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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3-1 伊斯蘭教法 文章 763 1 作者 伊斯蘭教法 H. A. R. 吉布(H. A. R. Gibb) 伊斯蘭社群及其思想實踐傾向性並非呈現在其神學思想上,而是呈現在法律中。關於這個事實,可以提出幾種解釋。例如,可以說,遠在社群好奇於形而上的伊斯蘭問題,並提出種種疑惑之前,穩定規範的法律程序才是當地社群的剛需。或者有人會認為,敘利亞和埃及的阿拉伯人,以及伊拉克的基督徒熟知羅馬法律,並且他們都傾向於構建屬於自己的法律體系。所以相較於基督教爭論、希臘哲學,羅馬法律對伊斯蘭宗教思想的影響更早。為了支持這一觀點,可以指出,第一批嚴格意義上的穆斯林法律學派是在公元750年倭瑪亞(Umayyad)哈里發王朝結束之前在敘利亞和伊拉克出現的。或者,從社會學角度來說:就東方社會與大多數西方社會相比,前者通常投入了更持久有效的方式來建立以法律為支撐的穩定社會組織,而非致力於構建理想的哲學思想體系。 或多或少,會有諸多因素影響和加速伊斯蘭教法的研究,以及促使教法的各組成部分連貫成某個體系。但這動力本身並非來自於此。到目前為止,證據似乎意在表明:阿拉伯部落之間的爭端—要麼由部落酋長以日常管理習慣法解決,要麼由哈里發或其代表按己意判斷處理—毫無疑問,兩者都或多或少受到古蘭經立法的影響。至於羅馬法,雖然它的一些形式和內容滲進了伊斯蘭法律,但後者所依據的原則,以及(甚至可以說)其適用的全部精神,都與羅馬法學家的原則完全無關。的確,從一開始,伊斯蘭法律的形式和系統制定就呈現出正面禁令和理論討論的奇特結合,此結合違背了學院派氛圍,而未波及市場環境。 實際上,法律在穆斯林學者看來並非獨立或實證研究。這是穆罕默德所宣揚的宗教和社會教義的實際方面。對於早期的穆斯林來說,「法律的」和「宗教的」之間幾乎沒有區別。在古蘭經中,「法律的和宗教的」兩者並駕齊驅,抑或是相互交織,在聖訓中也是如此。對古蘭經的研究和解釋有時涉及這一方面,有時又涉及另一方面,近一個世紀之後,學者們才開始專門研究這一方面或另一方面。最終,他們通過相關術語來區分:ilm—「正面知識」,表示神學(但不排除法律);fiqh—「理解」,表示法律(奠基於神學)。直到很久以後,希臘詞「法典,canon」(qanun)才被用於表示「行政統治」,有別於啟示的法律。(故,阿拉伯語語境中的「法典(canon law)」與歐洲語境中的「法典」之意實則大相徑庭。) 由穆罕默德建立並被他的追隨者採納的法律與宗教之間的聯繫,一直延續到所有後來的多個世紀。就理論上而言,關於穆斯林法律的諸多論述始於「宗教義務」或「禮拜的行為」,例如凈禮、拜功、和朝覲,而在其他閃米特宗教中,法律並非人類智慧標明的產物,也非適應不斷變化的社會需求和理想的產物,而是神聖的靈感的產物(天啟),因此是不可改變的。對於穆斯林而言,在古蘭經和先知傳統中找到與法律相關的經文證明;基於這一假設,第二世紀的教法學家和神學家闡述了這一法律結構,以邏輯完善為標準來看,此論證可謂是人類推理最出色的論文之一。 在考察這一活動的成果之前,有必要更仔細地研究一下法學家們在努力系統化他們的材料時所遵循的方法,因為它為穆斯林的認識論和推理特性提供了洞見。 古蘭經和傳統聖訓,並不是如人們常說的那樣是伊斯蘭法律推測的基礎,而只是其來源。真正的基礎在於「心態」—這決定了如何利用這些資源的方法。那麼,第一個問題不是「古蘭經和聖訓中規定了什麼?」,而是「為什麼古蘭經和聖訓被接受為法律的來源?」第二個問題是「如何理解和應用它們的解決方法?」 如果要回答第一個問題,說古蘭經和聖訓是被接受為可靠的來源,因為它們是伊斯蘭宗教的基礎和憑證,那就是一個循環論證。終極原因是形而上學的和先驗的。它肯定人類理性的缺陷,人類理性不能僅憑其本身的能力來理解善的實質或任何的存在。因此,絕對的善與惡惟有通過先知們的神聖啟示才能被人知曉。根據真主的旨意,有一系列這樣的先知,自從亞當(阿丹)被創造(他是第一個先知),人類已經在這個地球上存在。眾先知的啟示在原則上大概都一致,但為適應人類各階段的生存需要,對各先知的啟示又有循序漸進的發展。新的啟示依次擴展,或修改或廢除了先前的啟示。古蘭經是最終的啟示,因此包含了所有信仰和行為問題的最終和最完美的解決方案。 到目前為止,是談古蘭經。關於伊斯蘭遜奈(聖訓)絕對正確的論證,與其說是形而上學的爭論,不如說是一種結果性和邏輯性的論證 。古蘭經行文相對較短,即使在這本小書中,大部分內容並沒有直接涉及:教條、儀式、法律、政治和社會問題。從理論上講,所有這些問題都應遵循的一般原則可以在古蘭經中找到,但並非所有這些原則都以同樣清晰和詳細的方式列出。因此,解釋和闡述有關的文本是至關重要的。自然的,而且唯一可能的解釋者是先知,通過先知揭示的判斷是可信的。根據古蘭經,這位先知不僅擁有基塔布(kitab),即書面的「書」,也擁有希克瑪hikma(智慧),最終的原則可以由他應用於日常生活的細節和片段。因此,他的行動和語錄由可靠的敘述者口口相傳,形成了一種對古蘭經的評論和補充。由此可見,這種「評論和補充」亦是啟發性的,畢竟先知的一切言行皆出於「默示和啟發」。因此,遜奈(聖訓)如同古蘭經一般,為善惡問題提供了最終的解決方案。 a 所以,古蘭經和遜奈(聖訓)被接受為天啟(可靠的來源),其規則和指示如何投入應用呢?兩者都沒有提供系統的法律規定主體,而只是提供了可以建立制度的材料。因此,這一體系的實際構建涉及到一種新的、詳盡的解釋科學或「法學體系根源」的創建。 顯然,該體系(伊斯蘭教法體系)奠基於古蘭經和聖訓中的清晰的明文命令和禁令。在這些有存在的方面,人類的理性就被排除在外。但首先有必要證明這些命令和禁令的存在。這個問題當然不會出現在古蘭經文本中(除非有不同的解讀來改變其意義),但確實出現在聖訓的文本中。因此,在前一章中我們已概述聖訓的真實性及其複雜學科的研究。此外,若一權威文本與另一同樣權威的文本發生衝突,則必須表明其中一項文本已被「廢止」。 既然歷史批評的要求已經得到滿足,接下來就要考慮在任何特定情況下制定的規則在其應用中是否有限制。法學家們所規定的基本原則是,除非文本身明示或暗示某種限制(例如,對當地歷史情況或某一特定類別的人),否則該教法不受任何限制,而是在任何時候都普遍適用。 最後要確定某個「教法」的含義,即通過文獻學和詞典學的方法確立文本或教法的字面意義。一旦確立「教法」含義就作為原則以被廣泛使用。即這些辭彙應按照字面意思來使用,如同阿拉伯語作日常用的那樣—當然,除了那些明顯具有隱喻性的表達(例如,古蘭經中關於「堅持真主的繩索」(古蘭經3:103)的訓誡)。 然而,古蘭經或遜奈(聖訓)的明確陳述中沒有涵蓋的相關法律問題時,大多數法學家都會訴諸類比法(格亞斯,qiyas):即現有決定所依據的原則適用於新問題,而新問題處理要與教法保持完全一致。但即便如此,最嚴格的法學家也反對這一做法,認為這涉及到人類判斷的主觀性,因此容易出錯。 顯而易見的是:第二、三世紀的神學家和法律師們基於狹隘的文學基礎不僅制定了法律,還制定 了宗教儀式和教義。這是伊斯蘭社會的特殊屬性,明顯區別於其他宗教組織和社會組織。然而,這種狹隘性在理論上比在實踐中更為明顯,因為(正如我們已經看到並將再次看到的)通過聲稱來自先知的傳統媒介(啟示)和其他方式,諸多來源於伊斯蘭之外的信息被歸化到伊斯蘭中。但是,由於建立這種邏輯結構所依據的原則是固定不變的,因此系統本身一旦被制定出來,就被認為是不可變的,並且確實像其來源(古蘭經和遜奈)一般受到天啟。從那時直至今天,Shari'a或Shar(Shar')即被稱為神聖命令和指導的「大道」,在本質上保持不變。 人們可能會問,在法律和神學體系最初被勾畫的時候,這種僵化和刻板印象在多大程度上是固有的。人們可能會期望,第二、三世紀的神學家和法學家的工作(所制定的教法)會開放接受重審,並在必要的情況下,由後代在同樣的限制內以同等權威進行修訂。僵化是由於相關法規引用了首先出現於群體中的一項原則,其原則大概是為了認可伊斯蘭政治結構的合法性。這就是「公議」(ijma,伊制瑪爾:信士的社群共識)原則。 「公議」制度是伊斯蘭引以為傲的一點,它認為無須教士的存在,因為教士可能聲稱自己干預真主和人類之間的關係。盡管這是對的,但是當伊斯蘭形成組織體系時,實際上確實產生了一個教士階層,其階層獲得的社會威望和宗教權力等同於基督徒群體的神職人員。這個階層人群「烏力瑪Ulama」1 ,是我們所知的「有學問的」或者「博士」,相當於猶太教裡面的「文士」。盡管古老宗教團體的 影響有助於迅速建立其社會、宗教權威,但鑒於古蘭經和聖訓的神聖性,必須有專業人士從事相關文本闡釋工作—因此烏力瑪應運而生! 隨著烏力瑪的權力的逐漸穩固,也愈加受到社會輿論的關注,一切與信仰、法律有關的事務中烏力瑪階層主張(並得到普遍承認)代表社區群體,尤其是相對於國家的權力的相關事務。在早期—可能是在第二世紀的某個時候—就確定了「群體(實際上是指烏力瑪的「公議」)的協商一致意見」具有的約束力。因此,神學家和法學家們把「伊制瑪爾(共識ijma)」帶到了其武器庫中,以填補他們體系中所有剩餘的空白。正如傳統是對古蘭經的整合,因此學者的共識也就成為了對傳統的整合。 事實上,從嚴格的邏輯分析來看,很明顯,「伊吉馬」是整個雄偉結構的基礎,只有它才賦予最終的有效性。因為正是「伊吉馬」首先保證了古蘭經文本和傳統(聖訓)的權威性。是「伊吉馬」決定了他們文本中的單詞如何發音,釋義為何,以及詞義的應用方向。但「伊吉馬」實際上走得更遠;它被樹立為無誤的權威理論,作為啟示的第三條管道。先知的屬靈(精神、靈魂)特權—穆斯林作家稱之為「先知職分之光」—並不是由他在社群的臨時政府中的繼任者哈里發繼承的,而是由整個群體繼承的(遜尼派教義)。 當穆斯林群體認同某種宗教行為或信仰規條時,其實在一定程度上,等同於他們承認其行為或規條是受真主所引導和啟發的、免於錯誤的,並 最終準確無誤地走向真理…作為真主所賜給信士的特別的恩典。2 因此,伊吉馬或多或少起決定性作用地干預伊斯蘭教義、法律和治國方略的每一個方面;它甚至可能駁回或取代某一文本的真實性、意義和應用的嚴格邏輯結論;它可以支持某種經歷過嚴厲批評拒絕的傳統,就像懷疑的真實性一樣;雖然它在理論上不能廢除直接的古蘭經或傳統的文本,但它可能(在法學家看來)表明「這樣規定的法律已被廢棄」。 因此,當第二、三世紀的學者就某一特定的觀點達成共識時,任何人在古蘭經和聖訓相關文本的闡述要發表新的觀點,就被禁止。他們的決定不容置否。個人解釋的權利(ijtihad)在理論上(而且在很大程度上也在行為中)只能局限在尚未達成普遍協議的論點中。由於這些觀點代代相傳又變得越來越狹窄,後來幾個世紀的學者僅限於評論和解釋—記錄這些決定的論著。絕大多數穆斯林博士認為,「伊吉哈德( Ijtihad’)之門」已被徹底關閉,無論多麼傑出的學者今後都不能成為mujtahid,即法學權威;盡管一些後來的神學家不時聲稱自己擁有伊吉哈德的權利。 就這種解決問題的原則作一個類比,伊斯蘭的「公議」和基督教會的大公會議盡管在表面形式有分歧,但二者之間仍存在著一定的相似之處。例如,只有在普遍承認伊吉馬是法律和學說的來源之後,才有可能對「異端」進行明確的法律檢驗並加以應用。若試圖以「文本來源問題」來否定已有解決方案的有效性,被 「伊吉馬」(公議)認為是一種「bid'a(標新立異)」的行為,等同於異端邪說。 這整個發展的最顯著的特點就是—邏輯形式主義。盡管伊吉馬所依據的前提定是來自於古蘭經,但之後的麥地那和伊拉克學者為了使公議體系完全無懈可擊,他們毫不猶豫地把從古蘭經和聖訓中所得出的結論推至極端的邏輯極限。聲稱穆罕默德在其所有言論中都是「含蓄」地受到天啟的這個教義,僅僅是為了維護他作為古蘭經詮釋者的絕對權威。如果有人認為,穆罕默德的啟發和靈感來自於那些闡釋古蘭經的說法,而非涉及日常瑣事的說法,那麼要區分以上二者就會出現困難;且正如我們所知,法學家們需要一個可靠的資料來源來解釋所有瑣碎的細節。必須不惜一切代價避免任何質疑—這個、那個解決方案是否真受天啟,因此,唯有宣稱他的所有行為和言論皆受天啟,從而免受被質疑的危險。當然,不能假定這只是一種本能的、幾乎是無意識的思想運動。 伊制瑪爾(ijma ')學說同樣以理論完整性為重。最初,它允許一定程度的發展(例如,哈里發完全依賴於伊吉瑪),但後來它的功能被限定為法學家和神學家所闡述的學說,並被他們蓋棺定論、定為不可更改。從一個正面的和創造性的原則,它被迫成為一個負面的和壓抑的使用。 因此,伊斯蘭中的法律的概念在最終程度上是專制的。法律是社群的憲法,法律只能是真主通過先知所啟示的旨意。3這屬於閃米特式原則—即「君權神授」 。因為真主是社群的唯一領袖,因此也是唯一的立法者。因此,違反法律,或者甚至忽視法律,不僅僅是違反社會秩序的規則—這是一種不服從宗教的行為,一種罪過,是需要接受宗教懲罰的。 我們現在可以簡要地審視一下這神聖立法的內容和性質。穆斯林法學家認為「法律的基本原則是自由」。但是,由於人的本性是軟弱的,容易誤入歧途,忘恩負義,貪得無厭的,所以,為了個人和社會有機體的利益,有必要對人的行動自由設定一定的限制。這些限制構成法律;因此,穆斯林法學家使用hadd這個詞,指「限制」,意為「法律的命令」。 這些限制是由真主的智慧和慈愛規定的,有兩種,與人作為靈魂和肉體的雙重性質相對應。作為有機體的人類,身體和靈魂相輔相成;而作為有機體的社會,法律的兩個方面亦是相輔相成。人與真主的關係體現於靈魂的邊界(界限),此界限定下了宗教信仰的原則,尤在於這些原則的外顯行為—「信仰的五大支柱」(見第57頁)。同樣,人的身體活動所受的限制決定了他與其他人的關係。盡管穆斯林法律書籍有別於西方在民事、刑事、私有法和其他法律的界定,但以下內容仍構成了狹義上的法律主題:個人身份、家庭組織(包括結婚和離婚)、財產持有和處置、商業活動、和刑法。 由此導致的結果是:法律在概念上未與責任完全分離,也未形成完全的自我意識。正如標準定義所言:「法律的科學是關於權利和義務的知識,通過這些知識 人們可以適當地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並為未來世界的生活做好準備。」因此,伊斯蘭教法(Shari'a)從未被建立成一個正式的法典,而是誠如人們所言,它是「關於穆斯林義務的討論」。伊斯蘭教法特徵在於以「各種行為本質」作為判斷標準(注明:需要教法認知,即以教法為標準),此判斷標準可追溯到神聖立法的基本概念:調解善惡的絕對標準。因為自由這個初始原則,大多數「行為本質」根本不涉及到法律範疇,畢竟若某個行為沒有相關的天啟的信息,那麼在道德上(因此在法律上)這個行為是無傷大雅的。因此,從嚴格根據法律意義上來說:這種行為被稱為「允許的」,而其餘的行為,或是好,或是壞,但在好的或壞的情況,法律均承認有兩種類別:一種是絕對的,一種是容許的。因此,伊斯蘭教法整個體系包括了「五個等級」的行為: 信士必須做的行為 可取的或被推薦的(但不是強制性的)行為 無關緊要的行為 會有異議的、但沒有被禁止的行為 禁止的行為 。 倫理或儀式因素不僅被考慮在行為方面的分類,也被考慮在法律的制裁。因此,這些規定並未被一致性地執行,而宗教懲罰常常補充或者取代社會或民事的懲罰。 這種「分類科學」表面上帶有其理論和頗為學究式闡述的痕跡。從源頭上來看,伊斯蘭教法基於一系列不同起源的法律實踐以補充或適應古蘭經,其中包括:阿拉伯習慣法,麥加商法,麥地那土地法,外國法律(意為:被伊斯蘭征服後所融入的法律元素,主要指敘利亞—羅馬)。但是由於在倭瑪亞的時代,實際的法律的管理主要掌握在文職的和軍事的官員手中,《天啟的法律》的製定就交由在阿拉伯世界之外幾乎沒有司法經驗的神學家和解釋者掌握。在阿巴斯王朝哈里發出現後,首次將這些經學法引入實踐檢驗;自此,在穆斯林帝國的第二、三世紀,經學法終被系統化。 由於阿巴斯王朝的首都位於伊拉克,故其偏向伊拉克經學派其著名的創始人,阿布·哈乃斐(Abu Hanifa)(卒於公元767年);盡管阿布·哈尼法本人拒絕接受司法職位,但他的兩個門生阿布·優素福(Abu Yusuf )和穆罕默德·沙伊比尼(Mohammed-Shaibini)擔任高級司法職務,並在他們的著作中組織和發展了阿布·哈乃斐 的教導。這一學派,以他的名字命名為哈納菲(Hanafi)學派,起源於古老的伊拉克遜納和法律學派,適應了後來先知傳統的發展,但保留了相當多的個人推理元素(ra’y = opinio)。 麥地那學派同樣源於麥地那的「實踐」,並得到過去的著名的麥地那法學家的支持。其擁護者馬利克·伊本·阿納斯(Malik ibn Anas,卒於公元795年)是麥地那的執業法官,他收集伊斯蘭傳統並將自己的決斷建立在名為al-Muwatta(平坦的道路)的語料庫中,之後此學派被稱為馬利基(Maliki)學派。 不到一代人之後,馬利克的一個弟子沙菲儀(al-Shafi'i, 卒於公元820年埃及)奠定了本章前面所述的法律科學的基礎。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系統,結合並嚴格遵守既定的先知傳統(有別於麥地那傳統),並以類比法為准(qiyas)修改了哈乃斐學派。 盡管這三個學派在形式上和細節上存在分歧,但在比較重要的問題上卻達成了實質性的一致。在實踐中,他們都從相同來源中獲得啟示:古蘭經、聖訓、伊制瑪爾(Ijma')和某種形式的類比推理;所有這些都承認對方的系統是同樣正統的。因此,它們不能被區分為遜尼派伊斯蘭的不同「教派」,而只是作為不同的教法學派,或用阿拉伯語表達的「方式」(「麥扎希卜」,al-Madhahib,單數為madhhab)以作區分。任何學者或一般信士可能屬於任何其中一個學派,但從長遠來看,他們其實已將伊斯蘭世界分門別類。目前,哈乃斐學派在西亞(阿拉伯除外)、埃及下游和巴基斯坦占主導地位;在印尼是沙斐儀學派主導;在北非、西非和上埃及,主要是馬利基學派主導。 除了這三個以外,還有其他幾個學派。敘利亞的奧扎儀(al-Awza'i)(卒於公元774年)的學派很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馬利基主義。三世紀有兩位巴格達博士:艾哈邁德·伊本·漢巴爾(Ahmad ibn Hanbal,卒於公元855年)和達烏德·扎希里(Da'ud al-Zahiri)(卒於公元883年),他們領導了一場強大的傳統主義運動,反對前幾個學派的投機性「創新」和穆爾太齊賴派(Mu’tazilites)辯證法。雖然,在之後的幾個世紀裡傑出的法學家倍出,但扎希里學派似乎未受廣大的推崇。在奧斯曼帝國的征服之前,罕百里學派在伊拉克和敘利亞可是備受推崇。十八世紀,罕百里學派復興於阿拉伯中部(以瓦哈比【Wahhabi】的名義),而今作為阿拉伯中部及北部地區的主流學派。罕百里學派雖被其他學派承認為第四個正統的麥茲哈布(Madhhab,教法學派),但罕百里學派對其他教法學派的態度一般是不太容忍的。 由於上述學派的正式教法理論及定義在所有後來多個世紀中概無大變,因此追溯和討論諸學派在教法理論的產出並無必要。但鑒於人們普遍認為,自三世紀「伊吉哈德之門(gate of Ijtihad)」關閉以來,伊斯蘭法律(或如通常所稱為的古蘭經法律)就一直處於僵化狀態,因此,我們有必要關注教法學派的某些後期發展。 由於伊斯蘭宗教法律的制定完全獨立於世俗的權威,因此不存在哈里發 或蘇丹干涉其規則、決定的問題。世俗的權威必須承認其教法,並通過對各領土的所有區域設置法官(卡迪,qadis)以為當地提供適當的管理。盡管在奧斯曼帝國崛起之前,幾乎沒有什麼能被稱為國家法制,但從早先起,世俗的權威就通過讓法院「糾正錯誤」(瑪扎里穆,mazalim),這在一定程度上干預了司法行政。在以上情況中我們得以見得:無論是否得到官方的卡迪的合作,地方權威都些許能應用一個有些隨意性的修改了的伊斯蘭宗教法的形式。 宗教法庭或瑪扎里穆法庭的通常程序是:將任何重要案件的摘要提交給有資格的法學家,並徵求其意見。這樣的顧問被稱為穆夫提(mufti),其答復體現在法律問題的裁決書或聲明(法特瓦,fatwa)中。一般而言,穆夫提保持著其在世俗的統治機構中的獨立性。而奧斯曼帝國的穆夫提被劃入官方體系,級別低於卡迪。而君士坦丁堡的首席穆夫提(被稱為Shaikh al-Islam),是帝國的最高宗教權威。 因此,知名教法學家所收集的法特瓦(fatwas)是研究法律使用和發展的重要來源,比麥茲哈布(Madhhab,教法學派)的刻板教科書更重要。裡面的內容反映了諸多伊斯蘭國家的宗教法和地方習慣法之間持續了幾個世紀(並仍在繼續)的長期鬥爭,並且宗教領袖不斷施加壓力,要求把地方習慣法('adat)融入伊斯蘭法律的標準。 盡管伊斯蘭教法權威會在其中受到些許減損,但它作為一種理想的、最終的上訴法庭始終有效,它以其統一性和全 面性成為伊斯蘭文化的中流砥柱。由於伊斯蘭教法缺乏靈活性,其結果是:其教法系統阻止了被融入或被分解進入純粹地區性的系統。伊斯蘭教法幾乎滲透到穆斯林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並侵染了伊斯蘭文學的每個分支。毫不誇張地說:我們在伊斯蘭社會中可以看到—「真正的伊斯蘭精神縮影,伊斯蘭思想最具決定性的表達,伊斯蘭的核心」—此話出自現代伊斯蘭學科最具洞察力的學生之一。4 1 正確的說法是烏力瑪「ulama」;「alim」的複數,即擁有「ilm」(即宗教知識)的人。 2 Santillana, Instituzioni de Diritto musulmana(穆斯林法律體系),I,32。 3 Santillana, Diritto,I,5。 4 G. Bergsträsser's Grundzüge des Islamischen Rechts(伊斯蘭法律基本原則), edited by Joseph Schacht, p. 1. 穆罕默德主義,一個歷史調查 (Mohammedanism, An Historical Survey),H. A. R. 吉布,倫敦:牛津大學出版社[1950] (第 72—84頁)。 [ a 網路編輯的註解:將穆罕默德的言行視之為天啟的基礎已經是古蘭經的一部分,見古蘭經 33:21,古蘭經53:2—4 。] 這篇文章翻譯自H. A. R. Gibb的線上文章「sharia」 https://www.answeringislam.org/Books/Gibb/sharia.htm
- 1436, 1,為什麼伊朗的核神學讓以色列別無選擇
1436-1 為什麼伊朗的核神學讓以色列別無選擇 文章 1436 1 作者 為什麼伊朗的核神學讓以色列別無選擇 為什麼伊朗的核神學讓以色列別無選擇 邁克爾·A·優素福博士 2025年6月20日 邁克爾·A·優素福博士表示,伊朗的核野心背後隱藏著一種危險的神學,而大多數西方人對此一無所知。他認為,以色列的行動是阻止一個試圖加速世界末日到來的政權的必要嘗試。 來源:伊朗最高領袖辦公室通過 ZUMA Press Wire 伊朗最高領袖阿亞圖拉·阿里·哈梅內伊(Ayatollah Ali Khamenei)發表電視講話 以色列與伊朗之間已存在近45年的敵對狀態,自1979年伊朗革命以來便一直如此。因此,「以色列去死」不僅僅是一個口號,更是伊朗伊斯蘭共和國的目標。 本月早些時候,以色列發動了代號為「雄獅行動」的大規模襲擊,目標是伊朗的核設施和軍事目標,行動由以色列國防軍和摩薩德執行。 以色列為何採取如此大膽的先發制人行動?以色列領導人為何堅信伊朗的核計畫威脅到猶太國家的生存? 很少有西方人理解伊朗與以色列之間的緊張關係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伊朗統治精英的狂熱神學信仰驅動的。我們需要理解什葉派伊斯蘭—伊朗占主導地位的信仰體系—為何使冷戰時期的核威懾模式過時。 第十二伊瑪目 伊斯蘭並非單一的信仰。正如基督教分為天主教、新教和東正教一樣,伊斯蘭也存在深刻的分歧,最顯著的是遜尼派和什葉派之間的分歧。伊斯蘭內的分歧遠比當今基督教內的分歧更為激烈,並導致了千百年的戰爭和死亡。 伊斯蘭的分裂可追溯至公元632年穆罕默德去世時,當時關於誰應領導穆斯林社群的爭端爆發。遜尼派支持穆罕默德的同伴阿布·巴克爾(Abu Bakr),什葉派則支持穆罕默德的女婿阿里(Ali)。這場爭端導致了持續近14個世紀的暴力分裂。 什葉派歷史上的關鍵時刻是穆罕默德的孫子侯賽因(Hussein)在公元680年的卡爾巴拉(Karbala)戰役中殉難。侯賽因被效忠於遜尼派主導的倭馬亞(Umayyad)哈里發國的部隊殺害。對什葉派來說,卡爾巴拉仍然象徵著對壓迫和錯誤教義的正義抵抗。一些什葉派運動認為自己是神聖任命的少數群體,正在與腐敗的遜尼派多數群體作鬥爭。 什葉派僅佔穆斯林世界的 10—15%。然而,自 1501 年薩法維(Safavid)王朝宣佈十二伊瑪目什葉派(Twelver Shiism)為波斯國教以來,伊朗一直是什葉派的據點。 十二伊瑪目什葉派的核心信仰是第十二伊瑪目(馬赫迪)(Mahdi)。根據十二伊瑪目派的信仰,共有十二位伊瑪目(穆罕默德的合法繼承人,均出自阿里血脈)。第十二位是穆罕默德·馬赫迪,據稱他在9世紀時以孩童身份進入隱遁(神蹟性的隱匿)狀態。十二伊瑪目 派信徒認為,第十二伊瑪目至今仍活著,並將在某一天現身,建立伊斯蘭統治世界。 伊朗的末日教士有強大的動機發動核戰爭 發動戰爭 這就是伊朗當今的核學說與伊朗古代神學學說相交匯的地方。伊朗教士領導層中的一些派別認為,全球毀滅和戰爭將加速馬赫迪的回歸。這些激進學者認為,世界末日戰爭是馬赫迪顯現的必要條件。在這種觀點下,伊朗與以色列和西方文明的鬥爭是馬赫迪回歸的神聖計劃的一部分。 這種神學教義使擁有核武器的伊朗變得難以想像的危險。在冷戰期間,相互確保毀滅(MAD)的邏輯阻止了核超級大國相互攻擊,因為任何核攻擊都會招致毀滅。 但如果伊朗領導人相信核戰爭會加速一位長期預言 的救世主人物的到來,他們實際上會非常有動機發動核戰爭,無論後果如何。伊朗的末日教士有強大的動機扣動核扳機—實現古代預言和建立全球哈里發國。 伊朗領導人真的夢想發動核戰爭嗎?2003 年 10 月,伊朗最高領袖阿亞圖拉·阿里·哈梅內伊發布了一項法特瓦(宗教裁決),宣佈核武器不符合伊斯蘭教義,是禁止的。伊朗政府多次援引該法特瓦,並聲稱其核計劃僅用於和平目的。 然而,西方分析人士對伊朗的聲明持懷疑態度。伊朗正在將鈾濃縮至60%以上,遠超任何「和平」利用核能的水平。根據國際原子能機構的資料,伊朗已積累足夠的高濃縮鈾,可組裝9枚核彈頭。這一令人擔憂的進展促使以色列採取行動消除伊朗核計畫的威脅。 雖然並非所有伊朗領導人都認為通過戰爭可以加速馬赫迪的回歸,但這種觀點在德黑蘭的盛行,威脅著將中東變成一個核地獄。因此,西方和以色列的政策制定者在評估伊朗擁有核武器的威脅時,必須考慮神學因素。 在這個動蕩不安的日子裡,全世界的基督徒必須團結起來,共同祈禱( https://www.premierchristianity.com/prayer/even-in-war-god-is-moving-4-ways-to-pray-for-the-iranian-church/19601.article )。我們很容易忘記,目前伊朗有許多基督徒正在遭受嚴酷的迫害。戰爭還使伊朗的許多穆斯林和以色列的許多猶太人對基督教福音持開放態度。祈禱在戰爭時期,神會打開許多人的心,讓他們接受和平之君耶穌。 邁克爾·優素福(Michael A. Youssef)博士( https://www.premierchristianity.com/dr-michael-a-youssef/2922.bio )是一位牧師、暢銷書作家和國際知名的聖經教師,已有 50 年的教齡,他擁有中東血統和文化人類學家的背景,這為他向全世界傳揚基督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機會。 這篇文章翻譯自Dr Michael A. Youssef的在線文章「 Why Iran’s nuclear theology left Israel no choice 」 https://www.premierchristianity.com/opinion/why-irans-nuclear-theology-left-israel-no-choice/19616.article
- 490, 1,來自肯尼亞的利博伊地區的見證
490-1 來自肯尼亞的利博伊地區的見證 文章 490 1 作者 來自肯尼亞的利博伊地區的見證 原文為索馬里語,由卡提爾、阿巴斯筆錄。 2016年6月 我叫邵其(Gaxaad Shawqi),家鄉在索馬里的高爾加科(Galgaco),三年前我加入了那裡的青年黨武裝份子(al-Shabaab),當時我覺得,為伊斯蘭而戰很值得。入伍頭兩年,我在基斯馬尤(Kismayo)對抗駐索馬里非洲盟軍,後來派往肯尼亞東北部曼特拉地區(Mandera)加入特種部隊。我們的目的,是令肯尼亞伊斯蘭化;我參加過多次襲擊,我們屠殺基督徒,誓將他們滅絕。 去年12月,我們受命發動襲擊,一如既往,先由情報人員打聽消息,他們說12月21日星期一會有一輛公車開往奈洛比(Nairobi),對我們來說,那可真是快要吃到嘴裡的「肥肉」,因為公車上一定會有許多基督徒,他們乘車趕回家過聖誕。我和另外11個同袍共12人被挑選去執行這次任務。我們收集各方消息,確定公車駛離曼特拉的時間;行動前一天,我們遷往曼特拉和艾瓦克(El-wak)之間的一個常用的基地。12月21日早上醒來,一切準備就緒,我和一個同袍留在基地確保一切妥當,其餘十人出去走大概五公里,在公路旁的地方等那輛公車。我和另一人待在基地裡,深信一切會順利的,因為襲擊公車從來是最簡單的任務之一,目標是把所有基督徒乘客都殺光。 過了幾個小時,我們忽然看見十個同袍從外面跑回來;這實在奇怪,通常發動襲擊後,大家會悠閒地走回基地,氣氛蠻輕鬆的,尤其這個任務只是小菜一碟。可這次不一樣,十個同袍是夾著尾巴逃回來,像是被追趕似的。我們的組長大喊:「我們遭軍方伏擊了,他們在後面追過來,快躲進叢林!」在這種情況,我們都沒時間細想!馬上放棄基地躲進叢林深處;由於襲擊時我不在前線,所以根本不知道發生甚麼事,心裡想,大概是因為軍方伏擊所以任務失敗吧,可是一方面也納罕,既然遭伏擊,怎麼我方沒有死傷呢?因為平時若是遇到伏擊,一定會有死傷的。 但是這一次,所有十個同袍都安然無恙!我們躲進叢林裡,好不容易趕到哨站,這次上頭肯定會怪罪下來,任務失敗,後果可以很嚴重。去見上級之前我問其中一個有份出去發動襲擊的同袍,到底發生甚麼事,他說,其實他們的確成功佔領了公車,但當他們命令基督徒和穆斯林分開時,一個穆斯林男人挺身而出,叫其他穆斯林乘客不要和我們合作,這實在嚇了他們一跳,因為以前從沒發生過這種事。正當他們在想下一步應該如何時,軍人巡邏隊就到了,他們惟有放棄任務馬上逃跑。我問他:「那個穆斯林竟敢違抗你們的命令,他到底是誰?」他卻答不上來,根本沒有人認識這個人。 我們匯報任務失敗的原因,上級很生氣,我們實在也難解釋,為甚麼一個手無寸鐵的百姓敢違抗荷槍實彈的武裝份子的命令。上級覺得我們妄顧誓言,姑息基督徒的性命,下令將我們12人全部處死。我感覺好像被出賣了,因為我沒有出去執行任務,受累判死實在不公平;但上級命令既下,也無從反抗。至1月初,就在死期前一天,奇蹟發生了。我們本來被監禁的,竟然找到機會逃跑,那個故事很長,有機會再說吧,只能說那是個奇蹟。我成功逃掉,走了許多天才穿越叢林,走到達達阿布(Dadaab),再從那裡走到利博伊。我原本想越境走進索馬里,但這樣做不大安全,惟有留在利博伊,因為那裡沒有人認識我。我現在是青年黨逃兵,留在利博伊會比較安全。 在利博伊,我嘗試適應新身份-不再是青年黨員,做回普通巿民;期間心裡不斷納罕:「究竟那個竟敢違抗武裝份子命令的穆斯林男人是誰?他為甚麼這樣做?」我有時會想,也許是同袍說謊;但仔細想想,他們實在沒必要說謊啊。有時候,我寧願自己有份出去發動襲擊,可以知道真相。 至4月,我在利博伊看到一張海報,寫著「英雄薩拉」。我不知道薩拉(Salah)是誰,但海報說,他是個敢違抗青年黨命令、保護基督徒的穆斯林,誰若想知道詳情,歡迎致電海報上的號碼。我當然想知道,就是這個人使我們行動失敗的,我實在很想知道內情,於是按著號碼打電話,和接電話的人相約見面,那人叫卡提爾(Qatir),他告訴我,違抗青年黨命令的穆斯林叫薩拉,他這樣做,是受耶穌啟發的。 「耶穌怎樣啟發薩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卡提爾說,薩拉讀過一本書-《神的門徒》(God’s apprentice),裡面講人為何應該當 耶穌的門徒。我很感興趣,很想也感受一下耶穌那種竟然能打敗青年黨的力量。卡提爾送我一張SD卡,我放進手提電話裡,聽《神的門徒》索馬里語的聆聽版,裡面還收錄了索馬里語聖經。兩本書都開我蔽障,我就像被擄已久的人得釋放!是的,我現在知道耶穌是神的兒子,祂曾經成為人,過無罪的生命;祂雖滿有大能,卻仍謙卑自己,領受父神旨意為人的罪犧牲,死在十字架上,並且父神使祂死而復生。祂是全能的,我能感覺到。祂已赦免我所有的罪,我也接受祂作個人的主和救主,我現在已重生,加入祂的大家庭! 作耶穌門徒後兩星期,我受洗了。現在,雖然我們得走許多公里路逃避迫害,但我滿心喜樂,因為我是耶穌的門徒。
- 964, 1,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
964-1 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 文章 964 1 作者 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 傑 瑞·班傑特(Jerry Bangert)( https://mimworldwide.com/author/jbangert/) 2021年12月13日 全世界都在向神發動戰爭。我們既不喜歡祂創造我們的方式,也不喜歡祂創造世界的方式。我們覺得必須糾正祂的許多錯誤。反叛正在進行,因為沒有人能否認生活的苦難和不公。這個世界怎麼會是一個慈愛、全能的神的傑作呢? 1710年,著名的啟蒙運動人物戈特弗里德·威廉·萊布尼茨(Gottfried Wilhelm Leibnitz)在他的《神論》(Theodicy)中認為,我們的世界不僅是神的傑作,而且是「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他是一個嚴肅而聰穎的基督徒,他與牛頓同時代發明了微積分,但卻獨立於牛頓。有些人認為他是最後的「萬能天才」,擁有世界上所有的知識。但很少有人認同他的觀點。事實上,伏爾泰(Voltaire)對1755年里斯本大地震(那場地震導致6萬人死亡)感到震驚,他強烈反對(萊布尼茨的觀點),以至於在《老實人》(Candide,小說)中,他把這句話放在一個傻瓜的嘴裡。今天大多數人都會同意伏爾泰的觀點。但萊布尼茨可能是對的嗎? 回想一下C. S.魯益斯在《痛苦的奧秘》(The Problem of Pain)中說,如果神是博愛的、 無所不知的、全能的,那麼祂怎麼會不能造出一個完美的創造呢?即使罪被引入世上,也不能破壞祂的計畫。盡管他從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恐怖戰壕中倖存了下來,他還是這麼說。但即使我們承認這一強有力且難以反駁的觀點,我們仍然覺得我們的世界不是最好的。 我們一定遺漏了什麼。我認為我們遺漏了的就是目的。要回答這是否是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這個問題,我們必須考慮其被造的原因。如果目的是人類的快樂最大化,那麼很明顯這不是那個世界。但是我們必須記住,要達到兩個目的—神的目的和人的目的。 神的榮耀和益處遠遠超過我們的。雖然我知道這是真的,但對我來說,這是一種不自然的想法,我必須訓練自己去相信它。靠神庇佑,我們的世界是一個墮落的世界,在其中,如果我們要有任何盼望,就必須得到一條救生索。耶穌基督就是那條救生索。在基督裡,我們看到了神的屬性,這是我們在其他情況下可能不知道的。祂的恩典、憐憫、恆久的忍耐,以及對悔過者和卑微者的認同接納,除了救贖之外,是看不到的。祂的榮耀在耶穌基督裡達到極致。 至於對人的好處,我們必須知道,神差派基督來,已經把祂最好的賜給我們了。沒有比耶穌更偉大的禮物(恩賜)了。而且禮物不斷。神既差了祂的兒子來,又差了聖靈住在我們裡面。我們的世界是一個受苦的地方,但從來沒有人在這樣神聖的陪伴下受苦。我們從不孤獨,甚至—也許尤其是—在我們的苦難中 也是如此。 此外,在祂裡面,我們還被賜予第二、第三和幾乎無限的機會。基督的工作和第二次機會的多樣性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成長、成熟和像基督一樣的機會。如果宇宙中還有其他人得到了第二次機會和成長的能力,他們對我們來說是未知的。我們太容易把第二次機會視為理所當然。耶穌基督的恩賜、聖靈、第二次機會以及成長和改變的能力,是神對叛逆者最偉大的愛的表達。 在人的墮落和隨後透過耶穌基督的寶血的救贖中,神的榮耀達到了極致,在此祂的愛子佔據了整個宇宙中心的舞臺。但救贖是對我們的罪的回應,因為神恨惡罪,所以罪必須從我們身上除掉。羅馬天主教會教導煉獄的概念,煉獄是一個在死後和天堂之前的地方,在這個地方,個人的罪在進入永恆之前被淨化。潔淨我們的罪的概念似乎是符合聖經的,但這時間和地點是不符合聖經的。潔淨罪的時間和地點不是在死後和煉獄裡,而是現在和地上(這個世界)。 我們墮落的世界是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不是為了最大化人類的快樂,而是為了潔淨我們的罪惡。回顧啟示錄22:11說:「不義的,叫他仍舊不義;污穢的,叫他仍舊污穢;為義的,叫他仍舊為義;聖潔的,叫他仍舊聖潔。」當我們死的時候,一些重要的東西會永遠留在我們心裡。如果這還沒有使我們感到恐懼,那麼我們還沒有理解。 如果這就是神為我們在世上生活所定的目的,那麼問題是,我是否充分利用了這一點?對於贖罪,我是否有著如對______一樣的緊迫感和專一—好吧,你填上空白?只有聖靈能除掉我的罪,但祂這樣做是為了順從的人—他們為了基督的緣故,有意識地努力實踐愛、順從和克己的生活。 在地上,我們的勸誡是要在苦難中歡呼,「落在百般試煉中,都要以為大喜樂」(雅各書1:2)。我們這樣,是因為我們因著信,知道神這樣洗淨我們的罪,用公義的平安的果子代替罪。 我羞愧地寫下這些東西,因為我知道我受苦時的表現有多差勁。團契的重要功能之一,是當一個弟兄或姊妹受苦時,給予安慰、鼓勵和勸勉。我們必須有足夠的愛心、謙卑和受教來給予和接受這些。 總而言之,這個世界(今世)是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可以救贖罪惡和悖逆的人類。對於完全救贖的人來說,天堂(來世)是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這兩個世界(今世和來世)的目的是神最大的榮耀。任何替代的選擇都是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糟糕的。 有一座城,神是其根基的建築師和建造者。這座城是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因為它既榮耀神,又使人類的繁榮和快樂最大化。它等待著那些使用我們現在這個完美的不完美的世界來為它做準備的人。願神賜予我們每個人這樣做的力量、勇氣、耐力和理智。 「我將這些事告訴你們,是要叫你們在我裡面有平安。在世上你們有苦難,但你們可以放心,我已經勝了世界。」 約翰福音16:33 這篇文章翻譯自Jerry Bangert在線文章「THE BEST OF ALL POSSIBLE WORLDS」 https://mimworldwide.com/the-best-of-all-possible-worlds-part-1-of-2/ https://mimworldwide.com/the-best-of-all-possible-worlds-part-2-of-2/
- 861, 1,阿富汗的基督徒是什麼人?
861-1 阿富汗的基督徒是什麼人? 文章 861 1 作者 阿富汗的基督徒是什麼人? 2021年9月 隨著今年8月塔利班在阿富汗重新掌權,國際新聞的焦點強調婦女和少數民族等弱勢群體,以及對過去20年在人權、教育和民主方面取得的進展可能被逆轉的擔憂。一個不太為人所知的領域,是主要由秘密信徒組成的小型本土教會的發展。我們探討他們是誰,SAT-7如何支持他們,以及我們如何在這個困難時期與他們站在一起。 喀布爾市中心(Jono Photography/Shutterstock) 自20世紀中葉以來,外國基督徒一直在阿富汗從事醫藥和教育等重要領域的工作。但是,基督教媒體也極大地增加了在該國接觸福音的機會。 自2006年12月以來,SAT-7 PARS(波斯語)向包括阿富汗在內的波斯世界播出節目。SAT-7的達里語(阿富汗的波斯語版本)節目於2010年開始廣播。而在轉移到波斯世界最受歡迎的衛星平台( https://www.digitalstudiome.com/broadcast/delivery-transmission/article-10813-yahlive-dominates-in-farsi-content)後,2017年觀看的阿富汗人數量翻了一番。 SAT-7的達里語節目《生命的秘密》(Secret of Life)將有關基督教信仰和門徒訓練的教導與基督教對時事新聞的觀點相結合。達里語節目《光明之窗》(Window of Light)集中於改善家庭生活和婚姻。 信仰之旅 年輕的阿富汗人(照片僅供參考;歐盟公民保護和人道主義援助) 通過這些和其他SAT-7的波斯語項目,許多阿富汗人正在歸向基督並在信仰中成長。45歲的梅沙德(Mershad)就是其中之一。 「我是一個電視銷售員,」梅爾沙告訴我們:「因此,我總是開著電視,無論是在商店還是在家裡。我看到了你們的頻道,通過你們,我認識了耶穌。我很想相信祂,我已經感覺到我的心中有基督,祂引導我走向這個方向。我已經得出結論,祂是神,現在我想跟隨祂。」 另一位觀眾薩爾吉斯(Sargez)分享他如何對自己以前的信仰感到失望,並在六年前開始觀看SAT-7。他說,當主持人們平靜地回應那些致電節目的不尊重和敵對的觀眾時,他們的「仁慈和耐心」「吸引了」他。當他聯繫SAT-7的觀眾支持團隊時,他們告訴他基督是如何來的,並在十字架上背負了我們的罪和羞恥的重擔。他接受基督時,要求他們與他一起祈禱。 馬海爾(Mahyar)經過多年的尋找才來到基督面前,對於像他的許多人來說,SAT-7是一條屬靈生命線。他說:「無盡感謝所有在頻道工作的弟兄,他們通過提供教導來幫助我們,使我們能夠更好地認識主,並以正確的方式敬拜祂。」 秘密團契 阿富汗信徒的總人數只有神知道,但據估計,可能有8,000人之多。雖然阿富汗信徒沒有合法的教會,但小型秘密團契確實在聚會。一些人與近親和他們所信賴的人分享他們的信仰,但有可能被舉報給當局。阿富汗對叛教保留了死刑,叛教可以包括改信基督教。自2001年以來,沒有對叛教執行死刑,盡管在該國的新統治者領導下,這種情況可能會改變。 據主持SAT-7《生命的秘密》節目的阿富汗牧師肖伊布-埃巴迪(Shoaib Ebadi)( https://www.sat7uk.org/an-afghan-pastors-prayers-for-his-country/)說,阿富汗最大的信徒群體屬於哈扎拉(Hazara)族。哈扎拉族約占人口的9%,一直處於社會底層,至少已有一個世紀一直面對歧視。他們是什葉派穆斯林,阿富汗的伊斯蘭國和塔利班一些最嚴重的暴行就是以他們為目標。其中最令人震驚的是2020年5月伊斯蘭國對一家婦產科診所的兇殘襲擊。 質疑導致信仰 阿富汗廣播員和牧師肖伊布-埃巴迪 埃巴迪說,這種迫害「使年輕的哈扎拉人質疑阿富汗的傳統信仰,並放眼在其他信仰。他們在國家遙遠的角落從事農業或其他繁重的工作。他們被其他人拒絕的經歷,使他們學會了耐心和無私。 當他們聽到基督為他們獻出生命,表達無私的精神,這就成為他們的思想和生活的一個火花,吸引著他們去作更多學習。當他們閱讀聖經時,火花變成了火焰。他們在基督的信息中看到自己,認識這位在十字架上獻出生命的救主。主作工,打開了他們的心。 雖然許多人教育程度低,但他們按其教育程度閱讀聖經,在經文中看到自己,並被吸引去相信耶穌基督。」 新的恐懼和不確定 然而,今年夏天,餘下的美國和北約部隊撤離,塔利班震驚性地回歸,為阿富汗的故事開啟了一個新的、令人恐懼的篇章。盡管塔利班發言人宣稱,會致力於所有阿富汗人的團結和包容,但也有一些處決的報導,並有塔利班戰士挨家挨戶搜查特定群體成員-包括基督徒-的情況。這些情況,再加上對過去塔利班統治的回憶,在許多信徒心中造成了恐懼。 「恐懼主導了信徒,他們相信他們會成為下一個目標,」埃巴迪告訴《今日基督教》(Christianity Today)( https://www.christianitytoday.com/news/2021/august/afghanistan-christians-taliban-sat-7-farsi-dari.html)。「許多人正試圖離開...有些人轉入地下,我們聽到報告說,隨著冬天的到來,有些人正向山區走去。」 一位一直積極與親戚及好友分享福音的弟兄給SAT-7發來消息說,對他而言分享福音已經不安全了。他說:「作為基督徒,我們正處於真正的危險之中。我的家人和我都收到了死亡威脅。在這種緊急情況下,除了逃離這個國家,我沒有其他辦法。」 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尼莎(Nisha)告訴我們:「人們都惶恐不安,每個人都害怕和恐懼塔利班。我只有16歲,無法接受我周圍發生的一切。我現在向神呼喊;請有人幫助我們。」 我們的責任 埃巴迪告訴《今日基督教》,海外的基督徒必須盡其所能幫助阿富汗人,「無論是經濟、屬靈、情感,或只是單純的撤離」。但他希望基督徒能夠繼續為國內的阿富汗同胞做鹽做光。 埃巴迪用主禱文( https://www.sat7uk.org/an-afghan-pastors-prayers-for-his-country/)與SAT-7分享,外國基督徒可以如何為他們祈禱,包括耶穌呼籲人原諒敵人並為他們祈禱。在最近一期《生命的秘密》節目中,他向那些可能感到被西方拋棄的觀眾保證,耶穌永遠不會拋棄他們。「神說,祂永遠不會讓我們在困難中孤 立無援,祂分擔我們的痛苦和憂傷。」他解釋說:「祂是一個好牧人,為祂的羊捨命。」 誰真正掌管? 另一位SAT-7廣播員塔特-斯圖爾特(Tat Stewart)牧師,分享了另一個充滿希望的長遠觀點,他在1979年伊朗伊斯蘭革命後不久,在德黑蘭領導一個社區教會。當時,他記得與教會領袖們坐在一起,他們「彌漫著一種恐懼,即是隨著伊斯蘭共和國的到來,基督教在伊朗將會被終結」。但事實並非如此。相反,「基督教在伊朗的發展速度比地球上任何其他國家都快」。 斯圖爾特強調了這點:實際上,神-不是塔利班-才是最終的掌管者( https://www.sat7uk.org/what-is-god-doing-in-afghanistan/)。他說:「我們必須接受聖經中的真理,神將以我們現在無法想像的方式在阿富汗推進祂的國度。」 他說:「當我們祈禱阿富汗得保守、平安和自由時,我們也必須睜大眼睛,看看神的榮耀將以何種方式照耀全世界,因為神在苦難中彰顯祂的榮耀。」 斯圖爾特談到了伊朗的朋友,他們即使在監禁期間仍然見證神的「甜美存在」,雖然他不以任何方式貶低他們的苦難。 他說:「請為我們在阿富汗的弟兄姐妹祈禱,希望他們也能體驗到耶穌的甜美同在和祂的保守。懇切祈禱,奉獻金錢給那些能夠榮耀神的事工,當阿富汗難民來到你的城市時,向他們敞開你的心扉。我想成為神工作的一部分,我希望你也是如此。」 您可以通過向SAT-7 PARS捐款來支持SAT-7對阿富汗人的事工。 點擊這裡捐款。( https://www.sat7uk.org/give/) 在香港可在這裡捐款 sat7hk.org/donate 這篇文章翻譯自在線文章「WHO ARE AFGHANISTAN’S CHRISTIANS?」 https://www.sat7uk.org/who-are-afghanistans-christians/ ------------------------------------------------- 更多有關 SAT-7 事工可到網站了解: 國際 (英文) sat7.org 香港 (中文) sat7hk.org *香港慈善捐款可免稅 sat7hk.org/donate/ -------------------------------------------------
- 420, 1,伊朗
420-1 伊朗 文章 420 1 作者 伊朗 自古以來,伊朗一直保存其獨立文化、語言。至1979年實行什葉派神權政體,國內倡導嚴守伊斯蘭法者不斷打壓尋求公民自由之聲。 2005年,艾哈邁迪奈賈德當選總統,答應改善貧窮問題,履行上次革命未能圓現之原初價值。2009年他再當選,結束出乎大眾意料,引發大規模反政府示威,政府高調鎮壓,數千人被捕,有人被判死刑。 伊朗是當今世上伊斯蘭什葉派人口最多國家,基督徒僅佔0.5%。伊朗人對宗教的態度有點矛盾,在公開場合表現虔誠,私下卻不嚴謹。叛教的男人,法庭有權判處死刑,女人則判終身監禁。伊朗可說實行宗教獨裁體制,未經毛拉監察議會首肯,甚麼都辦不成。 自2005年起,對某些少數族群的宗教迫害愈烈,主要針對巴哈伊教、蘇菲派穆斯林和基督徒,尤其穆斯林背景改皈者。幾乎所有基督教活動均違法,尤其用波斯語進行的-無論傳福音、聖經訓練,或是出版聖經與基督教書籍。然而,當局嚴厲打壓基督徒,卻令教會增長如雨後春筍。 2010年5月22日,伊朗女信徒 Maryam Rustampoor與Marzieh Amirizadeh因2009年3月進行基督教活動被拘留,終被判無罪,但司法當局同時警告,如再犯則後果嚴重;二人於宣判當人逃離伊朗。 2010年12月,伊朗在一次鎮壓行動中拘捕數十基督徒。德黑蘭省長Morteza Tamadon指基督徒與傳道人「腐敗而放蕩」,控訴他們是「敵對文化侵略」。 這篇文章翻譯自在線文章「Iran」 https://www.vomcanada.com/iran.htm
- 510, 4,為什麼伊斯蘭主義者聲稱擁有非穆斯林土地?
510-4 為什麼伊斯蘭主義者聲稱擁有非穆斯林土地? 文章 510 4 作者 Uzay Bulut 為什麼伊斯蘭主義者聲稱擁有非穆斯林土地? 烏 扎伊·布盧特(Uzay Bulut)( https://www.gatestoneinstitute.org/author/Uzay+Bulut) 2023年12月6日 至少在過去的五年裡,土耳其政府一直威脅要入侵和吞併愛琴海的希臘島嶼。 土耳其媒體一再錯誤地聲稱「愛琴海的152個希臘島嶼和小島屬於土耳其」。但從歷史和法律上來說,這些島嶼曾經都是希臘的。 伊斯蘭自公元7世紀在阿拉伯誕生以來,便已通過武力在全世界傳播開來。根據伊斯蘭法律,整個世界被區分成「dar al-Islam」(順服真主安拉的地域,「伊斯蘭」在阿拉伯語中意為「順從」),即伊斯蘭佔主導的地區和「dar al-harb」(戰爭之地),指尚未被征服的非穆斯林地區。 伊斯蘭主義者相信,一片土 地只要曾經被他們佔領和統治過,便永遠屬於伊斯蘭。就如埃爾多安這樣的伊斯蘭至上主義者們,只因伊斯蘭奧斯曼帝國曾經佔領塞薩洛尼基(Thessaloniki)(帖撒羅尼迦),就認為它永遠是穆斯林的土地,必須歸還於合法的所有者手裡。 耶路撒冷自1517年至1917年被奧斯曼帝國佔領了四個世紀。然而,猶太民族推翻了伊斯蘭殖民主義和帝國主義,於1948年重建了他們自己的家園,即如今的以色列國,而伊斯蘭至上主義者仍未從此次伊斯蘭被以色列土著猶太人征服的侮辱中恢復過來。 因此,伊斯蘭主義者聲稱他們要重新征服耶路撒冷及以色列其他區域。根據伊斯蘭教義,唯一應該統治這些土地或任何其他土地的宗教應該是伊斯蘭。基督徒和猶太人只能是伊斯蘭國家的次等臣民(dhimmis),乃被容忍的對象,且只能通過繳納高額的「保護」稅(jizya)(丁稅)才能存活。 在神學上,根據伊斯蘭經文,猶太教和基督教只不過是伊斯蘭的扭曲版本。按伊斯蘭的觀點,最初只有伊斯蘭,猶太人和基督徒後來才將其扭曲為猶太教和基督教。如此,根據伊斯蘭來看,所有的歷史最初都是伊斯蘭的歷史,從亞當和夏娃開始,聖經歷史中所有的主要人物都是穆林,而亞伯 拉罕、大衛、摩西和耶穌也都是穆斯林。因此,從這個角度來看,任何與這些人物有關的地方都是穆斯林的領土。 許多他者如此看待上述事件:是如今以色列國的原住居民—猶太人—的土地被奧斯曼帝國「偷走」了。與之相似的是,土耳其軍隊於1974年入侵塞浦路斯共和國北部,以及基督教拜占庭(東羅馬)帝國在1453年5月29日被奧斯曼帝國的統治者穆罕默德二世和他的軍隊「偷走」。他們當時攻佔了君士坦丁堡,在圍攻這座城市55天後,成功入駐聖索菲亞大教堂。 因此,許多伊斯蘭主義者癡迷於為了安拉而依次征服以色列、西班牙和葡萄牙(穆斯林佔領的安達盧斯)、希臘、塞浦路斯和印度,然後到其他非穆斯林世界。 土耳其總統雷傑普·塔伊普·埃爾多安(Recep Tayyip Erdogan)不斷強調,稱土耳其之外的地方為「我們的土地」。至少過去的五年間土耳其政府威脅要入侵併吞並愛琴海的希臘島嶼。圖為2023年11月29日,埃爾多安在安卡拉土耳其大國民議會發表講話。(圖片:Adem Altan/AFP via Getty Images) 土耳其總統雷傑普·塔伊普·埃爾多安不斷強調,稱土耳其之外的地方為「我們的土地」。11月20日總統內閣會議申明( https://www.tccb.gov.tr/haberler/410/150238/-karabag-in-gonlumuzdeki-yeriyle-gazze-nin-gonlumuzdeki-yeri-aynidir-)中,埃爾多安說: 「南高加索地區的卡拉巴赫(Karabakh)在我們的心裡有著和加沙一樣的位置。就如我們不會區分波士尼亞和敘利亞的阿勒頗、利比亞的的黎波里、阿富汗的巴爾赫(Balkh)、希臘的塞薩洛尼基和伊拉克的摩蘇爾一樣,我們把自己古老的城市和耶路撒冷看作是一樣的。」 「卡拉巴赫」其實就是亞美尼亞阿爾扎赫(Artsakh)共和國,現在被阿塞拜疆佔領。2000年到2023年原住亞美尼亞人遭到了種族滅絕( https://www.gatestoneinstitute.org/19989/second-armenian-genocide)後,土耳其幫助阿塞拜疆於9月份佔領這片土地。 埃爾多安在11月17日又一次宣佈了( https://twitter.com/Communications/status/1725865220487192965?s=20)其政府擴張主義目標。他說:「無論誰說『我們不關心敘利亞、伊拉克、卡拉巴赫、利比亞、波士尼亞和耶路撒冷』,都是在有意無意阻止土耳其的大前進。」 10月28日埃爾多安在一次譴責以色列對哈馬斯發起戰爭的示威活動中聲稱( https://www.aa.com.tr/tr/politika/cumhurbaskani-erdogan-gazze-icin-kiyamdayiz/3035839),一個世紀以前,加沙對土耳其人就像土耳其的城市阿達納(Adana)一樣: 「對我們而言,土耳其境內的埃迪爾內(Edirne)和前南斯拉夫馬其頓共和國的史高比耶(Skopje)一樣;土耳其的科爾克拉雷利(Kırklareli)和希臘的塞薩洛尼基一樣;土耳其的瑪律丁(Mardin)和伊拉克的摩蘇爾一樣;土耳其的加濟安泰普(Gaziantep)和敘利亞的阿勒頗一樣。就像加沙,那些地方曾經也是我們國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看看如今我們變成什麼樣了…」 「不幸的是,西方國家把土耳其民族和這些曾經屬於他們的土地分開,這些土地就如同他們的血統、生命和愛屬於土耳其民族。他們不僅在地域上將我們與那些城市分開,還使用各種詭計要把它們從我們的心裡和頭腦裡給抹掉。」 埃爾多安所指的這些在土耳其的城市(如,埃迪爾內、阿達納、柯克拉雷利、瑪律丁和安泰普)都是幾千年前由希臘人、亞美尼亞人、亞述人和其他原主居民所建造和修整的。這些城市原有的基督徒在長達多個世紀的伊斯蘭壓迫中被消滅殆盡,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種族滅絕行動在1913年至1923年( https://hellenicresearchcenter.org/publications/genocide-in-the-ottoman-empire-armenians-assyrians-and-greeks-1913-1923/)達到了頂點。 與此同時,土耳其媒體持續地以錯誤地報導反復聲稱「愛琴海的152個希臘島嶼及小島屬於 土耳其」。而歷史上( https://www.worldhistory.org/aegean/)和法律上(https://www.gatestoneinstitute.org/11954/turkey-threats-greek-islands)這些島嶼則都是屬於希臘的,這在法律上的主要依據有1924年的《洛桑條約》、1932年的《土耳其—意大利協定》和1947年的《巴黎條約》。 希臘媒體於10月份報導( https://www.yenisafak.com/dunya/yunan-medyasi-duyurdu-turkiye-isgal-edilen-adacigi-geri-aldi-4571280),土耳其吞併了愛琴海海域希臘的一個島岩(Zourafa或Ladoxera)。 據土耳其媒體報導,土耳其發出了( https://www.yenisafak.com/dunya/yunan-medyasi-duyurdu-turkiye-isgal-edilen-adacigi-geri-aldi-4571280)一個「諾塔姆(notam)」(notice to airmen,給飛行員的飛航通告),稱「土耳其近期開始演習的Zourafa周圍水域屬於土耳其的 主權範圍」。 至少在過去的五年裡,土耳其政府一直威脅( https://www.gatestoneinstitute.org/11907/turkey-greece-invasion)要入侵和吞併愛琴海的希臘島嶼。 同時,土耳其軍隊持續侵犯聯合國控制的塞浦路斯共和國緩衝地帶,其36%的領土從1974年開始已被土耳其軍隊非法佔領。塞浦路斯媒體報導,12月27日約40名土耳其士兵沖進了緩衝區一棟兩層樓的住宅…聖多梅蒂奧斯市長科斯塔斯·佩特魯(Kostas Petrou)說:「最近1個半月來土耳其軍隊在該地區展開了激烈的活動。」 領土擴張顯然是埃爾多安政府外交議程的主要部分。不幸的是,政治伊斯蘭其實是一種征服和統治的意識形態。 伊斯蘭自公元7世紀在阿拉伯誕生以來,便已過武力在全世界傳播開來。根據伊斯蘭法律( https://www.britannica.com/topic/Dar-al-Islam),整個世界被區分成「dar al-Islam」(順服真主安拉的地域,表示伊斯蘭佔主導的地區。「伊斯蘭」的阿拉伯語是順從的意思。)和「dar al-harb」(戰爭之地,指尚未被征服的非穆斯林土地)兩種。 伊斯蘭主義者相信,只要一片土地曾被伊斯蘭佔領和統治過,便永遠成了伊斯蘭的土地。比如,希臘城市塞薩洛尼基曾經被奧斯曼穆斯林佔領。根據( https://thessaloniki.gr/i-want-to-know-the-city/moments-in-history/ottoman-period/?lang=en)塞薩洛尼基市政府的官網報導,在1430到1912年的奧斯曼帝國統治時期,幾乎所有的基督教堂、教區和修道院都被改建為清真寺。塞薩洛尼基於1912才從奧斯曼帝國的統治下解放。 伊斯蘭至上主義者比如埃爾多安相信,塞薩洛尼基因為曾經在伊斯蘭奧斯曼帝國的佔領下,它就永遠是穆斯林的土地,必須回歸還給合法所有者手裡。 從15世紀中葉一直到1822年,第一個希臘共和國(Hellenic Republic)宣佈成立,構成現代希臘的領土都被奧斯曼帝國佔領過。埃爾多安一直公開他復興奧斯曼帝國的目標( http://www.hurriyet.com.tr/gundem/erdogan-turkiye-sadece-turkiye-degildir-40250602),包括極大擴張土耳其領土。他曾於2016年說過這樣的話(https://www.gatestoneinstitute.org/12199/turkey-targeting-greece-again): 「地理上有其國界,而我們心裡也有另一種國界。」 「有人問我們:『為什麼你們對伊拉克、敘利亞、格魯吉亞、克里米亞、卡拉巴赫、阿塞拜疆、巴爾幹半島和北非有興趣?』…這些土地對我們都不陌生。將土耳其的里澤(Rize)和格魯吉亞的巴統(Batumi )分開可能嗎?我們怎會考慮把土耳其的埃迪爾內與希臘的塞薩洛尼基分開呢?我們怎會認為土耳其的加濟安泰普和敘利亞的阿勒頗、土耳其的瑪律丁與敘利亞的哈塞克、土耳其的錫爾特與伊拉克的摩蘇爾沒有關係呢?」 「從色雷斯(Thrace)到東歐,每跨出一步,你都會看到我們祖先的足跡…雖然加沙和我們說同樣的語言,擁有同樣的文化,我們卻必須否認真實的自我,認為加沙與我們是分隔開的,就如西伯利亞一樣離我們遙遠。對伊拉克、敘利亞、利比亞、克里米亞、卡拉巴赫、波士尼亞和其他兄弟地區 充滿興趣,不僅是土耳其的責任,也是權利。土耳其不僅僅只是土耳其自己。當我們放棄這些的時候,也就是我們放棄自己的自由和將來的時刻。」 埃爾多安還提到了Misak-ı Milli(「國民公約」),這是奧斯曼帝國議會於1920年就未來土耳其國界線做出的一系列決定。土耳其人在呼籲土耳其領土擴張時經常提到( http://foreignpolicy.com/2016/10/23/turkeys-religious-nationalists-want-ottoman-borders-iraq-erdogan/)的《國民公約》。 2016年土耳其報紙Hürriyet寫道( http://www.hurriyet.com.tr/gundem/erdogan-turkiye-sadece-turkiye-degildir-40250602): 「一些歷史學家說,根據《國民公約》,除了目前的國界線,土耳其的國界還應該包括塞浦路斯、敘利亞的阿勒頗、摩蘇爾、埃爾比勒、伊拉克的基爾庫克、格魯吉亞的巴統、希臘的塞薩洛尼基、卡爾賈利、保 加利亞的瓦爾納和愛琴海群島。」 13世紀被稱為奧斯曼帝國的突厥部落在安納托利亞西部建立了一個政權,他們從講希臘語的東羅馬(拜占庭)帝國入侵並佔領了這片土地。在15世紀他們征服了君士坦丁堡(伊斯坦布爾),從此終結了拜占庭帝國。 從1299年安納托利亞(Anatolia)(今土耳其)的建立到1922年的結束,奧斯曼土耳其人在超過600年間入侵並佔領了橫跨三大洲的國家。這些國家包括巴爾幹半島( https://balkaninsight.com/2010/11/30/the-ottomans-six-centuries-in-europe/)的大部分地區(如希臘、保加利亞、塞爾維亞、阿爾巴尼亞和羅馬尼亞)、匈牙利、塞浦路斯、埃及、約旦和以色列(當時稱為巴勒斯坦)、黎巴嫩、敘利亞、阿拉伯部分地區和相當數量的北非地區。在此期間,針對非穆斯林,他們有組織地犯下了很多罪行(https://www.gatestoneinstitute.org/15321/turkey-islamized-christians),包括: 古拉姆制度(ghulam):奴役、改教和訓練非穆斯林成為戰士和政治家; 德米舍梅制度(devshirme):強行招募基督徒男孩(這些男孩被強行從家人身邊帶走),迫使他們皈依伊斯蘭,在宮殿中當奴隸,為伊斯蘭統治者蘇丹服務,並加入禁衛軍(「新軍團」); 強制性和自願的伊斯蘭化:自願則是通過社會、宗教和經濟等方面壓力的結果; 將婦女和兒童當作性奴、驅逐和屠殺。 1517年到1917年耶路撒冷被奧斯曼帝國佔領了四個世紀。然而,猶太民族在1948年推翻了伊斯蘭殖民主義和帝國主義,重建了他們的家園,即現在的以色列。而伊斯蘭至上主義者認為以色列原住猶太人對他們的征服是一種侮辱,他們還未從此侮辱中恢復過來。 因此,伊斯蘭主義者說他們想重新征服耶路撒冷和以色列其他地區。根據教義,唯一應該統治這些土地的宗教應該是伊斯蘭。基督徒和猶太人只能是伊斯蘭國家的dhimmis,二等臣民和被容忍的對象,他們只能通過繳納高額的「保護」稅(jizya)(丁稅)才能存活。 埃爾多安在2018年的一次集會上說( https://www.aa.com.tr/tr/gunun-basliklari/cumhurbaskani-erdogan-bizim-icin-canakkale-neyse-kudus-de-odur/1150330):「對我們來說,耶路撒冷就是特洛伊(Troy)的所在地恰納卡萊(Çanakkale)。」 2020年,埃爾多安在土耳其議會的立法會議開幕式上( https://www.jpost.com/middle-east/erdoan-jerusalem-is-our-city-a-city-from-us-644306)發表了一篇演講,再次發表了有關耶路撒冷的講話:「耶路撒冷是我們的城市,是我們以前的城市。」 在神學上,根據伊斯蘭經文,猶太教和 基督教只不過是伊斯蘭的扭曲版本( https://islamonline.net/en/what-islam-says-about-the-bible/)。按伊斯蘭的觀點,最初只有伊斯蘭,猶太人和基督徒後來才將其扭曲為猶太教和基督教。如此,根據伊斯蘭來看,所有的歷史最初都是伊斯蘭的歷史,從亞當和夏娃開始,聖經歷史中所有的主要人物都是穆林,而亞伯拉罕、大衛、摩西和耶穌也都是穆斯林。因此,從這個角度來看,任何與這些人物有關的地方都是穆斯林的領土。 耶路撒冷希伯來大學伊斯蘭和中東研究方面的名譽教授摩西·沙龍(Moshe Sharon)稱這些觀點為「歷史的伊斯蘭化」和「地理的伊斯蘭化」。 麥吉爾大學人類學名譽教授菲力浦·卡爾·薩爾茨曼(Philip Carl Salzman)指出( https://pjmedia.com/philip-carl-salzman/2023/11/17/hamas-can-be-destroyed-but-can-islamic-supremacism-be-destroyed-n4924023): 「以色列現在的地方曾經是由阿拉伯穆斯林和後來的土耳其穆斯林統治的領土。公元7世紀的阿拉伯入侵使占多數的猶太人流離失所,取代了之前羅馬人對猶太人的戰爭中倖存下來的猶太人。近一千年後,奧斯曼土耳其人成為聖地的統治者。根據伊斯蘭法律,曾經由穆斯林統治的土地永遠歸穆斯林所有。盡管猶太人先前佔領了聖地,但穆斯林認為這些地區是他們的,而且只能是他們的,是以色列人偷走了他們的土地。」 其他許多人是這樣看待這些事的:是現在的以色列原住居民,他們的土地被奧斯曼帝國「偷走」了。這和土耳其軍隊怎樣在1974年入侵塞浦路斯共和國北部,或者奧斯曼帝國統治者穆罕默德二世和他的軍隊怎樣在1453年5月29日「偷走」基督教拜占庭(東羅馬)帝國是類似的。奧斯曼帝國當時攻佔了君士坦丁堡,在圍攻這座城市55天後,勝利地進入了聖索菲亞大教堂。 因此,許多伊斯蘭主義者癡迷於為了安拉征服以色列、西班牙、葡萄牙(穆斯林佔領的安達盧斯)、希臘、塞浦路斯和印度—然後是征服其他( https://www.britannica.com/topic/Dar-al-Islam)非穆斯林世界。 烏扎伊·布盧特(Uzay Bulut),土耳其記者,Philos專案研究員,蓋特斯通研究所(Gatestone Institute)高級研究員。 這篇文章翻譯自Uzay Bulut的在線文章「Why Are Islamists Claiming Non-Muslim Land?」 https://www.gatestoneinstitute.org/20203/slamists-claiming-and
- 347, 2,古蘭經中的耶穌
347-2 古蘭經中的耶穌 文章 347 2 作者 Gordon Nickel 古蘭經中的耶穌 戈登•尼克爾(Gordon Nickel) 引言 耶路撒冷的圓頂清真寺(Dome of the Rock)上展示了一段阿拉伯語銘文,被一位學者稱為最早的古蘭經反基督教的引文(Lazarus-Yafeh 1996:69)。圓頂建於公元691年(伊斯蘭曆72年)。沿著圓頂內部的回廊頂部有一行的240米長的古庫菲克阿拉伯語字體,在總共370個阿拉伯語單詞中,約有175個是關於耶穌的身份,這裡用的名字是爾撒(ʿIs̄a)。這些銘文表明耶穌的神子身份和三位一體(Trinity)教義正是爭論的焦點(譯自Calder,Mojaddedi,和Rippin 2013:134-7)。 另一位學者將圓頂銘文描述為「迄今為止有確定日期並有外部文獻證明的第一批伊斯蘭宗教著作」(de Prémare 2007:179)。據該學者稱,這包括現存的古蘭經手稿。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早期的、眾所周知的、明確公開表達的新的信仰竟然會關注耶穌達到如此程度,這真的很值得注意。 圓頂銘文中談及耶穌的用詞的語氣和內容與後來成為古蘭經公認經文(textus receptus)的大量關於耶穌的內容不一致。圓頂的銘文具有明顯的對抗性,而古蘭經中關於耶穌的大部分內容是肯定性的。然而,在古蘭經內容具有對抗性的部分中,特別是與耶穌的神性有關的部分,結合上下文語境對公認信仰告白和引 起論戰的否認的討論要廣泛得多。 這篇小論文將回顧和討論古蘭經中關於耶穌的內容,並描述穆斯林在伊斯蘭解釋傳統中對關於耶穌經文的一些解讀。然後,把這些解讀放在今天的現代評論、宗教間對話和論戰等背景下來看待。 古蘭經內容的描述 古蘭經的讀者在閱讀古蘭經中有關耶穌的阿拉伯文內容時,首先注意到的是他並不像人們在閃米特語境中所期望的那樣被稱為Yasuʿ̄(耶穌),而是稱為ʿIs̄a(爾撒)。就阿拉伯詞根而言,ʿayn和yaʾ̄看起來互換了位置。爾撒這個名字出現了25次,其中16次與其他名字或頭銜一起出現。含有耶穌內容的主要段落是古蘭經3:33—60,古蘭經5:109—120和古蘭經19:1—36,第4和第5章中還有一些重要的獨立經文。 出生描述 古蘭經中有關耶穌的內容總數並不特別多,這與圓頂銘文中有關耶穌的內容比例形成鮮明對比。在古蘭經中與耶穌有關的大約90節經文中,有64節屬於第3章和第19章中耶穌誕生的故事。其餘二十六節經文也有大量重複,進一步減少了有關耶穌成年生活和傳教事工的基本內容。相比之下,古蘭經中與摩西(穆薩)有關的經文約有500節左右,關於亞伯拉罕(易卜拉欣)的經文超過240多節。 出生故事本身提供了許多關於撒迦利亞(Zakariyyā)(宰凱里雅)、約翰(Yaḥyā)(葉哈雅)、馬利亞(Maryam)(麥爾彥)和「儀姆蘭(ʿImrān)的妻子」的細節,但關於嬰兒爾撒的細節相對較少。古蘭經3:35—47和古蘭經19:2—33中的敘述與路加福音第1章和馬太福音第1章以及一些基督教旁經故事的內容和語氣相似。天神給麥爾彥帶來了真主的「話語」(kalima)的消息,「他的名子是麥爾彥之子麥西哈.爾撒」(古蘭經3:45)。當麥爾彥問這是如何做到的,答案是,「真主要如此創造他的意欲的人。當他判決一件事情的時候,他只對那件事情說聲『有』,它就有了」(古蘭經3:47)。在其他地方,細節更加個人化:「我使我的精神到她面前,他就對她顯現成一個身材勻稱的人」(古蘭經19:17)。「我把我的精神吹入她的體內,我曾以她的兒子為世人的一個跡象」(古蘭經21:91;參考古蘭經66:12)。 出生故事中還提到了一些提及耶穌身份的內容。真主的精神(rūḥ)向馬利亞(麥爾彥)(Mary)宣佈,她的兒子將是一個「純潔(zakı)的兒子」(古蘭經19:19)。其中一個古蘭經故事指出,耶穌將在搖籃中對人類說話(古蘭經3:46;參考古蘭經5:110),第二個說法提供了他的講話內容:「我確是真主的僕人,他要把經典賞賜我,要使我做先知…」(古蘭經19:30)。耶穌作為孩子說話的這一主題在基督教的旁經著作中也是眾所周知的,正如馬利亞在椰棗樹下經歷生子痛苦的故事(古蘭經19:22—26)。 耶穌在古蘭經中被稱為麥爾彥的兒子(ibn)23次。他還被稱為彌賽亞(al-Masıh̄ ̣)(麥西哈)約11次。古蘭經沒有將麥西哈解釋為「受膏者」—也就是這個詞在希伯來語原文Mas̄hiaḥ和希臘語翻譯Christos中的意義。相反,古蘭經中的「彌賽亞」(麥西哈)似乎是作為耶穌的另一個名字。 關於成年耶穌的內容散見於經文中,而且往往是神秘莫測的。古蘭經4:171最能體現古蘭經中的耶穌(爾撒)形象的複雜性,這一連串的話是針對信奉天經的人(People of the Book)以及對基督徒有明確興趣的人,其中既包含肯定又包含否定。經文中肯定的部分包括麥爾彥之子耶穌(爾撒)作為彌賽亞(麥西哈)的身份,「他授予麥爾彥的」真主的「一句話」(kalima),一個真主發出的精神(rūḥ)。然而,耶穌(爾撒)也「只是真主的使者」。經文中否認的部分包括耶穌(爾撒)的神(真主)子身份,顯然也包括承認他是神格(Godhead)中的三個位格之一。這節經文的關注點直截了當地表明神學觀點:「你們對於自己的宗教不要過分,對於真主不要說無理的話。」古蘭經關於耶穌(爾撒)的這種難懂艱澀—甚至是刻板堆砌—的表述以及這種表述中明顯引起論戰的一本正經的文風和強硬口吻,鼓動人們仔細閱讀字裡行間對耶穌形象的描述。 古蘭經將福音書(injıl̄)(引支勒)與爾撒聯繫起來。根據古蘭經3:48,真主將《引支勒》以及「書法、智慧、《討拉特》(tawra)」一起傳授給耶穌(爾撒)(另見古蘭經5:110)。在古蘭經5:46中,真主給了耶穌(爾撒)福音書(引支勒)(另見古蘭經57:27),肯定了《討拉特》中的內容。據說福音書(引支勒)包含「嚮導和光明」(古蘭經5:46)。然而,除此之外,古蘭經並沒有談及引支勒的性質或描述其實際信息。還有一些地方提到了耶穌(爾撒)的門徒,使用的詞語是ḥawar̄ iyyun̄。門徒們出現在古蘭經3:52,當時耶穌呼求說:「誰為真主而協助我?」他們做出了積極的回應,稱自己是真主的信徒(歸順者)、作證者和穆斯林(古蘭經3:53—54;參見古蘭經5:111)。在古蘭經5:112—115,門徒們要求耶穌(爾撒)從天上降下鋪滿食物的筵席,以示他對他們說了真理(實話)。這些古蘭經中描寫的門徒似乎支持耶穌(爾撒)對抗他們的敵人,並戰勝了他們(古蘭經61:14)。 跡象(神跡) 古蘭經中關於耶穌(爾撒)神跡的說法也出現了兩次。一段經文以耶穌(爾撒)的口吻陳述(古蘭經3:49),另一段經文以真主的第一人稱陳述(古蘭經5:110)。這兩段經文共同指出,耶穌(爾撒)用泥土創造(khalaqa)了一隻鳥,並將生命吹入其中;治癒了盲人和麻風病人;並賦予死者生命。真主講話的敘述版本中充斥著「奉我的命令」(bi‐idhnı)這樣的表達。除了這四個神跡之外,古蘭經還講 述了對耶穌(爾撒)的門徒請求的回應,他們請求耶穌(爾撒)從天上降下一張鋪滿食物的筵席(古蘭經5:112—115),以及耶穌(爾撒)能告訴人們他們所吃的和他們儲藏在家裡的食物(古蘭經3:49)。這些關於神跡的說法在古蘭經的語境中沒有得到進一步解釋,並對穆斯林解經家和學術學者提出了挑戰。正如一位學者對「筵席」經文的看法,「這絕對是一個晦澀不明的故事」(Peters 2001:267)。 耶穌之死 古蘭經以多種多樣的方式提到耶穌(爾撒)之死,使人難以理解阿拉伯文本,也難以將其翻譯成其他語言。例如,喬治•塞爾(George Sale)將古蘭經3:55譯為:「當真主說,耶穌啊,我確實要使你死去,我要把你帶到我這裡來…」。而亞瑟•阿貝里(Arthur Arberry)後來把同樣的話翻譯成:「當真主說:『耶穌,我要把你帶到我這裡來,並要使你復活到我這裡來…』」,關於耶穌之死的最關鍵經文是古蘭經4:157,其中指出猶太人沒有殺害耶穌,盡管他們聲稱已經這樣做了。然而,此處至關重要的表達也被翻譯成多種不同形式,塞爾說「只不過有一個人以他樣子來代表他」,阿貝里說「只是把他的樣子展示給眾人」。 古蘭經中的耶穌(爾撒)在搖籃時就談到了自己的死亡,「我在出生日、死亡日、復活日,都享受和平。」(古蘭經19:33)這三個動詞與同一章中早先關於葉哈雅的表述中的動詞一致:「他在出生日、死亡日、復活日都享受和平。」(古蘭經19:15)在某段經文的其他內容裡包括一段看起來反對耶穌(爾撒)神性的陳述:「麥爾彥之子麥西哈,只是一個使者,在他之前,有許多使者確已逝去了」(古蘭經5:75)。在古蘭經5:117,在爾撒的另一個講話中,再次出現了古蘭經3:55同樣難以理解的表達,「當你把我帶到你自己身邊時」(阿貝里譯);而塞爾指出,這也可以翻譯為「因為你使我死亡」。 與耶穌的死亡有關的是,一些學者猜測耶穌(爾撒)在古蘭經中的角色,並得出結論,這是一個典型的穆斯林角色。許多先知的故事似乎都遵循一個重複的模式。在這種「先知模式」中,真主派遣一名使者到一個特定的民族中去傳遞他的信息。使者忠實地傳遞信息,但人們不聽。然後使者警告人們不聽的後果,作為回應,人們開始對粗暴對待使者。然後,真主進行了干預,將他的使者從危險中解救出來,並毀滅抵擋使者的人們。古蘭經中與耶穌(爾撒)之死有關的內容含糊不清,可能是由於很難試圖將耶穌(爾撒)的故事納入這一模式。 耶穌的神性 古蘭經還在一些段落中談到了耶穌(爾撒)的神性。其中最主要的是兩段經文,對公認信仰告白的評論,「真主就是麥爾彥之子麥西哈的人」(古蘭經5:17 和古蘭經5:72)。在這兩段經文中,古蘭經的判斷是,那些如此宣稱的人「確已不信道了」(kafara)。根據古蘭經5:17,真相是「天地萬物的國權,只是真主的」。「如果真主欲毀滅麥西哈和他的母親麥爾彥,以及大地上的一切人,那末,誰能干涉真主絲毫呢?」這是古蘭經問出的話。在古蘭經5:72,古蘭經的彌賽亞親自回應這個信仰告白。「以色列的後裔啊!你們當崇拜真主—我的主,和你們的主。誰以物配主,真主必禁止誰入樂園。」在這第二段話的上下文中提出了一個細節,有助於強調這一點。根據古蘭經5:75,彌賽亞不過是個使者。他和他的母親都曾吃過食物。 古蘭經在許多地方提到三位一體的概念。在古蘭經4:171,充滿肯定和否定的複雜表述包含了這樣的命令,「不要說三位(thalat̄ha)。」在古蘭經5:73,與「真主是麥西哈」的公認信仰告白並行的是「真主確是三位中的一位。」根據古蘭經5:73,那些說這種話的人已經是不相信的人,如果他們不停止,將受到懲罰。確切地說,「除獨一的主宰外,絕無應受崇拜的。」古蘭經中的耶穌(爾撒)親自在古蘭經5:116回應了這一被公認的錯誤信仰告白,當時,真主將說:「麥爾彥之子爾撒啊!你曾對眾人說過這句話嗎﹖『你們當捨真主而以我和我母親為主宰』。」耶穌(爾撒)的回答很寬泛,「我讚頌你超絕萬物,我不會說出我不該說的話。如果我說了,那你一定知道。你知道我心裡的事,我卻不知道你心裡的事。你確是深知一切幽玄的。我只對他們說過你所命我說的話,即:你們當崇拜真主—我的主,和你們的主。」古蘭經中耶穌(爾撒)回應人們對他的公認信仰告白的段落(另 見古蘭經5:72,參見古蘭經3:51,古蘭經43:64),不僅提出了他的身份概念,而且還堅定地明確耶穌(爾撒)自己如何理解他與真主的身份關係。 古蘭經中許多關於「真主的兒子(或後代,walad)」的說法是否總是指向耶穌,這一點並不明確,但在一些經文中,這種聯繫是清楚無疑的。古蘭經在第19章敘述了耶穌(爾撒)的出生後,緊接著就指出,真主把一個兒子帶到自己身邊是不合適的(古蘭經19:35)。在古蘭經4:171中也明確指出「麥西哈.爾撒麥爾彥之子」,其中說到,「他【真主】(subḥan̄ ahu)絕無子嗣。」古蘭經9:30中也明確指出了這種聯繫,其中說,「基督教徒說,『麥西哈是真主的兒子(ibn)。』」圓頂銘文包括了古蘭經19:35和古蘭經4:171的措辭,並增加了古蘭經17:111:「一切讚頌,全歸真主!他沒有收養兒女,沒有同他共用國權的,沒有為免卑賤而設的輔助者。」圓頂銘文的組成部分也有類似於112章的表達,在內部銘文和東門和北門上方都有:「他【真主】沒有生產,也沒有被生產。」 古蘭經中關於「真主之子」的論述,通常將公認的錯誤信仰告白理解為真主「以人(ittakhadha)為子」(古蘭經2:116;10:68;17:111;19:35,88,92)。關於真主之子的最長的一段經文稱這一信仰告白是「重大罪行」,以至於一說出來,「天幾乎要破,地幾乎要裂,山幾乎要崩」(古蘭經19:89—90)。其他經文為這種有爆炸性的表達方式提供了可能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如果以人為「真主之子」,意味著真主與女伴有關係(ṣāḥiba,古蘭經6:101)?是不 是會理解為「真主之子」意味著真主不能自我滿足?「他是無求的。天地萬物都是他的」(古蘭經10:68)。在古蘭經中,對神(真主)子身份或耶穌(爾撒)神性的建議,往往是用對真主國權的肯定(mulk,古蘭經5:17)以及強烈否認他需要一個伴侶(sharık̄,古蘭經17:111;5:72)來應對。「【他】沒有為免卑賤(dhull)而設的輔助者(walı)」(古蘭經17:111)。在古蘭經112:2,關於真主的晦澀表達,ṣamad,經常被理解為真主不需要任何東西,而所有其他的東西都需要他。有幾節經文感歎,「榮耀歸於他!」(subḥānahu),是抗議宣稱真主會有一個兒子(古蘭經2:116;4:171;10:68;19:35)。這似乎暗示,說真主有一個兒子會明顯侵害或侮辱真主的榮耀。這個概念在古蘭經19:92中明確提出:「至仁主不會(yanbaghı)收養兒子。」 古蘭經中形象的空白缺漏 雖然古蘭經中的耶穌(爾撒)出生故事有兩個版本或「不同的傳統」,並以聖經以外的主題和細節加以強化,但古蘭經除了從七世紀中東地區通過福音書的記載而得知關於耶穌的其他故事儲備中得到一些信息,幾乎沒有提供別的什麼信息。沒有關於耶穌的教導的內容。沒有為神跡陳述提供敘事背景,以顯示耶穌對相關個人的行為。沒有給出提出表明耶穌與宗教當局論戰,他的主張引起仇恨和敵意,或在「祭司長和律法師」面前、宣佈耶穌應被處死的審判。 在福音書記載中關於耶穌出生的敘述中,天使向約瑟(優素福)宣佈,「你要給他起名叫耶穌。因他要將自己的百姓從罪惡裡救出來。」(馬太福音1:21)古蘭經中失去了名字和意義之間的這種關聯,因為阿拉伯語的ʿIs̄a(爾撒)沒有傳達出救贖的意義。福音書作者認為耶穌(Jesus)(希臘語Ies̄ou)這個名字的背景是希伯來語的約書亞(Joshua)(Yahoshūaʿ),意思是「耶和華拯救」。希伯來語動詞hoshiaʿ(拯救)的最後一個詞根輔音是ayin。相比之下,古蘭經的名字ʿIs̄a將ʿayn作為初始輔音。因此,與拯救概念有關的可能的詞源學聯繫就失去了。也許與此有關的是,一些學者注意到,古蘭經中對耶穌(爾撒)形象的描述缺少對犧牲、救贖、贖罪和拯救等主題的關注(Lazarus-Yafeh 1981:57;Hawting 1994:170—1)。 福音書中有大量關於耶穌受難的描述,在古蘭經中似乎也被一些神秘的表述所否定,經文中沒有進一步對此肯定。古蘭經4:157明確指出,猶太人沒有殺害耶穌(爾撒)。但讀者該如何理解shubbiha lahum這種說法?到底發生了什麼?古蘭經3:55(我必定要使你壽終)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必定要使你死去(mutawaffık̄a)」,還是其他意思?古蘭經中其他23處出現動詞tawaffa時都與死亡有關,在翻譯中一般都是這樣翻譯的。有什麼理由古蘭經3:55卻不適用這個意思呢?無論如何,古蘭經沒有再提到耶穌(爾撒)的受苦和死亡。 語氣和背景 古蘭經第3章和第19章中的出生敘述佔古蘭經中關於耶穌(爾撒)的內容的三分之二以上,其語氣基本上是肯定贊同的。這兩個版本出現後,沒有關於它們對耶穌(爾撒)身份的含義進行實質性的討論,除了在古蘭經19:35的簡短聲明,「真主不會收養兒子。」這些故事似乎是以一種熟悉的故事書的方式提供給容易接受的受眾。相比之下,提到耶穌(爾撒)身份的其他方面的經文有跡象表明是在對抗的背景下出現的,並包含一些引人注目的情緒化甚至政治化表達。 例如,古蘭經9:30的說法,「…基督教徒說:『麥西哈是真主的兒子』,」其中包含了有力的回應,「願真主詛咒(qat̄ ala)他們。他們怎麼如此放蕩呢?」這段話的背景是在進行重要的討論,關於「信道的人們」(believers)和「信奉天經的人」的關係。這段話繼續聲明,基督徒把彌賽亞(麥西哈)當作主宰(rabb),而「他們所奉的命令只是崇拜獨一的主宰。」(古蘭經9:31)古蘭經對此作出了強烈的回應,表示不贊同(古蘭經9:32)。隨後,真主聲明,「他曾以正道和真教的使命委託他的使者,以便他使真教勝過一切宗教,即使以物配主者(mushrikūn)不願意。」(古蘭經9:33)這段話隨後描述了許多拉比和僧侶正是那些「借詐術而侵吞別人的財產」的人,並且說他們的下場將遭遇痛苦的厄運(古蘭經9:35)。這整段話的前面是著名關於吉茲亞稅(jizya)(丁稅)的經文,命令與「信奉天經的人」作戰(qat̄ ala),「直到他們依照自己的能力,規規矩矩地交納丁稅。」 這整段話的語氣非常容易引起論戰,表明否認耶穌(爾撒)的神(真主)子身份是古蘭經關注的一個重要問題,古蘭經對公認的基督教信仰告白表示不滿,這種不滿一方面與審判日的懲罰有關,另一方面與政治統治和宗教代替有關。有趣的是,與古蘭經9:33(以及古蘭經61:9)類似的措辭出現在圓頂清真寺的北門上方,並以這樣明確的說法做開場白,「穆罕默德是真主的僕人,是真主的使者」。 另一個例子是在古蘭經3:48—59中對耶穌(爾撒)的詳盡描述之後關於耶穌(爾撒)身份的討論。這段話的結尾是,「在真主看來,爾撒確是像阿丹一樣的。他用土創造阿丹,然後他對他說:『有』,他就有了。」(古蘭經3:59)耶穌(爾撒)只是一個被造的人,這個說法現在被當成是關於耶穌(爾撒)的真相和真實的敘述(al‐qaṣaṣ al‐ḥaqq)(古蘭經3:60,62)。根據古蘭經3:61,如果在這一點上對這段講述有異議,那麼爭議者必須服從一個相互詛咒的儀式,在這個儀式中,說謊的人將被詛咒。在古蘭經中沒有對任何其他神學分歧發出這種性質的最後通牒。 第三個例子是在古蘭經5:17的公認信仰告白之後的爆炸性表達,「真主就是麥爾彥之子麥西哈。」對此的回應是,「如果真主欲毀滅麥西哈和他的母親麥爾彥,以及大地上的一切人,那末,誰能干涉真主絲毫呢?」這一回應的修辭似乎與信仰告白不相稱,表明了古蘭經的一個主要關切。類似的表述出現在古 蘭經19:89—91,以回應公認的信仰告白,「至仁主(al‐Raḥman̄)收養兒子」(古蘭經19:88)。古蘭經稱這是一個可怕的(idd)言論,並說,因為這個言論,「天幾乎要破,地幾乎要裂,山幾乎要崩。這是因為他們妄稱人為至仁主的兒子」在這個回應中,宇宙在公認信仰告白聲中崩塌了。 古蘭經的評注 伊斯蘭解經傳統對古蘭經中耶穌(爾撒)形象的各個方面都進行了大量的討論。在某些情況下,注釋者在古蘭經的敘述中加入了額外的細節,也許是為了滿足讀者對古蘭經所遺漏內容的好奇心。例如,在古蘭經3:39,卡爾杜比(al‐Qurṭubı̄,卒於671/1272)、伊本•凱西爾(Ibn Kathı̄r,卒於774/1373)和其他注釋者傳達了這樣一個故事,耶穌(爾撒)和約翰(葉哈雅)是母親一方的表親關係;當約翰(葉哈雅)的母親拜訪馬利亞(麥爾彥)時,她說,「我感到我腹中的孩子向你腹中的孩子恭敬地俯首(sajada)。」卡爾杜比評論說,「據說,她感到腹中的胎兒低頭,頭轉向麥爾彥的子宮。」釋經者提供了這個故事,試圖解釋古蘭經中所說的約翰(葉哈雅)將「證實來自真主的話(kalima)」。在注釋中,這種額外的內容往往歸功於「信奉天經的人」或傳統人物,比如伊本•阿巴斯(Ibn ʿAbbās)。在埃及注釋者比卡(al‐Biqāʿı̄,卒於885/1480年)之前,注釋者一般不會查閱聖經本身以了解有關聖經人物的額外細節。 在其他情況下,注釋者為無法相比較的內容提供了一個敘事框架,除此之外就沒有提供有關背景的線索。他們推測耶穌(爾撒)經文中晦澀難懂的表達方式的含義,有時會提供各種各樣的注釋的傳統。他們還討論了對耶穌(爾撒)經文中某些表達方式的可能的解釋,試圖使其與其他古蘭經內容或一般伊斯蘭概念保持一致,例如關於耶穌(爾撒)的神性。在其他情況下,注釋者仍然使用明確的否認內容,試圖強調和鞏固穆斯林的信仰。伊斯蘭對古蘭經中的耶穌(爾撒)內容的解釋傳統是很重要的,因為雖然經文中留下了許多未解答的問題,但注釋告訴我們穆斯林從經文中得到什麼樣的理解,而正是這樣的理解在一千多年的時間裡一直在傳承。 注釋中的一個既定趨勢是這樣理解的,在誦讀古蘭經3章的前八十節左右經文時,一個來自納季蘭(Najrān)的基督徒代表團前往麥地那(Madı̄na)。在這段敘述中,據說基督徒在伊斯蘭的使者面前做了一系列與耶穌的神性有關的信仰告白。然後,使者誦讀了有關耶穌(爾撒)的內容,直到第62節時說,「這確是真實的故事。」這些內容包括關於耶穌(爾撒)的死亡(古蘭經3:55)和耶穌(爾撒)的神性(古蘭經3:59)的陳述。 木加陶•伊本•蘇萊曼(Muqātil ibn Sulaymān)(卒於150/767年)的經注(Tafsır̄)是現存最早的完整注釋,他在對古蘭經3:59的解釋中記載了納季蘭代表團的故事。然而,在他對古蘭經3章開頭的解釋中,木加陶已經指出了他所認為的基督教的信仰告 白,這段誦讀是為了反駁「爾撒是真主」。木加陶的故事開始於納季蘭的基督徒對伊斯蘭使者提出的一個有趣的問題。「穆罕默德啊,你為什麼辱駡(shatama)和羞辱(ʿab̄a)我們的主(ṣah̄ ̣ib)?」然後,基督徒向使者施加壓力,為耶穌的神性兒子身份提出論據。根據木加陶的說法,使者回答說,「真主絕不可能有一個兒子(walad)或有一個神(god)與他在一起。」他還背誦了古蘭經3:59的內容,「在真主看來,爾撒確是像阿丹一樣的。他用土創造阿丹,然後他對他說:『有』,他就有了。」 對木加陶和其他注釋者來說,關鍵問題之一是伊斯蘭的使者在談論耶穌(爾撒)身份時的權柄問題。他們就是這樣理解經文所說的「從你的主降示的真理」(古蘭經3:60)以及「這確是真實的故事(qaṣaṣ)」(古蘭經3:62)。這段話本身就表明了古蘭經3:61中的論戰交鋒(「在知識降臨你之後,凡與你爭論此事的人…」);它似乎提議在相互咒駡的儀式中解決關於耶穌(爾撒)身份的分歧。在古蘭經3:64,木加陶描述了一個幕後對話,其中基督徒的「繼任者」(ʿĀqib)勸告他的同伴拒絕這個儀式。他的理由是,如果伊斯蘭的使者在撒謊,那麼詛咒他不會有任何好處。如果使者是誠實的,那麼真主會在年底前消滅說謊者。納吉蘭的基督徒們反而接受這種話術。 雖然從技術上講,穆斯林認為關於耶穌(爾撒)的話語是由真主啟示給使者來背誦(「說」,古蘭經3:64),但像巴亞威(al‐Bayḍāwı̄,卒於約685/1286年)這樣的注釋者明確認為第3章的爭議存在於使者和 基督徒之間。巴亞威和他的前輩扎馬赫沙爾(Zamakhsharı̄,卒於538/1144年)將整個段落描述為某種問答式技巧和引人注目的論戰的典範。 木加陶和大多數後來的注釋者隨後將古蘭經3:64解釋為—用他們的話說—指的是基督徒對耶穌的錯誤信仰。「信奉天經的人啊!你們來吧,讓我們共同遵守一種雙方認為公平的信條:我們大家只崇拜真主,不以任何物配他,除真主外,不以同類為主宰。」注釋者們寫道,基督徒崇拜耶穌,把他與真主聯繫在一起,並把耶穌當作主,這是錯誤的。因此,對基督徒的呼籲是要他們服從伊斯蘭關於真主的概念。事實上,許多注釋者交叉引用了古蘭經9:30—31,其中強烈表達出譴責和政治語境。這與近年來古蘭經3:64在重要的跨信仰倡議中的使用方式完全不同。 評注中關於耶穌神跡的討論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這是努力限制古蘭經內容可能產生的影響,使其符合普遍認為的穆斯林對耶穌的理解。問題的關鍵點之一是古蘭經使用動詞「創造」(做)(khalaqa)時,以耶穌(爾撒)為主語。「我必定為你們用泥做一個像鳥樣的東西」(古蘭經3:49;參考古蘭經5:110)。另一個問題是,在其他神跡的記敘中反復穿插了這樣的表述,「奉真主的命令」(古蘭經3:49)或「奉我的命令」(古蘭經5:110)。 古蘭經明確指出,耶穌(爾撒)用泥土「創造」(create)了(akhluqu,古蘭經3:49;takhluqu,古蘭經5:110)一隻鳥。在古蘭經的其他地方,動詞khalaqa以主動語態出現了171次。在這些出現的情況中,真主是主語的情況不少於162次。在其餘9次中的8次,該動詞以取笑愚弄的方式用於異教神靈或人類的錯誤主張。然而,解經家們並沒有選擇對耶穌是主語的這兩處情況進行交叉引用或文字研究。相反,像卡爾杜比這樣的注釋者將khalaqa的意思解釋為「製作和測量」、「塑造」或「確定」。卡爾杜比還補充了一個故事,只要人們一直看,這隻鳥就會繼續飛,但當它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時,就會摔死。卡爾杜比寫道,這是「為了將生物的行為與造物主的行為區分開來。」 解經家對重複的表達方式「奉真主的命令」(古蘭經3:49)和「奉我的命令」(古蘭經5:110)提供了相應的解釋。根據古蘭經,耶穌(爾撒)治癒了盲人和麻風病人,並使死人重獲生命。現代注釋者塔巴塔貝(Ṭabāṭabāʾ ı ̄,卒於1981年)在古蘭經3:49處寫道,這一肯定斷言的潛在困難是,「輕易就相信的人可能會把神性賦予一個給死物或死屍以生命的人。」因此就加入了「奉真主的命令」這個表達,以杜絕這種想法。扎馬赫沙爾在古蘭經3:49寫道,「奉真主的命令」是為了反駁任何因耶穌(爾撒)的行為而將神性歸於他的人。而在古蘭經5:110,法赫爾•拉齊(Fakhr al‐Dı̄n al‐Rāzı̄,卒於606/1210年)明確指出,這些經文中描述的神跡起源於真主的力量,而不是耶穌(爾撒)的創造能力。在所有這些關於耶穌(爾撒)神跡的討論中,解經家幾乎沒有表現出對基督教傳統的認識,無論是關於正典的福音書記載、旁經,還是後來的神學討論。 穆斯林對提及耶 穌(爾撒)之死的經文進行了廣泛而精彩的評論。大多數解經家在解讀古蘭經4:157中神秘的表達方式shubbiha lahum時,採用的角度是這是關於耶穌(爾撒)的外表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的敘述。解經家們寫道,顯然是在很早、很早的階段,當耶穌(爾撒)即將被逮捕並被送上十字架時,真主救了他,通過使現場的另一個人變得看起來像耶穌(爾撒)。而後當局抓住了另一個人,並把他釘在了十字架上,而耶穌(爾撒)卻逃脫了危險,真主「把他擢升到自己那裡」(古蘭經4:158)。解經家們提出了一系列可能的、領受了耶穌(爾撒)的外表的人物,從古利奈人西門(Simon of Cyrene)到猶大(Judas)。看起來木加陶還不知道應該選取哪個人(名字),所以乾脆稱這個不幸的人是猶太人雇用來監視耶穌(爾撒)的間諜(raqıb̄)。 然而,這種替代理論(substitution theory)並沒有得到所有注釋者的青睞。拉齊在一系列模棱兩可的話(ishkal̄)中對古蘭經3:55和4:157的理論進行了大量討論。他的主要難題是,如果替代的解釋是真的,人們將無法相信感官的感知。拉齊在古蘭經3:55寫道,所有廣泛傳播的記述的基本原則是,第一個敘述者必須記述他用感官明確感知的東西。基督徒的記載是,他們親自目睹了耶穌的死亡和受難。如果說目擊者所看到和記述的東西有可能會受到錯誤的混淆,這將影響廣泛接受的記述—甚至包括伊斯蘭對其使者的主張。拉齊總結說,「一旦打開這種可能性的大門,就將開始面臨混淆或詭辯,最終就是徹底否定所有先知的先知權威。」 拉齊還強調了替代理論對真主特徵的影響。他質疑真主將耶穌(爾撒)的模樣投到一個無辜的人身上的目的,這個人後來被判處死刑並被殺害。他的理由是,如果見證人相信被替代的人是耶穌,而耶穌卻被帶到了天堂,這就意味著人們被特意帶入混亂和無知。拉齊判斷說,「這不符合真主的智慧。」然而,許多注釋者對緊接著古蘭經3:55之前的一節經文的理解,恰恰就是這符合真主的手段。「他們用計謀,真主也用計謀,真主是最善於用計謀的」(古蘭經3:54)。木加陶解釋說,這意味著猶太人在試圖殺死爾撒時欺騙了他,然後真主在殺死他們的間諜和夥伴時欺騙了猶太人。 在以引人注目的方式提出了他對替代理論的反對意見後,拉齊無論如何都肯定了他對古蘭經3:55和4:157的理解,即耶穌(爾撒)沒有死。他在古蘭經3:55解釋說,「由於穆罕默德在他所有記錄中的真實性已借由無可置疑的神跡所證實,因此,不可能將這些反對意見作為反對文本中無可爭議的真理的證據。」 伊本•凱西爾等古典注釋者也解釋並延伸了古蘭經9:29—33中神學錯誤和軍事統治之間的明顯聯繫。同樣,拉齊提出了一些非常有趣的思考,關於基督徒如何設法躲過刀劍之災,因為宣告彌賽亞(麥西哈)是真主之子(古蘭經9:30)。他寫道,基督徒實際上是比「以物配主者」(mushrikūn)更糟糕的不信者,因為以物配主者不會說他們的偶像是宇宙的創造者或神。「而另一方面,基督徒卻在宣揚神道成肉身(ḥulūl),而且合併的一體(ittiḥad̄)。這是真正可惡的不信(kufr qabıh̄ ̣ jiddan)。」根據 拉齊的說法,以物配主者在古蘭經9:5中有兩個選擇—死亡或皈依伊斯蘭。基督徒因其信仰而應受到同樣的命運,甚至更糟,但根據拉齊的說法,他們從某種技術性細節的角度得到了第三個選擇,即吉茲亞稅(jizya,丁稅)。他們與摩西和耶穌,以及與摩西五經(Torah)和福音書的外在聯繫使他們免於死亡。繼扎馬赫沙爾之後,拉齊將吉茲亞稅描述為基督徒實際上並不值得擁有的真主的一種仁慈。 中世紀趨勢 在中世紀時期,穆斯林與基督徒的辯論的主要主題包括許多與耶穌具體相關的內容:三位一體、道成肉身、耶穌的兒子身份、十字架受難、救贖。反基督教的論點在不同種類的阿拉伯文獻中非常一致,並以古蘭經的聲明為基礎,比如古蘭經5:72—75和112章。寫作的情緒是挑起論戰的情緒。 伊斯蘭帝國各地的穆斯林學者都致力於駁斥基督教的基督論信仰,其中包括阿布•瓦拉克(Abū ʿIs̄ ā al‐Warrāq,卒於大約247/860),賈西茲(al-Jāḥiẓ,卒於255/869),馬塔里得(al-Māturı̄d̄,卒於333/944)以及阿布•傑貝爾(ʿAbd al‐Jabbār,卒於415/1025)。後來重要的論戰者包括伊本—阿茲姆(Ibn Ḥazm,卒於456/1064年)、卡拉夫(al‐Qarāfı̄,卒於684/1285年)、伊本•塔伊米亞(Ibn Taymiyya,卒於728/1328年)和伊本•卡伊姆•賈茲亞(Ibn Qayyim al-Jawziyya,卒於751/1350)。這些作家將基督教關於耶穌的信仰告白描繪成等同於不信道(kufr)(不信教,褻瀆)或以物配主(shirk)。在他們看來,他們針對的是正統的基督教信仰和實踐,而不是異端觀點。有些人比較詳細地描述了他們從基督徒那裡聽到的看法。他們在理性主義的基礎上處理像道成肉身這樣的教義,並描述了基督教信仰的含義,以論證其荒謬性。 加扎勒(al‐Ghazālı̄,卒於505/1111年)或偽加扎勒(Pseudo al‐Ghazālı̄)的一部著名作品《通過福音書的證據對耶穌的神性進行合適的反駁》(The fitting refutation of the deity of Jesus through the evidence of the Gospel)(Massignon 1932年)遵循了一條不太常見的道路來提出類似的觀點。作者承認福音書記載中提到耶穌是神的兒子,但認為這些段落中使用神的兒子的做法是比喻性的。作者通過一個有趣的釋經學表格來處理福音書的文本:如果這些段落與理性相對立,或者似乎抵制理性的解釋,它們應該通過taʾwıl̄來解釋,也就是以比喻的方式。作者對基督教關於耶穌神性的信仰的反駁在於對福音書記載中的許多段落進行隱喻性解釋,這些段落要麼明確提出,要麼強烈暗示耶穌的神性。 基督教背景 較早時期的許多不切實際的學者試圖對古蘭經中關於耶穌(爾撒)的內容進行解釋,他們要麼找到七世紀時中東的基督教團體,這些團體的信仰 應該是與古蘭經相呼應的,要麼將古蘭經的內容解釋為與基督教異端團體的信仰相對立。最近的學術研究,特別是在過去的四十年裡,提出了古蘭經的內容與其中東背景之間更複雜的關係。對古蘭經內容的基督教背景的討論必須包含早期紀念碑—比如圓頂清真寺—的見證,以及早期基督徒—穆斯林「對話」中的討論,這些對話據稱來自伊斯蘭的早期幾個世紀。 一些學者認為,古蘭經中關於耶穌(爾撒)沒有死亡的教導可能來自於基督幻影說者(Docetist)的信仰。還有人認為,古蘭經的低級基督論與以便尼派(Ebionites)的信仰有相似之處。學者們不同程度地聲稱受到了基督一性論派(Monophysites)和聶斯托利派(Nestorians),三神論者(Tritheists)和基督一志論派(Monothelites)的影響。然而,所有的猜測直到現在還沒有定論,因為沒有一個版本或派別的基督教持有古蘭經關於耶穌(爾撒)的特定信仰。 早期基督徒與穆斯林對話的證據—其年代往往有爭議—是穆斯林的對立面認為古蘭經中關於耶穌(爾撒)的內容是針對正統的基督教信仰和做法。在類似的作品中,包括被認為是聶斯托利派牧首提摩太(Patriarch Timothy)的對話、被認為是拜占庭皇帝利奧三世(Leo III)和倭馬亞王朝(Umayyad)哈里發歐麥爾二世(ʿUmar II)的通信,以及阿卜杜•辛蒂(ʿAbd al‐Ması̄ḥ ibn Isḥāq al‐Kindı̄,卒於215/830)的「護教信」,都涉及到根據古蘭經和聖經的共同理解對耶穌身份的爭議。穆斯林參與者從古蘭經4:157、古蘭經4:171和古蘭經5:72—77等經文中提出他們的主張或反駁。觀 點的交流通常集中在耶穌的死亡、耶穌的神性和他的神子身份、三位一體和道成肉身,以及古蘭經中的「一句話」(word)(kalima,古蘭經3:39,古蘭經3:45,古蘭經4:171)在多大程度上可以與福音書中的「太初有道…」(約翰福音1:1)相提並論。 圓頂清真寺的銘文表明,一些關於耶穌(爾撒)的古蘭經內容,至少是在新興伊斯蘭和信奉天經之人之間的宗教主張衝突中產生的。如上所述,圓頂銘文可能提供了關於新興信仰的觀點的最早的書面指示。在建造圓頂的時候,耶路撒冷是一個基督徒居住的城市。銘文中三次提到了爾撒的名字,其中有大量的反對神子身份和反對混合的段落。在這些否認中夾雜著穆罕默德的名字,在長廊的外側有五次,在內側有一次,在東門上有一次,在北門上也有三次。關於穆罕默德的基本主張是他是真主的使者(在圓頂銘文中五次)。然而,銘文在三次出現穆罕默德之後還重複了這一說法,「真主和他的天神向(或『為』,ṣala ̄ʿ ala)先知祈禱,」還有命令,「信道的人們啊,向他祈禱並致敬。」他們還在長廊外側上方以簡短的形式添加了「願真主給他代禱」的祈禱詞,並在東門上方以更複雜的形式添加了祈禱詞。在北門上方,大部分文字都是關於穆罕默德的,包括「穆罕默德是真主的僕人,真主的使者,真主派他帶著指示和真理的宗教來宣揚它超過所有的宗教,盡管以物配主者痛恨。讓我們相信真主和真主啟示給穆罕默德的信息。」內廊上方的銘文也宣稱,「真主的宗教是伊斯蘭。」與這種宗教至上的主張交織在一起的是關於政治統治變化的袒露表達。東門上方寫著,「你要把國權(mulk)賞賜誰,就賞賜 誰;你要把國權從誰手中奪去,就從誰手中奪去。」 這種模式可能不容易從古蘭經中識別出來,因為穆罕默德這個名字在那裡出現的次數很少。然而,諸如古蘭經9:29—33等段落,在肯定真主的使者和真理的宗教的同時,也譴責了對耶穌(爾撒)的公認信仰告白(古蘭經9:29,33)。同樣,古蘭經5:17中反對耶穌(爾撒)的神性的強烈表達被勸告的話語所包圍,「信奉天經的人啊!我的使者確已來臨你們,他要為你們闡明…」(古蘭經5:15,19)。古蘭經第33章包含了古蘭經中對穆罕默德的四次提及之一(古蘭經33:40),提出了主張和附帶的命令,「他的天神們的確為他祝福。信士們啊!你們應當為他祝福,應當祝他平安!」(古蘭經33:56)有趣的是,圓頂銘文中的表述,「你要把國權賞賜誰,就賞賜誰;你要把國權從誰手中奪去,就從誰手中奪去,」在古蘭經3:26中得以延伸,「你要使誰尊貴,就使誰尊貴;你要使誰卑賤,就使誰卑賤。」這些跡象表明,至少在古蘭經的部分章節中,耶穌(爾撒)身份的一個關鍵問題是關於穆罕默德的權柄。 當代討論 現代穆斯林論戰和古蘭經注釋中的主要趨勢是肯定古蘭經中關於耶穌(爾撒)的所有陳述的真實性。只要古蘭經和新約之間關於耶穌身份的說法發生衝突,許多穆斯林思想家的普遍衝動仍然是指責新約的 被破壞或作假篡改。一個關於保羅歪曲基督教的所謂伊斯蘭起源的故事繼續被傳播。一些穆斯林論戰者繼續提出謬誤偽造的《巴拿巴福音書》(Gospel of Barnabas),這是一部中世紀伊斯蘭的贗品,與記錄耶穌的真實故事的權威福音書的敘述相矛盾。然而,並不是所有關於耶穌的穆斯林言論都把分歧引向了同一個方向。 有一個討論可以作為中世紀主題持續存在的標誌,那就是關於古蘭經中給耶穌(Jesus)起的名字爾撒(ʿIs̄a)的討論。學者詹姆斯•貝拉米(James Bellamy)從詞源學的角度寫道,ʿIs̄a(爾撒)是古蘭經中的一個錯誤,是對阿拉伯語Masıh̄(麥西哈)(「彌賽亞」)的一種破壞和誤讀。然而,在《古蘭經百科全書》(Encyclopaedia of the Qurʾ an̄)的大量討論中,尼爾•羅賓遜(Neal Robinson)介紹了對古蘭經名字的許多可能的定論,並指出,「實際上ʿIs̄a(爾撒)很可能是耶穌(Jesus)的原名」(羅賓遜,2003)。 一個現代的倡議顯示了穆斯林對耶穌的有趣態度,這就是2007年10月13日在互聯網上發佈的一封來自穆斯林領導人的公開信,被稱為「我們和你們之間共同話語」(A Common Word between Us and You)(皇家阿爾拜特伊斯蘭思想研究所(Royal Aal al‐Bayt Institute for Islamic Thought)2007)。信中提出,基督徒和穆斯林在愛真主和愛鄰舍的主題上「有共同之處」,並從古蘭經3:64中引出了「共同話語」的語言。在闡述其理由時,該聲明直截了當地引述了耶穌在馬太福音22:34—40和馬可福音12:29—31中的話:「在新約中,耶穌基督說:『以色列阿,你要聽。主我們神,是 獨一的主…』」這種以積極的方式引用新約的意願,並聲明這些話是耶穌的話,在穆斯林與基督徒的對話中仍然是罕見的。 然而,不同信仰間的對話就是這樣模棱兩可,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其意圖也可能不明確。引用耶穌的話來肯定神的唯一性和命令愛神,可以被視為強調穆斯林的一個重要(並且傳統上引起論戰的)主題的一種方式。此外,使用古蘭經3:64的意思是說穆斯林和基督徒共用「共同的」信仰,這與1,200年來在穆斯林注釋和論戰中對古蘭經3:64的理解不同,這讓人懷疑這封信的經文基礎是否牢固。1979年的文集《我們相信一位神:基督教和伊斯蘭中對神的體驗》(We Believe in One God:The Experience of God in Christianity and Islam)中記錄了一個可比較的跨宗教事件,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斯梅爾•巴里克(Smail Balic)說,是的,我們可以一起討論神/真主,但是,巴里克建議,不要把耶穌帶入討論,因為在伊斯蘭語境中,耶穌與神學無關(巴里克1979:1)。 事實上,大多數現代穆斯林關於耶穌的著作仍然是論戰性的。印度神學家拉赫馬特•卡蘭維(Raḥmat Allāh Kayrānwı)頗有影響力的作品《Iẓhar̄ al‐ḥaqq》在1864年出版後的150多年裡在南亞廣泛流傳。這部作品除了指責聖經被破壞外,還對三位一體和耶穌的神性進行了猛烈的攻擊。《Iẓhar̄ al‐ḥaqq》已成為幾代穆斯林作家和演講者的論戰資料,從印刷品和錄影卡帶到網站和視頻平台(YouTube)。遵循這一傳統的著名論戰者包括南非的艾哈邁德•迪達特(Ahmed Deedat,卒於2005年)、加拿大的沙比爾•阿里(Shabbir Ali)和印度的扎基爾•奈克(Zakir Naik)。 賽義德•奎特布(Sayyid Qutḅ,卒於1966年)在他的古蘭經注釋書《Fı ̄ ẓilal̄ al‐ Qurʾ an̄》中的寫作是現代穆斯林在伊斯蘭主義好戰精神時代對耶穌的思考的一個重要指標。例如,在他對第三章第一部分的注釋開始時,奎特布將他認為的基督教關於耶穌的信仰錯誤與穆斯林和信奉天經人之間的政治和軍事鬥爭聯繫起來。他認為伊斯蘭的敵人攻擊的第一步是努力動搖穆斯林的信仰。他寫道,這場戰鬥一直持續到現在,而敵人正是「不信者和拒絕者:國際猶太復國主義和國際十字軍主義」(Ayoub 1992:6)。有趣的是,在其廣為流傳的《里程碑》(Milestones)中,奎特布對古蘭經3:64的解釋不是關於共同持有信仰的跨宗教聲明,而是對呼籲聖戰(jiḥad̄)。 奎特布在古蘭經9:29—34再次討論了古蘭經中的耶穌(爾撒)形象。奎特布遵循了中世紀的趨勢,在為伊斯蘭的真理提出獨家主張的同時,對非穆斯林的信仰進行了強烈的攻擊。在奎特布的解釋中—引人注目的是他樂意將關於耶穌的錯誤信仰告白與伊斯蘭的暴力聯繫起來—盡管並不完全與中世紀的注釋脫節。他在古蘭經9:29主張,基督教對耶穌神性的信仰代表著對真主神性的攻擊,因此也是對穆斯林的攻擊。奎特布認為,由於這些錯誤的信仰,戰鬥已經從基督教方面發起了,因此,聖戰是一種自然和適當的回應。《Fı ̄ ẓilal̄ al‐ Qurʾ an̄》的寫作風格對許多穆斯林極有吸引力,並確保該注釋繼續得到廣泛傳播,發揮巨大的影響力。 談到他們對古蘭經中有關耶穌(爾撒)的內容的理解時,推測一下穆斯林在未來會強調什麼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新一代人是否會受到跨宗教間對話的禮節性慣例或者伊斯蘭解經的毫不妥協的主張所吸引?還是可能會有新的情況出現?古蘭經中關於爾撒的內容有一天會被允許與聖經中的耶穌形象相互作用,還是這兩種觀點只是在平行軌道上繼續前進? 延伸閱讀 Ayoub, Mahmoud (1992) The Qur’an and its Interpre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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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 Albany. Royal Aal al‐Bayt Institute for Islamic Thought, Jordan (2007) A common word between us and you. http://www.acommonword.com/the‐acw‐document/ , August 28, 2015. Zahniser, A. H. Mathias (2008) The Mission and Death of Jesus in Islam and Christianity. Orbis, Maryknoll. 這篇文章翻譯自Gordon Nickel的在線文章「Jesus in the Qur'an」 https://www.academia.edu/33310377/Jesus_in_the_Quran
- 24-12一次危機和這如何導致我受洗
一次危機和這如何導致我受洗 一次危機和這如何導致我受洗 一個蘇菲派穆斯林的尋主之路 書 學校的校長一職在我入學之後不久就被John Harvey Hickinbotham先生(現在為牧師)接任,他是一個品格最聖潔的人,在我這些年跟教會的接觸中他是我遇到的最熱衷於為基督贏取信眾的人。為帶領一個人認識他的主,他再大的犧牲都能做,再痛的苦都能受。他好像是有份於他的主為拯救靈魂而燃燒的激情。一樣接一樣地,他為服事主犧牲了自己的一切,包括他的閒暇、他的時間、他的健康、他的金錢,甚至還有奉主之名他服務的這個國家治理其國的民族的自豪,他也犧牲了。因為熱心於宣講福音,他還幾乎丟了自己的性命。有一次子彈穿透他的胸膛,差一點點就挨到了心臟,身上鑽出了一個孔。這件兇案是一些非基督徒狂熱份子所為,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透露他們的身份。受傷休假康復之後一回來他便被委任為學校校長。他是向穆斯林的一位理想的傳教士,我一進學校做學生就有幸碰上他當校長,這樣主就 帶我跟他接觸上了,他的影響在我的生命中幫助巨大。 如果我在這裡偏點題更多地說說他的情況,也不會不合適,因為它將幫助讀者更好地了解我生命故事的發展。當我們在Nadia區的時候我跟他有更加親密的了解,在假期中和後來的生命中我得以有機會在那裡享受他的團契。在區裡他穿印度人衣服,吃印度人的食物,過著一位村民的生活。他說孟加拉語能像說英語一樣自由流利。後來負責Nadia區Chapra的C. M. S.學校的時候,他完全讓自己跟村裡的孩子們打成一片了。這所學校是專門為方便東孟加拉農民的孩子而開的,每月總的學費和膳食費才只收2盧比。Hickinbotham先生與孩子們一起省吃儉用,飯菜只有粗米飯、鴿豆、蔬菜、魚,偶爾才有肉。吃飯的時候,他跟孩子們一樣排隊打飯,自己洗碗(飯菜一起只有一個碗),像其他任何一個孩子一樣吃相同的飯菜,然後像要求所有學生做的那樣對管理員尊敬地說聲謝謝。放假的時候我有幸去他學校拜訪他,他從不讓我在食堂跟孩子們一起吃,他自己卻在那裡吃,對我卻堅持做另外的特別安排為的是能讓我吃得好一點。他跟為主工作的那片土地上的人民如此完全地融爲了一體,以至於在某些方面證明自己做一名孟加拉人多過做他本國之子。他渴望著,禱告著,嘔心瀝血地做著一切真正符合基督大使的事情,為贏得Nadia的穆斯林歸主不遺餘力。他利用了生命的每時每刻,花光了補助他的每一個銅板,為的只有拯救靈魂這個大目標。服事耶穌的國他的熱情如此巨大以至於他不允許非基督徒男孩入讀Nadia的學校-雖然幾乎那裡全是穆斯林-除非他徵得父母的同意,就是如果將來他們的孩子決定成為基督徒父母不反對,這樣才能入學。另一方面,除了展示福音和常規的福音授課之外,他承諾不會給學生施加過度的壓力,這個承諾他一直忠實地遵守著。儘管如此,我們很驚奇地發現,保守估計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穆斯林學生最終都接受了基督。 就在最近我碰到一些像他這樣美國人社交界的傳教士,現在我有幸也屬於這個社交界,他們跟印度人的融合跟J. H. Hickinbotham先生一樣完全,但有一樣不同,這個不同非常遺憾地導致其結果沒有像他那樣成功地將大量的靈魂帶向基督,這個事實的不同就是這些朋友與當地人打成一片還有政治上的意圖。另一方面,Hickinbotham先生卻不沾邊政治,他事奉的全部目標就是贏得人歸向基督。 現在回到聖保羅學校。在新校長Hickinbotham先生的帶領下,宗教和傳福音的工作取得了新的動力和活力。學生們自願地貢獻出他們一部份的長假來參與向孟加拉的村民緊鑼密鼓的傳福音工作。為此,東孟加拉的村莊裡扎起了營寨。可能的話會請當地的牧師或傳道者幫忙,他們都樂意提供幫助,在他們的領導下工作有條不紊地進展。有時候領導權會完全交到學生們的手裡。Hickinbotham先生經常充當孩子們的副手。我們會在村子裡支起帳篷,或者在有差傳屋的地方占用差傳屋。每天早上禮拜之後,我們會分成四到五組人,拿著大捆的宣傳冊,福音單行本,前往各個方向從一個村莊到另一個村莊進行宣講。其他沒出去的人則負責做飯,這是輪流的。在四五個小時的巡迴宣講之後我們回到營地,洗個熱水澡,為填飽飢餓肚子的飯菜也準備好了。晚上的時候,我們再次出去用幻燈機展示基督的生命的圖畫,或者在一些集市上宣講,或者在我們營地上組織一個公開的聚會。在受洗之前我就有幸參加過這樣的野營宣教和宣講活動。 在這樣的一次野營宣教回來的路上,我誠心地請求Hickinbotham給我施洗。他為完成我的這個願望設計了一個計劃。第一步,他把我帶在身邊到Ballabhpur的Nadia教區度過我的暑假,這個地方大部分是從伊斯蘭改信的基督徒聚居地,這些人大部份是他帶領皈依的。這是我度過的一個最快樂的假期。它不僅讓我們有機會彼此更加親密地了解,而且更加近距離地熟悉了孟加拉的基督徒群體。正是在這些跟Hickinbotham先生如此親密相伴的日子裡才讓我自由地了解了他的一切。那個時候我拋棄了我的穆斯林服裝,穿上了孟加拉人的裝束,這是我在聖保羅學校同學常穿的一種校服,Hickinbotham先生在巡遊宣教的時候也經常穿那樣的服裝。Hickinbotham先生的皈依者被認為是他的兒子,很快我被稱為Hicky Sahib之子的綽號在整個教區傳開了。 從各區回來後他建議我做一名寄宿生。當我把住校的想法告訴我母親的時候她很震驚。收拾了幾樣東西,我就住進了學校。晚上的時候我驚訝地發現我的母親,一個嚴格的閉門不出的婦女,正在學校的門口等我。我哥哥陪她一起來的,她是來勸我回家的。我走近她時發現她眼裡滿是淚水。這是我人生必須經歷的一次最艱難的掙扎。我該怎麼做,是跟我母親回家,暫時放棄成為基督徒的念頭嗎?我很多時體會她無窮無盡的愛,但現在棄絕這種愛,對她的懇求置若罔聞應不應該呢?為甚麼?即使宗教也不允許一個兒子這樣無情地對待他的母親。我們主的話語在我耳邊響起比以往都要響亮:「愛父母勝過愛我的,不配作我的門徒」(馬太福音10:37)。不過我還是表達了我願跟她回家的意願,條件是她能允許我自稱為基督徒。只要我秘密地信基督教,她便同意我成為基督徒。我主的話語再次撞擊我的心裡:「凡把我和我的道當作可恥的,人子在自己的榮耀裏,和天父與聖天使的榮耀裏來臨的時候,也要把那人當作可恥的」(路加福音9:26)。於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母親。我對她說這不可能,因為基督教不是懦夫和偽君子的宗教,況且她自己也不希望看到她的兒子像懦夫一樣做人,害怕別人的眼光,夾著尾巴說謊行事。 就在這時,Hickinbotham先生走上前來,想跟我母親面談一下。這是她平生第一次面對面地與一個外國人講話。我母親的擔心主要是怕我遠離家的生活照顧不好,又沒有她個人的關懷和保護。她害怕的正是我將要生活在對她來說完全是陌生人的人群當中。與這位熱心腸的宣教士交談了半小時之後,使她相信了Hickinbotham先生慈愛的本性。她很快意識到我的生活將會有一位真正愛我的人來保護,於是,她不但同意我住校學習,而且還答應不會采取法律手段,也不會允許任何親屬干擾我受洗。對於習慣於只看到閨中婦女生活黑暗面的人來說,會覺得一個伊斯蘭裡的婦女能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不同尋常的。對她本人而言,當涉及穆斯林年青人背教的問題時,她覺得她完全能夠影響人們去克服他們對宗教的狂熱和偏見。然而這正是我母親在那一刻實際做出的,因著她對整個家庭和鄰居的良好影響,她得以成就這一壯舉。 母親支持我受洗的這個出人意料的決定讓我欣喜若狂,這件事教給我永遠忘不了的重要一課,在我生命的許多危機時刻它都成為我的嚮導。在類似於我剛剛面對我母親祈求我回家作穆斯林的眼淚這樣的危機中,一方面,我對我主的忠誠要求我不能妥協,另一方面,當我把自己的意願交給祂並代表祂做出決定時,主會指明祂的道路,說:「這是正路,要行在其間」(以賽亞書30:21)。在晦澀中和黑暗中祂的光總會點亮。當一件事情不但看似無望而且實際上已經變得不可能的時候,信心的試探就開始了,在人類智慧所看不見的信心裡,只要絕對堅韌不拔地抓住主的應許,這時主就會以一種出人意料的方式打開解決之道,我的問題得以解決,煩惱的痛苦得以解除,通常不是通過移除痛苦而是通過給予忍受痛苦的力量來實現的,生病的時候給予健康和康復,焦慮的時候給予安慰。當祂似乎離我很遙遠的時候,其實與我如此親近。 我信任主的功課學得多深很快有了檢驗。1912年7月1日,我被教會接受為新信徒,並準備在7月7日為我施洗。在我受洗的前一天星期六的時候,我有幸見識到來自Nadia的一名基督徒工人Babu Gyanandra Nath Biswas(叫做Gyan Babu),是Hickinbotham先生的一位朋友。他質疑我的信心和對主的信任,指出說,我不曾出去見我的朋友和親屬,也沒有向他們作見證,又沒有邀請他們來這裡見證我的洗禮,我依靠的只有Hickinbotham先生和學校的四壁為保護,而不是倚靠我所稱為父的神。信神的心只有這麼一點點,受洗又有甚麼用呢? 剛才對我說過的話讓我感到深深的愧疚,於是我立即離開學校直接跑向我的朋友和親戚那裡,向他們見證我對基督的新信仰,並邀請他們來教堂見證我的洗禮。在我離校去做這些事的時候,Hickinbotham的朋友Gyan Babu告知了他,於是他很擔心我的安全。但是主知道祂兒女的軟弱,祂和藹地保護著我不受到一切可能的攻擊和傷害,而我朋友的狂熱是很可能導致我遭受攻擊和傷害的。我在寄宿生星期六允許呆在外面的有限時間裡盡可能多地拜訪我的朋友和親屬,在完成了一圈的走訪後,我回到了宿舍,Hickinbotham先生長舒了一口氣,Gyan Babu也滿心欣喜。 24 : Go Go Go Go
- 1128, 1,最終形式的衝突—政治神學的探索
1128-1 最終形式的衝突—政治神學的探索 文章 1128 1 作者 最終形式的衝突—政治神學的探索 Raymond Heslehurst( https://independent.academia.edu/RaymondHeslehurst?swp=tc-au-95502514) 這篇文章最初寫於2015年,有意作為有關政治神學系列文章的一部分。本文原是用於私人傳閱。雖然一些具體細節發生了變化,但潛在的基本問題並沒有改變。這在俄羅斯東正教會支持入侵烏克蘭、一些穆斯林占主導地位的國家想要繼續將伊斯蘭教法奉為神聖納入其法律體系以及美國政治中的「基督教『福音派』遊說團」等情況中尤其明顯。我希望在此基礎上重寫更短的文章,這些文章原先是本為一篇文章的該系列的一部分。 雖然這篇文章探討了伊斯蘭和基督教末世論之間的差異,從而顯示了「信仰視角」對「政府形式」的影響,但它提供了一個工具,用來分析基於兩者「末世論」框架的其他可供選擇的政府理念。【1】 我做了一些小改動,主要是為了澄清,以及一些語法和拼寫改動。 雷蒙德•賀斯勒赫斯特(Raymond E Heslehurst) 公元2023年1月23日 引言 在薩繆爾•亨廷頓(Samuel P. Huntington)的書《文明的衝突》(The Clash of Civilisations)【2】中,他對人類歷史的未來提出了一個暗淡的觀點。除了其他事物之外,書中觀點包括伊斯蘭陣營和兩個基督教陣營(西方和東方基督教被視為不相關的兩個陣營)之間的衝突。這得到了一些支援和許多批評。中東和北非以及西非一些國家的當前局勢似乎為這一觀點提供了一些憑證。在「伊斯蘭陣營」內部,伊斯蘭的遜尼派和什葉派兩大派系之間長期存在著單獨爭奪優勢霸權的願望。西方和中東的政治和軍事行動都加劇了這種願望。在西方,居住在那裡的穆斯林也試圖談論一種適合於民主世界的截然不同的伊斯蘭生活「模式」。 縱觀目前的衝突,僅僅只是提供了過量的可能答案。此外,西方領導人還希望通過使「原教旨主義勢力」遠離對「伊斯蘭的」一詞的任何合理使用,以避免與當地的伊斯蘭公民或居民發生任何衝突。因此,除了西方的「國家」模式外,我們就沒有評估這種衝突的基礎,而這些模式似乎沒有提供一致的解決方案。 政體與未來 評估這個議題的一個根本問題在於伊斯蘭和基督教政治神學的潛在的基本末世論框架。西方是2000年基督教思想和影響的受益者(無論好壞),能夠發展出允許區分國家和教會的政府形式。這不僅適用於那些希望實現政教分離的社會,也適用於那些具有國立教會【已經成型的教會】傳統的社會。這種區分在伊斯蘭末世論思想中很難發展起來。 基督教末世論 基督教末世論(基督教對宇宙未來的認識看法)與伊斯蘭有一些共同之處;關於審判的想法、身體復活的想法,以及那些各自信仰的真正信徒將有正面的未來的想法。再加上什葉派對回歸的伊瑪目(第7代或第12代)的信仰,他們似乎在同一軌道上運行。但事實上,它們是截然相反的。 基督教神學認為,基督事件(神子,拿撒勒人耶穌的道成肉身、生平、死亡、復活和升天)從根本上改寫了政治議程。因為在該事件中,「世上的國,成了我主和主基督的國」。基督教末世論並不尋求將這個時代的王國、部落或國家變成「以色列神權政體」的現代複製品。基督教神學把它們當作耶穌基督升天和他顯現(παρουσια)之間這一時期中一個不幸的但必要的組成部分。它們在抑制邪惡和促進良善方面有作用,卻是有限的作用;它們是司法結構的組成方式。 然而,正是基督事件所產生的本體論變化的潛在事實,使基督教的立場與伊斯蘭的立場從根本上截然不同。不僅神隨著道成肉身而改變(並且一直如此改變),而且基督徒聲稱自己是新創造的一部分。【3】這不是一個未來的盼望,而是一個當前的本體論現實;由於聖靈工作的本質特點,他正在「轉變」基督徒「從一個榮耀的程度到另一個程度」。【4】 基督徒不僅僅是簡單的「信徒」,或追隨者,甚或只是一個社團的成員,而是其本性已被改變,並且通過聖靈的工作,已被納入基督之中的人。他們是基督的新婦。 這不是把基督徒的盼望放在某種死後來世的想法上,那是希臘羅馬式的願望,而是放在身體復活的盼望上,這身體復活曾是第一次在基督身上看到的。【5】這並不是否認那些「在基督裡死了的人」或「在基督裡睡了的人」沒有「與主同住」。【6】相反,這是基督應許的一部分,即「陰間的權柄(權柄原文作門),不能勝過」教會。【7】 這樣做的後果是,在基督教思想中,「政治烏托邦」沒有真正的未來。市政(國家)活動在最好的情況下是緩解改善(的影響),而在最壞的情況下會是野蠻卑劣(的影響)。後者是因為國家試圖在國家工作或其潛在哲學中看到人類潛能的實現。國家在情感上成為「神」。這挑戰了神的工作在基督事件中完全實現的想法。遵循「政府是可供選擇的另一種哲學模式的設定者」的政黨,對於那「從前一次交 付聖徒的真道」【8】來說,不是基督徒該去的地方。應該鼓勵那些承認政府作用有限的政黨(我希望在未來的文章中探討這個問題)。當然,在現實政治的世界裡,我們可能不得不效仿約瑟和但以理(以及克拉珀姆派(Clapham Sect))。【9】 伊斯蘭末世論 乍一看,如果只考慮「末後的日子」這一標誌,基督教和伊斯蘭看起來很相似。這尤其適用於什葉派伊斯蘭,因其回歸的伊瑪目。人們普遍相信會有死者的一般復活。這種觀點在古蘭經中出現了65次。【10】還有整整一章古蘭經(Sura)(章節或願景)是關於死者一般復活的—第75章復活(格雅邁)(al-Qiyamah)。【11】 人們還普遍相信審判日的存在。這個概念以全稱的方式被提及四次,以真主安拉(Allah)的審判的方式被提及十二次。審判日的審判是基於一個人的生活方式與古蘭經中揭示的安拉(阿拉伯語的「神」)的意志相一致的程度來判斷。 「除了他,你們不要崇拜任何(偶像),那些只不過是你們和你們的祖先所定的一些(偶像的)名稱,真主並未賜權柄給它們,一切判決只歸真主。他命令你們只崇拜他。這才是正確的宗教。但世人大半不知道。」【12】 還有,與這兩者相關的,關於某個未來「日」的概念,未來的決定性的「最後一日」被提到了24次,還有一些對「日」的提及,這顯然是與「最後一日」並行的。這個「日」與評估和審判以及獎賞和「火獄」中的刑罰有關。 你對不信道者說:「你們將被克服,將被集合於火獄。那是可怕的長眠之地!」【13】 顯著的分歧 雖然在古蘭經中有與基督教末世論的共鳴之處,但兩者的立場從根本上來說是正相反的。例如,當我們觀察新約中對「復活」一詞的使用時,我們會注意到,雖然有幾處提到了一般復活,並且至少有兩處重要的段落提到了它,但大多數是指拿撒勒人耶穌的復活。事實上,「一般復活」是與耶穌復活的歷史現實聯繫在一起的。【14】這一概念顯然是被伊斯蘭所否認的。 又因為他們說:「我們確已殺死麥爾彥之子麥西哈爾撒,真主的使者。」但實際上,他們沒有殺死他,也沒有把他釘死在十字架上,但他們不明白這件事的真相,以為他們確實那麼做了。那些為爾撒而爭論的人,對於他的被殺害,確是在迷惑之中。他們對於這件事,毫無認識,不過根據猜想罷了。他們當然沒能確實地殺死他。【15】 伊斯蘭和基督教不僅在這些「事實」方面存在分歧。基督徒與神關係的本質對伊斯蘭來說是一種厄運詛咒。 你說:「一切讚頌,全歸真主!他沒有生養子嗣,沒有夥伴同他共用最高權威,他也不是因軟弱而有盟友。你應當不斷讚頌他的尊大。」【16】 正如我們在上面指出的,在基督教信仰中,三位一體的神和他的子民之間存在著本體論的聯繫;他們不僅僅是「屈從者」,而是「兒子」。【17】這個想法也出現在彼得後書1:4後半部分,「就得與神的性情有分」。【18】這個概念在古蘭經中是被譴責的,我們可以從上面的引文中看到。 伊斯蘭末世論不是其信徒中本體論變化的反映。事實上,基督教自我理解的本質在伊斯蘭中是最異端的可能發生的事物。將任何東西與真主聯繫起來是最可詛咒的(最可惡的)想法。穆斯林是「屈從者」【19】,而不是「與神的性情有分」的分享者。【20】他們完全拒絕基督教關於耶穌道成肉身、死亡和復活的信念。【21】 政治影響 在我們繼續討論之前,有一些事項需要簡單處理一下。首先,並不是所有的穆斯 林都持有僅僅通過閱讀古蘭經就得以確定的觀點,同樣,也不是所有的基督徒都會持有上述立場。然而,我們所關注的是穆斯林和基督徒都普遍忠於的基礎文獻。兩種信仰中較為正統或保守的成員都會承認,在他們自己的範圍內,我們的分析是真實有效的。至少在基督教方面,主要的傳統宗派,東正教、羅馬天主教、聖公會、路德宗和改革宗,都在其基本教義聲明中納入了這種觀點。【22】 其次,盡管人們堅持上述觀點其中之一,但不一定總是會將其付諸實踐。其他因素,如當地的法律或一個人所處的文化,可能會鼓勵一個特定信仰的人減弱其影響。 第三,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同的「信仰實踐者」可能會形成「有色眼鏡」,通過這些有色眼鏡,他們得出的結論可能與簡單地閱讀一篇文字得出的結論不同。【23】本文著眼於基礎文獻,為理解各自信仰的政治思想差異提供基準。在兩者各自情況下,基礎文獻都被認為有神聖起源,至少在手稿方面是堅定不移和真確的。我理應認為,出於本文的目的,我假設這對每各自的信徒群體都是如此。 基督教的末世論觀點主張,基督徒早已經進入了一個新的範式,而伊斯蘭則仍然視自己處於受造的範式中。對他們來說,沒有發生任何宇宙事件來改變我們現在的生活方式。對基督徒來說,基督事件(道成肉身、生平、死亡、復活和升天)不僅從根本上改變了人類的認知,而且改變了被造物的構造及其關係。隨著聖靈賜予所有基督徒,來世 【永生】已經開始。對「新世代」起決定性作用的東西現在被每個基督徒所支配(或支配每個基督徒)。 然而這並不是唯一的區別。道成肉身的基督現在作為整個受造物的統治者坐在天上,他這樣做是著眼於教會(的好處)。【24】就像人類曾「在亞當裡」一樣,現在基督徒已經「藉著(基督)自己造成一個新人」【25】,再進一步說,他們被說成是「與基督耶穌一同坐在天上」【26】,因為神與每個基督徒同在,並且「住在你們(教會)裡頭」【27】(基督徒因為神聚集在一起,在聖經中聆聽他,通過禱告、讚美和聖禮做出回應)。教會不是猶太會堂或清真寺,而是「神藉著聖靈居住的所在」。【28】 與此相關的是,基督的死「使萬物都(與自己)和好了」【29】,他現在是所有自然和超自然受造物的統治者。這件事的影響是,在基督裡,所有的審判都徹底完成了。基督徒並不指望某個未來的「審判日」,在那一天才決定他們是否要居住在未來的「世代」。「審判日」將是他們公開得到證明無罪的日子,因為他們在基督裡已經獲得義人地位。這並不是說沒有一些次要解析,而是說他們在基督裡的地位是穩固的。 這件事的一個後果是,基督徒在試圖創建一個「聖潔的國家」—舊約中所看到的神的國度—方面沒有任何作用。正如著名的基督教辯護者德爾圖良(Tertullian)所說,基督徒只是以像基督一般的方式活在當下。【30】因此,正如我們之前所表明的,政府對基督徒來說 是一種臨時的需要,而其本身並不是某種未來必須。因此,基督徒可以生活在任何社會中,在有些社會裡比其他社會活得更舒適。【31】基督徒既不拒絕「政府」,也不將其神化。政府有其適當的角色,基督徒尊重它,但這個角色是有限的,它不應該指示人類採取任何與神在基督裡的啟示相反的哲學。政府之所以存在只是為了賞善罰惡。(這是一個複雜的角色,我將在另一篇文章中進一步探討。)就基督徒而言,在這個領域之外,它沒有神聖的授權。 需要承認的是,在整個基督教歷史上,一直有人試圖創造「人間天堂」,而這往往伴隨著嚴厲對待那些拒絕「採用所規定的虔誠」的人。死亡、酷刑和戰爭往往伴隨著這種嘗試。這種情況的發生是由於基督徒未能理解基督事件和由此產生的末世論的結果。【32】 當我們轉向古蘭經末世論的含義時,我們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區別。首先,「審判日」仍然在等待著穆斯林。他們現在沒有被告知,他們已經像基督徒那樣「從死到生」了。他們仍在等待給他們的根本性的未來審判。他們所居住的世界被認為是自創世以來沒有任何本體論上的變化。他們意識到一長串的先知,據說是差遣給他們的,最後是穆罕默德。他們在生活中要順從所揭示的神聖旨意,從而為審判日做準備,並預期會有正面的結果。 與基督徒不同的是,他們不僅被命令傳播信息,說服他人相信信息的正確性,而且要參與有關信仰的審判行為。在古蘭經中可以看到幾個例 子。 敵對真主和使者,而且擾亂地方的人,他們的報酬,只是處以死刑,或釘死在十字架上,或把手腳交互著割去,或驅逐出境。這是他們在今世所受的淩辱;他們在後世,將受重大的刑罰。【33】 還有, 你告訴不信道的人們:如果他們停止戰爭,那末,他們以往的罪惡將蒙赦宥;如果他們執迷不悟,那末,古人的常道已逝去了。 你們要與他們戰鬥,直到迫害消除,一切宗教全為真主;如果他們停戰,那末,真主確是明察他們的行為的。【34】 還有, 偽信的、心中有病的、在城中煽惑人心的,如果他們仍不甘休,我必命你制裁他們,他們就不得久居城中與你為鄰了。 他們將被詛咒,無論他們在哪裡被發現,就在哪裡被逮捕,而被處死。【35】 現在,雖然這些指示可能不被特定的穆斯林或穆斯林群體付諸行動,但它們表明,穆斯林期望穆斯林將設法使社會符合伊斯蘭法律。 信道的人們啊!你們不要吃重複加倍的利息,你們當敬畏真主,以便你們成功。【36】 還有, …這是因為他們說:「買賣恰像利息。」真主准許買賣,而禁止利息。…【37】 還有, 先知啊!你應當對你的妻子們、你的女兒們和信士們的婦女說:她們應當用外衣蒙著自己的身體。這樣做最容易使人認識她們,而不受侵犯。真主是至赦的,是至慈的。【38】 雖然這些可以被視為對個人的命令,而且許多穆斯林也很可能這樣認為,但它們表明了一種使社會符合這種道德風俗的願望。「先知」尋求的是建立一個「社會」或「群體」。這可以從古蘭經中使用的「群體」【民族】(阿拉伯語為ummah)的概念中看出。 你們是為世人而被產生的最優秀的民族【群體】,你們勸善戒惡,確信真主。【39】 人們可以把這個詞翻譯成「民族(people)」,就像毛爾維•謝爾•阿里(Maulvi Sher ‘Ali)一樣。【40】每個「群體」都有一個使者,對以色列人來說是摩西(穆薩),對基督徒來說是耶穌(爾撒)。這每個「群體」都曲解或誤讀了賜給他們 的經文。真正的信徒群體是接受了經過淨化的「真主的話語」的群體,即穆斯林群體。 信奉天經的人啊!我的使者確已來臨你們,他要為你們闡明你們所隱諱的許多經,並放棄許多經文,不加以揭發。有一道光明,和一部明確的經典,確已從真主降臨你們。【41】 正是這種群體而非集會的意識,區分了伊斯蘭和基督教對人應該如何看待現在的理解。雖然可能有「基督教群體」,但是基督徒的正常情況是生活在,或作為其他群體的一部分生活。這一點在使徒的著作中得到了明確的設想。【42】 雖然古蘭經說,「對於宗教,絕無強迫」。【43】但它設想其他「民族」要麼被排除在「穆斯林群體」之外,要麼作為順從的外國人生活在其中。 當抵抗不信真主和末日,不遵真主及其使者的戒律,不奉真教的人,即曾受天經的人,你們要與他們戰鬥,直到他們依照自己的能力,規規矩矩地(無論是否情願)交納丁稅。【44】 因此,它是德爾圖良所描述的相反的事物: 但是,我們被要求去回應另一項指控:我們被說成是對世俗普通的生活事務毫無用處。對於那些生活在你們中間,採用同樣的食物、衣服和生活習慣,以及同樣的生活必需品的人,怎麼能維持這樣的指控呢?我們並不像印度人的婆羅門(Brahmans)或天衣派信徒(Gymnosophists)【古印度實行裸體的苦行者】那樣,住在森林裡,被世俗普通生活所拋棄流放。 我們紀念我們對神—我們的主和造物主—的感激之情。我們不拒絕他的工作的成果;盡管我們有節制,以便不過度使用,也不以不適當的方式使用。因此,當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時,我們經常出入的市場,你的屠宰場,你的浴室,你的酒館,你的商店,你的旅店,你的集市,以及所有其他的旅遊勝地。我們與你們在航運、戰爭、畜牧和貿易中聯合起來。我們把我們的藝術和我們的勞動的所有利益給你們。我們和你們一起生活,彼此依靠,怎麼能說我們對你們的世俗普通事務沒有用呢,我不知道。【45】 曾經有,而且我毫不懷疑現在仍然有,基督徒試圖通過法律或武力的手段「設立」基督教。迫使一個「群體」或「社會」遵守和相信。然而這不應該是基督徒的行為。在任何一個社會中,基督徒都是「寄居的和順從的」。也就是說,他們受到該社會的法律約束,只有在觸及福音的重要緊急的事時才會違抗,而大多數「民事法律」並不會觸及。也就是說,正如特圖良所說,他們可以使用公共浴池(在希臘羅馬世界裡是裸體的),或者穿著從頭到腳的衣服,假如那是合適的。正如聖保羅所說,他們可以吃獻給偶像的肉,除非這讓別人困惑(跌倒),以為他們在崇拜偶像。豬肉、海鮮、按照猶太教規定製作的食物(Kosher)和按照伊斯蘭規定製作的食物(Halal)在基督徒眼中都是平 等的。【46】 總結反思 在某些方面,我們提出的問題比我們解決的要多。希望在本系列後面的文章中將討論其中的一些問題。【47】然而,如果我們要理解基督教和伊斯蘭期望的異同,就必須清楚地了解這一點,也就是本體論的變化,它使基督徒能夠屬於任何社會,而不要求該社會遵守基督教的虔誠和實踐做法。雖然,他們可以向這些社會建議,比如某種基督教的做法對該社會有價值的時候。「我們卻是天上的國民,並且等候救主…」【48】當基督徒聚會時,他們知道自己是在「天上」,在神的身邊。基督徒已經經歷到「來世」。 對於穆斯林來說,情況卻並非如此。「來世」仍然存在於未來。審判還沒有降臨。他們是在「群體」中而不是在「樂園」裡。他們有「公民」的義務,要把信仰奉為圭臬。大多數人可能會通過被西方稱之為「民事手段」的方式來做到這一點,希望不會重現《羅密歐與茱麗葉》中公爵的哀哭。【49】 然而,如果有些穆斯林採取更多的「古蘭經」路線,試圖效仿早期模式(公元7至10世紀),並對其他穆斯林、基督徒或世俗政府試圖修改或淡化古蘭經信仰模式的行為作出反應,我們不應感到驚訝。在其他人理解「伊斯蘭末世論框架」之前,任何對激進行為模式的挑戰都是有缺陷的。 雷蒙德•賀斯勒赫斯特(Raymond E Heslehurst) 聖雅各的盛會節日(The Feast of St James)(7月15日),2015年 書目 The Quran, trans. Talal Itani (2009, Dallas, Beirut: ClearQuran). ‘Ali, Malawi Sher, The Holy Qur'an, Arabic Text and English translation, trans. Malawi Sher ‘Ali (2004, Tilford, Surrey, UK: Islam National Publications Ltd). Eco, Umburto, with Richard Rorty, Jonathan Culler & Christine Brook-Rose, Interpretation and Overinterpretation (1992,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Heslehurst, Raymond E, '‘Sons of the Prophets’: Continuity and change in Clapham Evangelicalism', (Macquarie University) 2013. Huntington, Samuel P., The clash of civilizations and the remaking of world order (1996, New York: Simon & Schuster). TERTULLIANUS, QUINTUS SEPTIMIUS FLORENS Tr TEMPLE CHEVALLIER, A TRANSLATION OF THE EPISTLES OF CLEMENT OF ROME, POLYCARP, AND IGNATIUS; AND OF THE APOLOGIES OF JUSTIN MARTYR AND TERTULLIAN 【註腳】 【1】例如,馬克思主義可以被看作是「通過階級鬥爭實現的工人的樂園的末世論」。這幾乎是對西方思想的一個去基督教化的選擇。 【2】薩繆爾•亨廷頓(Samuel P. Huntington),《文明的衝突和世界秩序的重建》(The clash of civilizations and the remaking of world order),(紐約:西蒙與舒斯特出版公司(Simon & Schuster),1996) 【3】哥林多後書6章 【4】哥林多後書5章 【5】哥林多前書15章 【6】帖撒羅尼迦前書3:18(後半節),腓立比書4章 【7】馬太福音18章 【8】猶大書 【9】創世紀,但以理書1—7章,參見雷蒙德•賀斯勒赫斯特(Raymond E Heslehurst),《「先知之子」:克拉帕姆福音派的持續和變化》(“Sons of the Prophets”: Continuity and change in Clapham Evangelicalism),(麥考瑞大學(Macquarie University),2013)。 【10】古蘭經,翻譯,塔拉勒•伊塔尼(Talal Itani)(達拉斯,貝魯特: ClearQuran,2009) 【11】古蘭經,第75章,復活(格雅邁)(al-Qiyamah) 【12】古蘭經12:40 【13】古蘭經3:12 【14】哥林多前書15章 【15】古蘭經4:157 【16】古蘭經17:111 【17】加拉太書4:6 【18 】ʿινα δια τουτων γενησθε θειας κοινωνοι φυσεως 【19】在阿拉伯語中,Muslim(穆斯林)是動詞「submit」(順從;屈從)的分詞,其不定式是「Islam(伊斯蘭)」。 【20】彼得後書1章 【21】古蘭經,第9章,第25章,第37章,第111章 【22】關於這種方法的有效性,參見安伯托•依科(Umburto Eco),理查德•羅蒂(Richard Rorty),喬納森•卡勒(Jonathan Culler)以及克里斯汀•布魯克·羅斯(Christine Brook-Rose),《翻譯和過度解讀》(Interpretation and Overinterpretation)(劍橋:劍橋大學出版社,1992) 【23】 【24】以弗所書1—3章 【25】以弗所書2:15 【26】以弗所書2:6 【27】哥林多前書3:16,ἐν ὑμιν –「在你們裡頭」 【28】以弗所書2:22 【29】歌羅西書1:20 【30】德爾圖良(Quintus Septimius Florens Tr Temple Chevallier Tertullianus),《對羅馬的革利免,波利卡普,伊格那修的書信以及殉道者猶斯丁和德爾圖良的護教書的翻譯》(A TRANSLATION OF THE EPISTLES OF CLEMENT OF ROME, POLYCARP, AND IGNATIUS; AND OF THE APOLOGIES OF JUSTIN MARTYR AND TERTULLIAN): [在線:只有德爾圖良],介紹並簡要說明前兩個世紀的教會歷史(WITH AN INTRODUCTION, AND BRIEF NOTES ILLUSTRATIVE OF THE ECCLESIASTICAL HISTORY OF THE FIRST TWO CENTURIES),多卷。(第二版;倫敦:法蘭西斯和約翰•利文頓(Francis & Joh Rivington),1851), http://www.tertullian.org/articles/chevallier_apology.htm,42章。 【31】在未來的文章中,我們將探討基督徒應該以何種方式參與到他們所在的任何社會中。政府就其本身而論就是一個神聖的機構,它只是並非最終性的或有至高無上權力。 【32】在未來的一篇文章中,我們打算研究國家在支持基督教信仰方面的角色問題。到那時,我們還將不得不研究「虔誠公義的君王」(Godly Prince)這一概念,因為它往往是這一領域許多想法的基礎。 【33】古蘭經5:33 【34】古蘭經8:38—39 【35】古蘭經33:60—61 【36】古蘭經3:130 【37】古蘭經2:275。還有三處提到高利貸,反映了同樣的想法,並承諾了神聖的審判。 【38】古蘭經33:59 【39】古蘭經3:110 【40】毛爾維•謝爾•阿里(Maulvi Sher ‘Ali),《神聖的古蘭經》(阿拉伯文和英文譯本)(The Holy Qur'an, Arabic Text and English translation),翻譯,毛爾維•謝爾•阿里(Tilford, Surrey, UK: Islam National Publications Ltd,2004),古蘭經3:111 【41】古蘭經5:15 【42】羅馬書12—14章,哥林多前書8—10章,彼得前書 【43】古蘭經2:256 【44】古蘭經9:29 【45】德爾圖良(Tertullianus),《德爾圖良的護教書翻譯》(A translation of the Apology of Tertullian),第42章 【46】哥林多前書8—10章,參見「學院與聖殿」(Academy and Temple),載於The Richard Johnson College Ltd Papers,2012年11月,國際標準圖書編號:9780646591384。 【47】「政府的角色」(The role of Government),「虔誠公義的君王」(The Godly Prince),「基督徒在社會中的角色」(The role of Christians in society)等。 【48】腓立比書3章 【49】「內亂使平民之手不潔」(Civil strife makes civil hands unclean) 這篇文章翻譯自Raymond E Heslehurst的在線文章「A clash of Final Forms」 https://www.academia.edu/95502514/A_clash_of_Final_Forms
- 7f-古蘭經中對敵基督的靈意及其教義探討
古蘭經中對敵基督的靈意及其教義探討 古蘭經中對敵基督的靈意及其教義探討 古蘭經中對敵基督的靈意及其教義探討 書 第一章:緒論 第二章:從聖經與教會信仰看敵基督的工作與目的 第三章:伊斯蘭信仰符合聖經對敵基督靈意的描述 第四章:從伊斯蘭的末世論,看敵基督的浮現 第五章:教會要如何應對敵基督靈意所帶來的抵制 第六章:結語 7f : Go Go Go Go
- 9999, 79,代禱通訊 2014年12月至2015年3月
9999-79 代禱通訊 2014年12月至2015年3月 文章 9999 79 作者 代禱通訊 2014年12月至2015年3月 2014年12月至2015年3月 佇立患難之崖邊,我們無懼。(詩篇46:1,《信息聖經》) 西方某地、丹麥 第一日 砍首的威脅,在西方已不再那麼超現實。一位基督徒弟兄近日不斷收到一名有暴力傾向男子威脅,請他交出人頭!請為此禱告,求主賜當事人辨識力,知所行止。 歐洲與北美城巿正不斷招募聖戰分子,請為參加者禱告。也求主賜政府智慧應付!這些新兵往往非來自伊斯蘭背景,只是在家裡備受忽略的年青人。此外,亦有年青女子離家出走,嫁給多在東非的聖戰分子(很快會做年青寡婦?),也請記念她們。 丹麥奧胡斯巿(Aarhus)正協助伊斯蘭主義戰士返國,而不施以刑罰。求主賜智慧當局應對。(《華盛頓郵報消息》) 瑞士、塞浦路斯 第二日 在瑞士,升天節與五旬節是公眾假期,有團體藉此機會向正尋求政治庇護的未信者解釋基督教節期的意義,請禱告記念。 有兄姊定期往探 訪,請禱告記念。 近期愈多伊朗人滯留當地,部分曾經上教會,也有已決志但未有跟進栽培者。願他們因著這段被迫滯留無所事事的時間,有機會聽見主的聲音。 科索沃、阿爾巴尼亞、伊拉克 第三日 科索沃興起新一輪屬靈浪潮,令教會增長。請記念,並為當地牧者禱告。 自1993年起,有團體在阿爾巴尼亞全國共派發27,000台收音機,不少人因收聽福音廣播信了基督,現正接受當地教會牧養,請禱告記念相關事工。 一名伊拉克基督徒說:「我們想留在伊拉克,但伊拉克不要我們!」當地不少基督徒從未試過離開家鄉,現在卻被逐離,且似乎沒有地方肯收留他們。求主令伊拉克信徒因此有更深刻的屬靈覺醒,定睛於耶穌,並因此影響廣大社區。 土耳其、伊拉克 第四日 讚美主,另15,000本現代土耳其語新約聖經已印製派發,全因同工犧牲奉獻促成此事。請禱告記念每個收到聖經的人。 不斷有 兄姊到訪伊拉克,攜帶屬靈書籍及材料入境,請禱告記念他們。隨著冬季開始,願兄姊來訪為當地難民帶來更多救援物資。目前當地不少人住帳篷,食物和日用品都不夠,願主施行神蹟。 「他們想公開信仰,這樣真好。」本年10月1日,巴格達城一名母親與四個孩子一同受洗(他們家的宗教背景複雜),請記念。 伊朗 第五日 讚美主,一本用語準確、文筆流麗的現代波斯語譯本聖經面世,請禱告記念派發工作。負責團體的目標,是在未來三年內印製並派發最少30萬本聖經。 請繼續為在囚的兄姊代禱,最近有幾人被送往偏遠地區監獄,該處情況惡劣;有說他們可能死在獄中,不必當局處決。禱告求主保守,也請記念其家人。 Saeed Abedini似乎已出院,但仍需要醫療照顧;其母因恐嚇已逃離伊朗。 伊朗無論任何時間有50多名的基督徒領袖在囚,請禱告記念他們。另有兄姊就是得釋,也仍然受苦,請為他們代禱。 迦薩、黎巴嫩 第六日 「迦薩一名自殺式炸彈襲擊者已經整裝待發之際,忽在異象裡見基督顯現,引領他找一名巴勒斯坦基督徒,弟兄向他傳福音,帶他認識主。」 故事目前未經證實!無論如何,請禱告記念世上所有自殺式炸彈襲擊者,願他們都選擇生命,也找著基督。也請記念已經認識基督、並樂於與人分享祂的兄姊。 敘利亞一所難民學校將於2015年1月開辦,目前有15名小孩報名,學生陸續有來。若要取錄更多學生,該校需要更多資金。請記念所有同工及團隊,願他們以愛服事這些無家可歸的人。 黎巴嫩、敘利亞 第七日 黎巴嫩貝魯特有一孟加拉信徒群體,正物色牧者帶領冬季傳福音活動,主已為他們供應資金,讚美主。請禱告記念,願信徒群體增長,彼此團契和睦。 一位資深宣教士寫信道:「在黎巴嫩,敘利亞難民湧進教會,多人歸向基督,哈利路亞!」另外,目前有志願者冒種種危險帶同救援物資返回敘利亞,幫助未能逃走的國民,請記念。 「敘利亞大部分人口要非出國成為難民,就是在國內也流離失所。」遭逢此難,愈多人想報復,請特別記念此事。在此情況 下,想報復是自然的,但求神加能賜力,制止這種念頭。 也門、沙特阿拉伯 第八日 2009年6月12日,也門西北部有九個外國人遭綁架,其後三人被殺。近一年後,其中兩名德國女子尋回,其他人仍然失蹤。據可靠情報指,兩個女孩失蹤的父母及弟弟已遇害,第九名失蹤人士Tony依然下落不明。請繼續禱告記念這家庭。 紅海西岸提哈瑪(Tihama)有450萬人居住,另有13萬1千人住在沙特阿拉伯,他們全都需要主,請記念。也請用禱告托住福音媒體,求主使用事工。 當地信徒孤立無援,需要團契與門徒訓練,求神親自安排。有弟兄姊妹從未見過其他基督徒。 利比亞、埃及 第九日 利比亞有信徒,但只能秘密信主,也有人信主後即失蹤,從此消聲匿跡。求主加能賜力,讓當地信徒和慕道者為耶穌站出來,也求主改變當地情況。 埃及綁架富人取贖金的罪行猖獗,請為被綁架者、及在西乃半島販賣的人口代禱。 北非兩名信徒相遇,現在天天見面相交,感謝主。請禱告記念他們,願主保守兩位肢體的關係,免生誤解,願主大大賜福二人及他們的親友。 加納、尼日利亞 第十日 加納部分地區福音廣播遭當地人抗拒,情況緊張,廣播站外40個村落一名伊瑪目指,在一個月內,他和八名村民因收聽廣播信基督。信主後即受迫害,但仍站立得穩,其後另一村落兩名男子信基督。請記念他們,包括廣播站同工及初信者。 請繼續禱告記念尼日利亞綁架受害女生,目前愈多人被綁架。主知道她們的名字和下落,請記念當中真信主的,也求主拯救她們身邊的人。類似案件在該區時有發生,令人心碎。也請記念反西方教育(博科·哈拉姆)組織成員,願他們終有一天找著主。 西非 第十一日 伊波拉病毒繼續肆虐,多人死亡。除此以外,當地反西方教育(博科·哈拉姆)組織及其他游擊隊為患,多國政府腐敗,經濟落後,請記念當地居民。禱告願福音廣播在當地發揮效力,無遠弗屆。 全非洲有4,000萬富蘭尼族人(Fulani),下分各個族群(維基百科)。其中逾百萬為遊牧族,有 過傳統生活的,也有居於海外、過現代生活的。 布克納法索有一所富蘭尼族人聖經學校,學生接受裝備,預備事奉主。畢業生出了不少牧者和佈道家,在世上作鹽作光!請禱告記念該校師生。 尼日利亞有富蘭尼人襲擊村莊,殺害所有基督徒村民。願此族群得聞福音,能以認識主。 尼日爾、中非共和國 第十二日 尼日爾是世俗國家,國內基督徒相對享更大自由。但最近反西方教育(博科·哈拉姆)組織崛興,成為國內基督徒大患,基督徒愈感壓力大,恐怕被迫改皈伊斯蘭。求主加能賜力,讓基督徒不僅抵受壓力,更可以倒過來向反西方教育(博科·哈拉姆)組織傳福音! 中非共和國動蕩不斷,求主賜下平安。本年9月15日聯合國維和部隊抵達後,情況理應改善,但部隊其後被指無所作為,任由暴力事件發生、當地人被殺。國際領袖似不願意介入,他們更在乎的,是該國的天然資源。 求主顯神蹟! 東非 第十三日 東非某地一宣教士來信說:「這裡大部分人這才首次認識主的愛。」當地信徒以本土語向族人講簡明聖經故事,請記念聽眾,也求主讓講者更深認識祂的話。 數千難民在依達難民營,聯合國指營區所在地太接近蘇丹與南蘇丹邊境,可能有危險。目前有團體正準備在該處舉辦訓練計畫,正將物資送往營地,同工亦準備組織小隊,求主幫助,令一切順利。願未來數月工作繼續,並多有增長。 讚美神,東非幾名信徒曾一度音信全無,最近終於有人得悉其所在,求主保守他們和家人,願東非亂局早日得解決。 坦桑尼亞、厄立特里亞 第十四日 在坦桑尼亞,暴徒以彎刀及腐蝕液體襲擊基督徒領袖個案不斷增加,政府曾嘗試制止但無效。在穆斯林為主要人口地區,伊斯蘭武裝份子發誓削滅基督徒人口,他們不願討論談判,只想殺戮。 請禱告記念受害人遺孀及孩子,願主保守他們安危,也請禱告記念被列入殺害名單中的人。 厄立特里亞四位資深教會領袖一封公開信說,國內信徒或是逃往國外,或是被囚,或是被徵召入伍,情況慘澹;四位領袖也因發公開信面臨報復,目前情況未 明。請禱告記念當地情況,願局勢急劇扭轉,也請記念在囚、受虐的兄姊。 肯尼亞 第十五日 本 年初夏,肯尼亞沿岸地區有最少百名基督徒遭伊斯蘭青年黨襲擊殺害,其中一宗案件,50名男子舉青年黨旗幟,在短短五小時內殺死48人(《今日基督教》雜 誌)。該黨與尼日利亞的反西方教育(博科·哈拉姆)組織一樣(兩黨沒有聯繫)與阿爾蓋達組織相關;青年黨襲擊目的,為迫使肯尼亞政府從鄰國索馬里退兵。 當地基督徒被迫改皈伊斯蘭,不然必須離開家園逃難;國內僅基督徒被殺害,請禱告記念主內肢體。 本年4月10日,年青穆斯林哈桑歸信基督後,回到清真寺收拾文件,對負責人說已接受耶穌,結果被打至不省人事,當地一名教會領袖將他接走。4月30日,哈桑與教會牧師均被拘留,目前下落不明。請禱告記念他們。 阿富汗 第十六日 一則未經證實的報告指,阿富汗某偏遠地區近日有12人遭塔利班組織斬首,包括婦孺,此案並未有其他詳盡資料。求主賜阿富汗安全和穩定,也祈禱更多人歸向基督。 讚美主,某團體為居於山洞、被遺棄的孩子辦幼稚園,目前有35個孩子受惠,每天獲發營養餐。請禱告記念他們,還有很多窮人、流離失所者,冬季已臨,當地天氣寒冷,燃料不足,請記念。 在阿富汗,很容易買到海洛英及其他毒品,以至國內吸毒者眾多,但援助卻很少。請禱告記念幫助吸毒者、並精神病患者的事工,在當地做此種援助工作得冒高風險。 巴基斯坦 第十七日 巴基斯坦拉合爾(Lahore)高等法院裁定Asia Bibi案維持原判,她被控褻瀆穆罕默德而判死刑,已經入獄五年。Asia即將向最高法院提出最後上訴,請記念她和家人,並協助她的官員,他們也是狂熱份子的襲擊目標。 本 年11月3日拉合爾附近一村落,一對年青基督徒夫婦因「褻瀆」遭虐殺。二人生前在燒磚廠工作,聯合國指當地工廠可謂是「現代奴隸制」,他們受恐嚇但不被允 許逃走,現在被殺,遺下四個小兒女。燒磚廠管理員曾極力保護夫婦二人(警方或其他人都不願意幫忙),請禱告記念他們,願福音之光終能照遍該區。 烏茲別克斯坦、土庫曼斯坦 第十八日 在棉花運動組織(cottoncampaing.org)努力下,烏茲別克斯坦棉花田奴役工人情況愈受世界關注,估計全國約有150至200萬童工-大部分只有十來歲,被迫於每年9至11月在惡劣環境下採摘棉花;分析指,當地實行計畫經濟,政府對此責無旁貸。 土庫曼斯坦一名信徒帶領六個家庭歸向基督,後遭親戚舉報被捕,監禁十日後仍拒絕放棄對基督的信仰;現雖然獲釋,仍受警方監視。請禱告記念他,也求主令此事打開更多見證的門。 土庫曼斯坦最近特赦良心犯,但Umid Gajaev仍被關在薩伊迪勞改營(Seydi Labor Camp)重犯區,請繼續禱告記念他。 中國 第十九日 中國一名傳道人居於西北近十年,卻因母會不支持他,正掙扎求存。他與十名信徒目前定期聚會,願主使用他們帶領更多人歸向基督。(有說部分教會反對宣教工作,甚至在國內宣教也反對!) 維吾爾族人阿里木江於2008年1月被捕後監禁,至今仍然拘留。近日並無他的消息,惟主知道其現況。請繼續記念他和家人,他的大兒子已「失去盼望,傷心又氣餒」,請記念。 一名忠心、事奉有力的譯經員最近對事奉失去興趣,求主幫助他!該團隊正在翻譯以賽亞書至尾段。 印度、馬爾代夫 第二十日 七個羅興亞族基督徒家庭幾歷逼迫後終定居印度,請記念他們。也為當地較大的穆斯林族群禱告,願很多人終會歸向基督。 一對夫婦在某個不友善區域建立教堂,最近他們發電郵,請各位兄姊代禱,求主保守他們免受武裝份子侵擾。二人多年來辛勤事奉,既傳道又教導,也以實際方式服事當地人。二人見證說,當地人往往在嚴重壓迫後有多人歸向基督,甚至曾有武裝份子歸信。請記念。 馬爾代夫秘密信徒得靜悄悄地慶祝聖誕節,請記念他們,願主賜下喜樂,幫助他們再渡一歲。 孟加拉、緬甸 第二十一日 讚 美神,祂應允禱告!1991年起我們開始為羅興亞人禱告,他們是無國家、未聞福音的穆斯林族群,在孟加拉和在緬甸均受苦待。至2006年,一名男子獲贈孟 加拉語新約聖經,他會讀、但不會說那種語言,卻竟因而信耶穌,後來更全家歸主。弟兄一家現居於印度,仍活在逼迫陰影下。 在緬甸,估計約有百萬羅興亞族人,若不能證明其家庭居住有60年,就要住遣返營(《紐約時報》)。他們的最大希望,是取得居留權做二等公民。目前逾十萬人居於環境惡劣的難民營,缺乏醫療照顧,求主幫助他們。 孟加拉、汶萊、馬來西亞 第二十二日 孟加拉某弟兄是教會裡首位歸主穆斯林,也是宣教士,去年6月因火車意外失去雙腿,需繼續接受治療及復康護理,請記念他和家人,求主賜平安,也求主供應經濟所需。願這次意外也成為見證,令其他人有機會認識主。 汶萊政府計畫發展旅遊業以令收入來源更多樣化,以免國內經濟單靠石油及天然氣。請禱告記念,願新政策提供更多傳福音機會,讓更多信徒到訪,也令國內信徒更堅固。 馬來西亞初信者必須四處搬遷以逃避政府監視,以至牧師得步行數小時、甚至數天到叢林深處牧養教會,請記念他們,尤其灰心氣餒者。 東方某地 第二十三日 東方某「鯊魚出沒的水域」內,出了名敵視福音。當地人說的土話,沒有其他地方的人使用,當地也有部分人會說某種世界語言,該處非獨立國家。 讚美神,一名男子瀏覽基督教網站後,主動接觸網站負責人,說願意幫忙錄製當地語言節目。網站職員一直為此禱告,求主賜方法接觸當地人! 求主為錄音計畫開路:願錄音製作隊伍順利取得入境證,祈禱那位主動接觸網站的男子真心歸向基督! 在神萬事都能,讚美神! 菲律賓、澳洲 第二十四日 「綁架、謀殺、炸彈襲擊,在這裡無日無之。」菲律賓可謂無法無天,請禱告記念。另外,南部幾名初信者剛受洗,請記念他們。其中一位姊妹是前穆斯林,曾經朝覲,她歸主後,叔叔威脅打斷她的腿,請記念她,也請為她的叔叔代禱! 摩洛伊斯蘭解放陣線一名前成員最近改皈基督,現在的大喜樂是和其他基督徒查聖經,請記念他。 在澳洲,自悉尼和布里斯本相繼發起反恐行動後,已有30多名穆斯林遇襲(《美國之聲》報告)。激進伊斯蘭國揚言對抗澳洲,更加激起民憤!據指目前有最少60名澳洲人在敘利亞與伊拉克北部參加極端組織,另外20人已回國,又有15人戰死,包括兩名自殺式炸彈襲擊者。 美國、百慕達 第二十五日 是 虐兒,或只是文化差異?近日一段影片展示什葉派的阿舒拉節的自殘場面,該節期為紀念穆罕默德的孫子侯賽因被殺,影片可見赤身男子鞭打背部至流血,以表哀 悼,從影片看到有幼童仿效成人此做法。在美國阿特蘭大、喬治亞州均有此情況,什葉派信徒在11月3日慶祝這節期。求主賜信徒智慧懂得如何接觸這群體。 2009年,四名維吾爾族囚犯從關塔那摩監獄轉送百慕達,至今仍在那裡生活。他們的未婚妻從家鄉飛抵百慕達,在當地清真寺成婚。幾個家庭生活窮困,面對各種問題。當地穆斯林中似有艾哈邁迪耶派人士,請記念。 加拿大 第二十六日 一位姊妹開放家居,歡迎穆斯林鄰居來訪,最初一名穆斯林婦女到來,大家談笑甚歡,但現在她多番阻止其他人來訪,甚至不許人在姊妹家外面閒聊幾句。求主幫助! 「數以百計穆斯林來電,說在異夢中看見耶穌」,某團體急需義工接電話談道,服事者需有智慧、懷著禱告的心行事,請記念。 幾位宣教士因不同原因返國,正尋求主帶領開展新事工;與此同時,近日也有大量非基 督徒湧到加拿大。請記念。 秘密信徒 第二十七日 一名年青改皈者聽說有人計畫活埋他一家,全家搬走。青年弟兄一家帶領一個小小的家庭教會,牧養初信者,請記念他們。當地穆斯林族群視改皈者為民族叛徒。 一名因戰事致盲的軍官竟見異象!「我看見有人穿著發光的衣服,他的臉也亮得發光,我不能直視」,那人對他說,他要遇上一個人,對方會給他講福音。軍官現已信主,是村裡首名基督徒,因改皈與殘障備受歧視。 一名年青男子搬遷至某城,認識一名外國人,大家交了朋友,現在二人開始深入談屬靈真理。年青人來自未聞福音族群,請記念。 改皈者與慕道者 第二十八日 馬來西亞前穆斯林卡瑪拉(化名)帶領很多人歸向耶穌,她分享主如何從嚴重疾病中醫治她,請記念她。 某團體正設計新門徒訓練課程,以裝備阿拉伯世界信徒,請為網上及課堂訓練課程代禱,也請記念已報名(免費)參加者,及帶領課程的兄姊。 讚美主,一位什葉派領袖的兒子因讀新波斯語聖經(今年9月出版的最新版本)的福音書而信主,願更多人像他一樣,因讀神的話而歸主。 中東一名索馬里信徒因信仰第二次被囚、被毒打,並被威脅,若不棄教即小命不保。請記念他。 改皈者與慕道者(續) 第二十九日 黎巴嫩一名敘利亞難民,除了他以外,全家均已歸向基督。求主幫助他可以真心找著基督,不因為家庭壓力而改皈! 許多敘利亞人因逃避戰火離開家園,卻因此找著基督,決志人數多不勝數!求主幫助他們真明白福音,也引導當地同工組織跟進工作,建立教會。 孟加拉一個貧民區大火後重建,如今每周有超過100孩子前來聽神話語。請記念帶領的幾位年青姊妹,她們也是貧民區居民。 一名阿爾巴尼亞初信者想在網上接受門徒訓練,並立志向300名在一個波斯灣國家打工的阿爾巴尼亞工人傳福音。 我們 第三十、三十一日 今天似乎人人都在談伊斯蘭、伊斯蘭主義者和聖戰分子。讚美神,祂興起若干新同工及事工,令討論更積極有意義(而不是火上加油)。我們也即將舉行座談會,請禱告記念。與會者將可以使用我們藏書甚豐、但使用率偏低的圖書館(假若他們仍會讀書的話)。 另外,我們的同工正更換,求主在最合適的時候預備好。 聚會已順利舉行,願與會者都有更好裝備,知道如何與鄰居和同事分享信仰。也願將來有更多跨國的聯繫與合作,大家相得益彰。