了甘肅省的邊境。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座層巒起伏的山脈,一路延伸到 他要去的方向 - 西藏的邊陲。他們一路上經過的那些與世隔絕的小村莊近乎死水一潭。顛簸在這漫漫的長路上, 哈里斯的心智本也會變得遲鈍。但他決心不讓時間白白地浪費。他藉著一本阿拉伯文的馬太福音,開始艱苦地學 習這語言,即使結束了一天的奔波,到了需要休息的時候,他還是費勁地閱讀那本福音書。他是怎樣對這些不熟 悉的阿拉伯符號理出了一個初步的頭緒,我們不得而知,但他必定是在某個客棧裡請教過一位阿拉伯讀者來幫助 他圈出書中熟悉的人名和地名。通過分析這些音譯過來的名字,也就是說它們在英語和阿拉伯語裡面相似的發音 ,例如耶路撒冷、伯利恆和馬太,他就設法破譯出阿拉伯的字母 - 這個成就可不小!他白天就在車上覆習前一 天晚上在客棧裡學習的要點。儘管他並不知道這些阿拉伯字母怎麼發音,但在旅程結束的時候,他已經學會了所 有二十八個字母的大致發音了!   旅途深入中國內地,讓喬治有一種越來越深的隔離感,但是當他來到蘭州平原時,發現自己仿彿置身於 一個繁忙的、自給自足的世界中。這裡與其它社會相隔遙遠,但卻充滿著生命和活力。這座被城牆包圍起來的城 市是甘肅省的首府。他在這裡首次遇見了人數眾多、具有波斯-阿富汗血統的穆斯林。他們雖然穿著中國的服飾 ,但從他們那筆直高大的身材和顯著的特徵就很容易辨認出來。那些男人們留著參差不齊和濃密的鬍鬚,頭上戴 著黑色或白色的便帽。婦女們用絲質的面紗遮住了臉部。   再經過六天多的旅途,他就到了一個山谷敞開成一片連綿不斷的平原之處,在一排排小白楊樹的背後矗立 著西寧結實的城牆 - 這城牆已經存在好幾個世紀了,為的是抵禦強盜、外來侵略者、和穆斯林的武力進攻。   儂納 ( F. D. Learner ) 和里德利 ( H. F. Ridley ) 帶著一群中國男學生在城外迎接他,一起穿 過巨大的城門進了城。他所看到的街上是一片車水馬龍,熱鬧非凡的景象,這裡的小攤商店多如蜂窩。因為西寧 是一個經營批發羊毛、馬匹、黃金、寶石、和諸如來自西藏的麝香和鹿茸等貴重藥材的著名貿易中心。鐵匠店和 銅匠鋪叮叮噹噹的捶擊聲、食品鋪小商販的叫賣聲,還有驢叫聲、馬啼聲,都攙雜在一起。在擁擠的漢族人群裡 面,處處可見看到相貌野性的西藏人,和相貌更為奇怪的蒙古人 - 他們披著羊皮做的長袍,穿著皮毛做的褲子, 托著一雙捲起腳趾的笨重靴子。   一位守門的漢人很有禮貌地問候他,帶他到使團的房子,其建築物排列在五個不同的庭院周圍。接近大 門處,有一個繁忙的診所。里德利先生的兒子們所讀的學校,位於附近小教堂的一角。喬治爬上了一位宣教士家 - 他將住在那裏 - 的平坦屋頂上,看到了市內眾多的平坦的、泥做的屋頂。廟宇的屋頂到處都是具有中國特色 的瓦器、龍狀的滴水斗和上翹的屋頂角。   喬治在這個環境下專心地學習漢語和阿拉伯語。西寧的穆斯林不是說純正的阿拉伯語。那是一種攙雜了許 多阿拉伯詞語和習慣用語的中國方言 - 那些阿拉伯的術語是用來表達他們的宗教思想。因此,他必須像任何一位 宣教士一樣徹底地掌握漢語,但對他來說,學會運用古蘭經和阿拉伯版本的聖經也同樣重要,因為他在佈道時必 須依據它們。了解古蘭經能夠幫助他理解穆斯林,作為與他們接觸的根據,並且使他在他們的眼中有像一位老師 那樣的身份。   為了立刻學習這兩種語言,喬治獲准將三年學習漢語的時間延長至六年。他在漢語的書寫方面進步神速, 因為他的藝術靈感使他對中國象形文字的構造有特別濃厚的興趣。他第一次在中國教堂和男書院裡學習的聖經課 程,就是講到中國字母的實物課程。比如船這個字,就是代表了一條船的樣子,加上幾劃代表八個人的口。口是 中國數算人口的單位,所以這個漢字就幫助他談及挪亞方舟上有八個人。   早些時候,有個姓楊的人,是在西寧的教會裡唯一一位皈依主的穆斯林,在阿拉伯語發音方面給予喬治一 些指導。但他並非阿拉伯語的學者,所以幾個月後,哈里斯懂得的和他一樣的多。為了尋找一位阿拉伯語的老師 ,里德利把他帶到一個穆斯林的社區,把他一位朋友賽貝阿訇( Saibay Ahong ) 介紹給他。   這個穆斯林社區由一個巨大的城牆將它與漢人的城鎮隔開了。當他們走過城門,穿越了城牆時,就感覺到 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氣氛。伊斯蘭在那裡非常盛行。壯麗的清真寺尖塔雄偉地聳立在廣闊的泥頂屋、商店和一些公共 建築之上。男人們戴著便帽留著鬍鬚,婦女們也頭戴面紗像修女一樣,聚集在狹窄的街道上;男男女女都騎著小型 的馬匹。這裡的買賣似乎比城裡還要紅火。在一些大客棧的庭院裡,那些商隊的駱駝蹲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嚼著 袋中的飼料。明天牠們就可能要折回往返了百次的拉薩或者是到其它同樣神秘的目的地去。   他們倆輾轉進入了賽貝阿訇的小店舖。賽貝是阿拉伯語和波斯語的一位老學者,對於通俗的漢語也相當熟 稔。他說他很樂意教這位外國的先生阿拉伯語。然而,正在喬治準備去上第一堂課的前一天,賽貝捎信告訴他清真 寺的當權者不允許他給一個基督徒教授阿拉伯語。他們反對說:「你膽敢向這個異教徒教授天使的話語!」 這個 命令粉碎了喬治想找一位穆斯林教導他語言的願望,但是他已經決心無論如何要找到學習阿拉伯語的方法。   哈里斯總是足智多謀的,他又想到了另外的計劃。他要讓穆斯林社區街道上的所有人都成為他的老師!每 天晚上,他都從阿拉伯聖經上摘錄一句經文寫在一塊六英尺長的橫幅上。第二天上午,在學習完兩個小時的漢語 之後,他就拿著那塊橫幅來到穆斯林社區。這樣總會聚集一大班好奇的人,想看看那個身穿黑色中國長袍、腳穿 布鞋、沿著狹窄街道的牆把橫幅掛起來的這個笨拙的外國人究竟在做甚麼。   哈里斯轉過身面向人群,大聲地用漢語宣告: 「現在,我要向你們解釋引支勒 (福音書的阿拉伯文) 中的一些東西!」 然後,他就結結巴巴地朗誦阿拉伯經文。圍觀的人都竊笑不已。有人喊道:「年輕人,你發音 不正確!」 然後那位指正者就會很樂意賣弄自己的學識,用正確的發音來讀出那段經文。當那個人在讀的時候, 喬治就聆聽著他的發音,並且觀察要如何發音。那位穆斯林已經志願地指教這位「異教徒」 了,卻還蒙在鼓裡。 讀完後,喬治就用當地的漢語解釋經文,並且分發雙語印刷的小冊子給那些穆斯林。   過了些時間,很多人聚集,他又重複著上面的表演。回家後,他記錄下所學到的東西,然後,又寫上一句 新的經文在另一個橫幅上,準備第二天使用。過了幾天以後,他會再拿出以前用過的橫幅作自我加強的測驗。如 果群眾滿意了他的發音,他就給自己打個及格的分數,然後繼續下一階段的語言課程!   在他初期傳道的日子裡,里德利和儂納帶著他到鄉下地區作巡迴佈道,這讓他了解到哪裡才是穆斯林的大 中心。   最有趣的一次,是他與儂納在西寧西南部的藏族鄉村佈道的那一次。他在那裡見識到在塔爾寺 ( Kumbum ,那座 「擁有一萬個佛像的喇嘛廟」 ) 舉行的神秘且著名的酥油花燈節 ( Butter Festival ) 。當成群結隊 的人在這些宣教士展示印刷資料的地方亂轉亂擠,他們混雜著的各種語言 - 漢語、西藏語、突厥語和蒙古語,互相 攙雜在一起。他們在一塊布毯上蹲在自己鋪開的陶瓷旁邊,就像他們周圍的小販一樣。哈里斯撿起用各種語言寫的 作品,從人群中擠出去,分發著小冊子和售賣福音書。   塔爾節 ( Kumbum Festival ) 讓宣教士們有機會接觸來自他們永不會到的地方的人。這些前來朝聖的人 們在幾個月前,就開始從家裡啟程,他們有的要走上一千英里甚至更長的路程,有來自蒙古、滿洲、克什米爾地區 、 Turboghati 地區、 Leb 地區的,還有拉薩的。在節慶的最後一個晚上,到場的信徒多達一萬人,加上好幾百 個來跟他們做買賣的生意人。   喬治幾乎無法相信他所看到的情景和聽到的一切是真實的。它們就像少年時期歷險書中的夢景一樣。這座 喇嘛廟包含了許多金碧輝煌的建築,最耀眼的要算是金頂殿了。在其悠久的歷史長河裡,一幫幫的盜賊經常企圖 偷竊純金的屋頂,但每次都遭到寺中僧侶的猛烈抵禦。塔爾寺珍藏著十三世紀西藏佛教改革家宗喀巴( Tsong Ka Ba ) 的巨像,他就曾經住在塔爾寺。   寺廟的前面就是一棵享譽盛名的聖樹。根據傳說,宗咯巴在七歲的時候,告訴他的母親他的願望是成為一 個喇嘛。他母親聽後十分高興,就馬上給他剃光了頭髮,因為喇嘛必須是光頭的。當她將剪下的頭髮扔出窗外時, 這棵聖樹竟然立刻奇跡般地破土而出!據說每片葉子都能看到宗喀巴的名字在上面。沒有人將樹上的聖葉摘下來, 但當它們掉落下來後,每片都會被朝聖者或者是負責當值的喇嘛小心地收集起來。這些葉子因具有這樣的魔法,所 以變得很珍貴,甚至當作藥材出售。有位喇嘛給了儂納和喬治一些聖葉,但他們怎麼都看不到上面有名字。當儂納 問道他為甚麼看不到名字時 - 答案是它們只對信徒們顯現!   在無數神廟遺跡之中的其中八個,其背後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了哈里斯。這些建築包含有八具 「佛陀再世」 焚化的遺體。這些佛陀是在五百多年前西藏人被漢人指揮官洪穆( Hong Mu ) 驅逐期間,慘遭殺戮的。寺中的 僧侶經過了一星期激烈的戰鬥後,終未能敵,這八位佛陀再世就被拖到那位指揮官面前。他下命令說:「既然你 們被認為有預言的法力,那就告訴我你們的死期吧!」 他們顫抖地回答: 「我們將在明天歸西!」 「你們撒謊 !你們今天就得死!」 洪穆反駁他們,於是拔出劍,當場砍下了他們的頭。他通過這次顯威,吹噓自己雖是一個 外行,卻可以完全打破他們的預言!   入黑之後,成千上萬的人慣常地湧去觀看用犛牛油精心鑄造的佛像。成千上萬盞銅油燈的光線在寺廟的牆 壁上投下了無數奇異的影子。當時沒有警察,但強壯的喇嘛們用十五英尺長的皮鞭左一下右一下地鞭打人群,使他 們都朝一個方向移動。   在哈里斯初次參觀期間,由於一伙大約二十人的出現,令人群中發生了一陣騷動。他們的樣子與成千上萬 的佛教徒截然不同:衣冠較整潔、鬍鬚較濃密。佛教徒和僧侶們都用仇恨的眼光看著他們,但都不敢阻擋他們前往 佛像。這些不速之客輕蔑地嘲笑著,然後同聲高呼:「讚美安拉!除了安拉別無真主,穆罕默德是祂的先知!」   在這次盛會上,數以百計的穆斯林當然不是來這裡朝拜的,因為他們很蔑視這種偶像崇拜。他們有些是賣 食品的小販和做買賣的生意人,剩下的就是來自當地的一些鄉村,還有來看熱鬧的人。這天晚上,當地清真寺的一 個喧鬧的年輕人領著同行的信徒,來到宣教士們的展位處,滋意要挑起一場辯論。那位戴白帽的毛拉滔滔不絕地大 聲說,基督徒已經訛用並篡改了他們自己的聖經。在他的講話中,頻頻地出現三個阿拉伯詞語:討拉特(摩西五經 ) 、宰甫爾 (大衛詩篇) 、引支勒 (福音書) 。那位毛拉辯論說,這三部經書,再加上穆罕默德的古蘭經, 代表了真主給人類啟示的主要部分。他還說前三部已不再可信,唯有古蘭經仍然是完美的。   儂納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問道: 「你能在聖經的經文中舉出一處訛誤的例子嗎?」 「你們的學者沒有 一個人能拿出這樣的證據 - 你能嗎?」   那位毛拉企圖迴避這個問題,但最終承認他拿不出任何的證據。他既然拿不出證據,他就缺乏勇氣繼續他 的講話了。最後,他只得垂頭喪氣地溜出了人群。   聚集的眾人聽到了這場唇槍舌戰,看到毛拉是如何被逼入了絕境,感到異常的興奮。他們興致勃勃洶湧前 往查問聖經的書籍,後來連這位毛拉都買了一些聖經的分卷!   前來諮詢買書的人來了一群又一群,因此儂納要在一小時之內向他們佈道好幾次。哈里斯也學會了足夠的 漢語,能夠對一些圖片或者小冊子作簡要的說明。他通常是在儂納佈道之前做這項工作的。有一次,儂納要求他 演講,哈里斯因為當著這麼一大群人講話,加之掌握的漢語詞彙又很有限,不免緊張起來,於是舉起海報,三言 兩語就結束了。當他講完,儂納已經不見了。他又看一看手中的海報,然後又看到一張張期待的面孔,就像一片 茫茫大海。當他想繼續講下去的時候,他的舌頭感覺就像殭住了一樣。但是當他在講的過程中,感覺自己那種怯場 的恐怖心理漸漸消失,人們的思維表情也跟著他的話語在動。他的宣教前輩任由他浮沉,結果他能夠游在水面上。   經過了幾次這樣的鄉村旅程後,哈里斯開始大膽出去探險,只帶著一個漢族的傭人隨行。有一次,他來到 一座清真寺,正好遇上一位阿訇在那裡教導一群小男孩,他想給他們拍個學習時的照片。有些穆斯林認為對活物 做像 - 甚至包括拍照 - 就是一種偶像崇拜;因此那位阿訇開始時拒絕讓哈里斯拍,後來才允許他從孩子們的背 後拍。阿訇讓孩子們蹲坐地上,告訴他們讀古蘭經時,舌頭能轉得多快就轉多快,這樣他們就不會遭害!   哈里斯的生活,除了漢語的象形文字、阿拉伯語的字根、和充滿奇遇的旅程外,還有其它可描述的片段。 3 : Go Go Go Go

  • 103, 63,世界末日小行星,魔鬼岩石和明亮的晨星

    103-63 世界末日小行星,魔鬼岩石和明亮的晨星 文章 103 63 作者 Roland Clarke 世界末日小行星,魔鬼岩石和明亮的晨星 羅蘭•克拉克(Roland Clarke)( https://www.answeringislam.org/authors/clarke/contact.html) 你知道6月30日是國際小行星日嗎?聯合國為紀念通古斯(Tunguska)小行星而選擇了這個日期,因其在1908年6月30日毀壞了2000平方公里的森林。一些科學家可能會對這個晦澀難懂的細節感興趣,但為什麼全世界的普通公民也要關注這一點?通古斯事件105年之後,一顆直徑20米的小行星在車里雅賓斯克(Chelyabinsk)上空爆炸,車里雅賓斯克是俄羅斯另一個城市,摧毀了500平方公里。車里雅賓斯克事件發生七年後,一塊巨大的太空岩石飛近了( https://www.businessinsider.in/science/space/news/an-asteroid-flew-closer-to-earth-than-the-moon-but-nobody-knew-till-two-days-later/articleshow/76808263.cms)我們的星球,實際上以天文學的角度來說,「甚至比月球還要近,天文學家直到兩天後才發現它—這是2020年進入地球月亮角距以內最大的小行星」。這種「近距離錯過」僅僅發生在6月30日小行星日前幾天! 「據專家估計( https://www.nasa.gov/planetarydefense/faq),在車里雅賓斯克爆炸的那樣一個大小的物體所蘊含的衝擊力…每個世紀發生一次或兩次。較大物體的撞擊預計沒有那麼頻繁(在幾百年到幾千年的規模上)。但是,鑒於當前近地物體(NEO,Near Earth Objects)目錄的不完整,一個無法預計的撞擊—例如車里雅賓斯克事件那樣—可能隨時都會發生。」 「大型小行星撞擊是典型的極低概率,後果(嚴重性)極高的事件。」該陳述來自發表在「技術的藝術」(arstechnica)( https://arstechnica.com/science/2016/03/insuring-the-world-against-killer-asteroids-costs-less-than-you-think/)上的一篇文章,該文章隨後描述了一個後果(嚴重性)極高事件。「希克蘇魯伯(Chicxulub)撞擊事件,一顆直徑大約有10公里的小行星撞擊了墨西哥…發生在許多年前。此類事件會消滅人類文明,確實,希克蘇魯伯事件涉嫌牽連到世界範圍內非禽類恐龍的滅絕。」文章得出的結論是,人類不應「與命運玩骰子」。 研究人員已經識別出將近200個隕石撞擊坑,表明我們的星球已經多次受到太空岩石的撞擊。因此,科學家一直在敦促世界各國保護我們的星球免受世界末日小行星的威脅。【來源1( https://www.express.co.uk/news/science/1233523/Asteroid-news-NASA-extinction-space-rock-Earth-asteroids-probability),2(https://www.cnn.com/2013/01/23/opinion/bear-apophis-asteroid/index.html),3(https://www.nasa.gov/feature/predicting-the-unpredictable-the-dynamics-of-dart-s-dive-into-an-asteroid)】亞歷克斯•貝文(Alex Bevan)( https://www.pbs.org/wgbh/nova/transcripts/2212doom.html)指出,澳大利亞擁有一群13個隕石坑「是由一塊巨大的鐵隕石在大約五千年前的撞擊中形成的。現在我們知道,原住民在當時…曾經佔據澳大利亞…他們的當地神話中講述了一項非常奇特的事件…【他們】談到『火』和『魔鬼岩石』,【這】表明了事實,當時這些古老的土著居民實際上見證了這次撞擊。」 小行星撞擊帶來的威脅是否可能是即將發生的審判的警告信號? 當然,如今談論神對罪的審判並不流行。然而,聖經清楚地表明,猶如瘟疫、大地震、戰爭、甚至墜落的星星(小行星)這樣的災難都是警告的信號,預示著即將來到的更大的審判。所羅門(素萊曼)王在耶路撒冷聖殿的獻殿禱告中承認了災難背後的屬靈含義:「我若使天閉塞不下雨,或使蝗蟲吃這地的出產,或使瘟疫流行在我民中,這稱為我名下的子民,若是自卑,禱告,尋求我的面,轉離他們的惡行,我必從天上垂聽,赦免他們的罪,醫治他們的地。」(歷代志下7:13-14) 耶穌基督預言了各種大災禍,這些跡象是世界終結的前兆,例如瘟疫、地震、戰爭和小行星。他警告說,這些情況會變得更糟,非常地糟糕,以至於「那時必有大災難,從世界的起頭,直到如今,沒有這樣的災難,後來也必沒有。」(馬太福音24:21,22,29;路加福音21:10,11,22;參見耶利米書30:7)此外,約翰透過天啟般的異象描述了一場災難,該災難很準確地與現代人對災難性小行星撞擊的描繪交相呼應,無異於1996年名為《天地大衝撞》(Deep Impact)的電影中所描述的那場曠世劫難。我們在啟示錄8:11中讀到「就有仿佛火燒著的大山扔在海中…海中的活物死了三分之一,船隻也壞了三分之一。」(啟示錄8:8,9)請注意,英文單詞star(星星)起源於希臘語「aster」,因此才有了asteroid(小行星)這個詞。 一顆「星」可以表示希望嗎? 聖經的第一章宣告,神使太陽、月亮和星星「作記號,定節令,日子,年歲」(創世記1:14),盡管星星(小行星-彗星)有時會預示著審判,但是聖經中有許多例子,星星具有積極、希望的意義。例如,我們在但以理書12:2-3中讀到,「睡在塵埃中的,必有多人復醒。其中有得永生的,有受羞辱永遠被憎惡的。智慧人必發光如同天上的光。那使多人歸義的,必發光如星,直到永永遠遠。」類似的情況還有腓立比書2:14-16,「凡所行的,都不要發怨言,起爭論,使你們無可指摘,誠實無偽,在這彎曲悖謬的世代,作神無瑕疵的兒女。你們顯在這世代中,好像明光照耀,將生命的道表明出來。」這些經文談到了(屬神的)敬虔的人像星星一樣閃耀發光,但是聖經也講述了一顆特別的星星,就是大衛的後裔,彌賽亞(麥西哈)。 我們在啟示錄22:16中讀到:「我耶穌差遣我的使者為眾教會將這些事向你們證明。我是大衛的根,又是他的後裔。我是明亮的晨星。」有趣的是,耶穌宣稱自己是明亮的晨星,在使徒約翰寫下這令人稱奇的耶穌宣言的一千五百年之前,聖經就藉著一個外邦的占卜者巴蘭(Balaam)揭示了一個預言,「有星要出於雅各,有杖要興於以色列。」(民數記24:17) 這個英雄般的王者形象誕生在許多個世紀之後,正如馬太福音2:1-10中所記錄的那樣,以一顆星星作為顯明的記號。「當希律王的時候,耶穌生在猶太的伯利恆。有幾個博士從東方來到耶路撒冷,說,那生下來做猶太人之王的在哪裡?我們在東方看見他的星,特來拜他…他們聽見王的話,就去了。在東方所看見的那星,忽然在他們前頭行,直行到小孩子的地方,就在上頭停住了。他們看見那星,就大大地歡喜。」 想了解更多嗎?查看「跟著那顆星」(Following the Star)( https://www.answeringislam.org/authors/clarke/following_star.html)(中文在 http://www.ysljdj.org/topic19/tc-19-565.html)。 你可能還想要閱讀以下文章,更詳細地探討這些主題: 「所謂的世界末日小行星」(So-called Doomsday Asteroids)( https://www.answeringislam.org/authors/clarke/doomsday_asteroids.html) 「末日臨近?」(Nearing the End?)( https://www.answeringislam.org/authors/clarke/near_end.html)(中文在 http://www.ysljdj.org/topic19/tc-19-103f.html) 「一切自然的統治者」(Ruler of all nature)( https://www.desiringgod.org/articles/ruler-of-all-nature),作者約翰•派博(John Piper) 如果你想回應或者詢問問題,可以隨時在此處( https://www.answeringislam.org/authors/clarke/contact.html,中文請聯絡dialog@ysljdj.org)聯繫我。 章節附註 災難應激發人們謙卑和悔改 我們早些時候讀過,所羅門在面對災難時敦促人們謙卑悔改,但耶穌也這樣做了,盡管災難的規模較小。例如,在路加福音13:1-9中,他談到了人們所關注的事情,起因是有兩起涉及許多人悲慘死亡的事件。毫無疑問,這些「災難」沒有像小行星撞擊那樣具有毀滅性,但是耶穌的警告仍然適用:「從前西羅亞樓倒塌了,壓死十八個人,你們以為那些人比一切住在耶路撒冷的人更有罪嗎?我告訴你們,不是的。你們若不悔改,都要如此滅亡。」 我們還在啟示錄11:13中讀到了一場可怕劇烈的地震,導致耶路撒冷十分之一的城傾倒。「正在那時候,地大震動,城就倒塌了十分之一。因地震而死的有七千人。其餘的都恐懼,歸榮耀給天上的神。」先知以賽亞舉了另一個例子,說明如何通過審判使神得榮耀。以賽亞禱告說,「耶和華阿,我們在你行審判的路上等候你。我們心裡所羡慕的是你的名,就是你那可紀念的名…因為你在世上行審判的時候,地上的居民就學習公義。以恩惠待惡人,他仍不學習公義。在正直的地上,他必行事不義,也不注意耶和華的威嚴。耶和華阿,你的手高舉,他們仍然不看。卻要看你為百姓發的熱心,因而抱愧。並且有火燒滅你的敵人…因為你刑罰他們,毀滅他們,他們的名號就全然消滅…你得了榮耀…」(以賽亞書26:8-15) 「命運」相比「警告記號」 聖經說末日的小行星預示著神的審判。這是否意味著耶穌基督的追隨者參與到致力於檢測和抵禦此類威脅的專案是錯誤的?類似的困境還可以是這樣:「基督徒研究人員針對HIV(人類免疫缺陷病毒)/ AIDS(後天免疫缺乏綜合症)或Covid-19(2019冠狀病毒病)參與到設計疫苗的工作是否合適?」另一個持懷疑態度的質疑者可能會提出這樣的疑問,「基督徒醫生應該治療感染了埃博拉(Ebola)病毒或Covid-19疾病等瘟疫的人嗎?」簡短的答案是馬可福音2:17,耶穌回答了當時的質疑者:「健康的人用不著醫生,有病的人才用得著。我來本不是召義人,乃是召罪人。」(馬可福音2:17) 歸根結底:基督徒不是宿命論者。我們了解警告記號背後的神聖目的。正如聖經上所說的,「城中若吹角,百姓豈不驚恐呢?災禍若臨到一城,豈非耶和華所降的嗎?主耶和華若不將奧秘指示他的僕人眾先知,就一無所行。獅子吼叫,誰不懼怕呢?主耶和華發命,誰能不說預言呢?」(阿摩司書3:6-8)因此,當先知約拿(優努斯)對尼尼微人發出可怕的警告時,尼尼微人悔改認罪了,神的審判就被避免了。 我們當中那些已經接受了神所賜的永恆生命的恩賜之人,無論當前情況如何,都應當呼籲那些要被審判的不信者,作為「基督的使者,就好像神藉我們勸你們一般。我們替基督求你們與神和好。」(哥林多後書5:20) 伊斯蘭是否預測小行星將在終結之時撞擊地球? 根據穆斯林聖訓的說法,審判日(Qiyamah,復活日)/世界末日的標誌之一是,「岩石將從天上掉下來」。(鐵密濟【Tirmidhi】)許多現代解經家將此解讀( https://www.facebook.com/dailyhadith11/posts/the-signs-of-qiyamahend-of-the-world1-homosexuality2-people-speaking-ill-of-othe/724524024663183/)為小行星。 任何人希望將這篇文章(英文)通過一頁書面總結的形式傳播,可以在這裡獲取PDF檔案格式,適合於通過信紙尺寸( https://www.answeringislam.org/fileadmin/authors/clarke/warning_signs-letter.pdf)和A4尺寸(https://www.answeringislam.org/fileadmin/authors/clarke/warning_signs-a4.pdf)列印。 這篇文章翻譯自Roland Clarke的在線文章「Doomsday Asteroid, Devil Rock and Bright Morning Star」 https://www.answeringislam.org/authors/clarke/warning_signs.html

  • 41-25第二四章 哈里發帝國的拓展、撕裂與聖戰幽靈

    第二四章 哈里發帝國的拓展、撕裂與聖戰幽靈 第二四章 哈里發帝國的拓展、撕裂與聖戰幽靈 知己知彼:面向穆宣挑戰的辯道護教 書 引言 伊斯兰帝国的拓展乃跟在伊斯兰先知穆罕默德公元622的圣迁(hijrah)之后,紮根于先知带动下的穆斯林战士对阿拉伯半岛的战役征服(the Islamic conquests • al-Futūḥāt al-Islāmiyya)。接着帝国持续扩张,由继位领导穆斯林社体(Umma)的“四大贤明大教长”(Caliph/Khalifa Rashidun)[[1]]及过后崛起的伍麦叶(Umayya)、阿巴斯(Abbasid)、奥图曼(Ottoman)等伊斯兰王朝迅速推展,其疆界曾涵盖北非、西亚、中亚、南亚北部甚至西班牙与中欧等部分地区,横跨欧亚非三大洲。 论述先知穆氏及早期伊教征战的较权威性著作,有伊本‧易司哈格(Ibn Ishaq,卒767)的《使者生平》(Sirat)〔英译 Life of Muhammad;最为古老与权威性〕、瓦吉迪(al-Waqidi,卒约820)的《先知战役》(Maghazi)、巴拉儒里(Baladhuri,卒892)的《列国的征服》(Futuh al-Buldan),以及泰伯利(al-Tabari,卒923)的《先知与君王史略》系列(Tarikh al-Rusul wa al-Muluk)等著作。非穆斯林者则可参阅耶路撒冷主教索弗罗纽斯(Sophronius,卒638)和拜占廷王朝历史家狄奧法內斯(Theophanes,卒758)等的记录。 对相关课题具探研志趣的读者弹指之间即可从网络流览许多论述伊教之圣战与拓展等的资讯。[[2]] 本文把伊教帝国的战役与拓展按朝代分段略述,从后穆罕默德时代的四大哈里发及至奥图曼帝国的扩张与瓦解。其间涵盖约1,300年既十分长远、广泛又复杂〔好些且甚模糊〕的史迹,故只能从略概述。至于教主穆罕默德本身所发动的圣战与成果,本书第三章已提及,不赘述。本章也提述壮观哈里发帝国背后教胞彼此间的冷酷相残,并点出伊教帝国主义幽灵不散。 (一)建构庞大伊斯兰帝国的核心动力与处境因素 创教后的约百年间(公元610-711),伊教势力已掌控西亚/中亚、印度东北、北非,甚至于南欧的广大地区,俨然成为了横跨欧亚非三大洲的伊斯兰帝国。笔者认为它成功的最关键因素不外是:创启期间阿拉伯伊教战士基于先知穆罕默德的信仰与榜样实践传教、圣战与霸权之精神与斗争的成果,再加上从掳掠与征服所获的庞大物资之利诱。 穆民看他们的胜利为阿拉赐福伊斯兰的标志,证明伊斯兰乃阿拉所恩宠的宗教。笔者认为其中难免有灵界因素,但是否是阿拉恩宠与赐福的标志“唯天晓得”(wallahu’alam)!然而可肯定的是,若非有上主的“准许”不会有这样的“大史叙述”(mega historical narrative)。除了上主的“准许”,当然还可进深探讨一些相关的处境因素(circumstantial factors)。至于“为何”上主会“准许”这“大史叙述”的演进,那则是另一个值得探讨的神学/历史哲学领域课题,在本书第三十章另有论述。 谨先厘清一个观点:迅速成功打下天下建立帝国的壮举并非伊斯兰教专有,也不一定都有需上主或神明的介入。例如古希腊亚历山大帝在短短十年间(公元前332-323)即建立了一个横跨欧亚非的帝国,在文化传播层面也影响深远。罗马帝国的奥古斯督也在约四十年期间(公元前27 – 公元14)拓展了另一个横跨欧亚非的大帝国。君士坦丁大帝于公元330把帝国划分为西罗马〔以罗马城为首〕与东罗马〔以君士坦丁堡为首〕的拜占廷版图。 西罗马于公元476被蛮族入侵沦亡,前后延续了约五百年。过后有查理曼大帝所谓“神圣罗马帝国”的统治(公元800),但他死后不久即因内外因素陷入混乱。而东罗马拜占廷王朝则延续至1453才被土耳其奥图曼帝国消灭。从公元前27算起至1453,东/西罗马帝国前后也延续了1,480年,比从公元622圣迁算起至1924奥图曼哈里发帝国瓦解的1,302年更为长久。单就东罗马帝国而论,皇帝狄奧多西(Theodosius)于公元380定基督教为国教,截至1453前后也涵盖有1,073年。早期奥古斯督大帝快速打下罗马帝国版图似乎也与宗教无关,但从圣经神学角度看,不得不说其中至少会有上主的准许。 回顾历史,基督宗教与罗马帝国政权的挂钩与纠结乃始于公元第四世纪。主耶稣与初期教会的立场乃是:“凯撒之物归凯撒,上帝之物归上帝”(参 太22:21)、“收刀入鞘吧!凡动刀的,必死于刀下。” 另一方面,伊斯兰帝国乃自始至终建立在政教合一与圣战的基础之上。伊教信仰和穆斯林的斗争当然乃其成败的主导因素,然而不能排除宗教以外的一些处境因素。略述几点于下: (1)当代雄霸西亚与地中海世界的东罗马拜占廷帝国(Byzantine)与波斯萨珊帝国(Sasanian)彼此间的数百年争霸致使双方资源消耗殆尽,至终是两败俱伤。按詹金斯的提述,双方在公元502-505、527-532、540-545、572-591年间乃战乱不息。通常是波斯占上风,尤其在540几乎把整个叙利亚和安提阿城都毁了,并在614攻占耶路撒冷进行屠城。若非军事天才赫拉克纽斯(Heraclius)于公元610崛起为东罗马皇帝,恐怕当年拜占廷王朝就完蛋了!赫拉克纽斯虽然成功于620年代打败波斯且收复失土,但其境内建设等资源已遭战事破坏且民生困苦,再也没有多少气力抗衡过后入侵的伊斯兰军力。 (2)可惜当代拜占廷王朝内部基督宗教派别间的冲突也弱化了帝国的力量。被君士坦丁堡朝廷接受为正统的“迦克墩派”(Chalcedonians)也称为“皇家派”(Melkites)。他们靠皇家权势,压制分布在埃及、叙利亚与波斯一带被判为异端的基督“神–人一性论/雅各派”〔Monophysites/Jacobites;由教长雅各‧巴瑞底(Jacob Baradaeus)倡导〕和基督“神–人分性论/聂斯托利派”〔Dyophysites/Nestorians;由教长聂斯托利(Nestorius)倡导〕,导致被压制者对帝国起离心。结果当伊教圣战部队杀到时,有些甚至把伊军当解放军看待,让他们可趁虚而入。[[3]] (3)还有一个对拜占廷和波斯帝国非常不利的因素致使当代伊军北伐势如破竹,即在第六至第八世纪一再广泛袭击埃及、叙利亚、波斯并远至君士坦丁堡各处、类似十四世纪欧洲黑死病的瘟疫,吞噬了重灾区数千万的人命,大幅度破坏生产与经济。惨重的数场疫情爆发在公元541-542、627-628、688-689、698-699、704-705、749-750等年代。[[4]] 特别在较早期伊军北伐的年代,遭受战争与瘟疫蹂躏的两大王朝已经是欲振乏力,也都不再有经费雇佣阿拉伯战士为他们打战。 (4)除了“为阿拉之道圣战”(jihad in the way of Allah)情结,无可否认伊军北伐的另一大动力〔若非主要动力〕乃为夺取战利品与财富。先知穆氏定规所获的战利品20%乃归先知,其余则由参战军士分配(古8:41)。杀出阿拉伯的贫瘠土地,被侵的拜占廷和波斯相对丰饶的版图对伊军来说,不啻是天赐良机供择肥吞噬。即使遭受诸多战乱与瘟疫破坏,比较阿拉伯它仍是块肥土。出征的穆民战士都从战利品及非穆斯林的税收等累积了巨额财产,且有教长为方便继续榨取非穆斯林的税收而不热衷于把他们改教。[[5]] 按玛谷立务(D.S. Margoliouth)在《穆罕默德与伊斯兰的崛起》(Mohammed and the Rise of Islam)的剖析,[[6]] 欧麦尔临死前所委任的六人哈里发推选团成员〔理论上应当是代表当年伊斯兰最资深、敬虔的领袖〕,除了阿里,其他的每个都拥有黄金白银好多万贯。欧斯曼本来就有钱,当年更成了首富。萨德(Sa‘d)说欧斯曼死时留下黄金15万第纳尔(dinars)、白银3,500迪拉姆(dirhems)、骆驼3,000、马匹无数、奴隶1,000,还有麦地那的豪华宫殿等。 此外祖百伊(Zubair)拥有黄金5万第纳尔,在几个大城建了豪宅;另有马匹1,000、奴隶1,000。塔哈(Talha)则从他在伊拉克的资产可获得1,000第纳尔。路易斯(Bernard Lewis)在《历史中的伊斯兰》(Islam in History)[[7]] 说栽德(Zaid ibn Thabit)死时拥有庞大〔需用斧头劈开〕的金块银块以及10万第纳尔等等。[[8]] 伊教核心的传教、圣战与霸权主义在先知与所谓贤明哈里发极力的推动之下,配合创教初期战士的饶勇善战与激情投入〔也因发觉到原来参与圣战在物质上乃大大有利可图,摆在面前的是个有待征服的富饶新世界〕,加上对伊军有利的种种客观处境等因素,结合成为巨大动力,催促圣战部队勇猛进发,各处的攻占也皆势如破竹。接着伊教在占领区的铁腕统治,用尽各种欺压手段把辖下非穆斯林“次民”同化或制服;也因着“叛教者死”教法,信士只有进不能出,穆民群体乃不住膨胀。 按圣战研究学者雷蒙‧伊卜拉欣(Raymond Ibrahim),无论伊教是基于哪些因素获胜,它带来的革命是空前的:“以公元634[阿季奈迪恩(Ajnadayn)]的进攻为始的二十年内,黎凡特(Levant)区域〔即信仰的摇篮叙利亚〕还有埃及与亚历山大的伟大教省完了。接着在雅穆克(Yarmuk)战役[公元636]之后的七十三年,整个古老的基督宗教版图〔从东边的大叙利亚至西边的摩洛哥(Mauretania/Morocco)的约3,700英里土地〕已被伊斯兰永久占领。换句话说,三分之二〔或66%〕的原始基督教国版图,包括五个最重要基督宗教中心的其中三个即耶路撒冷、安提阿、亚历山大,已完全被伊斯兰永久并吞及阿拉伯化。”[[9]] 约始于12世纪,以突厥族为主导的后一波圣战狂澜乃更为凶猛严峻。结果在前后的整千年间,伊斯兰吞掉了更多的基督宗教江山〔涵盖西亚、北非、西班牙、中亚、东欧与中欧部分地区〕;加上印度、非洲、东南亚等处领土,它成了霸级世界帝国。这一切外表看来很是辉煌壮观,至于内部的霸权、逼迫、剥削、摧残、死亡、糜烂则是另一码子事! (二)四大贤明哈里发大教长(Khalifa Rashidun)的建构与扩张 (1)第一任哈里发艾卜‧伯克尔 伊斯兰先知穆罕默德于公元632告崩,接着其亲密战友也是他岳父的艾卜‧伯克尔(Abu Bakr)〔全名Abdallah ibn abi Quhafa,其女儿阿依莎为先知宠妻〕被推选为第一任哈里发〔Khalifa,指先知死后带领伊教社体的继承人/大教长〕。艾卜‧伯克尔任大教长职27个月后病逝(632-634)。 他在任内的最大贡献是剿平穆氏死后好些企图挣脱麦地那统治的叛教战役(Ridda Wars)。按当代阿拉伯习俗,叛变部落或认为他们先前曾矢言归顺先知穆氏而对他应当有所承担,但如今先知即死对其继承人并无所承诺或亏欠,故乃决定不再向麦地那缴交标志臣服的教款(zakat)。在阿拉伯东北、北中与中部纳季德(Najd)、阿曼(Oman)、巴林(Bahrain)、哈德拉毛(Hadhramaut)等地区都爆发脱离运动。 其中最严重的祸患是麦加以南叶麻默(Yamama)地区哈尼法部落的穆赛利迈(Musaylima)。他乃是在伊历第九年才间接跟从几个伙伴入教,并与伙伴一起在叶麻默设立礼拜寺。过后穆赛利迈自称为先知且扬言跟穆氏一样从阿拉领受启示。穆氏死后他也停止向麦地那进贡教款。一位自称女先知的莎扎(Sajah bint al-Harith )跟他结婚也带领一批人加入其阵线。另有其他自称为先知的叛教者如图来哈(Tulayha al-Asadi)等。上述背叛或脱教群体都在一年内被艾卜‧伯克尔与其军旅剿灭或镇压。单在叶麻默就有约有两万叛军被杀! 看来大多数叛变群体原本并无攻打麦地那或以之为敌之意,只图在宗教上摆脱麦地那的辖制,但他们都被严厉对付。例如耶尔波部落(Banu Yerbo)的领袖玛立克(Malik ibn Nuweira)并无意叛教而只认为先知即已过世,他没意愿再为麦地那征收教款。结果艾卜‧伯克尔差遣卡利德(Khalid ibn al-Walid)领军讨伐,不单杀了玛立克,且把他的遗孀占为己有。可见伊教帝国从开始即追随其先知“叛教者死”的手段。这一切显示在伊斯兰政教合一的意识与霸权之下,无论是个人或群体都无所谓政治或宗教自主可言。 其实先知一死艾卜‧伯克尔就已按先知意愿计划好差派乌萨玛‧伊本‧宰德(Usama ibn Zaid)针对拜占廷王朝等进侵(futuhat)。然而碍于叛教浪潮,远征行动暂缓进行。平定叛乱之后,艾卜‧伯克尔的远征计划工尚未成即宣告逝世。按伊教传述,艾卜‧伯克尔的另一大贡献是在剿乱之后曾委托栽德‧伊本‧萨比特(Zaid ibn Thabit)收集了首部古兰经的残片汇篇。 (2)第二任哈里发欧麦尔 在自称“穆民统帅”( amīr al-muʾminīn )之大教长欧麦尔(Umar ibn al-Khattab)的统治期间(公元634-644),伊军在艾布‧乌巴喇(Abu Ubada)和卡利德率领下于公元634在叙利亚的阿季奈迪恩和迈尔季(Marj)进行屠杀,于635占领大马士革,并于636先后在伽迪细亚(Qadisiya)击败波斯和在雅穆克河一带击垮东罗马〔联合希腊人和信仰基督的伽珊部落阿拉伯人〕之合众军旅。 安提阿和耶路撒冷乃于公元637先后沦陷。凯撒利亚(Caesarea)于640被攻取。伊军跟着于公元640征服埃及古开罗的巴比伦要塞,并于642攻取亚历山大城(Alexandria)。阿塞拜疆、伊朗、库拉珊等区域都先后沦陷。伊军把伊斯兰版图从西边的利比亚推展至东边的印度河(Indus),以及北方的奥克斯河(Oxus)。哈里发欧麦尔堪称为早期伊斯兰帝国的大建构司。 除了替换首长等领导职位,欧麦尔大体上把占领区的行政事务继续交由原住官僚治理。他把帝国分为13个省区,并建设库法、巴士拉(Basra)、福斯塔特(Fustat)等为驻防城。欧麦尔设立了军警、行政、财务等部门,也开发运河以利农耕。在欧麦尔辖下,犹太和基督宗教徒被逼迁离纳兹兰和海拜尔,非穆斯林也被禁止进到麦加圣寺地区。是他制定圣迁年度为伊斯兰新纪元(Hijri)的开始。 欧麦尔于公元644年10月30日在麦地那圣寺带领拜祷时被一波斯基督教奴仆刺杀,三日后身亡。他临终前委任个六人都是麦加古莱什迁士的侯选团,并从中选出欧斯曼为大教长。据说他本来要的就是欧斯曼,且先下令选定后抗拒者死!欧麦尔是个强势大教长。及至时机成熟,他乃因行为不当罢免卡利德。据说他常调换总督以保持帝国的统一廉正。 补充资料:圣城耶路撒冷的沦陷 — 艾布‧乌巴喇和卡利德率领的伊军于636年8月在雅穆克河与东罗马统帅瓦罕(Vahan)的联军激战,六日后几乎把它剿灭了!从此赫拉克纽斯皇帝知道叙利亚的大势已去而退守君士坦丁堡。当年11月伊军前来围攻耶路撒冷,并于公元637的春天加以攻取。安提阿也于637沦陷。面对伊军给叙利亚基督宗教带来的大幅度摧残,耶路撒冷教长索弗罗纽斯发出以下感慨: “萨拉森人的军队为什么要攻击我们?为何这么多的破坏和掠夺?为何无辜人的血不断涌流?为何天上的飞鸟吃人的尸体?为何教堂摧毁?被?为何十字架被嘲讽?为何基督圣名被亵渎?......复仇心切且憎恶神的萨拉森人......掠夺城市,摧毁田地,烧毁村庄,焚烧圣殿......在不断的战斗中,掳掠战利品,攫取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这也是当代许多基督信士的感慨。征服了耶路撒冷,大教长欧麦尔身着骆驼毛便装进入圣墓大教堂视察。见此情景教长索弗罗纽斯感叹说,“这绝对是先知但以理所说的 — 站在圣地的行毁坏可憎者。” 忏悔者麦西慕(Maximus the Confessor)形容侵略军为沙漠野人、禽兽。西奈的阿纳斯塔修(Anastaxius of Sinai)说他们“或许比鬼魔更坏”。[[10]] 据说一份胪列诸多剥削与屈辱非穆斯林次民的《欧麦尔合约》(Pact of Umar)是大教长所制订,但有些学者认为它乃9世纪的冒名作品。显然针对次民〔特别是基督宗教徒〕的诸多剥削与屈辱条款,乃从先知穆氏与欧麦尔年代已推行,从相对宽容发展至越发严峻。例如穆氏曾说阿拉伯不能容纳两种宗教,欧麦尔乃把犹‧基教徒从伊教统治下的阿拉伯版图驱逐。[[11]] (3)第三任哈里发欧斯曼 欧麦尔被刺杀后,欧斯曼‧伊本‧阿凡(Uthman ibn Affan)于公元644-656接任为伊教第三任大教长。上任后,欧斯曼继续推进对阿美尼亚(Armenia)和伊朗西南部的法尔斯(Fars)及东部的库拉珊( Khorasan )等地区的征服,并于公元651占领全波斯。伊军也于647进一步侵犯拜占廷在北非与地中海区域的属地。 据说在内政层面欧斯曼优柔寡断,用人唯亲,任由朋党滥权,导致怨声四起。最终从埃及前来问责与讨伐的伊教部队先在先知圣寺攻击他,接着在其官邸把他刺死。按伊斯兰的传述,古兰经正典的编订在欧斯曼任期内完成,乃是他的一大功绩。 (4)第四任哈里发阿里 欧斯曼被刺杀后,才轮到已经等候多时的先知之堂弟与女婿阿里‧伊本‧达利布(Ali ibn Talib)接任为伊教第四任大教长。他接任后即把欧斯曼所委任的数位总督换掉,并把伊斯兰教首都从阿拉伯的麦地那转移至伊拉克的库法,因为当地人给他更大的支持;这也象征了伊教权力中心的转移。 古莱什哈希姆(Hashem)家族的阿里于公元656上任,随即面对身份为“教姆”[也是阿里岳母]的阿依莎与朋党领军敌对而爆发的“骆驼之役”内战。次年657跟着爆发欧斯曼的堂亲[ 即古莱什伍麦叶家族苏富扬(Suffian)]之子穆阿威亚(Muawiyah)与阿里之间严酷、被称为伊教首次大丑闻(fitnah)的隋芬(Siffin)内战。在双方持续的纠缠中,阿里于公元661被抨击他对穆阿威亚妥协的“卡利兹派”〔Kharijis,意为“出走派”〕极端教派刺毙;穆阿威亚则乘机建立他武功兴盛近百年的伍麦叶王朝。 在接着的权力斗争与内战中,阿里的次子侯赛因(Hussein)于公元680在伊拉克的卡尔巴拉(Karbala)被继承大教长职位的穆阿威亚长子耶齐德(Yazid)所杀。穆阿威亚对阿里的抗拒表面是怪罪阿里没有针对欧斯曼的死认真追究报复,其实是企图从阿里夺取哈里发宝座。阿里家族与穆阿威亚家族权位之争加上侯赛因被惨杀导致伊斯兰分为逊尼教派与什叶教派的大撕裂,千多年来仍在淌血!这一切都在先知穆氏死后50年内发生。有关详情后文将有进一步的论述。 (三)伍麦叶家族伊斯兰王朝(The Umayyad Dynasty,公元661-750) 上任为大教长的穆阿威亚开启了伍麦叶王朝91年的统治。他把首都迁移至叙利亚的大马士革;他本来即欧斯曼派驻于大马士革的叙利亚总督。埃及总督阿米尔‧伊本‧阿艾斯(Amir ibn al-As)给他撑腰。伍麦叶王朝启动了逊尼派伊斯兰帝国的世袭制度,从原本协商(shura)选贤与能变成家族传承;意识形态上从神权统治转为利用宗教的人为政教合一体制〔类似旧约扫罗时代以色列从神权转为王权〕。 伍麦叶王朝的一些武功事迹略述如下:公元674-677穆阿威亚曾带领大军围攻拜占廷首都君士坦丁堡不果。公元685-705在位的哈里发阿卜杜勒‧麦利克(Abd al-Malik)于692建竣耶路撒冷岩石圆顶寺,并于698推动伊军攻占了北非大城迦太基(Carthage)及其他城镇。他指示伊拉克总督哈贾吉‧伊本‧尤素福(Al-Hajjaj ibn Yusuf,卒714)针对古兰经作进一步修订。公元706-715在位的哈里发瓦利德(Walid)摧毁原有的施洗约翰纪念教堂,并在其上盖建大马士革大清真寺。他逼死大马士革主教彼得,并残酷地逼迫其辖下的各处基督教会与信徒。 伍麦叶王朝的总督穆萨(Musa bin Nuyr)在掌控了北非后,命令柏柏尔(Berbers)族长塔力克( Tariq ibn Ziyad )率兵攻打安达鲁斯〔即西班牙〕。塔利克领军从摩洛哥北角的休达(Ceuta)出海,在直布罗陀小驻,并于711攻入西班牙。他的万多军旅大部分是北非柏柏尔原住民,一精选部队则是由阿拉伯人组成。当年西班牙西哥特(Visigoth)王朝的内乱成为伊军侵占的一个破口。为避免塔利克独揽大功,穆萨也随着加入攻打西班牙。过后大教长苏莱曼(Suleiman)因顾忌穆萨权势太大而召他回京,并控于滥权而加以监禁。 继承瓦利德为哈里发的苏莱曼命令伊军第二次围攻君士坦丁堡(717-718),但结果仍然是告败。当年保卫拜占廷京城的君主是利奥三世(Leo III)。另一方面,掌控西班牙后的继任总督阿卜杜勒‧拉赫曼(Abdul Rahman)于公元731挥军北上攻打法兰克王国(Francia),结果被法兰克王查理‧马特(Charles Martel)在图尔(Tours)与普瓦捷(Poitiers)中间地带〔因此可称之为图尔战役或普瓦捷战役〕狠狠击败。伊军于公元717-718和732南北两条战线的的挫败为中古世代拦阻欧洲伊斯兰宗教化的壮举。[[12]] 另一边厢同样于公元711,伊本‧卡西姆( Muhammad ibn Qasim )率领大军攻入印度西北印度河流域的信德省,且在三年内控制了印度河下流区域。好些城镇向伊军屈服求和,有的也强烈对抗,尤其是拉惹‧达希尔( Raja Dahir )在他首都提????(Debal)的抗战。意图继续南侵的阿拉伯部队被罗湿陀罗拘陀( Rashtrakuta )王朝所阻挡。 伊朗东北奥克斯河域外(Transoxiana)等区域的征服(公元673-751) 这区域大体上涵盖现代的乌兹别克斯坦(Uzbekistan)、塔吉克斯坦(Tajikistan)与哈萨克斯坦(Kazakhstan)部分区域,主要目标为通商重镇布哈拉(Bukhara)和撒马尔罕(Samarkand)。这区域曾先后在伊教将领乌拜伊杜拉‧伊本‧宰雅德(Ubaidullah ibn Zayyad,673-675)和后来的库拉珊总督库戴伊巴‧伊本‧穆斯林( Qutayba ibn Muslim ,706-712)征服下归降。因地点处于中国西域的丝绸之路,唐朝曾支援当地佛教突厥族群抗敌,甚至于公元750与伊军开战,结果吃败战。 阿富汗部分地区也先后被侵,但喀布尔迟至约公元1000才向伊军屈服,伤亡惨重。无论如何,第七八世纪的贤明哈里发与接着的伍麦叶王朝为伊斯兰建立了一个横跨西班牙至印度河流域、涵盖欧亚非三大洲部分领土的大帝国,也缔造了一个含盖阿拉伯、波斯与东罗马拜占廷并以伊斯兰为主导的大文明。 大体上,伍麦叶王朝在武功层面大有斩获,物资丰富,文化上也有所建设;但内部的管制、信仰与道德层面却是十分世俗腐败。一些大教长定期酗酒荒宴,甚至与歌女裸体作乐。耶齐德一世且把一头称之为“艾布‧盖斯”(Abu Qays)的猴子视为宠臣带在身旁,当它意外死掉时还按伊教仪式埋葬![[13]] 伍麦叶的众哈里发中,欧麦尔二世(Umar II)可说最为敬虔,却在上任三年后(公元720)37岁时即被同僚毒死。这王朝不单杀害先知穆氏的后裔,也奢华腐败、歧视非阿拉伯的穆民群体,同时还残酷压制反对集团,至终被阿巴斯王朝所推翻。其末任哈里发马尔万二世(Marwan II)在被阿拔斯击垮后遁逃至埃及,就在那里被摘下头颅,据说其舌头且被割下喂猫!被推翻王朝一个名为阿卜杜勒‧拉赫曼(Abdul Rahman)的王子侥幸逃亡至西班牙,并得以在科尔多瓦(Cordoba/Qurtuba)掌权(756-788)。他的一个后裔于公元929宣告成立西班牙哈里发国,持续至1031。 (四)阿巴斯家族伊斯兰王朝(The Abbasid Dynasty,公元750-1258) 公元750,阿巴斯哈里发王朝宣告成立,并于762改在伊拉克的巴格达(Baghdad)建都。它至终于公元1258被蒙古大军摧毁剿灭。其统治年代通常被称为是伊斯兰统治的黄金时期,但有些学者认为所谓黄金时期只限于前面的两三百年或更短些。阿巴斯王朝的开拓者为哈里发艾布‧阿拔斯‧萨法赫(Abu al-Abbas al-Saffah);他乃是以“穆罕默德与他的家族”伸冤报复及铲除世俗腐败为号召起义。 他的绰号“萨法赫“(Al-Saffah)意为“洒血者”(bloodshedder),而这正是他统治的本色,从一开始即大开杀戒。他的继承人曼苏尔(al-Mansur),甚至于被称为贤明的第五任哈里发哈伦(Harun al-Rashid)都是冷血杀手。铲除了伍麦叶的残余党羽后,他们转而干掉自家旗下的问题或嫌疑分子,包括贡献彪炳卓著的一些文官与武将,如艾卜‧萨拉玛‧赫拉乌(Abu Salama Khallal)、艾卜‧穆斯林(Abu Muslim)、伽利德‧巴尔玛克(Khaled Barmakids)家族等人。 艾布‧阿拔斯起义获得支持的一个因素是他乃先知穆罕默德的叔父阿巴斯的一个玄孙,因此是先知的族亲。早期先知受逼迫时阿巴斯曾加以庇护,但未归信伊斯兰,直到在白德尔的战役被俘而蒙先知给予机会自赎。配上艾布‧阿拔斯扬言为先知家族斗争的口号,民众看他与阿里的什叶派为同路人。其实艾布‧阿拔斯存心排挤阿里的后人而独揽大权。掌权后阿拔斯家族在信仰与道德层面虽表面看来比伍麦叶好,但仍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在阿拔斯建立的阿巴斯王朝权威与文化鼎盛的第九世纪,其“黄金闪烁”建设的后面乃隐藏着好些社会困境与危机。大教长在文化活动上可一掷千金,但草根百姓却仍民不聊生,普遍性的贫富悬殊常导致社会动荡。例如因不满王朝对阿美尼亚与阿塞拜疆的侵略,以及日益恶化的经济状况,一伊朗非穆斯林地方首领巴拔克(Babak)于公元817发动叛变,虽过后被剿灭却也给王朝带来了严重打击。继之在巴士拉“辛吉”(Zanj)黑人奴工营的奴隶在挣扎求存下也于世纪中期群起造反,好不容易才被帝国粉碎。 因此曾经支持阿拔斯的不同族群,包括在边疆与被边缘化及受压制者、经特别培训的奴隶/马穆鲁克军团(mamluk)、什叶派与极端教派等,过后乃自立或倒戈抗衡,或对内争夺权位,以致截至第十世纪其版图实际上已分裂为自主的数大板块,如埃及、北非、西班牙、伊朗、库拉珊、奥克斯河域外和安纳托利亚等区域。它们在形式上或仍承认阿巴斯王朝的主权,但实质上却是加以挟持利用或各行其道。 王朝中央的可悲处境可从历任哈里发大教长的遭遇一见端倪。从公元750至1258的500年间,曾有37位大教长出任。头百年者还算可掌握大局,及至贤明的哈伦大教长时期可谓文武成就都到了顶峰,但在接着的约300年情况却常是暗流汹涌、动荡不安。在王朝前后500年期间,历任的37位哈里发中就有14位被杀,有者乃被致瞎而加以罢免。 阿巴斯王朝与中古文明交汇的黄金年代 正如上述,从武功与统治版图角度看,伍麦叶王朝已把伊教帝国推向一个高峰。阿巴斯王朝表面上只能加以维系,而内部乃随着年日趋向四分五裂。但在文明交汇层面,阿巴斯王朝确实有功于促成一个东西文明交汇的黄金时期。因这一段文明交汇的辉煌表现,好些学者以为整个阿巴斯王朝都成就辉煌,其实这乃以偏概全。 促成相关文明创举的关键因素在于之前的伍麦叶王朝建都于叙利亚的大马士革,即早已是个深受古埃及和基督‧犹太宗教以及希腊‧罗马西方文明影响的大城。如今阿巴斯王朝建都的巴格达,也早已是个从古巴比伦、亚述以至波斯文明传承的中枢,加上从中国与印度传递的文化元素,可说是汇合了东西方文明河流的大成。当代的东罗马/西亚本来就比西罗马/西欧有更丰厚的文明建设。 另一方面,西亚这广大的区域人密地沃,物资丰饶,贸易通行。若有人加以智慧管制经营,真可得天独厚,成就天时地利人和而发展福泽;与阿拉伯大体上荒芜落后的处境对比,真有天渊之别。从阿拉伯蜂拥而出的大批帝国殖民统治臣民,见了莫不大开眼界,择肥吞噬。就在这关键年代,阿巴斯统治者中出现几位具广大眼光与胸襟的大教长,促成了一个文明交汇的黄金契机,不单满足了个人需要〔特别在医药〕,也为世界文明作出了贡献。 一般认为,这伊斯兰中古黄金时期的功臣为贤明哈里发哈伦(786-809)和其继承王位的儿子第七任哈里发马蒙(al-Ma‘mun,813-833)。哈伦常赞助艺术、文学和科学等活动。马蒙则在巴格达设立了“智慧之家”(House of Wisdom),邀请来自犹太教、基督宗教、祆教和兴都教等不同背景的学者把古代希腊及叙利亚等语文的哲学、医学与科学等著作翻译为阿拉伯文。过后也有些穆斯林学者参与其中。好些在这期间翻译为阿语的著作过后透过西班牙等地区传递给欧洲社会,影响其14世纪的文艺复兴。 在伊教神学上,马蒙与两位继承人穆塔西姆(al-Mu‘tasim,833-842)和瓦迪克(al-Wathiq,842-847)强制教徒接受受希腊哲学理性与自由影响的穆尔太齐赖学派(Mu‘tazilite),特别强调古兰经是被造而非如传统保守派所说的永恒。他们设立裁判制(mihna)迫使教徒就范,结果却给自己带来反弹而加以修正。日后艾什尔里的保守主义路线(Asha‘rism)掌控伊教神学主流,显示阿巴斯意图掌控伊教神学路线的失败。 不同学者对所谓伊斯兰“黄金时期”概念的理解〔如涵盖哪些领域 — 军事/文化?〕与年代的长短具有不同看法。从军事与王权角度看,犹如上述,随着哈伦与他后裔的统治,在接着的约300年王朝已趋向分裂衰败。若是从学术、文化与商贸层面的发展看,笔者认为可算它个前后约200多年的黄金时期吧! (五)突厥奥图曼帝国(The Turkish Ottoman Empire,公元1258-1922) 中古世代崛起于小亚细亚/安纳托利亚(Anatolia)/土耳其〔三个具有相近含义的地名〕的突厥族奥图曼王朝,前后统治了伊斯兰帝国600多年才于公元1922由现代土耳其共和国所取代。在15~16世纪高峰期,奥图曼帝国曾统治中东/西亚、北非、中亚,以及欧洲东南部包括今日的匈牙利、巴尔干、希腊等和乌克兰部分地区。 突厥原是中亚游牧民族,早些年代突厥人曾有归信基督教、佛教和精灵崇拜等其他信仰,但迁徙并进军西亚后更多被伊斯兰教同化,其后且成为了伊教最蛮强的战士。先有塞尔柱突厥部族(Seljuk Turks)的王朝,公元1299-1324期间看到突厥乌古斯部族(Oghuz)在欧斯曼一世〔亦称欧斯曼‧加齐(Osman Ghazi);“加齐”指骑劫士〕率领下于安纳托利亚西北庇推尼(Bithynia)一带崛起,进而南征北伐扩张疆界后建都于今日土耳其靠近布尔萨(Bursa)的瑟于特(Sogut)。 新兴的欧斯曼〔也叫奥图曼〕王朝取代了之前遭蒙古军打败而走向没落的塞尔柱王朝。欧斯曼的孙穆拉德(Murad)为王朝设定建构宏图,中古不同突厥族群〔特别是塞尔柱与奥图曼部族〕于各处侵略的主要对象乃日趋衰落的基督教拜占廷王朝。而首当其冲的,正是安纳托利亚这一块涵盖古代小亚细亚和加拉太等省份、属于拜占廷最为富饶、多元、城市化与基督教化的一个区域。使徒保罗的老家大数和约翰启示录的七个城市等都在此。 奥图曼帝国之前的塞尔柱王朝创立者苏丹图格鲁勒‧贝(Tughril Bey)曾于1049杀入处于安纳托利亚之东基督教国阿美尼亚的阿兹登城(Arzden),几乎杀尽了城里的所有15万人。他绰称“阿尔普‧阿尔斯兰/勇猛狮子”(“Alp Arslan / the Valiant Lion”)的儿子苏丹穆罕默德也于1064侵入阿美尼亚号称“1,001座教堂之城”的首都阿尼(Ani)大开杀戒,摧毁教堂与修院,使得城内堆满死尸,连走路的通道都堵了!同样的是这头“猛狮”于公元1071的曼齐刻尔特(Manzikert)战役大败拜占廷部队,且俘虏了皇帝罗曼努斯(Romanus),实质上掌控了整个安纳托利亚。 接着的突厥奥图曼王朝崛起时,曾在西亚叱咤风云的蒙古势力因频密内争已趋弱,且于1260年的艾因‧札鲁特(Ain Jalut)战役被埃及马穆鲁克名将拜巴尔(Baybars)大大挫败。截至第十四世纪后帖木儿年代(post-Tamerlane)西亚的蒙古势力不再,加上曾称霸一时的塞尔柱势力也趋衰微,导致奥图曼王朝乘机攻占更多拜占廷领土而成为新霸主。在14世纪它已侵占了东欧的保加利亚、马其顿、科索沃、塞尔维亚和匈牙利等地区。 奥图曼王朝的苏丹穆罕默德二世(Mehmed II,1451-1481)于1452年底召集十万大军前来围攻君士坦丁堡,终于1453年5月29日攻下而“收拾”了具有上千年历史的东罗马基督教拜占廷帝国;其最后一任皇帝君士坦丁九世乃英勇抗战至死。当年守军只有7,000人,包括外地人2,000。当奥图曼突厥部队攻破城堡时,乃在苏丹准许下疯狂地进行纵火、破坏、屠杀、抢夺、掳掠、奸淫。躲避在圣索菲亚大教堂(Hagia Sophia)的数千民众也都遭殃,有的在祭坛上被奸被杀,包括许多修女。教堂的圣像、圣画和圣十字架等圣礼用品乃被践踏、破坏、咒诅和亵渎。城内其他教堂与修道院也都遭受同样厄运。 穆罕默德二世进到大教堂先糟蹋其祭坛,后加以清理并指示教士上讲坛作拜祷宣礼,接着自己也上去作祷告,就这样把当年基督宗教最宏伟的圣堂改为伊斯兰清真寺。为庆祝战胜,苏丹在夜间把许多俘虏拉出来活活砍死助兴。除了随意屠杀,他也纵欲狂饮并奸污异性及同性男女。他早些被立为王之时,就已杀了19个亲兄弟和3个他们已怀孕的妾,以避免日后同室干戈篡位。沦陷的城堡有多达45,000人被贩卖为奴隶。穆罕默德二世因这战功被看为伊斯兰英雄;欧斯曼王朝也因而成了威名远播的奥图曼大帝国。[[14]] 截至15世纪末,基督宗教徒在西亚与北非已沦为极少数。延绵许多世代的战乱导致土地荒废,整个安纳托利亚的人口也从高峰期的约1,200万锐减了一大半。另一方面,蒙古人的后裔于公元1526至1857年间转而在印度建立了统治广大幅员的莫卧儿(Mughal)伊教王朝。 接着的两百年间,奥图曼军团继续南征北伐攻取了中东、北非、东南欧的巴尔干,远至中欧的匈牙利等地区。苏丹穆罕默德四世于1683年7月授命首相慕斯达发带领20多万大军前去围攻奥地利哈布斯堡(Hapsburg)帝国的首都维也纳,眼看就快把城攻下了。在极其紧急的关头,幸亏于9月12日获得波兰国王约翰‧索别斯基三世(Jan Sobieski III)带领的援军杀入重围,击垮奥图曼军队〔奥图曼第一次围攻维也纳是在1529苏莱曼大帝时期,唯不得逞〕。约翰‧索别斯基也成了拯救欧洲脱离伊教进侵的英雄。[[15]] 接着奥地利与波兰所组成的神圣联盟(Holy League),还有随后加入的俄罗斯,乃合作对抗奥图曼帝国。在1683-1697年间两边打了15场战,基督宗教方胜了其中12场,逼使奥图曼于1699签署认输的《卡洛维茨条约》(Treaty of Karlowitz),退还之前所侵占的大片土地,至此千年来威吓欧洲的伊斯兰势力转向衰弱。[[16]] 随之欧洲也走向现代化而振兴。 来到19~20世纪初,现代化的苏联与西方列强逐渐收复了巴尔干、希腊、塞尔维亚、高加索;法国占有叙利亚、黎巴嫩、阿尔及利亚、突尼西亚、摩洛哥〔与西班牙共治〕;英国统治埃及、苏丹、伊拉克、外约旦、也门、阿曼;意大利拿下利比亚。19世纪的奥图曼挣扎于采纳西方的经政、教育和科技等措施,以图振兴。苏丹阿卜杜勒‧迈吉德一世(Abdul Majid I)和阿卜杜勒‧阿齐兹(Abdul Aziz)于1839-1876年间所推动的“坦齐马特” (Tanjimat)重整运动带来一些更新。接着的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Abdul Hamid II,1876-1909)上位时也颁布开明新宪,但过后又因个人利益与保守宗教主义受阻。 1908年改革派“青年土耳其党人”(Young Turks)与军人密谋刺杀苏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不果,然而苏丹仍于1909被罢职。在他任内曾有许多阿美尼亚基督教徒遭杀害,加上1915年期间的灭族行动共有一两百万基督宗教徒死在奥图曼的杀戮之下。奥图曼帝国参与一战(1914-1918)且与德国同沦为战败国,导致战后其版图被胜方盟军瓜分或因地区性国族主义的崛起而分裂。1918年11月,法国、英国与意大利盟军进驻君士坦丁堡,并于1922签署《洛桑条约》(Lausanne Treaty)后才退出。 新政权召开的土耳其大国民议会( Grand National Assembly of Turkey )于1922年11月宣告废除奥图曼苏丹制,并将其末任苏丹穆罕默德六世(Mehmed VI)放逐于意大利。自公元1299统治至1922〔前后共623年〕的伊斯兰奥图曼大帝国就此完蛋。1923年10月,大议会宣告成立土耳其共和国,立安卡拉(Ankara)为首都,并宣告穆斯塔法‧凱末尔‧阿塔土克( Mustafa Kemal Atatürk )为首任总统。 1924年3月最后一任奥图曼哈里发阿卜杜勒‧迈吉德二世(Abdul Majid II)也被罢黜,就此结束了先知死后由艾卜‧伯克尔传承下来、理论上赖以领导普世穆民社体的伊教大教长哈里发制度。1928年的修宪除掉了1924年宪法中“伊斯兰是国家宗教”(Islam is the religion of the state)的字眼,正式宣布土耳其为世俗国。语文上则去阿拉伯化改用拉丁字母。1930君士坦丁堡正式改名为伊斯坦布尔(Istanbul)。 然而源自内地保守的伊斯兰势力在上世纪50年代复苏,虽受军方压制仍于80年代赢得选举。苏菲派和魅力教士赛益‧诺希(Said Nursi,1877-1960)的非暴力复兴运动在其中发酵影响。自2002年由埃尔多安总统(Recep Tayyip Erdogan)领导的正义与发展党(AKP)登台执政,利用宗教化气势以巩固其政权。君士坦丁堡于1453年沦陷时圣索菲亚大教堂被改为清真寺,后于1934改为博物院;埃尔多安于2020年7月再把它转为清真寺用途。[[17]] (六)壮观帝国内部的撕裂:逊尼派与什叶派之间尚在淌血的大灾难 上述伊斯兰哈里发帝国乍看辉煌壮观,但内部却蕴藏个自我撕裂、至今尚在淌血的灾难。普世伊斯兰乃分裂为逊尼(Sunni)与什叶(Shiah)两大教派。逊尼派约占普世穆斯林的85%~90%,什叶派约有10%~15%。逊尼与什叶派分裂的主要原因不在教义而在政教权位之争。问题出在穆罕默德先知死后,当由谁成为“哈里发–继承人”(khalifa),作领导整个穆民社体(umma)的大教长?相关的权位之争即此灾难的根源。 按伊教传述,先知穆氏逝世后这边厢女婿阿里和阿依莎等忙着给先知洗身准备下葬,另一边厢卡兹拉茨部落的赛益达(Sa‘idah)家族急忙在麦地那某处院庭(saqifah)聚合,意图抢先推选辅士即他们的族长萨德‧伊本‧乌拜达(Sa‘d ibn Ubaidah)为先知的继承人。艾卜‧伯克尔和欧麦尔等随后赶到,强调继承人只能从古莱什的迁士中选出。在场另有一位曾参与白德尔战役的战士哈拔巴(Habab)则提议各从辅士和迁士中选出一位共同领导穆民群体;这些不同立场引发激烈争论。 在那关键时刻,欧麦尔举起艾卜‧伯克尔的手矢言支持他成为哈里发,并得到其他在场者响应,唯萨德‧伊本‧乌拜达跟欧麦尔之间因而发生严重肢体冲突。历史家泰伯利(al-Tabari)形容他们的吵架就像以前无知时代一样激烈。但有些先知的同伴认为整个过程都有问题,原因是一切来得太匆促。阿里不愿矢言效忠艾卜‧伯克尔,因而引发两派人士间的张力。有学者说六个月后阿里曾向向艾卜‧伯克尔表示效忠(bay‘ah),有的则说阿里并未曾这么做。 按什叶派立场,哈里发必须出自先知穆氏的血统直系;但因先知的两个儿子夭折,故哈里发职当由女婿阿里(Ali)和其儿子哈桑(Hassan)与侯赛因传承。逊尼派则认为属于古莱什部落的任何贤能者都可被推举担任此职,如先知的同伴与岳父艾卜‧伯克尔和欧麦尔等。结果逊尼派胜出成为主流,但过程却引发伊教整体的大撕裂如下: 推选前三任大教长的过程有些张力但没有什么大问题。艾卜‧伯克尔(632-634)、欧麦尔(634-644)和欧斯曼(644-656)他们三位都是先知穆氏的资深同伴与战友。前两者还是他的岳父,而后者是他的“双珠”女婿,先后娶了穆氏的两个女儿。但意料不到第四任的阿里(656-661)一上任即爆发内战,即所谓的“骆驼战役”(Battle of the Jamal/Camel)。 上文提到推选前三任大教长期间有些张力,原因在于阿里一派认为,其实先知在世时曾表明要阿里作他的继承人但他却一再被排挤。他们强调先知于公元632辞世前于伽迪尔‧库姆(Ghadir Khumm)的最后讲道中曾拉着阿里的手说,“我是谁的监护人(Mawla),阿里就是谁的监护人”;且在讲词中称他为教长(Imam)、统帅(Ameer)、继承人(khalifa)。看来是为了“敬老”也为顾全大局等因素让阿里与同伴忍气吞声。待至第三任哈里发欧斯曼被刺杀后阿里才有机会上台,却意料不到立即引发显然是伊教历史内部的首次大屠杀与丑闻(fitnah)。 令人十分震惊的是,引发“骆驼战役”大丑闻的主角竟然就是先知的尊贵宠妻 — 身份乃为“穆民大教姆”(Umm Mu‘mineen),也是阿里的“干岳母”阿依莎;因阿里的妻子法蒂玛(Fatimah)乃先知的女儿,由原配赫蒂彻所生。“穆民大教姆”〔在穆氏妻室中,阿依莎影响最大〕引军讨伐“穆民大统帅”(Ameer Mu‘mineen)干女婿,原因是后者曾在某次穆氏夫妇关系紧张期间发言得罪她而怀恨在心。同时相信她也为参与内战的家人存有政治野心,然而表面因素是说不满阿里未曾尽快为被杀的欧斯曼报复。 阿依莎连同她两个姐妹的丈夫〔自家人〕达哈( Talhah ibn Ubaydullah )和祖百伊( Zubayr ibn al-Awam )〔名份上也可说是阿里的“干姨丈”;祖百伊且是阿里的表兄弟〕,率领3万战士问罪攻打阿里。达哈与祖百伊曾是先知的资深战友〔因此也是阿里战友〕,且都被先知称为死后包上乐园的“乐园之友”,显然也都具有任哈里发的资格。因此套于基督教观念,敌对双方乃类似彼得、雅各和约翰等“使徒级”领袖! 阿里以2万兵迎战,结果两军在伊拉克南部巴士拉展开厮杀。阿依莎方被打败,双方共死了整万人!阿依莎乃乘坐在一骆驼上参战,故这场内战被称为“骆驼战役”。达哈和祖百伊两位乃战死沙场。阿里则厚道地护送教姆/岳母回麦地那。逊尼与什叶两教派都尽力把引爆内战的起因归咎予对方〔可在网络参阅相关资料〕,但无可否定的是先知穆氏才死了约24年,白骨未枯就已经爆发先知自家人亦是教胞的大残杀! 事隔一年的公元657,伊教内部爆发了教胞之间的第二大屠杀/丑闻。其时,叙利亚大马士革的总督是穆阿威亚〔他的父亲苏富扬本是麦加古莱什敌对伊斯兰的头头,在麦加沦陷前夕才加入伊教;苏富扬也是穆氏的一个岳父〕。穆阿威亚不服阿里的领导,并企图夺取哈里发大权而敌对阿里。他也控诉阿里未曾积极替他被杀的族亲欧斯曼报复并以此为表面借口敌对他。苏富扬与欧斯曼乃属古莱什颇具影响的伍麦叶家族,穆罕默德则属于哈希姆家族。因此穆阿威亚与阿里之争可说是古莱什教胞中两大家族之争,进而演变为逊尼与什叶两大教派之争。 为此阿里从伊拉克的库法带动8万军人兴师讨伐,穆阿威亚则以12万战士迎敌,两军在靠近今日叙利亚拉卡(Raqqa)城河边的隋芬古镇进行大厮杀。结果穆阿威亚那边死了4万多,而阿里这边也死了2万多人,伤亡惨重,成了先知死后25年来另一自相残杀的大丑闻。为避免给人丑闻不断的印象,伊教学者通常把这个说成是第一大丑闻,其实它是紧接骆驼战役之后的第二个。〔当然也可把先后两者合为第一大丑闻。〕 战斗中,穆阿威亚军方居于下风。眼见灾难临头,也惧怕教胞相残会导致外敌入侵,穆阿威亚方有人在枪口高卦片段古兰经文表示要求和解。阿里见状虽在沙场占上风仍同意和谈,但在谈判中却让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他阵营中有一批战士认为这是懦弱妥协而深表不满,为此离弃阿里而被称为卡利兹〔离弃/出走〕派。他们认为穆阿威亚与阿里双方都不按阿拉旨意行事而都是该死!结果一个不满的卡利兹于公元661把阿里刺死。 阿里被刺杀后,掌控叙利亚的穆阿威亚自任为哈里发。他也已买通了埃及首长阿米尔‧伊本‧阿埃斯(Ameer ibn al-As)以获支持。另一方面,伊拉克库法的穆民则推举阿里的长子哈桑为继承人,并鼓励他讨伐篡位的穆阿威亚。面对强敌,哈桑自知弱势只得委屈接受恩俸金退位“荣休”。谈判过程中有支持者不满哈桑的懦弱表现而砍伤他的腿。获得了权位穆阿威亚仍不放心,于是用金钱与谎言买通哈桑的妻子朱达(Ju‘da)把亲夫毒死! 哈桑被毒死后,其弟侯赛因要讨回公道,同样从库法带了一批人马向大马士革进发。这时穆阿威亚已死,哈里发宝座已传给他儿子耶齐德。就在公元680〔先知穆氏死后不过48年〕,耶齐德委派基雅迪(al-Ziyad)领军在伊拉克的卡尔巴拉加以围剿,欲强迫侯赛因向耶齐德屈服。 侯赛因不肯就范,但属下的整百人敌不过敌方约4千人。结果基雅迪部队以乱箭与刀枪杀掉侯赛因、他的家人〔包括抱在他怀中的一个婴孩〕和许多随从。基雅迪且砍下侯赛因头颅后加以践踏、鞭挞,然后呈献予大教长耶齐德!先知的堂弟/女婿与爱孙竟然如此这般惨死在逊尼派的教胞手下 —— 千多年来这烙印在什叶派意识中,成为无可宽恕的血海深仇。 侯赛因被杀的680年10月10日可说是标志了什叶派诞生的纪念日,也成为什叶派每年热情纪念侯赛因信仰激昂牺牲的圣日。这事件乃是伊教内部教胞自相残杀的第三次大屠杀/大丑闻〔一般伊教学者把它当着是第二次〕,都在穆氏死后50年内发生,且就发生在他至爱的家人身上!接着伊拉克曾发起两场针对耶齐德一世的内战:一场由较小群的“愧疚者”〔 Tawwabin ;因愧疚未曾尽力护卫侯赛因〕组成,另一场势力较强大者乃由穆克塔‧阿达卡非( Mukhtar al-Thaqafi )领导,结果两者都被耶齐德击垮。 从此什叶派与逊尼派之间的张力与斗争不断,直到当今21世纪!过后推翻穆阿威亚伍麦叶王朝的阿巴斯王朝乃是以替先知穆罕默德家族报仇的口号起家,过程中也血迹斑斓。继承阿巴斯王朝的逊尼奥图曼帝国对什叶派在伊朗势力的扩张无能压制,只得让它于公元1501-1722在其版图内建设“国中之国”什叶派萨法维(Safavid)王朝。萨法维王朝定都于伊斯法罕(Isfahan),且把它建得美仑美奂。 萨法维王朝过后因内部的分裂腐化而没落。1925-1979年间巴列维(Pahlavi)王朝的统治显示民众对一个强势中央政权的需求。巴列维王朝于1979被大教长柯梅尼发动的革命推翻,建立了伊朗什叶派伊斯兰共和国。自1979创建至今,伊朗给世界各处的逊尼派政权〔特别是沙特阿拉伯与其盟国〕和西方世界带来十分的冲击。1981年9月间爆发前后打了八年的伊朗/伊拉克“两伊”战争,导致上百万人伤亡,也几乎把两个国家都搞毁了。这都是穆斯林教胞彼此自相残杀的后果。 公元2010年底于北非和中东引发的“阿拉伯之春”改革运动开始时似乎是为了社会正义,但随着一些圣战军团特别是伊斯兰哈里发国(俗称ISIS或IS)的搅局,很快地演变成什叶派与逊尼派之间的殊死战。跟着是打得你死我活而使生灵涂炭的叙利亚、伊拉克与利比亚内战,还有当前仍在燃烧不息的也门战火;其根源都可追溯至一千多年前的教派撕裂。 主耶稣所说的“凡动刀的必死于刀下”(太26:52)这句话,显然活现于伊斯兰历史轨迹。最可悲的是教胞之间自相残杀。穆罕默德杀了好多人,结果他可说是〔局部的〕被一个寻求报复的妇人毒死。第二任大教长在麦地那圣寺被属下奴隶刺死。第三任大教长也同样在圣寺被教胞刺杀,后死于其官邸。第四任大教长甚至是于斋戒月期间在库法的大教堂被教胞刺杀。接着他的长子哈桑被大教长穆阿威亚用手段毒死,而他的次子侯赛因则惨死在继任的耶齐德手下。 上述伊斯兰帝国的奠基者几乎都是死在自己的教胞手中。还有更多述说不尽的血泪故事!显然穆民群体从创教开始即面对叛变、内战、暴力与恐怖行径,加上对异教徒的压制逼害,至今未息。据说伊教先知曾说,“若我的跟随者拔刀出鞘,他们再也不会收刀入鞘,直到世界的末了。” 看来这句话一直应验在伊教对外与对内的史迹,而穆氏本身与其最亲密的“使徒级”伙伴实际上都是最先“拔刀出鞘”者 —— 如此这般怎能说伊斯兰教是个和平宗教?!耶稣基督的箴砭之言“动刀的必死在刀下”(太26:52)乃体现其中。 (七)霸权伊斯兰主义幽灵不散 回顾历史:横跨公元622至1924、前后经历约1,300年的伊斯兰哈里发帝国终告瓦解,普世穆斯林社体进入一个新的境界。建立于先知穆罕默德的传教与圣战,继而有四大贤明哈里发的传承,以及随之伍麦叶、阿巴斯和奥图曼王朝的扩张,庞大的伊斯兰帝国乃在刀光剑影之下铸造起来。若非拜刀剑之赐,伊斯兰或在第七世纪崛起时早已胎死于麦加与麦地那。公元624的白德尔凯旋与630征服麦加之后,阿拉伯半岛大部分地区乃纷纷向穆氏的“霸权伊斯兰主义”(Imperialist/Hegemonic Islamism)屈服。 但对穆罕默德和他的伊斯兰屈服不一定是对真主“阿拉”的真诚降服;何以见得?从穆氏一死,阿拉伯各处立即爆发叛教或自立斗争,不愿再接受麦地那权势的掌控便可见一斑。面对各处叛变,继任大教长艾卜‧伯克尔不得不在第一时间紧急发动追剿行动,强势实施“叛教者死”杀了数万人。这是所谓“霸权伊斯兰主义”的具体展现。“霸权伊斯兰主义”是“顺之者生,逆之者亡”的政教合一意识形态,称无论如何先知穆罕默德与他的伊斯兰都绝对正确,全人类都当向它屈服。 虽然历史形态的伊教帝国已随着奥图曼帝国的崩溃告终(1924),但它死而幽灵不散,百年来都一直有些集团意图使它以不同形式还魂。意识形态的伊教霸权主义不易去除,因它本质上乃是伊教独有的DNA核心元素。早年阿富汗的贾玛‧丁‧阿富汗尼(Jamal al-Din al-Afghani,1838-1897)、埃及的赛益‧库图(Sayyid Qutb,1906-1966)、巴基斯坦的阿布‧艾拉‧毛杜迪(Abul Ala Maududi,1903-1979)、伊朗的阿亚图拉‧柯梅尼(Ayatollah Khomeini,1902-1989)等都曾倡导某种形式的“伊斯兰国际”,目的为团结全球穆民以壮声势。但至今看来,“伊斯兰国际”乃面对更严峻的内争与分裂。 当今联系普世伊斯兰国的主要机构是于1969组成、具57成员的“伊斯兰合作组织” 〔Organization of Islamic Cooperation,简称OIC;前称“伊斯兰会议组织”〕;其中53国穆民人口占多数。随着“阿拉伯之春”,阿布‧巴克尔‧巴格达迪(Abu Bakr al-Baghdadi)联合之前的盖伊达等恐怖集团于2013组织了逊尼派“伊拉克和黎凡特/叙利亚伊斯兰国”〔Islamic State of Iraq and the Levant/Syria,简称ISIS / IS / DAESH〕。他们发动极惨酷的圣战,扬言欲建立末世“伊斯兰哈里发国”。它乃针对性攻击什叶派政权以及雅兹迪(Yazidi)和基督宗教等少数族群,且联络非洲与东南亚等地的圣战恐怖组织滥杀无辜。其终极性目标乃企图引发末日圣战,为伊斯兰攻占全世界! 回顾历史,伊斯兰宗教固然在东南亚和东亚的一些地区,它大体上乃是和平传播。但以本章上述的大板块区域与年代而论,称之为“霸权圣战伊斯兰主义”大体上没错。第八世纪伊拉克的艾布‧哈尼法(Abu Hanifa)与门生、叙利亚的奥扎伊(al-Awza‘i)和沙斐仪(Shafi‘i)等学者/学派把世界分为两大板块,即“伊教之家”(Darul Islam)与“争战之家”(Darul Harb)。他们主张异教徒乃属于当加以征服的后者,而穆斯林叛教者当加以处死,充分展现“霸权圣战伊斯兰主义”精神。按传统,居间的所谓“条约之家”(Darul Sulh)实际上乃是犹太与基督宗教徒等被逼缴交保命费(jizya)的受压群体。 按伊教建立在古兰与圣训的核心信念而论,犹恐掌控这霸权精神的幽灵甚难见死!伊教至今从未为其过去霸权圣战给非穆斯林和改教者带来的灾害致歉。其实恰恰相反,在2013年2月5日埃及电视台的一次访谈,当代逊尼派最著名的学者即埃及穆斯林弟兄会的精神领袖尤素夫‧卡拉达维(Yusuf al-Qaradawi)公开表示,“极需杀死叛教者以保存伊斯兰 —— 若非如此穆罕默德死后至今伊斯兰早已完蛋。伊斯兰的众多典籍都支持‘叛教者死’教义。”[[18]] 伊斯兰自创立以来对“异教徒”的杀戮与伤害,真是罄竹难书。虽然早已帝国梦碎,许多伊斯兰主义极端分子却变本加厉,在世界好些地区对非穆斯林特别是基督宗教徒的逼害从未止息。[[19]] 伊教研究学者史迪凡‧布兰敦(Stephen Blanton)引述比尔‧华纳(Bill Warner)所著的《伊斯兰三部曲》(The Islamic Trilogy,2006)资料谓,伊斯兰自始至2006前后杀害了两亿七千万人!至今仍不时逼害基督宗教徒,可惜一般主流媒体或因无知、偏见、惧怕或“政治正确”而不给予报导。当代也有些开明派穆斯林对宗教暴力不表赞同,但更多穆民乃保持缄默或无奈地旁观,所以于事无补。[[20]] 宏观而论,伊斯兰主义分子甚难于当前世代铸造些什么具体军事/政治哈里发国。但在意识形态上,他们仍会企图在所在国,特别是所移居的西方国土,操控或影响社会舆论与经、政、法、教育等架构的布局。史迪凡‧布兰敦在他网页列出当代伊教主义分子尝试用以达到上述目标的八个“圣战”策略如下: 1.人口〔可以有四个妻子,每个生儿养女;移民〕 2.传媒〔政治正确;敌对基督教的论述〕 3.教育〔修正历史;重写通用的学校课本〕 4.经济〔石油武器;破坏产业〕 5.武力〔集体或“独狼”式谋杀,制造恐怖〕 6.法律〔侵略性诉讼,强索伊斯兰教权益〕 7.救济〔只救济穆斯林,不管非穆斯林死活〕 8.政治〔颠覆政府机构〕 在意识形态层面,欧洲的传统基督教社会早已面对上述从伊斯兰主义而来的侵蚀,加上世俗主义的巨大冲击,至终败下阵来。北美的传统基督宗教社体也早已在人本世俗主义的冲击之下溃不成军,迟早也将面对从伊斯兰主义而来的更大挑战。为此不得不儆醒警惕,免得世代传承的信仰与价值观被进一步颠覆而沦失。 若社会每个宗教群体都遵守君子和平/公平竞争的规范则另当别论,但伊斯兰霸权主义乃“挟持阿拉”,自义自大非要把非穆斯林尤其是基督宗教打压不可。在西方社会他们乃充分利用民主、人权和公平机制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权益,但在穆民主导的社会他们从来不会公平对待非穆斯林,反而处处排斥压制。穆斯林公然批判基督宗教信仰乃是替天行道、理所当然;但若非穆斯林批评伊斯兰,他们则看为是亵渎宗教而喊打喊杀。 历史显示伊斯兰强权统治下的其他宗教迟早要被削弱甚至消灭!在伊斯兰掌控下,宗教上绝无所谓和平共存、平起平坐。在伊教政权下,经政、文教和传媒等机制都已掌控在穆民手中让他们充分利用,以控制非穆斯林宗教的传播,同时扩大及强化自我势力。法律层面上,一些伊教国家制定所谓的“亵渎法” 〔如巴基斯坦等〕把批评古兰经和/或先知穆氏者处死,或“脱教者死”的严厉伊斯兰教法(Sharia),让非穆斯林甚至穆斯林社群陷入紧张恐怖氛围。霸权伊斯兰主义的扩张,势将成为人类文明大灾难! 伊教意图掌控世局的野心不死,主要原因在于它自认为是唯一“奉天承命”、蒙召以建立政教与生活各层面皆合而为一的神权宗教,并以此讨真主阿拉喜悦,获得今生来世的报偿。彼得‧翰蒙德在其《奴役、恐怖主义与伊斯兰:历史根源与当代威吓》(Slavery, Terrorism and Islam: The Historical Roots and Contemporary Threat)一书中指出穆斯林通常如何策略性地进行对社会全面性的渗透与掌控。 按翰蒙德剖析,无论在哪个社会,若穆斯林只占人口2%,他们一般上可和睦相处。若占有2%~5%,便会开始招人入教,特别锁定少数族群、囚犯和街党等成员。来到5%时,将企图推动食品“教规化”(halal)及在穆民社体中体现宗教法等相关措施。及至10%时,他们将尝试使用暴力争取群体利益。若已达20%,暴力与恐怖行径将升级。当人口达60%时,也是开始限制和压制非穆斯林群体的时候。占80%多数后,将给非穆斯林带来更粗暴与频密的压迫。然而100%伊斯兰宗教化的群体并不保证带来和平幸福,因族群中的极端分子将转而对付“非我族类”的教胞而制造内部冲突和分裂。[[21]] 虽然随着人口比例增加而逐渐伊斯兰教化的趋势不一定通行无阻,但无可否认只要有人以伊斯兰名堂号召挑唆,许多穆斯林极可能就被伊教霸权主义要挟拉着走。当前许多西方国家面对越来越多的土生穆斯林与移民,不得不对相关威胁倍加防备、警惕!无独有偶,俄罗斯社会学家雅科夫也描述了一幅伊斯兰的绿色扩张路线图:[[22]] 1.首先宣称自己是“和平的宗教”。通过经商或避难的方式零星迁徙到一个新地方,很低调,很和善,很遵纪守法......于是,他们站住了脚。 2.既站住了脚,那么第二步就是形成社区了,这个进程会持续几十年。几十年之后,人们会发现......“他们” 出入于我们的开放社会中...... 3.第三步,你会发现身边的暴力和犯罪现象突然增加,人们惊讶地发现周围突然到处是某族小偷。又过了多年,而现在,据说这些傢伙已经动不动就砍人了。 4.第四步,犯罪行为会升级到群体性暴力。“他们”十分擅于结为一体对付单个的“我们”,侵占财产,强占耕地,让“我们”生活在威胁的阴影下。 5.第五步,群体性暴力会变得越来越频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面临选择:如果有可去的地方,“我们”就得背井离乡;如果没有可去的地方,“我们”要么继续在惊恐中度日,要么不如皈依“他们”,以免遭迫害。 6.至此,某个特定地域的绿化已经接近完成。其标志是,“他们”占了局部人口的简单多数,或者是相对多数......这时,“他们”就要闹独立、闹分裂了,“他们”闹独立时既有“温和派”〔文的〕,也有“激进派”〔武的〕,还有“犯罪派”〔无间道〕。你兴兵围剿,“温和派”就来宣扬和平;你罢兵休战,“激进派”就来杀人放火,而“无间道”是不管文的武的都活动不歇。 7.此时的“我们”面临两种选择:要么,屈膝投降,看着那块地方分裂出去,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留在那里的同胞被迫害......要么,奋起反抗。 8.同意他们分裂出去就能乞得和平吗?就能结束这绿化步骤吗?......不,这个分裂过程永远不会停止......只不过换了个地方...... 雅科夫感叹:“自由、宽容、民主,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而行!” 结语 知己知彼,评论伊斯兰的圣战、内争內战、政教合一与宗教霸权之余,不得不承认自4世纪君士坦丁皇帝促成的政教混合局面以降截至20世纪的一些残余事件,西亚与欧洲的基督宗教与伊斯兰同样陷入类似的泥潭,包括内部的分裂与残害异己,令人痛心疾首!然而必需明确指出,发生在伊斯兰者乃出自其本质与本源〔根据古兰经、圣训与第一代圣门子弟言行〕,而发生在基督宗教者乃因违背其本质与本源〔耶稣基督与其福音的内涵与精神、新约经典与使徒典范〕,因此彼此间的核心差异不能等同并论。罗马大公教会也曾公开为过去的相关败行深省悔罪,并向受害者谢罪 —— 伊斯兰能吗?[[23]] [[1]] 被称为“贤明”是逊尼派的共识, 什叶派认为只有第四任阿里是“贤明”, 其他的都有问题。 [[2]] 例如 Islamic Jihad/Imperialism。 [[3]] Peter Jenkins, Jesus Wars: How Four Patriarchs, Three Queens, and Two Emperors Decided What Christians Would Believe for the Next 1,500 Years (New York: HarperOne, 2010), pp. 256-258。 , 2020-03-30, https://www.worldhistory.org/article/1532/plagues-of-the-near-east-562-1486-ce/ [[5]] Joel Carmichael, The Shaping of the Arabs (New York: Macmillan, 1967)。 [[6]] D.S. Margoliouth, Mohammed and the Rise of Islam (London, 1931)。 [[7]] Bernard Lewis, Islam in History (New York: Alcove P), 1973。 [[8]] 另参 E.A. Belyaev, Arabs, Islam and the Arab Caliphate in the Early Middle Ages (New York: Praeger, 1969) 和 William Mui, The Life of Mohammed (Edinburg: J. Grant, 1923) 等资料以了解更多当代情况。 [[9]] Raymond Ibrahim, Sword and Scimitar: Fourteen Centuries of War between Islam and the West (Boston: Da Capo P, 2018), pp. 42-43。这本书根据原始资料论述了伊斯兰与基督宗教在公元636-1683之间发生过的八大战役, 是研究相关历史的必读著作。 [[10]] Ibrahim, Sword and Scimitar , pp. 25-27。 [[11]] 参 Jean-Marie Gaudeul, Encounters and Clashes: Islam and Christianity in History (Roma: Pontificio istituto di studi arabi e d'islamistica, 2000), pp. 64-65; 第64页较宽容的可能是原版, 第65页的满纸屈辱条款似是过后的冒名添加版。另参 “Pact of Umar”, wikipedia.org , 2021-03-30, 以及 “Pact of Umar (7th Century)”, Internet Medieval Source Book。 [[12]] Ibrahim, Sword and Scimitar, pp. 44-93。 [[13]] 参 F. Harb, “Wine Poetry” in Julia Ashtiany et al, editors, Abbasid Belles-Lettres (Cambridge UP, 1990); Von Kremmer, The Orient under the Caliphs (London: Forgotten Books, 2017), Ch. 4。 [[14]] Ibrahim, Sword and Scimitar , pp. 234-248。 [[15]] Ibrahim, Sword and Scimitar , pp. 234-248。另两位拦阻伊斯兰进侵欧洲的英雄, 是于公元717打退围攻君士坦丁堡的克利奥三世 (Cleo III; 见pp. 56-67) 和于公元732击垮伊军北伐欧洲腹地的法兰克王查理‧马特 (Charles Martel; 见pp. 77-93)。他们拦阻了伊军侵欧南下或北上的路。 [[16]] Ibrahim, Sword and Scimitar , pp. 270-279。 [[17]] Andrew Humphreys, project editor, The Islam Book (New York: DK Publishing, 2020), pp. 228-231。 , 2013-03-03, https://www.elsasblog.com/death-to-apostates-in-islam.html [[19]] 有关伊教组织逼迫非穆斯林的报导, 可参 PoliticalIslam.com 、 TheReligionofPeace.com 、 OpenDoors.org 、 barnabasfund.org 、 https://stephenblanton.com/growth/等网站。 https://stephenblanton.com/growth/ [[21]] Peter Hammond, Slavery, Terrorism and Islam: The Historical Roots and Contemporary Threat (Cape Town: Christian Liberty Books, 2005), Appx. p. 105。 , 2012-12-20,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046a26d0101a0ja.html [[23]] Richard Boudreaux, “Pope Apologizes for Catholic Sins Past and Present”, latimes.com , 2000-03-13; John Paul II, “Homily of the Holy Father: Day of Pardon”, vatican.va , 2000-03-12。 41 : Go Go Go Go

  • 352, 1,伊斯蘭: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352-1 伊斯蘭: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文章 352 1 作者 伊斯蘭: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Terry Scambray 2014年10月24日 編按:以下 Raymond Ibrahim 著《重釘十字架》(Crucified Again)書介原刊於《新牛津評論》(New Oxford Review)2014年10月號。 在整個穆斯林世界裡,從摩洛哥到尼日利亞、到印尼,甚至偶爾在西歐和北美,基督徒一直都受逼迫、折磨,謀殺。路透社2012年1月報道,全球約有一億基督徒遭迫害;幾年前,英國情報局軍情六處則指受迫害人數近兩億。2012年11月,德國總理米歇爾(Angela Merkel)稱基督教為「全世界受迫害最烈宗教」,此言一出,引起世界眾領袖非議。歐洲安全及合作組織估計,每五分鐘就有一名基督徒殉道。 為何有如此暴行?無論如何,基督徒受逼迫可謂當今最嚴重問題之一,為何總是被忽略?通曉阿拉伯語、大衛荷洛維茲自由中心(David Horowitz Freedom Center)研究員Raymond Ibrahim著作《重釘十字架-揭示伊斯蘭對基督徒的新戰爭》對此提出答案,既解釋伊斯蘭暴行之根源,兼論西方態度軟弱之因。 大部分原因可以從歷史觀之。伊斯蘭有別於基督教,乃是從一開始就應許跟隨者在世能以成功,享榮華富貴。自穆罕默德首次征討,及後連綿數世紀不斷爭戰,伊斯蘭一直都崇奉「勝者王,敗者寇」此觀念。今天中東與非洲的穆斯林地區,不少城巿曾一度是基督教基地,如耶路撒冷、亞歷山大、大馬士革、安提阿,君士坦丁堡等。可別忘了,帝國主義並不是西方發明的。 穆斯林征服大片土地後,就以伊斯蘭教法刑律及齊米制度殘忍地管理,皆令「不信道者」-即非穆斯林-成二等公民。Ibrahim舉例說明穆斯林在征服一地初期的殘忍管治,「中世紀時代一位穆斯林史家稱,穆斯林在兩年間不斷逼迫基督徒,光在埃及與敘利亞就有三萬教堂焚毀或破壞」。公元936年在阿拔斯王朝治下,建於相傳為基督墳墓位置上的耶路撒冷升天堂遭焚毀;近一個世紀後,哈里發Hakim bi-Amr Allah(996-1021)下令將教堂剩餘部分剷除,包括崛起根基;與此同時,亦摧毀「各各他及聖君士坦丁教堂,還有所有聖墓碑石,甚至掘起墳墓,令其絕跡」。伊斯蘭護教家說,Hakim是個瘋子,暗示他是個例外,即基督徒僅在他治下才受苦;其實不然。Ibrahim寫道,「綜觀伊斯蘭全部歷史,可不乏逼害基督徒與教會的穆斯林領袖」。 我們年輕時總讀過歐洲中世紀故事,將穆罕默德派、摩爾人、撒拉森人、土耳其人等寫成大反派。到上高中和大學時,歷史課上倒少提當時歐洲生活此一大特色;但似乎我們兒時所讀更準確,Ibrahim對此舉列種種證據。 伊斯蘭創始後數十年間,已征服原屬基督徒土地之半,且有席捲全歐,使之盡收伊斯蘭治下之勢。Ibrahim寫道,「事實上,我們所知歐洲大部分地區都經伊斯蘭征服者洗禮,將之分成西方拉丁文化及東方希臘文化,令交通頻繁的地中海變成『穆斯林專屬湖海』。且引中世紀伊斯蘭史家Ibn Khaldun所言,『基督徒連一塊板也渡不了海』。」比利時史家Henri Pirenne也說:「經典傳統分崩離析,因伊斯蘭破壞了古代地中海之合一。」(Mohammed and Charlemagne, 1959) 1789年拿破倫進侵,旋即取下處於穆斯林世界中心的埃及。至19世紀,歐洲列強步其後塵,一一征服穆斯林土地,使之成為殖民地。列強進侵令穆斯林難以忍受,此前數世紀伊斯蘭一直長勝的歷史,更加強此宗教本已有的勝利主義;目睹西方思想與科技帶來力量之大、能動性之強,更令穆斯林失去自信。Ibrahim引述本.拉登(Osama bin Laden)的話說,「兩隻馬,一壯一瘦,人總是很自然地喜歡壯馬」。 對穆斯林而言,西方即等於基督教;他們目睹西方此壯馬,又懼怕又仰慕。Ibrahim寫此種心態可謂一針見血:「伊斯蘭讚嘆西方,理由很簡單,此宗教向來崇奉強權,十分尊敬強勢。」20世紀,部分伊斯蘭領袖如土耳其的Mustafa Kemal Ataturk、伊朗沙王,並埃及的Gamal Nasser曾企圖仿效如民族主義、現代主義與世俗主義等西方思想(最少在理論上);這時西方世界正是自信滿滿,融洽和諧,此美好景觀一直延至約1950年。當此時,穆斯林國家都寛容基督徒,甚至有稱此為伊斯蘭世界裡「基督徒的黃金時代」。 當然,也有穆斯林沿用舊觀,但如20世紀初西方學者所見,伊斯蘭「已是強弩之末,是錯置於歷史的舊思想」。而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西方世界的「世俗城巿」十分成功,而消費品與性愛自由的胃口一旦開了,是很難約束的。 其後,西方世界開始以濫情的信仰取代基督教,其優勢無論在伊斯蘭世界或其他地方亦漸次失落。沒多久,西方具影響力人士即整天談論早年帝國主義種種之「我罪」。Ibrahim在本書及前作《阿爾蓋達讀本》(Al-Qaeda Reader)說,因為西方沉溺於自我批判,就授予穆斯林宣傳武器,以此為重新向西方發動攻擊之藉口。種種將暴行合理化的說法,有些人全盤接收,本.拉登甚至變本加厲,他甚至曾寫道,之所以發動911襲擊其原因之一,是美國拒絕簽署關於控制氣候變化的京都協議! 今日西方採取此認罪態度,然而鮮有人知道,其實伊斯蘭視為帝國主義是行使權力的正常方式。當西方人開始為此「正常做法」道歉,穆斯林反倒更輕蔑他們。但同時間,穆斯林卻抓住不信道者的話柄,以此作為襲擊他們的宣傳武器。Ibrahim認為,「伊斯蘭目睹1960至1970年代西方社會新興的性濫交文化、道德相對主義、不虔不敬,甚至瀰漫整個西方社會的自恨情緒,就更輕蔑之;儘管此文化潮流根源早於數十年前已種下」。20世紀著名伊斯蘭學者Sayyid Qutb,著有共30大冊的古蘭經注釋巨著,曾於1940年代來美。他雖提倡「穆斯林應仿效西方科技」,但訪美之行令他變得激進。他認為,穆斯林應實行伊斯蘭教法,先藉此潔淨伊斯蘭國,繼而潔淨世界。可見7世紀以來舊時代的伊斯蘭霸權主義,從那時起復蘇。 1979年伊朗革命,是伊斯蘭主義復蘇之明證。在激進派領袖霍梅尼(Ayatollah Khomeini)領導下,伊斯蘭再次抬頭,多位蓄大鬍子的毛拉紛紛出來反對「大撒旦」。他們高舉伊斯蘭,亦高喊反美,終令沙王下台,並佔領駐德黑蘭美國大使館,此舉不僅等同宣戰,亦同時廢止已有數百年歷史的國際公約。種種舉動顯示「伊斯蘭已回歸」,但許多人只視為個別事件,以為不過老派想法之苟延殘喘,殊不知這預示著繼後35年的恐怖主義。許多西方人出於無知,以為穆斯林的暴行與殺戮不過偶爾發一下脾氣,不能代表昔日伊斯蘭之啟蒙與和平時代,但事實正好相反。伊斯蘭地區早前寛容基督徒的日子是例外,今日大舉攻擊基督徒才是正常。 自1970年代起,歐美眾大學評論家、文化界及媒體開始妖魔化西方傳統,偏袒地方「原住民」及異族「文化身分」,令多文化主義與多元主義意識抬頭,以補償西方人數世紀以來對相關族群之壓迫。不幸地,許多民族傳統、包括各類部族主義,或帶有種族主義或反猶主義色彩。因著西方知識分子似是而非的庸碌診斷,竟令曾經一度西望的穆斯林走回頭路。歷史即如一齣煽情劇,現在西方竟成壞蛋,伊斯蘭反倒是受害君子。在此既定角色下,西方與伊斯蘭關係的真正歷史遭顛覆,西方人刻畫成貪焚、暴力的十字軍,侵略平安富饒的穆斯林土地。 Ibrahim指出,導演這齣煽情劇的,如《獨立報》(The Independent)負責人Robert Fisk,即按劇本「物色受害人」。Fisk曾批評基督徒支持講求維穩的埃及總統候選人Ahmed Shafiq,不知道當地基督徒才是受害者,一旦讓支持聖戰分子的政權上台,基督徒就會被殺,教堂焚毀,國內也將強行伊斯蘭教法。美國前總統克林頓誤判當時局勢,某程度上也是過分聽信物質主義解釋,他曾說:「弄至今天這個局面,全因不公與貧窮。」當尼日利亞政府用武力對抗反西方教育(Boko Haram)聖戰組織,阻止他們殺害基督徒時,克林頓竟發表其偉論,指「暴力」不能解決問題。其實暴力正是問題所在。Ibrahim引述這些失禮的評論,指出既悲哀又諷刺之現況-今天迫害基督徒的穆斯林,他們的先祖原本也是基督徒,當年也受著同樣的思想逼迫,面對同樣絕境。 Raymond Ibrahim生於美國,父母為科普特基督徒,常旅居中東各地。他曾在美國國會演說,於國家電台及電視台亮相,亦常於幾份主要報章及學術期刊發表文章,廣泛討論基督徒受穆斯林迫害的問題。其大作《重釘十字架》讀來縱令人不安,卻是論伊斯蘭威脅的必讀佳作。 這篇文章翻譯自Terry Scambray的在線文章「Islam: Victors Vanquishing Victims」 http://www.frontpagemag.com/2014/terry-scambray/islam-victors-vanquishing-victi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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